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歪着頭看了看師父的表情,表情似乎有所好轉,不似之前黑着臉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月無常看着希兒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便覺得有些愧疚,希兒也沒什麼錯,自己這個樣子,害的希兒一直緊張擔心。
月無常走到希兒的身邊,輕輕的將希兒摟進了懷裡,說道,“是師父不好,對不起,師父以後不這樣了。”
希兒從月無常的懷裡擡起頭,不解的看向師父,眼裡充滿疑問,師父幹嘛跟自己道歉?
月無常一聲輕嘆,看着希兒,一臉認真的解釋道,“師父不該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擺臉色,害希兒擔驚受怕,師父以後一定不這樣了。”
希兒臉色微微有些發紅,點了點頭,將自己埋進了師父的懷裡,心跳加速的感覺又出現了,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師父連這樣的事情都給自己道歉。
兩個人靜靜的抱了一會兒,月無常才鬆開手,颳了刮還紅着臉的希兒的鼻子,笑着道,“走吧,去找你的三位爺爺。”
希兒點了點頭,率先出了門,往三位爺爺的院子的方向走去,月無常看着害羞的希兒,臉帶微笑跟着希兒出了門。
守在門口,怕主子有吩咐,不敢離太近又不敢離太遠的兩個小丫鬟,看着兩位主子一前一後的出來,微微的低着頭俯身行禮,卻又忍不住微微擡眼偷窺主子。
看着臉帶笑意,春風得意的閣主,兩個小丫鬟愣了愣,心裡腹誹,閣主的變化真是大啊,現在的脾氣已經變的陰晴不定了,進門前還黑着臉,這一會兒功夫,出門便又變的春風得意了,這閣主夫人還真是厲害,這才成親,讓他們閣主的性格都變了。
月無常跟希兒一起,帶着三位長老參觀了琴月閣,幾個孩子卻是早就不知道野去哪裡了,跟他們一起的,是月無常的貼身侍衛阿墨,早就混的熟了,就被幾個孩子綁架當了導遊。
月無常也樂的隨他們,只要不來他跟來使壞,或者纏着希兒就行了。
晚上的時候,月無常還特意準備了合巹酒,想着將昨天的洞房花燭夜補起來,可是等拉着希兒喝完了合巹酒,希兒就火急火燎的去了茅房,之後月無常期待的洞房,就又泡湯了,因爲很不巧,希兒的葵水來了。
月無常昂天長嘆,幽怨的道,“這到底是誰給我看的吉日啊!”
希兒安慰的摟了摟師父的腰,便乖乖的爬上了牀,睡覺了,月無常輕嘆一聲,躺在了希兒的身邊,將希兒摟進自己的懷裡,自我安慰的想着,希兒都已經是自己的媳婦兒了,早晚都是要洞房的,晚點也沒關係。
希兒在月無常的懷裡動了動,聽的師父的嘆息聲,有些擔心的道,“師父?”
月無常輕拍希兒的被,開口輕聲說道,“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說完便將手伸下了希兒的肚子,將手放在希兒的肚子上輕輕的揉着。
一股暖流透過薄薄的裡衣,傳遞到希兒的小肚子上,希兒舒服的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沒有不舒服。”
聽希兒說沒有不舒服,月無常也沒將手從希兒的肚子上拿開,還在輕輕的替希兒揉着,手上加了內力,暖暖的傳遞到希兒的肚子上,邊替希兒揉着肚子,邊說道,“睡吧。”
希兒聽的月無常的話,便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豆豆在琴月閣呆了差不多四五天,就被三位長老趕着回去小王村了,呂子祺春草早就交代過三位長老,最多讓他們玩兒個四五天,就要回小王村。
現在還是上學的時候,這幾個孩子一出去就是個把月,學業已經耽誤的夠多了,可不能由着他們一直在外面野,把心都玩兒野了。
幾個孩子不情不願,卻還是不得不 啓程,會青陽城了。
三位長老卻是打算留在這琴月閣住一段時間的,這琴月閣是個好地方,他們可捨不得這麼早離開。
於是跟幾個孩子一起回去的,便只有幾個護送嫁妝過來的絕影山莊護衛了。
等離開了琴月閣,幾個孩子都興奮了,計劃着從哪兒回去,去哪裡玩兒,李文宏卻還在打着算盤,怎麼將寶哥兒跟蛋蛋拐了爲自己所用。
寶哥兒倒是容易上鉤,讓蛋蛋上鉤卻是不容易,李文宏已經跟寶哥兒密謀好,等到了上京,就由李文宏的人直接帶他前往南方駐地軍營。
蛋蛋卻是比寶哥兒精明太多,李文宏想打蛋蛋的主意,也根本無從下手,只得先擱置了,以後有機會再說。
這一路上,豆豆卻有些悶悶不樂,她一直跟希兒姐姐關係好,兩人經常都在一起,而且曾經跟希兒姐姐在外遊歷幾年,感情更是深厚。
