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常躺在自己的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在心裡胡思亂想的猜疑着,希兒對李文宏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最後乾脆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偷偷出了房門。
出了房門,月無常不敢驚動呂宅的下人,提起輕功向希兒住的屋子掠去。
希兒躺在牀上昏昏欲睡,正要進入夢鄉了,突然就感覺到有人靠近,希兒大驚,正準備起身攻擊來人,便已經被人摟住。
聞着來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希兒鬆了一口氣,懊惱的開口道,“師父您嚇死我了。”
月無常輕笑,“怎麼知道是師父的?”
希兒老實的開口,“師父身上的味道我一聞便知道了。”
月無常對於希兒的回答很是開心,黑夜裡準確的找到了希兒的鼻子颳了刮,調侃的說道,“狗鼻子麼,這麼靈?”
希兒不滿的撅了撅嘴,開口道,“師父大半夜跑希兒房裡來幹嘛呢?”
月無常有些不樂意的開口,冷冷的道,“怎麼,不滿意師父過來你房裡?”
希兒想起白天月無常那憤怒的樣子,便有些害怕的唯唯諾諾的低聲呢喃了一句,“我哪兒有?”
月無常摟着希兒的手緊了緊,語氣溫和的開口,“師父已經習慣了跟希兒睡,沒有希兒睡不着覺,希兒,你說你要是離開了爲師,爲師該怎麼辦呀?”
希兒聽的月無常的話,感覺臉上有些發燙,隨即又想起呂宅下人好奇的打量她跟師父的那些異樣的眼神,整個身子都變的僵硬,嘴裡喃喃的開口道,“師父,我們不能睡在一起。”
月無常感覺到了懷裡的希兒身體瞬間了僵硬,有些不明白希兒怎麼回事,之前不都是好好的麼?於是月無常開口問道,“怎麼了?”
希兒喃喃的開口,“您是我師父,咱們睡在一起不合適,師父還是趕緊回去吧。”語氣中帶着一絲強硬。
月無常有些煩躁的起身,從窗戶躍出了希兒的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希兒感覺到師父月無常離開,舒了一口氣,感覺心裡有些怪怪的,堵得慌,想起這一路上自己跟師父的相處,師父對自己很好,卻似乎總感覺有些奇怪。
月無常卻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希兒爲什麼突然變了?月無常臉色一變,今天希兒剛見了李文宏那小子,就變了,難道是因爲李文宏希兒才變的?難道希兒真的對那小子有其它的心思?
想到這裡,月無常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越來越煩躁,最後乾脆起身,躍出了呂宅,找地方喝酒解悶去了。
上京不愧是京都,即便是晚上也熱鬧異常,只是這個時候想要喝酒,就只能去青樓了,月無常想都沒想,就進了一間較大的青樓。
月無常那妖孽般的容顏,在青樓你引起了轟動,那些青樓裡的姑娘,看的眼睛都直了,月無常無視那些人的眼光,對着殷勤的朝自己走來的嬤嬤道,“給我找個安靜的包間,再上幾罈好酒。”
嬤嬤笑的一臉諂媚,“好勒,公子這邊請。”
月無常坐在包間裡桌子的中間,周圍圍了一圈穿的花花綠綠的雙眼冒星星的姑娘,那些個姑娘都殷勤的給月無常敬着酒。
“公子,小女子再敬您一杯。”
“公子,我敬您的您還沒有喝呢?”
隱在暗處跟過來的護衛眼角抽了抽,糾結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把這羣女人趕走呢?要是主子酒醒了,知道自己被這一羣女人圍着灌酒會不會怪罪自己呢?可是現在出去趕走這羣女子,擾了公子的酒興,主子會不會又怪罪自己呢?
最後護衛咬了咬牙,清醒的主子更可怕,直接出現在房裡,對着一羣女人冷冷的開口,“都出去。”
那一羣女子看着突然出現在屋子裡的黑衣男子,還有些回不過神,護衛繼續冷冷的開口,“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滾。”眼裡散發出的濃濃的殺氣,嚇的一羣女人一瞬間就一鬨而散了,雖然那公子長的確實漂亮,不過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屋子裡只剩下月無常,還自己拿着杯子喊着,“喝,繼續喝。”
護衛無奈的看着面前的主子,開口道,“主子,夜深了,咱們該回去了。”
月無常暈暈乎乎的道,“回去,回哪兒去?”
護衛有些頭大,他知道主子不怎麼沾酒的,現在終於明白主子爲什麼不沾酒了,沒想到主子喝了酒之後,是這一副光景。
月無常又給自己倒了喝了兩杯,嘴裡喃喃的道,“希兒,希兒。”
護衛聽着清楚,趕緊的哄道,“主子,希兒小姐還在家裡等主子呢,咱們回去吧。”
月無常眼神迷離的看向護衛,“希兒在等我?真的在等我麼?”
