“菀姐兒,你娘不是生你的氣,是在生陳家的氣。”葛蕊語氣裡有些無奈,“這十里八村了,長的俊的小哥說的可不就是陳家的兒子陳福祿?你娘那是在生悶氣,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回家去吧,田上熱,早點回家歇息,有什麼事情叫蘭姐兒幫你幹着點,別累着自己。”
“我曉得了二伯母,家裡也沒什麼事,又沒有養雞鴨,能有什麼事呢,那我就先回家了。”陸紫菀點頭,重新抱着野生薄荷離開了自家的田地。
陸紫菀沒想到,自己的前未婚夫竟然是這個十里八村的俊哥,本來聽到了這個俊字後,陸紫菀是很有興趣很好奇那個陳福祿究竟長什麼樣子,但是,經過連關朗這個美男被用醜陋來形容之後,她好像覺得,她的審美觀和這裡的人又差距了。
說實話,聽着陸東林用着醜陋這個詞語來形容她心裡的美男子,她有種三觀被毀的感覺。
抱着野生薄荷回到破院子的時候,大老遠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哭聲和男孩子的嬉笑聲。
哭聲好像是荷姐兒的,笑聲卻顯然不是夏哥兒的。
陸紫菀匆匆的小跑了進去,就看見院子裡比她離開的時候多了兩個男孩子,蘭姐兒在一邊安慰着荷姐兒,而陸半夏則一臉怒火的蹬着那兩個男孩。
“怎麼回事?”陸紫菀將薄荷放到了一邊,朝着荷姐兒走了過去,“誰欺負我們荷姐兒了?”
“紫菀堂姐,他們又罵我和姐姐是賠錢貨!還推我。”荷姐兒說話的時候,還伸出手臂,上面是有摩擦的傷痕,傷的倒不重,沒見血,但是小孩子都是怕疼的,難怪荷姐兒會哭成那樣。
陸紫菀朝荷姐兒說的兩個男孩看過去,沒記錯的話,這兩個應該是她大伯家的兒子,大的叫陸金寶,十三歲了,小的叫陸生財,和半夏一樣大,七歲。
“賠錢貨就是賠錢貨,就只會告狀和哭鼻子,不就輕輕推你一下,你就像沒長骨頭一樣倒在地上關我什麼事!”大一點的陸金寶扯着嗓子嚷着。
果然是一家子的極品,罵人家就算了,推到了人家還怪人家柔弱像沒長骨頭一樣,陸紫菀冷哼,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副德行!
最爲二十一世紀的文明人,即使知道對着一個小孩子冷眼是很□□道的,但是,人都是有情緒的,因爲討厭大伯和大伯母,再加上陸金寶和陸生財本身就不討喜,陸紫菀更是討厭大房這一家子。
“荷姐兒不哭了,荷姐兒最勇敢了,我們不和野蠻人說話啊。”陸紫菀撇了眼兩個兇着臉的兄弟直接當做兩人是空氣,“蘭姐兒,帶荷姐兒去後面把手上的沙子洗掉吧。”
本來還想說那點紅藥酒擦一擦,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二十一世紀,誰家業翻不出那個玩意兒。
“我們纔不是野蠻人呢!哼討厭鬼,難怪沒人要,一輩子都會嫁不出去!”陸生財朝着陸紫菀吐着舌頭,然後就從懷裡掏出一個雞蛋,當着大家的面就剝了蛋殼一口口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