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常心裡想着,這一路上怕是不會太平了,之所以等到現在才動手,怕是已經查到了桃花源是絕影山莊的地盤,那肯定也知道了希兒是絕影山莊的人。
絕影山莊他們肯定是不會隨便去招惹的,希兒的安全倒是有了一層保障,但也不能保證他們就不動希兒,畢竟狗逼急了也會跳牆。
希兒則是好奇的問道,“師傅,我的武功也不差,能打得過師叔師姑的那些弟子麼?”
月無常這纔想起來,他一直只把希兒當一個小女孩兒,差點忘了希兒可是絕影山莊三位長老養大的,之後又跟了李長嘯幾年,真要動起手來,師叔師姑對付不了,他們的那些個弟子怕是在希兒手裡討不到好處,一顆吊着的心瞬間也就鬆了下來。
不過月無常也不敢讓希兒放鬆警惕而輕敵,便認真的對着希兒道,“那些人會使各種的卑鄙手段,即使你跟他們交上了手,也一定要小心,若是打不過你就跑,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知道麼。”
希兒點頭應道,“是,師傅。”心裡頭卻是在躍躍欲試,不知道自己跟那些個人交手打不打得過,好久沒打過架了,有了來找茬的,自己就可以練練手了。
月無常想的沒錯,他們這一路上確實是不會太平,到了晚上,那些人就又來了,即便是希兒,自從經過了白天的事情,整個人都開始警覺起來,不是擔心,而是期望找茬的人快點來,她好找機會練練手。
到了半夜,希兒就被屋頂上輕微的腳步聲驚醒,月無常也早就醒了,對着希兒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自己飛身無聲無息的到了窗邊,隱在黑暗中,再對着希兒指了指門。
希兒瞭然,同樣的飛身無聲無息的到了門邊,躲在門口。
最先窗戶外面伸了一個小管子進來,管子裡輕飄飄的往屋內冒着白煙,月無常手指一彈,白煙便從管子裡倒了回去,然後窗外便聽見咚的一聲,再沒了聲音。
紙糊的門上跟窗戶外一樣,伸進來一根管子,希兒沒本事跟師傅一樣,手指一彈讓煙倒回去,卻是輕輕的用手指堵住了管孔,不一會兒,門口也傳來咚的一聲。
窗外和門口的黑衣人見着吹迷煙的人都倒下了,心裡腹誹着一定要把準備迷煙的人找出來揍一頓,爲什麼吹個迷煙把吹迷煙的人直接放倒了?只是他們都知道屋內有個狠角色,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只到屋子裡聽不見半點動靜,這才輕手輕腳的推開了窗戶,門口的人聽見窗戶那邊的聲響,也輕手輕腳的推開的門。
只是他們剛跨進來,還來不及看清屋裡的情況就倒下了。
屋子裡已經點燃了燈,月無常跟希兒坐在桌子邊上,前面躺着六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月無常對着身後的護衛道,“把他們弄醒。”
護衛直接拿了桌子上的茶水,往前面的六個人臉上潑去,六人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只到看清面前坐着的兩人,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們着了道兒。
月無常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六人,也不說話,看的六人有些心慌,也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
其中一人最終咬咬牙開了口,“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月無常淡淡的開口,“你們主子在哪兒?”
六個人似乎都很硬氣,憤怒的將頭扭到一邊不說話,月無常見幾人不說,也懶着跟他們繼續耗,耽誤時間,對着一旁的護衛道,“將他們丟到後面的馬廄裡去。”
護衛看了看,六個人,他得跑三趟了,提了兩個人正要走,希兒突然出聲道,“等等。”
聽見小主子的聲音,護衛停了下來,將兩人往地上一丟,道,“小主子有何吩咐?”
希兒輕笑着道,“打擾了我睡覺,總要給他們點教訓,把他們的武功都廢了再丟進馬廄裡。”
聽的希兒的話,護衛愣了愣,他一直以爲小主子溫溫柔柔的是個善良的小姑娘的,護衛條件反射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難道是自己聽錯了?習武之人,廢了武功,就如同廢人了,這簡直比要了他們的命還可怕好麼。
地上的六個人,也都驚恐的看向面前帶着一臉笑意的小姑娘,嘴裡說出來的話就像是說的“吃飯了麼?”那般輕鬆簡單。
希兒看着護衛半天沒有動作,不僅有些不滿,對着護衛道,“找點布把他們的嘴堵住,我自己動手。”
護衛終於回過神來,討好的笑着道,“小主子直接敲暈他們就不用堵住他們的嘴了。”
希兒一聲輕笑,“這怎麼成,敲暈了就體會不到武功漸漸流失的痛苦了,去找布。”
護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趕緊的去找布了,心裡想着,自己眼太拙,看走了眼,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這小主子。
地上的六人則是驚恐加憤怒的看着面前面帶笑意的小姑娘,“你,你年紀輕輕,怎的這般狠毒?”
