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了。”追月用這平淡的語氣講訴一個令花三月目瞪口呆的事實,她有眼睛看也知道白安澤生氣了,可是,她又不是第一次說他騷包,他以前不見得會生氣啊?難道,這幾天是白安澤大姨爹問候的日子?
看客,別笑,這年頭也不僅僅女人又大姨媽問候的時間會影響情緒,男人也是有那麼幾天大姨爹問候的時候會精神失常,所以,在花三月看來,男人莫名其妙要發脾氣生氣的時候就是大姨爹來的時間。
“知道,不過沒事,這時期的男人氣來的快也去的快!”花三月擺擺手笑。
“這時期?”追月問了句,“什麼時期?”
“別問了,說了你也聽不懂,這叫做時代之間的代溝,越不過去的。”花三月擺擺手道,“我去打盆水給你擦擦屋子,還好這裡有口井。”
“等等!”追月叫住花三月,指了指裡屋,“你這就算是整理好了?”
花三月一臉茫然的點點頭,“是啊?這不是開出一條路到牀那邊嗎?”
追月只覺得自己的額頭滲出了一顆豆子大的汗,花三月的屋子他待過,他以爲,花三月的屋子是他見過最亂的了,這回能理解了,有這樣整理屋子的主人,花三月的屋子已經算是很整齊了。
“那個,哈,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是個崇尚內務凌亂化的人,家務活嘛,做那麼精細幹嘛?多浪費時間和精力啊,這能進能出就好了嘛!我去打水啦!”花三月溜似的跑了,生怕追月要叫她回去重新整理一遍。
白安澤租住的這個屋子的主人原本應該是挺有錢的,自己家的院子都打了一口井,只是後來不知道是落魄了弄得院子這麼破還是發達了搬到了更大的屋子裡去。
花三月站在井邊探頭看了眼有些腳軟,心裡暗想,這要是摔下去死不見屍吧?
十一歲的花三月又瘦又矮,還沒力氣,將井上的桶丟進了井裡,轉動着井繩子一點點的將水打上來,只是,越到後面越是吃力,好不容易將滿滿一桶水打起來能用手去提了,結果,高估了自己的力氣,水桶沒提穩又掉回了井裡,差點沒將她的人一起帶下去。
“死水井,欺負人柔弱哪!”花三月氣的往井邊踢了一腳,結果,痛的是她自己的腳。
花家多的是下人,花家對花三月再不好,也沒讓花三月自己動手去提水什麼的,花三月站在井邊想了想就往回跑了回去。
“追月!”追月還是靠在門口和花三月離開的時候一樣的動作,花三月跑回來的時候先遇到的自然是站在門口的追月,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叫追月去幫她打水。
但是,一對上追月那一擡的眼皮,那話就哽在喉嚨裡沒膽說了,讓殺手幫她擡水,會沒命的吧?
“有事?”追月的語氣毫無溫度,一貫是那副面無表情。
花三月咧着嘴笑着搖搖頭然後直接推開白安澤的屋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