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動着鼠標,安毅靜靜的翻閱着查找到的資料。
前兩次,因爲種種原因,安毅根本沒有去關心這件事,而此時……
雙眼盯着電腦屏幕,安毅眉頭不時輕皺。
這次歸來後的幾天時間裡,安毅除了吃飯、睡覺,都在根究那詭異世界相似的存在。就比如……
這場十六人間的遊戲,現實世界裡最早在七八十年代左右,就衍生出了一個以小紙條爲介質的類似簡陋遊戲。
甚至,在之後的幾十年裡,隨着科技的發達,先後出現了以論壇爲依託的遊戲途徑,最後更是衍生出了客戶端爲依託的遊戲方式存在。
但與那詭異世界相比,還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存在。比如……
並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那隻不過是場朋友間娛樂的遊戲罷了。
當然……查到的東西,對安毅依然幫助不小。
比如一些經驗之類的,都能借鑑到詭異世界之中。畢竟兩者在規則上,有着很大的相似度。
關上電腦,安毅‘揉’了‘揉’眉心,思索着這些天瞭解到的東西。
不管是現實爲依託的娛樂,還是那詭異的世界,遊戲最本質的東西,只有兩樣——分析、語言。
分析。沒有明晰的邏輯,根本無法分辨出其他人的身份。
不管是民、衙役、盜賊,都需要強大的分析能力。
而除了分析能力,語言能力也是重中之重。
謊言也好,真話也罷,正常情況下,語言表述能力差,很難得到其他人的相信。
甚至……
衙役,可能會因爲語言表達能力差,讓民認爲是盜賊;
盜賊,也可能會因爲語言表達能力極強,讓民認爲是衙役。
當然……相較而言,說假話的難度無疑要大上許多。
語言表達能力,是必須建立在強有力的邏輯下的。這兩者相輔相成。
而想用假話取信與人,畢竟牽扯到一個難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安毅收斂了下情緒,走回了客廳。
窗簾的遮擋,客廳內略微有點黑暗。安毅靜靜坐在沙發上。
黑‘洞’出現在安毅身旁。條條黝黑的鎖鏈出現,開始拖拽安毅的身體。
安毅就這麼平靜看着一切的發生,任由黑‘洞’吞沒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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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依然高懸頭頂,古廟如舊在側,篝火燃燒……周圍寂靜,若之前幾次那般。
安毅靜靜的看着周圍的一切,臉‘色’微微變化。
場景還是那個場景,只是……
這就是專業場?
安毅掏出自己‘手機’看了一眼。
信息裡提示的場次,確實是專業。安毅目光略微掃過篝火旁的其他人。
除卻少數幾個人,大多數的臉頰間,也透‘露’着些許的好奇。
這微小的情況,讓安毅眉頭皺起。
黑夜降臨,周圍陷入昏暗,再也無法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安毅身前的地面上,定格着的數字‘14’緩緩變化,變成了個‘民’字。
民字停留了一會,再次變化成了數字14。
夜晚短暫,三分鐘的時間快速的流逝,安毅目光環視周圍,等待着白晝的來臨。
篝火哄的一下燃起,安毅目光一凝看向左側。
臨近安毅旁的15號,身影顯‘露’出黑暗。
15號是個帶着金絲邊眼鏡的青年,穿着身棕黑‘色’的小夾克,頭髮略長,遮蔽着耳畔。
稍許愕然的表情掛着他的臉上,大概是沒想到他首夜被刀。
長着像馬、又像羊的怪物腦袋,在黑暗中伸了出來,一口咬住15號夾克眼鏡青年。
怪物的大嘴,一下就把15號夾克眼鏡青年的下身吞了下去。
一邊咀嚼着15號夾克眼鏡青年的下半身,怪物一邊慢悠悠的隱回了黑暗。
鮮血咕嚕咕嚕的從15號夾克眼鏡青年嘴裡,無法抑制吐了出來。
15號夾克眼鏡青年那隻剩上半身的屍體,昭示着遊戲正式的開始。
可是……15號夾克眼鏡青年身前的數字15,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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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號,遺言時間。”沉悶的聲音出現,同時蠟燭燃起。
沉悶的聲音出現後,迎來的卻是寂靜,並沒有聽到15號夾克眼鏡青年的聲音。
短暫的寂靜之後,15號夾克眼鏡青年的屍體旁,忽然出現聲驚訝的言語:“怎麼‘死了’還能說話?”