希兒斜侃了地上的人一眼,“狠毒麼?你說若是我落在你們手裡,你們會不會狠毒的對付我?答案是肯定的,所以爲了我以後的安全,只能讓你們沒機會對我狠毒咯。”
月無常坐在一旁,慢慢的品着茶,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的少女。
護衛很快就找了布,一一將幾人的嘴堵住,希兒走到六人身前,笑着道,“我要動手了,慢慢體會哦!”
不一會兒幾個人就開始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滾,有兩個已經昏了過去,希兒癟了癟嘴,對着護衛道,“真不經摺騰,丟馬廄去吧。”
護衛再次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趕緊的當搬運工去了。
希兒轉身月無常身邊坐下,月無常倒了一杯水遞給希兒,希兒就着師傅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並沒有發現杯子是剛剛月無常喝過水了杯子。
一杯水下肚,希兒便開口說道,“師傅,咋就這麼幾個人啊?還這麼沒用。”
月無常笑着道,“這幾個只是被派來探探底的。”
看着護衛已經將最後兩個人擰走了,月無常纔對着希兒說道,“明天還要繼續趕路,睡覺吧。”
希兒打了一個哈欠,過去牀邊,鑽進被子很快便睡去了過去。
第二天,希兒坐在馬車上,哈欠連天,卻努力的撐着不肯睡,月無常最終忍不住開口道,“困了就睡一會兒。”
希兒立馬坐直身子,說道,“不困,我還等着有人攔咱們的馬車呢。”
月無常無語的看着希兒,“就那麼想有人攔截咱麼的馬車?”
希兒嘿嘿一笑,說道,“好久沒打過架了,手癢。”
月無常看着希兒可愛的小表情,忍不住輕笑這道,“不睡好一會兒沒力氣打架,趕緊的睡覺,一會兒有人攔馬車師傅再叫你。”
折騰了一夜,一早又起來趕路,希兒確實沒精打采的很想睡覺,聽的師傅的話,再次提醒師傅,“記得一定要叫我哦。”這才窩在馬車的軟塌上閉上了眼睛。
月無常看着希兒坐在自己的對面,靠在馬車邊上的頭一點一點的,便起身坐到了希兒的身邊,將希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希兒朦朧的睜開眼睛,看向月無常,月無常輕輕了拍了拍希兒的背說道,“還沒來,再睡一會兒。”希兒便又聽話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等希兒一覺睡醒,已經是中午了,發現自己靠在師傅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擡起頭,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問道,“沒人攔馬車麼?”
月無常搖了搖頭,“咱們走的是官道,這邊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多,他們怕是不敢在白天動手了。”
希兒癟了癟嘴,有些遺憾的開口,“真是些膽小鬼。”
月無常輕笑的道,“他們是怕把官兵招來,江湖爭鬥,若是招來了官兵,跟官兵發生了衝突就麻煩了。他們可不敢肆無忌憚到敢跟朝廷作對。”
自從萬風給春草在書院裡安排了課程,春草便覺得生活過的不那麼無聊了,在家裡帶帶盼盼,然後去書院裡給孩子們上上課,偶爾還帶着孩子們出去寫寫生。
於是書院的孩子們都特別的喜歡春草這個女夫子,因爲這個夫子上課教的畫畫好有意思,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了,而且還時常帶他們出去寫生,可是出去玩兒。
呂子祺卻是有些不滿,盼盼纔不到三個月,春草也不在家好好的養身子,居然跑去書院上課,還要帶盼盼,整天把自己搞的忙忙碌碌的。
可呂子祺又拿春草沒有辦法,知道春草的倔脾氣上來了,誰都攔不住,然後呂子祺就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在了給春草安排課程的萬風身上,自從春草去了書院上課,萬風就沒少被呂子祺拖出去“切磋”。
可憐的萬風便只得在上官玉面前撒嬌抱怨,“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遇上了他們兩口子呀,簡直是不幸中的大不幸啊!”
上官玉也只能同情的拍拍萬風的手,“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這安慰的話,簡直是在他心口上再插兩把刀啊,萬風哀嚎,“春草這個死妮子,都把我媳婦兒給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