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辰禹完全無法接受徐興的那些建議,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也太不靠譜了。
可是唐思穎發的微信就在眼前,如果他不解釋清楚了,以後就不用指望她還會再給自己發微信了。
可是如果不採納徐興的建議,紀辰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唐思穎解釋,她才能繼續和之前與他聊天。
一想到這些,紀辰禹的心情就越發的不好。
“紀總,其實我覺得不管你告不告訴唐小姐真相,如果你的態度足夠誠懇的話,我覺得唐小姐還是會原諒你的。”徐興提議道。
聽到這些話,紀辰禹的眉頭微微蹙起:“這樣也可以嗎?”
徐興笑道:“其實我覺得比起一個聽起來十分完美的謊言,一個誠意十足的態度,我覺得更能讓唐小姐接受,即便日後她真的發現了您的真實身份,或許她也不會對您太過抗拒。”
說來說去,紀辰禹也只覺得徐興說的現在這番話還算是有些靠譜。
於是他淡淡道:“我知道的了。”
說完,紀辰禹看了一眼今天買回來的那些麪包,又淡淡地掃了一眼徐興:“這些麪包,你該拿出去處理了。”
徐興:“……”
徐興這陣子真的是要成爲全小區的中年婦女之友了,他每次處理從蛋糕店買回來的東西,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去小區底下溜達,然後找到合適的人就將東西送出去。
一開始還有人擔心他在這些麪包蛋糕裡放什麼東西了,時間長了,他一下樓就被不少人客客氣氣的打招呼。
“小夥子又來給我們送好吃的東西了啊?”
“昨天你送我們家的蛋糕還沒吃完呢!”
“前天你送我們家的餅乾還有一半……”
……
沒辦法,一般在小區底下轉悠的多是一些帶孫子的中年婦女,偶爾也會遇到一些大爺,反正徐興現在就是,一出門,就遇熟人,這不沒一會兒功夫,麪包就又送出去了。
唐思穎給紀辰禹發的那條微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眼看着他一直也沒有回覆,唐思穎也就沒管了。
紀辰禹想了很久,決定還是要解釋一下,但是也不能在繼續用謊言騙她了,他想到的就是儘量說最真的話,但是要隱瞞住自己的身份。
於是他編輯一條很長的話發給了唐思穎。
紀辰禹: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原本我想,其實可以隨便編造一個謊言,就能夠將我對你的那些隱瞞找到一個完美的理由,但是我想了很多,還是想實話告訴你,我的確不是徐興,但是我也並不是有意想要騙你的。
我的身份有些特別,無法向你表明,但是我做的一切,並不是對你有什麼企圖,我只是希望你能在這裡過的很好,不被人欺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一直願意做一個聆聽者,不管你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困難,你都可以告訴我,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朋友,可以幫你分擔任何壞心情亦或者是喜悅的朋友。
唐思穎其實並沒有想到,他會給自己發來一條這麼長的信息,她本來也想過,他肯定會編造出一堆理由來給自己解釋,但令她意外的是,他的回答並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樣子。
唐思穎將他發來的微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很矛盾,因爲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連他的長相都不知道,她竟然反而有些慶幸,他真的不是徐興。
她拿着手機又編輯了一條微信發了過去。
唐思穎:那天晚上的男人到底是徐興,還是你?
對於這個問題,唐思穎還是很在意的。
很快紀辰禹又發了微信過來。
紀辰禹:是我。
答案簡單又明瞭,當唐思穎看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她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原因是,她看到徐興本人的話,其實真的沒法去想象她竟然會跟他做那種事情。
相反地,如果是這個她並不知道長相,且還有些神秘的男人的話,她竟然還能稍微接受一點。
唐思穎:既然你不是徐先生的話,那我又應該怎麼稱呼你?
看着她發來的微信,紀辰禹便能夠感覺的出來,她一定會諒解他的。
果然,還是說實話的好,不過紀辰禹心情很清楚,一定不能被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然的話,不管他有多少理由,唐思穎的都不可能會像之前那樣和他發微信,兩個人的關係像是朋友一樣,無話不談。
紀辰禹:你可以稱呼我Y先生。
看到這句話,唐思穎微微蹙了蹙眉頭。
她下意識的覺得,Y肯定是他姓的開頭,有可能他姓楊,又或許是袁,又或許是別的姓。
當然,只要不是姓紀,唐思穎就不會又過多的抗拒。
之後唐思穎便沒有再回復她了,一方面是她因爲工作忙了起來,還有一方面是,她也不知道要回復他什麼,畢竟對於他,唐思穎還是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她的人生中會出現一個,她壓根就不認識,也不知道身份的男人,並且她還在不知不覺之中和他成了像朋友一樣的關係。
當然,她更沒有想到,她竟然有一天跟一個她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男人睡了,之後非但沒有厭惡感,甚至還會慶幸那個男人是他!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纔會這樣,她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就是別人口中說的那樣賤,面對這樣的事情,竟然毫不覺得羞恥。
一想到這些,唐思穎嚴重覺得,她是不是不該再和這個男人有來往了,一遇上他,她整個人好像都有些不太對勁了。
而另外一邊,紀辰禹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
只要讓唐思穎知道,他不是徐興,那麼他也就不用再去擔心唐思穎會錯認徐興是他,那種感覺他真的不好受!
唐思穎準備放自己冷靜幾天,所以也暫時不打算和他聊天了。
晚上她下班回到家裡的時候,劉文芳還在家裡,並且她把家裡打掃的很乾淨,晚飯也提前做好了,就等着唐思穎回來吃飯。
唐思穎原本還想着,跟劉文芳耗個幾天的話,她早晚都會受不了先走的,可是劉文芳就好像真的與她在這裡耗上了。
大約一週後,唐思穎實在是忍不住了,睡了一週的沙發,她不僅沒有習慣,反而一看見沙發就有種想逃的感覺。
於是她選擇了在客廳的地板上打地鋪,可打地鋪的結果,卻更讓她沮喪,睡了一夜地鋪,她一早醒來便感覺嗓子疼,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