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春草也懶得管都去幹啥了,這麼久沒人管的葡萄莊園,他得看看咋樣了,心裡計劃着,雖然可以將娘跟嫂子暫時留在上京,但吳伯等人,還有大嬤嬤,還是要叫回來的好,這葡萄莊園,還是需要人打理的,家裡做飯也要有個人安排着,一大家子人等着吃呢。
秋菊跟冬梅默默的跟在春草的身後,三個人就在葡萄莊園溜達了一下午。
沒多長時間,倒是也沒長壞,仍舊青青綠綠的冒着葉子,長的茂盛,但春草知道,越是長的茂盛越是需要打理,不然就真得長壞了,看來得先帶着家裡長工來修剪下枝葉,這個懶偷不了,等吳伯回來安排人打理是來不及。
等春草三人逛完葡萄莊園,呂子祺等人都已經回來了,呂勇都已經自覺的帶着人進了廚房開始做飯了。
春草看着大廳坐着喝茶的呂子祺,上前在他旁邊坐下,好奇又帶着點小埋怨的道,“你今天帶着人去哪兒了?家裡一個人都沒見,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
呂子祺笑着揉了揉春草的頭,“不是要在小王村院子裡引一條河?雨季快來了,雨季前挖好河道,到時候就不缺水了。不然等你雨季後修起來,就只能挖一條沒有水的河溝了。”
春草聽完,開心的拉着呂子祺的手臂撒嬌,“書呆子,你好聰明,我都沒有想到。對了,還有件事跟你商量。”
“嗯?”
“你還是派人將其他人接回來吧,家裡的葡萄莊園要人打理,吳伯他們都跟着走了,沒人安排着也不行,還有大嬤嬤小嬤嬤也要接回來一個,都沒人做飯了。”春草邊說着邊噘了噘,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懶了。
呂子祺聽了春草的話,想了想說道,“若是其他人都接回來,娘跟嫂子肯定也不會在京城呆要回來的。要不乾脆一起接回來吧?”
春草想了想,已經五月了,馬上雨季來了也不好趕路,便說道,“等雨季完了再接回來吧。”
“聽你的。”
晚上有呂勇帶着兩個長工進了廚房,春草便偷懶沒去了,其實呂勇做的飯還挺好的,似乎比自己還要強一點?
吃過晚飯,春草睡了一上午,讓她早早睡覺卻是睡不着了,春草便就着油燈,開始邊想邊畫着衣服圖紙的樣板,都大半年沒有給嫂子最新的圖紙了,還是多給嫂子一點存稿,讓嫂子做了到時候好開分店的時候用。
呂子祺卻不樂意了,“畫什麼呢,這麼晚了,趕緊睡覺。”
晚飯本就吃的早,怎麼會這麼晚了?春草忍不住擡起頭,白了呂子祺一眼,“天才剛剛黑下來好麼。”
呂子祺也不說了,直接拉着春草進了屏風後面,“陪我洗澡。”
春草終於明白了這丫的意思,明明就是自己發情了,努力將手從呂子祺手裡拔出來,“你自己洗。”這個悶騷男,她實在有些怕他呀!
呂子祺不樂意了,一手摟住春草,直接覆上春草的脣,帶着懲罰的深深的吻着,春草很快便被呂子祺撩的暈頭轉向了,不知道啥時候就乖乖的跟着脫了衣服進了浴桶。
結果可想而已,被呂子祺在浴桶一番折騰,直接折騰到牀上,只到春草直接累癱了,昏睡了過去,呂子祺才放過春草。
春草第二天卻難得早早的醒了,估計是這段時間的作息時間習慣了,早早就會自然醒。
呂子祺看着懷裡準備起身的春草,摟着春草的手緊了緊,“不累?再睡一會兒。”
春草橫了呂子祺一眼,“當然累了,禽、獸,我今天還有事兒呢,趕緊起了。”
呂子祺卻有些心疼,昨天晚上確實累着了,今天還要早起,“什麼事兒告訴我,我去,你再睡會兒?”
春草搖搖頭,“你也不會打理葡萄,葡萄園裡面長的過於茂盛了,會影響結果的,我得趁着雨季來臨前,將葡萄莊園的葡萄樹打理一下。”
這打理葡萄,呂子祺還真不會,只得開口,“那也不用急於一時的,再睡一會兒吧,還早。”呂子祺一直都知道,春草嗜睡,一天至少要睡夠五到六個時辰的。
春草擡頭看着呂子祺,“書呆子,人家都期望自己媳婦兒勤快能幹,你怎麼天天慣着我懶?”
呂子祺笑着在春草紅潤的脣上親了一口,“把你慣壞了,就沒人敢要你了,也就只有我敢要了。”
春草聽完,心裡其實挺舒服的,嘴上卻故意道,“你好陰險啊。”
呂子祺忍不住點破,“明明心裡在偷偷的笑。”
這樣一鬧,春草也不困了,“起吧起吧,睡不着了,家裡那邊的河道挖完了?”
