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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巧娘畏畏縮縮的進來,低眉順眼,都不敢去看楊彥。
楊彥是真的有些惱火了,冷聲道:“第三次了罷?”
撲通一聲!
蕭巧娘拜伏在地,擠出了幾滴淚水,這才道:“妾知道錯了,但妾這麼做也是爲了郎君,否則郗鑑立意與郎君爲敵總是麻煩,若是郎君不滿妾私自做主,妾甘願受罰,嗚嗚嗚~~“
正說着,蕭巧娘突然痛哭流泣,瘦削的肩膀劇烈顫抖着。
看着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哪怕楊彥知道這小娘子絕沒有表面那般老實,他的眼前,也不自禁的浮現出了往昔的點點滴滴,那時雖然清苦,卻頗有一種鬢首相磨,青梅竹馬的情趣。
許久,楊彥的心軟了下來,搖了搖頭:“你呀,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我也不能就這樣去禍害人家娘子是不是?如果我和郗璇真走到了最後一步,以她的身份,只能與我爲妻,這不是爲難我麼?我怎能娶她?“
蕭巧娘抹着鼻子道:“慧娘傾心於郎君,郎君將來是要娶慧孃的,子房可爲妾。“
”呃?慧娘?“
楊彥一怔,葛慧孃的身影映現在了眼前。
說真,他對葛慧娘沒有太多的感覺,主要是相處的少,於是問道:‘你聽誰說的?”
蕭巧娘睜大眼睛,打量着楊彥,漸漸似是明白了什麼,纔不滿道:“郎君可真狠心,慧娘真是白白掛念郎君了,這事恐怕郎君沒法任性,因爲……葛家世叔和世叔母皆有以郎君爲婿之意。“
楊彥頓覺頭疼,娶了葛慧娘,就沒法娶荀灌,但自己根本說不出拒絕二字,世間事,果然難以事事順心啊!
蕭巧娘瞥了眼楊彥,吞吞吐吐道:“郎君可是爲荀家女郎煩惱?妾認爲,或許另有轉機呢,那,妾給郎君分析,首先荀家女郎嫁不出去,郎君可以慢慢來。
其次呢,妾感覺荀家女郎似乎有點避着郎君,這也許是與身份上的差異有關,荀家女郎生怕把持不住自己,連累了門楣家風,可若是郎君成了親,荀家女郎自會去了顧忌,應與郎君正常交往,到時就看郎君的手段啦!”
這聽起來似乎是蜚夷所思,自己結了婚,荀灌憑什麼就會和自己接觸,不過仔細一想,也不完全沒道理,荀灌肯定是做好了單身的準備,也不會去考慮給自己做妾,那麼,心無掛礙之下,當大有可爲,如果能得到荀灌,娶葛慧娘他毫無壓力。
‘自己這算不算得隴望蜀呢?孃的,自己就是個渣男!’
楊彥暗罵了自己一句,就道:”這些事八字還沒一撇,暫時按下不說,還是繼續說說郗璇罷。“
蕭巧娘道:”郎君不必有心懷愧疚,給郎君做妾是子房的福份,雖然這次功虧一簣,但子房定會銘記於心,也雖然起了些變數,但也許將來會有用的,其實郗璇是個美人胚子,郎君得到子房並不吃虧。”
“不吃虧?”
楊彥嘿的一笑。
郗璇的身形太單薄了,就和小學女生一樣,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有負罪感,甚至在最後關頭能及時止戈,也應與郗璇的身材有些關係。
如果換成荀華、憐香、兮香或菱香中的任何一個,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法剋制住。
“郎君不生巧孃的氣了?”
蕭巧娘觀察着楊彥,小心翼翼問道。
“先起來!”
楊彥擺了擺手。
“嗯!”
蕭巧娘猛一點頭,居然破泣爲笑,站了起來。
楊彥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小娘子越來越過份,頗有些恃寵生嬌的趨勢,不敲打不行,但巧娘是她的心頭肉,重了捨不得,輕了就象今天這樣,啥用也沒有。
“郎君,巧娘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蕭巧娘察言觀色,倒是主動認錯。
“哎!你這小妖精!“
楊彥一把將蕭巧娘拉入懷裡,捏起那秀氣的下巴,重重嘆了口氣。
“郎君,不要,巧娘熱孝未除,請郎君體諒!”
蕭巧娘連忙掙脫出去。
楊彥也清楚自己的情況,實不宜與巧娘過多接觸,於是問道:“你在香里加了什麼?”
“啊?”
蕭巧娘驚呼掩嘴,仔細觀察着楊彥,確定楊彥並沒有生自己的氣,才訕訕道:“妾得了些羊淫藿,研磨成粉,叫人制成了線香。“
難怪!
羊淫藿在醫學上用於補腎,但是還可以起到催情的效用,把羊淫藿擇撿乾淨,研磨成粉,加入酒、菜餚和飯食,或者製成線香此燃,無論男女都會漸漸亢奮,並互相吸引,更妙的是,它的效用不強烈,是漸進式的,又沒有味道,哪怕着了道都不知怎麼回事。
就如郗璇,還以爲是自己春心蕩漾,情難自禁呢。
“你……你這小娘子,果然是門道頗多!”
