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品和護膚品也是黎敬御爲她準備的,其中還有她最喜歡的海藍之謎,一整套的護膚品。
清新的裸妝比較適合楚清妍,因爲是豆沙色的裙子,她挑的口紅也偏裸色,整體感比較好。
頭髮簡單的做成韓式髮髻,沒有任何的裝飾品,頗有些懶散的味道。
小宇蹦蹦跳跳的跑進來,楚清妍把他抱上膝頭,黎敬御就笑着問他:“媽媽漂亮嗎?”
“嗯,漂亮!”小宇最會拍馬屁了,還說:“太漂亮了!”
被小宇一誇,楚清妍笑得合不攏嘴。
黎敬御挑了對設計簡單的鑽石耳釘給她戴上,湊到耳邊,說:“真的很漂亮!”
“謝謝!”被黎敬御誇,楚清妍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試圖讓自己更端莊穩重,配得上他。
“不客氣!”
幫楚清妍戴好耳釘,黎敬御又給她噴了點兒三宅一生的香水,挽起她的手:“走吧!”
“嗯!”
楚清妍不奢望驚豔全場,只希望,能不給黎敬御丟臉。
他的朋友,必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他們的眼中,她不過是最不起眼的沙礫。
也只有黎敬御不嫌棄她,別的人,說不定會拿有色眼鏡看她。
很多時候,被人說是離過婚的女人,她總會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不就是離過婚嗎,同居後分手的多了去,爲什麼就不能更寬容的對待離過婚的人?
一路上,楚清妍都在想黎敬御那些朋友,會以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些高高在上的人,也許看在黎敬御的面子上,他們會對她謙和有禮,但心裡怎麼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到達超五星級酒店,黎敬御一手挽着楚清妍,一手牽着小宇,在備受矚目中,緩緩前行。
被來來往往的人注視,楚清妍很不自在,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她極力讓自己平靜,不受外界的影響,可手心還是滲出了滿滿的汗。
晚宴的包房很大,巨大的圓桌可以容納二十人同時就餐,位置坐了大半,就等她們開席了。
黎敬御挽着楚清妍圍着餐桌走了一圈,聽身份頭銜她就聽得頭腦發暈。
不容易介紹完,她的腦袋完全成了漿糊。
黎敬御的那些朋友,楚清妍愣是一個都沒記住名字,他們是做什麼的,也忘得一乾二淨。
因爲是給她接風,在座的人都過來敬酒。
楚清妍喝酒不行,黎敬御就幫她喝,喝到後來,他一張俊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不忍心他再幫喝,楚清妍搶過他手中的酒杯:“這杯我自己喝!”
一仰頭,灌入喉嚨。
酒的味道,綿甜中帶了點兒辛辣,嗆得楚清妍紅了眼眶。
連忙喝了點兒飲料順順喉,胃翻騰一會兒,就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喝了幾杯,楚清妍暈暈乎乎,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她強打起精神,聽桌上的人說笑。
餐桌中央的花束,慢慢的一分爲二,再二分爲四,在眼前晃來晃去,沒個消停。
吃飽喝足回家,黎敬御在車上就睡着了,滿車的酒氣,悶得人心慌。
楚清妍不敢把車窗開太大,怕黎敬御吹了夜風會感冒,只能忍受燻人的酒氣。
黎敬御的朋友都還不錯,這個喊她“嫂子”,那個喊她“弟妹”,稱呼上,都很親切。
司機把黎敬御架回房,楚清妍給小宇洗了澡哄上牀之後就下樓去他。
黎敬御躺在牀上,呈大字形,司機已經幫他脫了衣服,換上短褲。
被子滑落在地,房間裡的空調溫度極低,可黎敬御還是渾身大汗淋漓。
小時候,楚清妍聽爸爸說過,喝酒臉紅的人心地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從未驗證過。
楚清妍撿起地上的被子,抖抖之後輕輕的蓋在黎敬御的身上。
雖然她的動作輕之又輕,可還是吵醒了熟睡中的黎敬御。
他倏然睜開眼睛,緊緊的盯着她。
“你醒了,口渴嗎,要不要喝水?”楚清妍吶吶的縮回手,微笑着與他對視。
“嗯,冰箱裡有醒酒藥,麻煩你幫我衝一包!”黎敬御的聲音很沙啞,他的眼睛,也和他的臉一樣的紅。
他看起來很痛苦,可幫她喝酒的時候,卻是那麼的果斷。
又讓她有了一點點的感動。
楚清妍總是這麼容易被感動。
念着黎敬御對她的好,難以抗拒他的溫柔。
也許,是她太缺乏關愛了,爸爸去世之後,她就一直渴望着被愛,卻又總是,在受傷。
醒酒藥除了醒酒還有保肝護肝的作用,黎敬御喝過藥之後流汗就更多了,想必是把酒精的毒素通過汗腺排出。
他把水杯遞給楚清妍,然後慢慢悠悠的坐起來:“我要去洗澡。”
“你能行嗎?”