呂子祺鬆了手,開口道,“哪兒有那麼快,今天還得去。”
春草想着地裡的葡萄藤,道,“你得給我留點人啊,長工給我留着吧,你帶你的護衛去,我打理葡萄藤要人呢。”
呂子祺點了點春草的鼻子,“知道了,都給你留下,我去僱傭小王村的村民幫忙挖。”
說起小王村村民,春草便問道,“他們那邊沒什麼事兒吧?都還好麼?”
呂子祺回道,“戎族大軍還好一直忙着攻打青陽,青陽周圍的村民,基本上都沒受到什麼騷擾,昨天回小王村,看村民們都挺好的,聽說戎族大軍被援軍打退了,都開心的慶祝呢。”
春草點了點頭,“那就好。起牀了,你去拿衣服。”春草悲催的發現兩人身上什麼都沒穿。
呂子祺笑着看了裹着被子的害羞的春草一眼,乖乖起身去拿衣服了。
這天,春草帶着人忙着修剪葡萄藤,呂子祺帶着護衛繼續去了小王村,萬風估計也真的忙了,居然沒有過來,上官玉倒是自己過來了,然後便幫着張羅做飯了,春草樂得逍遙,專心帶着長工修剪葡萄藤。
對於萬風要拿下戎族大軍的事情,春草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萬風在她那個時代也算的上是個優秀的家族企業繼承者,可比自己強多了,以前只是不想太過於招搖,一直做點他的小生意,安穩的過日子,若他真是認真要做一件事情,怕是比自己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要厲害的多。
而且既然萬風誇下海口,說是要拿下戎族,她倒是省心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因爲家在邊境而隨時擔憂戎族的進犯了,她可以安心的在葡萄莊園釀她的葡萄酒,建她的果園了。
一連幾天下來,兩人都各自忙碌着,萬風中途來過一趟,見呂子祺也不再家,春草卻是在葡萄園裡忙碌,看了看,跟春草說了會兒話,便回去了,順便帶走了上官玉,知道兩人都在忙,之後也一直沒過來了。
今年的雨季,似乎來的特別晚,一直忙到五月中旬,纔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但是春草跟呂子祺趁着這段時間,將該忙的都忙的差不多了。
下雨了,也就沒什麼事兒了,天天窩在家裡,春草便開始召集人打麻將了,他可是偷偷的將二長老的玉石麻將偷來了。
春草讓呂子祺帶自己進了一趟城,直接去了餘府,本是去找餘浩然,問問大丫跟方叔的情況的,卻不曾想,餘浩然已經追去上京見大丫了,倒是聽餘大人說,方叔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聽說萬風萬雷都住在之前月月的院子裡,兩人便直接過去了,因爲下雨,兩人都在,春草先在大廳見着了萬雷,便道,“這帳也打完了,記得還錢啊,利息可要算上。”
萬雷無語的看着兩人,這兩人是特意過來要賬的麼?卻還是開口道,“已經上了奏摺給皇上了,等着吧。”
呂子祺看着剛進門的萬風,突然開口插話,“既然要完帳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春草轉過頭,奇怪的看着拉着自己準備起身的呂子祺,“書呆子,咱還要來帶玉兒回去的呢!”
呂子祺的臉黑了黑,對着萬風道,“玉兒呢?”
萬風看着啥醋都吃的呂子祺,就覺得特別逗,故意衝向春草,“哎呀春草,可想死我了!”說完還準備將春草摟進懷裡,卻被呂子祺直接一掌推開了。
春草很是不解,前幾天才見面,這萬風怎麼回事兒?“萬風,你吃錯藥了?”
呂子祺開心了,眼裡露出了一絲笑意,也不拉着媳婦兒走了,在位置上坐下,順便拉着自己媳婦兒坐在自己聲旁。
萬風白了春草一眼,本想逗逗呂醋罈子,就這樣被春草給拆臺了,心裡老大不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揮了揮手,“玉兒就呆我這兒,不跟你們走,你們要完帳了就趕緊的走吧。”
春草仔細的看了看萬風,一會兒抽風說想自己,一會兒趕自己走,最後忍不住吐槽,“果然是吃錯藥了,神經都有些錯亂了。玉兒呢?”
正說着玉兒便過來大廳了,“表哥表嫂!”
春草拉着上官玉,“收拾收拾,咱們走吧。”
“啊?”上官玉還搞不清楚什麼情況?
春草對着玉兒眨眨眼,“打麻將,三缺一,收拾下回去了。”
萬風聽着也來勁了,“城裡也沒什麼事情了,老二你在軍營看着,我跟他們一起去看看。”
萬雷並不知道麻將是什麼,所以並不知道幾人話裡的意思,聽自己大哥又準備跑,不滿的看向大哥,“你好歹是援軍首將,能負點責任麼?”
萬風過去拍了拍萬雷的背,悄悄在萬雷耳邊嘀咕了一句,“未來嫂子。”
萬雷雖然還是有些不滿,最後還是揮了揮手,“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