如今她的希兒姐姐嫁人了,還嫁到了離家那麼遠的地方,以後想去看希兒,都好遠好遠,想見一面都覺得難了。
而且她總覺得,自從希兒姐姐嫁人了之後,自己似乎在希兒姐姐心裡已經沒有這麼重要的位置了,那重要的位置已經被姐夫取代,這讓 他心裡很是不舒服。
李文宏一路上都想逗豆豆開心,可不管怎麼哄,豆豆都是悶悶不樂的坐在馬車裡,連馬都懶得騎了,似乎不管是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似得。
李文宏最終有些無奈的開口問道,“豆豆,你這是怎麼了?從琴月閣出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豆豆輕嘆一聲,一臉憂鬱的說道,“希兒姐姐不在身邊了,心情不好。”
李文宏輕聲安慰道,“希兒姐總是要嫁人的,以後也不是見不到,別難過了,你不是還有我們嘛。”
豆豆癟了癟嘴,“你們一羣男孩子,又不能當閨蜜。”說完便不搭理李文宏了,自己撐着頭,靜靜的發呆。
李文宏也不知道怎麼哄豆豆開心了,只得陪着豆豆坐在馬車裡不作聲。
等一行人到了上京,衆人合力甩開了護衛,李文宏便偷偷的派人帶着小寶兒,送往南方邊防軍駐地了。
蛋蛋看着寶哥兒騎着馬走遠的背影,朝着李文宏說道,“到時候家裡人追究起來,看你怎麼辦。”
李文宏悻悻然的道,“我現在可是太子。”
蛋蛋白了一眼李文宏,道,“你覺得你太子的身份能唬住我爹孃?”
李文宏尷尬一笑,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說道,“唬一唬你的舅舅舅媽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豆豆在一旁拍了拍李文宏,仗義的道,“宏哥哥,放心,要是我爹孃要找你算賬,我肯定及時通知你,讓你有時間躲起來。”
李文宏眼角抽了抽,口不對心的恭維道,“還是豆豆對宏哥哥最好了。”
蛋蛋在一旁看了看看似一臉仗義的豆豆,再看了看一臉無奈的李文宏,鄙視的癟了癟嘴,心裡默默吐槽,真是虛僞的兩個人。
回了上京,也就意味着分離了,小寶兒被李文宏的人送走後,豆豆蛋蛋和天天幾個,再在上京帶了兩三天,在李文宏的帶領下,把上京的大街小巷逛了個遍,豆豆也收穫了一馬車的各種東西,心情終於有了一些好轉,滿意的準備啓程回去青陽城。
李文宏的心情卻是變的低落了,自己又要當回大周的太子殿下了,也意味着要跟豆豆他們分離了。
終於讓護衛找到了他們,一行人才準備啓程回小王村,李文宏一直將他們送到城外幾公里外,遠遠的看不到他們的馬車了,纔打道回府,心裡盤算着,什麼時候一定要回去小王村看看了。
春草也是在家裡日盼夜盼,盼着幾個孩子回來,這一羣孩子差不多已經離開一個半月了,上京呂宅送來的消息,孩子們應該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到家了,春草下午帶着孩子去村裡溜達,只希望幾個孩子能回來。
連續溜達了幾天,都沒見着幾個孩子的蹤影。春草便不禁有些着急,讓呂子祺派人去打聽,看看這孩子們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還不回來。
讓她頭疼的是,看幾個孩子知不知道小寶兒的去向,好將小寶兒找回來,自從上京呂宅來了消息,說是其它一切正常,就是小寶少爺突然失蹤了,而且幾個孩子似乎知道小寶少爺的行蹤,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
春草目前都不敢告訴娘和嫂子,就怕她們擔心,只盼着幾個孩子趕緊的回來,問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呂子祺安撫春草,說道,“小寶兒肯定不會有事兒的,蛋蛋也已經懂事了,若是小寶兒真的有危險,蛋蛋不可能不通知咱們的,既然蛋蛋沒有任何的動靜,就說明小寶兒肯定是安全的,他才這麼放心。”
春草聽了呂子祺的話,終於是放心了一點,卻也還是催着呂子祺派人去找他們,看合時能回到小王村,只有等孩子們回來了,問清楚他們拜耳的情況,確定寶兒安全,她才能真真的放心。
而豆豆一行人,卻是不緊不慢的一路上悠閒的往回走着,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都會停留下來,遊玩個一兩天,所以本來早就該到家的路程,應是被他們拖着遲遲沒能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