她擔憂的看着他,就怕他站不穩,更別說走去浴室了。
“嗯,沒問題!”黎敬御撐着牀沿站了起來,身子晃了幾下,纔算站穩,他笑着揚眉:“我就說我能行,你看!”
他說着就邁了一步,結果重心不穩,直直的往前傾,她連忙上去抱住他:“小心!”
“嘿,謝謝!”
黎敬御的頭擱在楚清妍的肩膀上,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嗆得她沒辦法正常呼吸。
“你別洗澡了,回牀上躺着去,明天早上再洗!”
楚清妍艱難的負擔着他身體的重量,把他往牀邊推。
黎敬御倒下去的時候,順勢把她也拖倒。
她壓在他的身上,艱難的爬起來。
“今晚陪我睡!”他抱着她的腰,不懷好意的笑了。
“做夢!”楚清妍氣惱的瞥黎敬御一眼,跳下牀。
突然想起三年前,他答應不碰我,結果還是趁她睡着了爬上她的牀,不知道三年後,會不會歷史重演。
大家都是成年人,以前發生過關係,現在再發生關係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楚清妍心理上過不去那個坎。
上個月才和康文淵同居過,這個又和黎敬御上.牀,真是有點兒……連她自己也很厭惡自己,怎麼能這樣呢?
太不應該了!
“黎敬御,我警告你,不許半夜到我房間來,不然我馬上帶小宇回去。”
楚清妍奮力甩上門,匆匆上樓。
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和小宇擠一起。
一晚上,都沒能真正的入睡。
時刻處於高度警戒的狀態,到第二天天亮,她擔心的事也沒有發生。
吃過早餐,黎敬御就帶着楚清妍和小宇去醫院。
抽血做親子鑑定,過程並不複雜。
小宇被抽了一小管的血,哭得好傷心,從醫院出來,還淚眼汪汪,可憐至極。
楚清妍並不關心親子鑑定的結果,一心撲到了即將開業的婚慶公司上。
每天忙裡忙外,早出晚歸,沒辦法照顧小宇,黎敬御也要忙生意,便把小宇送進國際學校的暑期班,去學英語。
小宇在學校能學到東西還有人管,楚清妍也就放心了,忙起來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黎敬御依然過着飛來飛去的繁忙日子,酒店的分店太多,他每個月有一半的時間要出去視察工作,就算不出去視察工作,他也有忙不完的事。
親子鑑定的結果堵住了黎敬御小媽的嘴,她沒再上門來找過麻煩,楚清妍也不想見她,各過各的日子,互不干涉。
楚清妍和葉瀟瀟以前開的婚慶公司主要是做婚禮業務,現在在獅城開的這家,除了婚禮,還接慶典。
黎敬御的朋友都很給面子,時常照顧她的生意。
不愁客源,只愁怎麼把慶典辦好,讓客戶滿意。
這方面,楚清妍動了不少的心思。
到目前爲止,承辦的慶典都很成功,觀衆的反饋也很好。
得到了認可,楚清妍工作起來更有幹勁兒,和葉瀟瀟通電話,她時常笑楚清妍,要成女強人了。
女強人她到是沒想過,只是很單純的想把生意做好,不枉費黎敬御的投資和人脈。
楚清妍和黎敬御都是兩個陀螺,圍着工作不停的轉,不停的轉。
總是累得精疲力竭,回去倒頭就睡。
黎敬御沒再提過那方面的要求,楚清妍也累得沒心思想那些事。
小宇的暑假,基本上就是在學校度過,他們也沒時間帶他出去旅行。
開學之後哦,小宇上了幼兒園中班。
葉瀟瀟把臨川的店交給佳佳負責,到獅城幫楚清妍。
有她的幫助,楚清妍緊繃的弦才慢慢鬆了下來,有時間送小宇上學接他放學。
一天下午,公司沒事,楚清妍和葉瀟瀟去逛街,逛累了找家咖啡廳歇腳,她喝着蜂蜜柚子茶,突然問:“你和黎敬御結婚了沒有?”
“沒有!”楚清妍老老實實的回答。
葉瀟瀟似笑非笑,揚眉問道:“非法同居?”
楚清妍哭笑不得,連忙解釋:“什麼非法同居啊,我和他又沒睡一張牀!”
“你和他難道沒發生那個?”葉瀟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沒有!”楚清妍搖搖頭:“他答應不碰我。”
“爲什麼?”葉瀟瀟更加的不解了:“你和他都住一個屋檐下了,你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唉……反正我現在不想和他上.牀,等以後再說吧!”
拖一天是一天,至少讓楚清妍把康文淵給忘了。
葉瀟瀟若有所思的說:“我看到你突然想起一個人。”
“誰?”楚清妍好奇的看着她。
“樑洛施。”
“名字好熟,是誰啊,你朋友?”楚清妍想了想,愣是沒想起那個樑洛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