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快步走到蘇酒兒面前,伸手拉着蘇酒兒的手朝着一旁走去。
趙氏的手勁很大,扯得蘇酒兒手腕疼。
蘇酒兒擡眸望向趙氏,眉頭微蹙着,踉蹌着跟着趙氏走到院門旁。
“娘,怎麼了?”蘇酒兒絞盡腦汁,怎麼也想不明白趙氏生氣跟她有什麼關係。
“以後不要再跟寧家那姑娘來往了!”趙氏頭上似乎冒着煙,鐵青着臉。
蘇酒兒聽這話聽明白了,趙氏這一次生氣跟寧月兒他們家有關。
蘇父無奈地搖搖頭,走到趙氏面前,一把拉着趙氏的衣袖,低聲說道,“行了,咱們閨女心裡有數。”
“這.......”趙氏猶豫着看了一眼蘇父,墨瞳在一瞬間變得堅定,“不成,這事還是要說清楚,省的咱家閨女什麼都不知道。”
蘇酒兒聽着這話就更迷糊了,見蘇父無奈地搖頭離開,湊到趙氏面前,低聲問道,“娘,出什麼事了?”
不等趙氏說話,蘇酒兒臉色一變,伸手捂脣,“難道她破相了,可是,她走的時候的還好好的。”
“你說什麼呢?”趙氏翻了一個白眼,強壓着怒火,“你是不知道,人家外人以爲寧月兒要嫁到你們家呢!”
“又是流言蜚語!”蘇酒兒忽的一笑,伸手望着趙氏的胳膊朝着水缸旁走去,“娘,就這事啊,您就別操心了,這肯定不可能!”
“哎,你還別不把我說的不當一回事。”趙氏停下腳步,面色嚴肅地望向蘇酒兒,“如果寧家那丫頭嫁到你們家的話,她借的錢就不用還了!”
蘇酒兒無奈地笑着搖搖頭,心想着,寧月兒肯定不會喜歡顧峰的。
上一世,顧峰一直沒有別的女人,更別說跟寧月兒一起。
這一世,顧峰看都不看寧月兒一眼,更別提要他娶寧月兒了。
蘇酒兒笑着幫趙氏舀水洗手,“娘,您放心,相公沒有那個心思。”
“我自然是知道顧峰沒那心思的,可保不準寧月兒會做出什麼事。”趙氏蹲下身子湊到木盆旁洗手,擡眼望着寧月兒,“你就聽我的話,不要再跟寧家那丫頭來往了。”
趙氏的手上滿是泥巴,木盆裡地水一片渾濁,蘇酒兒又幫着趙氏舀了兩盆水,趙氏的手才洗乾淨。
“我跟你說,你記住了沒?”趙氏沒有得到蘇酒兒的回答,不放心的開口問道。
“我知道了。”蘇酒兒模棱兩可地說着,帶着趙氏炒屋裡走去。
衆人坐在桌邊,最興奮地就是蘇牧了。
四菜一湯,還有蘇酒兒烙的餅,在鄉下來說,這桌飯菜很豐盛了。
“吃飯吧!”蘇父見衆人一直沒有動筷,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
衆人這纔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或許是趙氏臉色太難看的緣故,蘇牧也不敢說話。
吃過飯,蘇父跟趙氏說是回家休息會,一會在下地幹活。
送走了蘇父趙氏跟蘇牧,蘇酒兒忙收拾桌上的碗筷。
“相公,我來洗碗!”蘇酒兒說着,從顧峰的手中拿過筷子,擡眸望向顧峰,莞爾一笑,“你快去休息,你今天肯定累壞了!”
再累的活顧峰都幹過,今天做的活對他來說並不累。
“不累!”顧峰跟在蘇酒兒的身後,見她蹲在水缸旁洗碗,順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我爹以前幹完農活,晚上吃完飯就坐在一旁,都能睡着!”蘇酒兒低頭刷着碗,輕聲說道,“我以前也想去幫忙,可是爹爹不管我怎麼說,都不讓我去地裡幹活。”
“岳父是心疼你,不想你受苦。”顧峰支起身子,今個上午一直彎着腰,腰有點累得慌。
微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水缸裡的水泛起了漣漪,陽光灑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蘇酒兒洗着碗,擡眼望向顧峰,笑着打趣道,“我覺得娘現在特別喜歡你,都已經聽風就是雨了,生怕別人把你搶走了。”
“不要她們。”顧峰微垂着目光溫柔寵溺地望向蘇酒兒,薄脣輕輕地揚起。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要別人的。”蘇酒兒說着,將木盆裡的水倒掉,正要舀水,一旁的勺子被顧峰拿走了。
顧峰幫着蘇酒兒舀了半盆水,這才收手,“我瞧着地裡的野草還要好些天才能拔完。”
“那麼多嗎?”蘇酒兒有些擔憂地看向顧峰,想到爹孃跟顧峰三個人要在地裡曬那麼久的太陽,心疼不已。
“恩。”
“實在不行,就請人下地幫忙幹活吧。”蘇酒兒仰着小臉望向顧峰,一臉嚴肅地說道,“以前家裡沒錢,家裡只能自己辛辛苦苦的種地,可現在,家裡有銀子了啊!”