楊彥無奈的搖了搖頭。
蕭巧娘低着腦袋道:“郎君,妾真的知道錯了,現在妾去探望子房,免得她有什麼想不開的舉動,要不要……妾把荀華姊姊給郎君叫來?”
“嗯!”
楊彥揮了揮手。
蕭巧娘提起裙角,奔了出去。
不片刻,荀華邁着大步進來,問道:“將軍叫妾何事?”
楊彥再也按耐不住,猛的橫抱起荀華,奔進裡間。
“將軍,將軍,妾先服侍將軍沐浴!”
荀華羞喜交加,那火熱的男子氣息,讓她全身酥軟,只是出於女兒家的矜持,無力的掙扎着。
“洗什麼洗,待我品嚐過你的滋味,我再服侍你好好洗!”
“嘭!”
楊彥反腳一踢,把屋門踢上,連自己帶荀華滾落牀榻!
……
一夜過去,幾度風雨,落花殘紅,玉人旖旎!
接下來的時間,楊彥又開始忙碌起來,這一次掠來的近兩萬五千泰山鄉人中,老弱婦孺佔了一萬五,徹底解決了軍中的光棍問題,每一個單身的軍卒,都被許以了一名三十以下的婦人或娘子,剩餘則惠澤丁役,就這樣,還剩下些四五十歲的年老婦人。
於是那些被楊彥從閻平手上解救回來的中老年男性也有福了,幾乎每人都成了家,雖然他們的妻室同樣年老,可自己本就老朽不堪,誰也別嫌誰,主要還是在一起搭夥過日子,相互照料着,有個家的樣子。
很多中老年男子激動的痛哭流涕,本以爲自己是東海軍中最底層的存在,卻是沒想到,楊彥仍然記得他們,給了他們妻室,給了他們一個家。
當天晚上,那些老男人們就迫不急待的擁着老妻入了洞房,別看年齡大,但那方面的功能依然不弱,有很多人在老妻的接連討饒之下,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槍。
不過還別說,家裡有了女人就是有一樣,第二天一早,幾乎個個容光煥發,就連他們那些上了年齡的妻子,似乎都年輕了好幾歲。
同時兵力隨着人口的暴增也跟着翻番,出征之前,有卒六千六百,現擴充到了一萬兩千,其中水軍兩千、騎三千、弓一千五、步卒五千五百,又有鴛鴦軍兩百陣,即兩千兩百人。
楊彥的親衛也擴充到了五百騎,並且逐步提撥了一些非荀氏,如張訪之類擔任各級將領,荀華也在五十騎女親衛的基礎上消化吸收了百名紫衫騎,使得女親衛擴編到一百五十騎。
對於女親衛的婚配,楊彥不強指,不阻止外人追求,也不強求一旦婚配就必須退出,但只有一個要求,須許爲正妻,不允許做妾。
本來女親衛美則美矣,只是舞刀弄棒就沒幾個男人喜歡了,如果做妾,還能管束,做妻顯然是自尋沒趣,畢竟女親衛並不是孤家寡人,而是有着一百多個好姊妹幫襯着,萬一面紅耳熱爭吵了幾句,引來一大羣拿着刀槍弓箭的女人衝上門來討要說法,打肯定打不過,罵更是別想,這該如何是好?
尤其女親衛的首領荀華還是楊彥的身邊人,不怕不講理,就怕枕頭風啊。
這使得女親衛竟無人問津,雖所經之處,每每都能惹來各式各樣的熱切目光,又以那百騎紫衫爲甚,各具風姿,即便是那些胡女,看久了也覺挺有韻味的,但真正敢於搭訕追求者,一個都無。
另借着重新整軍的機會,楊彥在軍中全面推行了三三制與五色旗制度,說是五色旗,實際上有七色,楊彥掌紅旗,盔纓爲紅色,全軍獨一份。
領軍大將掌紅黃間色旗,平時掌握在楊彥手裡,只有戰時纔會下發,盔纓也爲紅黃間色。
軍主掌橙旗,盔纓爲橙色,作爲領軍主將的時候,上交橙旗,更換爲紅黃間色旗。
幢主掌黃旗,盔纓爲黃色。
營主、隊正、夥長和什長各掌綠、藍、紫和黑色。
在當時的染色條件下,綠和青很容易混淆,因此楊彥去掉了青色,增加了黑色,其中夥長和什長不掌旗,也不強制披甲,他們的服色反映在服裝上。
親衛屬於特殊的存在,不掌旗,不按旗色整軍,是屬於楊彥的私人武裝力量,至於旗號的固定含義,需要在演習中逐漸演練。
總之,通過三三制和五色旗,楊彥徹底把兵權抓在了手心,不經他賜予紅黃間色旗,將領只有領軍權,沒有作戰權,任何人都不能私自發動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