不等護衛開口,月無常已經一陣風一般不見了蹤影,護衛有些無奈的跟上。
月無常出了青樓,便直接朝着呂宅躍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朝着希兒的房間去,暈暈乎乎的一腳踢開門,對着門內喊道,“希兒,希兒在等我麼?”
希兒瞬間從夢中驚醒,聽見師父的聲音,皺了皺眉頭,隨即聽見屋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也驚醒了府裡的下人,快速的朝着希兒這邊過來。
希兒從牀上起來,快速的燃起油燈,便見着師父月無常被凳子絆倒趴在地上,身上一股子濃濃的酒味兒。
呂府的下人也趕了過來,便看到希兒正在努力的想要扶起地上的師父。
希兒見有人過來了,對着門外的人道,“愣着幹什麼,過來幫忙啊?”
這時候跟在月無常後面趕回來的護衛也已經到了,看到趴在地上的主子,眼角抽了抽,主子曾經在自己眼裡的形象啊!隨即回過神來,趕緊的上前幫忙。
合力將月無常搬到了牀上,希兒對着下人道,“你們準備點熱水過來。”
月無常嘴裡還在喃喃的說着,“希兒,在等我麼?”
希兒有些嫌棄的對着護衛道,“你去把師父身上的衣服全扒了丟掉,臭死了。”剛剛扶師父的時候,身上不止一股子酒味,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脂粉味兒,實在讓她有些受不了。
聽的小主子的吩咐,護衛只得領命上前,去扒主子的衣服,希兒坐在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纔開口對着正在忙着扒師父衣服的護衛說道,“說吧,怎麼回事兒?”
護衛有些不好開口,難道要他說主子去青樓喝花酒然後把自己喝醉了?於是護衛保持沉默,認真的給主子扒着衣服。
見護衛不說話,希兒心裡便有些瞭然了,師父居然會去那種地方喝酒,讓希兒心裡很不舒服,直接對着護衛道,“你留這裡照顧他,我去其它房間。”說完便出了門。
月無常第二天一早醒來,揉了揉有些犯疼的頭,左右看了看,希兒的房間,昨天半夜裡一幕幕的場景瞬間迴歸到自己的腦海裡。月無常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尷尬跟懊惱,怎麼就跑去喝酒了呢?
等月無常起身收拾好去了前廳,便見着希兒已經坐在桌子邊上吃早餐。
希兒見着師父月無常過來,心裡就有些不舒服,而且有些煩躁,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師父早。”便低下頭繼續認真的吃自己的早餐了。
月無常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希兒,只得應了一聲,“早。”坐在桌子邊上開始吃早餐。
護衛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輕嘆,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有了改善,就被主子一次醉酒給破壞了,主子也真是,想喝酒讓他去買回來就是,幹嘛要去那種地方喝酒哦,小主子那麼聰明,能猜不到麼?現在看吧,小主子都不願意搭理主子了。
因爲醉酒的關係,再見着希兒對自己冷冷淡淡的表情,月無常也沒了什麼吃飯的胃口,隨意喝了幾口粥,對着身後的護衛道,“東西可收拾好了?”
護衛從自己的胡思亂想裡回過神來,應道,“回主子,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隨時都能出發。”
月無常點了點頭,看着希兒吃早餐,希兒被月無常盯的有些不自在了,也沒了繼續吃下去的胃口,起身道,“走吧。”
看着這樣冷冷清清的希兒,月無常心裡有些不舒服,等着希兒去收拾東西的空隙,月無常拉了自家護衛,說道,“你說說,希兒這是怎麼了?”
護衛看主子問自己,便說道,“小主子肯定是不高興了,昨天主子去喝花酒,小主子肯定是猜到了,主子昨晚醉的不省人事,小主子還嫌棄主子身上髒,都讓屬下照料的主子。”
護衛看着自家主子整個臉都黑了,瞪着自己,趕集的繼續開口說道,“不過這也算是個好現象,這說明小主子有可能吃醋了,說明小主子心裡很是在意主子。”
月無常這才收起自己的怒火,淡淡的開口,“去準備好,一會兒就啓程。”心裡卻在思考護衛的話,希兒是真的吃醋了麼?想到希兒吃醋,心裡便冒出一絲絲的喜悅。
於是月無常開心的到了希兒的門前,問道,“希兒,要不要我幫忙收拾?”
希兒淡淡了看了月無常一眼,開口道,“不用了,徒兒已經收拾好了,師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