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徐興要去開門,莎莎卻在一旁攔住了他。
“還是我去吧。”莎莎說完,笑着站起了身來。
她搖曳着身子,姿態妖嬈嫵媚地朝着門口走去。
徐興看着她走路的姿勢,那一雙眼睛盯得直勾勾的,那叫一個激動。
莎莎彷彿感覺得出來徐興在看她,她故意轉過頭來,衝着徐興拋了一個妖嬈的眉眼:“乖乖等着!”
頓時,徐興的臉一紅,轉過頭來,卻發現紀辰禹目光陰沉地看着他。
“看樣子,你最近過得挺滋潤的!”紀辰禹冷冷地說了一句。
徐興的臉色當下就不好了。
老闆最近過得是什麼日子,徐興可是明白的。
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卻不能去觸碰,還要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兩個男人……
徐興自然知道,紀辰禹這幾天的心情是有多麼的煎熬的,可是他在老闆心情不好的時候,非但沒有跟老闆同甘共苦,他卻還跟莎莎兩人獨自享樂,紀辰禹說的並沒有錯,這幾日,他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啊!
“紀總……我下回不敢了。”徐興倒是十分乖巧地低頭認錯。
瞧着他這副沒骨氣的樣子,紀辰禹頓時就沒有那個心情再追究他了。
於此同時莎莎站在門口已經把門給打開了。
她一打開門,門口站着的兩個男人不是陳澤安和田舒航又是誰呢?
莎莎一眼便瞧着田舒航,她十分放蕩地衝着他送了秋波:“呀,帥哥是你啊!你怎麼來了,難道是幾天沒見我,想我了,特地來找我的嗎?”
莎莎一邊說話,一手搭在了門框上,擺出了一個妖嬈的姿態。
田舒航看着她,頓時便皺起了眉頭,神色十分的厭惡。
陳澤安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劃過了一道譏誚之色:“怎麼,紀總什麼時候變成縮頭烏龜了,開個門都讓個女人應付我們,就這麼怕我不成?”
陳澤安的話可不好聽。
房間裡,紀辰禹當然也聽到了他的聲音。
當下紀辰禹擡起眼眸看了徐興一眼,徐興會意看着門口的莎莎笑道:“親愛的讓他們進來說話。”
徐興說完,頓時意識到自己稱呼莎莎“親愛的”了。
他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啊!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紀辰禹,幸好紀辰禹沒有因爲他剛剛一句親愛的跟他翻臉。
莎莎聽到徐興這麼叫她,她笑着收回了手,轉身眉眼含笑地扭着身子朝着徐興的身邊走了過來。
“幹嘛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這樣叫我啦,我的臉皮可薄着呢……”
這兩人,還真是會完全不分場合地撒狗糧。
要說其餘的三個男人,都跟唐思穎有關係,田舒航是唐思穎的弟弟另外兩個人則是喜歡唐思穎卻誰都沒有得到她的情敵。
面對這一盤狗糧,兩個人的心說到底還是酸了一下。
不過他們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內心。
陳澤安走進來的時候,面色一如往常,只不過他面對紀辰禹的時候,眉毛會微微往上挑一些,眼眸中劃過一道精光,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田舒航不同,他雖然答應了陳澤安不衝動,但是他看着紀辰禹的時候,眼中全都是蠢蠢欲動的暴力因子。
要不是擔心被唐思穎知道紀辰禹在這,他的拳頭絕對就已經揮過去了。
紀辰禹看着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神色倒也十分的平靜,只是一雙眼眸中氤氳的晦暗之色,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畢竟就在不久前,他被一個噁心的女人纏住了,那女人吐了他一身。
看樣子那女人的手筆可不僅僅是陳澤安一個人安排的,田舒航必然也是逃不了干係的!
“坐。”紀辰禹沉聲道。
陳澤安與田舒航兩人也不客氣,兩人隨便找了個板凳就做下了。
“看樣子,你們應該早就猜到我在這了。”紀辰禹說話時,脣角微微上揚着,臉上劃過了一道森然地笑。
紀辰禹從來都是嫉惡如仇的,今天他們兩個讓他吃了那麼一個虧,他又怎麼能輕易嚥下這口惡氣呢?
陳澤安也不着急,他從兜裡拿出了手機,很快便翻到了上次在深城的醫院中錄下來的那段錄音。
他點開了錄音,紀辰禹那低沉的嗓音便流轉在了衆人的耳膜之中。
不遠處,莎莎錯愕地看着徐興:“原來是你老闆先毀約的啊。”
徐興小聲解釋道:“不是的,都是巧合而已。”
陳澤安目光譏誚地看着紀辰禹笑道:“紀總,這是你親口說的話沒有錯吧!”
聽着自己說出來的話,紀辰禹的腦海中不由得便回憶起,那天病房裡的情景。
彼時,唐思穎的面色發白,那些醫護人員用電擊方式救她的時候,她的身體不斷地被電流刺激的往上震動,可是她的眸子就那樣一直閉着,一張臉沒有半點色彩,就跟死了沒有兩樣。
當紀辰禹意識到唐思穎真的會死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也彷彿要跟着一塊死了一般!
那種無法抑制的痛,從心口處蔓延開來,疼的他的心臟如同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劃開,鮮血淋漓。
忍着那樣的痛苦,他心裡清楚,如果他不選擇離開唐思穎,不管是這一次,亦或者就算她能被救活,可是同樣的場景,還會一遍一遍的上演。
唐思穎曾經是那麼一個希望好好活下去,她那麼努力的想要活下去的一個人,可是那樣的她都放棄生命了,就算她醒了過來,可以後呢?
以後她還是會選擇死吧?
紀辰禹不想讓她死,所以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他告訴了她,他選擇放她自由了。
這件事情,一直被他刻在心上,爲了唐思穎的命,他又怎麼敢輕易毀約呢?
“我並沒有跟着她來廣城,我這次來廣城的確是爲了工作,但是有時候命運卻又那樣的奇妙。”
當紀辰禹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眉眼間忍不住流轉過一道淡淡的笑意。
“從廣城下了飛機出來,我便機場裡遇到了她,我遵守了承諾,沒有追上去。”
“這家酒店是徐興訂的,我沒想過思穎竟然會在這家酒店工作。”
“我努力避開她,所以想着她既然是工作人員,應該不會隨處亂跑,可是不管我去哪裡,是餐廳還是健身房,總是那樣巧合地遇見她。”
……
聽着紀辰禹敘述的這些話,陳澤安的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
紀辰禹擡起眼眸,目光倒是顯得有些溫和:“如果這都不算是我跟她之間的緣分,那什麼纔是?陳總,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