又是短暫的寂靜,蠟燭一根接一根的熄滅。
“還有!怎麼我身份也沒亮出來?”15號夾克眼鏡青年屍體旁,再次出現聲音,只是其中充滿了濃濃的驚訝。
這句話語出現後,再次進入了短暫的寂靜。
當蠟燭得有一大半熄滅後,15號夾克眼鏡青年的聲音再次出現:“看來,專業場果然跟初級場不同!對了!我是民!這個……”
15號夾克眼鏡青年沉‘吟’了一下再次說道:“這樣吧,我丟個水包吧?16號跟1號,你倆表表水。要是後面沒有衙役立捕,你倆就升級爲p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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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號的身影,隨着蠟燭熄滅、又再次燃起,顯‘露’出黑暗。
16號是個穿着黑‘色’背心、留着‘毛’寸的小青年,嘴巴里似乎嚼着口香糖,腮幫上的肌‘肉’隨着他嘴巴每一次咀嚼,微微鼓動。
“水包?”16號‘毛’寸背心小青年嗤笑了一聲:“哪學的臭‘毛’病。還水包?初級場剛來的菜鳥吧。還有……”
“讓我表水?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讓個衙役表水,表的着嘛?搞笑!”16號‘毛’寸背心小青年邊說邊嚼着嘴裡的口香糖。
“專業場,首置位衙役必須控場,沒什麼好說的!我是衙役,昨晚有查殺,查殺6號。全票出6號。”16號‘毛’寸背心小青年‘舔’了‘舔’嘴‘脣’:“歡迎盜賊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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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號‘毛’寸背心小青年隱回黑暗後,1號的身影緊跟着出現。
1號是個年紀不大、穿着紅白相間校服的小胖子。
看的出來,1號校服小胖子神‘色’有些緊張,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我,我纔是衙役。”
“可16號報了查殺,他是不是盜賊悍跳啊?”1號校服小胖子臉‘色’猶猶豫豫的:“要不,要不出,出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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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號是個二十出頭,有點像大學生似的的‘女’孩。
‘女’孩臉頰微圓,有點嬰兒‘肥’。‘女’孩略微有點趴趴的鼻樑上,戴着副無框眼鏡,臉上還有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2號眼鏡趴趴鼻‘女’孩在黑暗中顯‘露’出來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發言,而是沉‘吟’了一下。
“我跟1號都是衙役,昨晚查了4號,4號是個民。”2號眼鏡趴趴鼻‘女’孩頓了頓:“16號悍跳了,我跟1號兩個衙役出來,民證也發了,夠陽光了吧?”
“還有……”2號眼鏡趴趴鼻‘女’孩強調了一句:“至於16號報的6號查殺,6號我們不認識,但這一圈,應該會有6票砸在16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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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票砸在16號身上?”
3號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上身穿了件長袖體恤,下身卻穿了條短‘褲’。
3號短‘褲’青年身影出現後,先是好笑的搖了搖頭:“你不是說會有6票砸在16號身上嘛?你不是說陽光嗎?”
“衙役,肯定是要陽光的。可是,你這也叫陽光?”3號短‘褲’青年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我跟16號、7號、13號,互爲四衙役。拉出四張衙役牌,辦你1號、2號兩張牌悍跳好不好?這才叫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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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號是個二十來歲,西裝革領的青年,氣質有些文雅的感覺,可此時臉上卻滿是苦笑。
“不好意思,我的衙役同伴撒謊了!其實我也是衙役牌,6號也是衙役牌!我們掏不出6張票,而且……昨天晚上我們查的15號,是個民,結果卻同驗同殺了。”4號西裝青年嘆了口氣。
4號西裝青年說着看了一眼黑暗中安毅14號所在的方向:“其實我們來是查的14號,至於爲什麼查他,你們應該也能明白。可是……查了他一下,被擋了,只能改查15號。”
“碰到同驗同殺,再加上盜賊雙飛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4號西裝青年說到這裡再次嘆了口氣:“但我們真的是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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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號是個臉頰消瘦、十七八歲的男孩。大號的上衣,幾乎把他那本來就有些偏矮的身材遮下了大半。
5號大號上衣男孩身影出現後,聳了聳肩:“我是個民,看不清狀況!這種情況下,先聽聽後面人發言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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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號是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女’孩,文文靜靜的,穿着條白‘色’的長裙。
遮掩着6號長裙‘女’孩的黑暗退去後,她先是皺着秀眉頭想了一會。
“我確實是衙役。我們昨天晚上也確實查的15號。同驗同殺的事情,我們也不想,可事實就是這樣。大家想一下,如果我們是盜賊的話,有必要在沒有民證的情況下,還非得跳出來嗎?”6號長裙‘女’孩語調輕柔。
6號長裙‘女’孩臉‘色’平平靜靜的,並沒有因爲當前的狀況有絲毫的焦急。
只是……只是感覺她臉上的那種平平靜靜,總有種無所謂的意思。
甚至,看着她臉頰間的那絲無所謂的‘色’彩,總感覺與安毅曾經那種無‘欲’無求的樣子有着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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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號是也是個‘女’孩,穿着件粉絲的吊帶背心,與6號長裙‘女’孩不同的是,她臉上洋溢着青‘春’、活潑的笑容。
7號粉吊帶‘女’孩嘟着嘴環視了眼周圍的黑暗:“我跟16號、3號、13號,互爲四張衙役牌!這已經很陽光了吧?只有衙役纔會這麼陽光!而且……”
“而且你們看看他們這個團隊的發言!”7號粉吊帶‘女’孩抿着嘴‘脣’想了想:“我們16號衙役同伴起身報查殺的情況下,1號怎麼說的?他民證也不發,乾巴巴的立了個衙役,就要出我們16號!”
“還有2號跟4號的發言,完全就是衝突。2號說4號是民證,而4號卻說他自己是衙役昨晚是同驗同殺。”7號粉吊帶‘女’孩頓了頓:“衙役會這樣嗎?他們纔是盜賊!所以這一圈,先出6號,6號是我們昨晚的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