顧峰只是笑了笑,並未說話。
洗完碗筷,蘇酒兒收了起來。
身後忽然間貼上一個熱乎乎的身子,不用猜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相公,咱們睡一會吧,我有點困了呢!”蘇酒兒伸手覆蓋在顧峰的雙手上,嬌嗔道。
“恩。”
顧峰的話音剛剛落下,蘇酒兒還沒回過神,整個人就被顧峰打橫抱起,慌亂之中忙環抱住顧峰的脖頸。
顧峰將蘇酒兒抱到牀邊,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
蘇酒兒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放到一旁的長凳上,脫下鞋子飛快地爬到牀上。
顧峰瞬時將外衣脫下來放到一旁,緊跟着蘇酒兒一塊上了牀。
以前這個時候,蘇酒兒覺得中午睡覺蓋被子很熱。
可現在呆在顧峰的懷中,她竟然不覺得熱。
春困秋乏夏打盹,蘇酒兒原本只是想要陪着顧峰睡一小會,可誰曾想,一躺到牀上,也跟着犯困。
當蘇酒兒醒來的時候,牀鋪邊已經沒有人了。
蘇酒兒擡手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坐在牀邊上。
原本睡一覺就應該好一點地,不知道爲什麼蘇酒兒覺得身子越發地沉重。
wωω▪ⓣⓣⓚⓐⓝ▪C ○
下午蘇酒兒提前做好飯,關上門便朝着蘇家地裡走去。
天色還亮着,蘇酒兒瞧着顧峰悶頭幹活,想了想,捲起衣袖朝着地裡走去。
趙氏眼尖地瞧見蘇酒兒,快步走到蘇酒兒面前,一把拉住蘇酒兒的胳膊肘,“你這是要做啥?”
“娘,我想着幫你們一塊幹活,這樣不就快點了嗎?”蘇酒兒笑顏盈盈地看向趙氏。
夕陽的餘光落在蘇酒兒的臉上,將她整個人照的紅彤彤的。
“胡鬧,姑娘家下地做什麼活?”趙氏說着,大手直接拉着蘇酒兒的胳膊肘朝着田埂旁走去,“你平日裡在家裡伺候菜園子已經夠辛苦了,怎麼還能做這些活?”
“娘,我幫忙一起做活,這活不就能快點做完了嗎?”蘇酒兒不明白趙氏爲什麼不讓她在地裡幹活。
“你從小沒做過這些,別做了。”趙氏說着,拉着蘇酒兒坐在樹下的石凳上,“這些活本就是男人做的,你別上趕着做這些了。”
蘇酒兒瞧着不遠處的田地裡,很多人家半大點的閨女都在地裡幫着做活。
“娘,旁人家的閨女都下地幹活了。”蘇酒兒一臉認真地望向趙氏,小聲地說道,“要不,我也幫忙?”
“你就跟我老老實實的坐着。”趙氏說什麼也不讓蘇酒兒下地幹活,“她們不過就是裝裝樣子,實際上也不想幹活的。”
蘇酒兒無奈地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沒一會,蘇牧就下學跑來幫着除草。
天漸漸地黑了,蘇酒兒將蘇家的人請回家吃飯。
趙氏原本還擔心顧峰會不高興,不過瞧着顧峰臉上還帶着笑,她這才放下心來。
吃過晚飯,趙氏幫着蘇酒兒一塊收拾碗筷,忙活完這些,蘇家的人才離開了。
等着蘇酒兒燒好水,兩個人衝完澡,這纔回到牀上。
煤油燈靜靜地燃燒着,蘇酒兒身子很自然地鑽到顧峰的懷裡。
“相公。”蘇酒兒眉頭輕擰着,有些困惑地望向顧峰,“我今天聽人說,咱們村的燕兒嫁過去半個月就懷上孩子了,可咱們這麼努力,我肚子還沒動靜,要不要咱們改天去大夫那邊瞧瞧,讓大夫幫咱們調理一下身子?”
顧峰原本想要早些睡得,聽聞蘇酒兒這麼說,大手輕輕地揉了揉她身前的柔/軟,就這樣隔着衣服。
“我應該更努力纔是。”顧峰手下的動作更加的溫柔,擡腳勾過蘇酒兒的長腿,“你說是嗎?”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蘇酒兒忙護住身前,紅着臉仰望着顧峰,“你今天忙了一天不累嗎?”
“那你在上面?”顧峰黯啞地聲音在蘇酒兒的耳邊低語。
不說上面還好,一說上面,蘇酒兒就想起上次她主動的事情了,渾身上下通紅,身子往後一退,“別鬧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幫爹孃去幹活......唔。”
蘇酒兒剩下的話語全都被蘇酒兒堵在脣中,身子早就被顧峰抱在懷中。
顧峰一個翻身,平躺在牀上,瞬時將蘇酒兒也帶了過來。
蘇酒兒整個人直接趴在顧峰的身上,小臉對上顧峰那雙滿含期待地目光,臉上一陣發燙。
顧峰粗重地喘息聲從頭頂傳來,胸膛上下起伏着,似有似無地碰到她身前的柔·軟,弄得蘇酒兒更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