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你千強萬強,我大明將士亦不懼怕!
葛世鳳那話顯然是激怒了阿敏,阿敏怎也沒想到這葛世鳳竟囂張如斯,這可不能忍,這要是忍了屎都能吃了!
聽到這阿敏怒睜雙眸,面帶猙獰的衝葛世鳳吼道:“明狗,你找死……”講完揮舞着手中長兵就衝殺而去,其身後建奴見狀亦緊隨其後。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套。
鎮守第一道防線的明軍沒了高層指揮,葛世鳳正和阿敏對殺,而張銓則陷入呆萌狀態中,等於說這第一道防線的明軍將士皆各自爲戰,或一小段,一小段組建陣營和建奴搏殺,或被建奴鐫裹在一起被迫廝殺!
反觀建奴完全就沒有這樣的事情擔憂,因爲要一舉拿下尚間崖,野豬皮抽調了很多猛將加入前鋒軍。
莽古爾泰、阿敏、阿巴泰、圖爾格、渾塔、準塔等多達數十員猛將戰將加入其中,他們就像一把把鋼刀樣直插明軍,雖說明軍一直在苦苦掙扎但若無援軍相助的話,那用不了多久建奴就能拿下這尚間崖的第一道防線。
野豬皮騎在戰馬上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那跌倒在地的張銓,嘴角揚起一絲輕蔑,但他並未多理會張銓反舉起手中武士刀,說着並不熟練的漢語道:“不知這杜鬆是怎麼想的,竟讓一不懂兵事的人來指揮防線,看來這杜鬆也不過如此!”
張銓雖說是監軍但他並不懂武略,面對建奴的兇悍進攻身邊親衛家丁皆戰死沙場,也算是全了保護之責,被嚇住的張銓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遂舉着手中長槍怒喊一聲便朝野豬皮發起了進攻,因爲他不懂武略加上內心緊張竟被腳下死屍絆倒在地,這也就有了上述那一幕,張銓眼神深處帶有一絲驚慌,但表面卻顯得很鎮定。
在聽到野豬皮所喊後,張銓怒瞪野豬皮震聲喝道:“大膽,怎敢這般污衊我家大帥,且看本官提槍殺了你……”
雖說張銓內心有些害怕,但這並不代表張銓會慫。
說話間,張銓竟神奇的站了起來而後欲要提槍對殺野豬皮,但野豬皮顯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因爲局勢緊迫留不得時間給野豬皮在這談話,所以那武士刀攜巨力斜劈而下,張銓本保持的進攻狀態尚未結束,那顆碩大腦袋就被鋒利刀鋒輕鬆砍下!
“哈……”
野豬皮重頓馬腹繼續向下一防線殺去,只留下那脖頸處噴射着滾燙鮮血摔倒在地上的張銓屍體。
歷史慣性總是這麼強大,張銓最終還是沒有擺脫戰死沙場的結局。
雖說張銓這奮勇殺敵的勇氣值得敬佩,但是這不懂瞎指揮的態度是不允尊重的,但這卻是明軍最現實的東西。
任何一場戰爭的開始與結束最終有決定權的並不是領兵大將,有最終決定權的向來都是那些文官。
以文壓武好似從明朝中期就成潛規則了,而在明末體現的更是淋漓盡致!
任何時候不論是以武壓文或者以文壓武,那這個國家都是不正常的,唯有做到文武兼濟,文輔武興武輔文興,那纔是一個真正的強國!
戰爭向來都是政治的延續。
“呼……”
葛世鳳臉龐上滿是鮮血,這迫使其左眼不得不下意識微眯,持戰刀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顫慄着,身邊跟隨的數十員親衛家丁僅剩五名,且身上都身負重傷,而阿敏他們損失也很慘重,只不過阿敏悍勇過人並未受傷!
阿敏目光如炬的盯着身負重傷的葛世鳳,語氣渾厚的衝其喊道:“你很強,你贏得了我的尊重,我會用最強一擊來了結你!”
“廢話真他孃的多,要殺要剮爺爺奉陪到底!”聽到阿敏這話葛世鳳不願意了,憑什麼老子就必須被你殺?難道就不能讓老子殺了你嗎?
聽到葛世鳳這話阿敏笑了,這當真是第一笑話,你有什麼資格奉陪到底?
沒有將領指揮的明軍根本就是一盤散沙,被數千建奴騎兵殺的是四處露風,阿敏甚至能猜到葛世鳳就是指揮這支軍隊的武將。
這最高武將都快死了,你他孃的還拿什麼跟老子來拼?
就葛世鳳這囂張的勁兒讓阿敏很是不爽,當下提着長兵衝其喝道:“殺……”
但阿敏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一連串突如其來的響聲給打斷了!
“砰砰砰……”
“砰砰……”
“噠噠噠……”
火銃聲響起,馬蹄怒砸聲,叫喊聲不絕響起,自尚間崖右側殺來一支數量不詳的隊伍,那火銃更是不要命的射擊着!
“殺奴啊……”
自建奴一開始衝擊尚間崖防線時,秦鋒就一直在關注建奴的一舉一動,他關注的不僅只有尚間崖本陣,斐芬山防線、翰琿鄂模防線皆在他觀察之中,透過建奴的排兵佈陣秦鋒心中很清楚野豬皮這是玩大的啊!
想一舉攻破尚間崖啊!
這可不能讓野豬皮得逞了,這要是讓他得逞了那接下來真的沒法玩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雖說這名言野豬皮不知,但其中真意想必野豬皮還是明白的,不然他也不會做如此瘋狂的事情。
一直在觀察尚間崖戰場的秦鋒絲毫未發現杜鬆指揮大軍救援這岌岌可危的第一道防線,這杜鬆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要是讓野豬皮拿下第一道防線,那即便尚間崖尚有兩道防線抵禦,那要是讓野豬皮站穩跟腳這仗根本沒辦法打啊!
可細細品味一番秦鋒似乎明白了杜鬆的想法,無外乎是想來一先後夾擊,但秦鋒並不想這樣,他顯然想的更遠若真是那般那明軍必定損失慘重,畢竟建奴可是有後續部隊的,必須趁建奴打的起勁時來一出其不意!
相信別人永遠不如去相信自己,就這樣在尚間崖明軍第一道防線岌岌可危之際,秦鋒率部來攻!
令建奴聞風喪膽的秦大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