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狂人行事無所顧忌。
朱錦侗尚且有一搏之力,卻依舊不是他的對手,飲恨金陵城下。
臨死之前對着皇帝說道了一一句:“朝聞道,夕而死,足矣!”
朱錦侗滿足了。
蹉跎一生之歲月,終究是浪費了去。
能成爲大宗師的,其天賦自然不差。
只是朱錦侗比之寧狂人少了一分純粹。
當成爲大宗師之後,便只想着庇護南明皇室,在武道上自然就浪費了幾分。
雲崖寺。
別人尋不到雲崖寺,但是寧狂人卻能尋得到。
方丈已經遣散了寺中的僧人,看着寧狂人說道:“老衲等你多時了。”
“可是等死?”寧狂人平靜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施主看起來很有信心。”
方丈大師已無牽掛。
前些時候在的天宮尋到了小玉兒,本想着要助力小玉兒步入大宗師,卻沒有想到他的一身功力全都被吸收在了小玉兒額頭上的明王舍利之中。
這也算是一樁怪事情。
本以爲自己一生的心血就此煙消雲散的時候,卻發現在自己散去了一身功力之後,雖然境界跌落了大宗師,但是這心境感悟卻大不相同。
由此他竟然以一個佛門中人領悟的道門神通,虛懷若谷。
所謂一道通萬道。
老僧一生參悟佛門至理,卻不料臨了之時,竟然證得了虛懷若谷之境界。
老僧就端坐在寧狂人的身前,出言道:“施主可不出手,看看是否能傷到老衲?”
寧狂人走進了老僧的身前,突然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我的內力!”
“近我身者,內力全無。”老僧微微一笑。
“有什麼用?”寧狂人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想象中那樣驚慌。
“嗯?”老僧也楞,還能有什麼用?
明擺着就是內力不能用了啊!
“啪!”
寧狂人伸手就是一拳,將老僧一拳轟趴下,出言說道:“打你這個老僧還需要內功?”
寧狂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雲崖寺。
老僧現在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並沒有死,他在懷疑人生。
“呵呵呵。”老僧苦笑了一聲,輕聲說道:“雞肋啊,雞肋!”
寧狂人心中警惕了很多。
這境界也就是這個老僧給領悟了出來,若是放到一個專門練外功,更或者是那種的專門練什麼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什麼的人身上,自己今日恐怕就栽了。
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人能研究出來。
只是今日自己纔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本想着在與劍奴決戰之前,好好的盡興一波,卻沒有想到想到雲崖寺老僧的武功竟然散盡了。
而自廢武功之後,竟然只是留下了這樣一個幾乎無用的境界,讓寧狂人哭笑不得。
一代高僧淪落至此,也頗讓人唏噓。
大荒山。
寧狂人與劍奴之約已經傳遍了江湖。
何止江湖,就連朝廷的高手也紛紛來此。
大荒山第一次沒有了荒涼的感覺。
距離正月十五,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有些家財的人,竟然公然在大荒山蓋起了狀元。
而一些投機取巧的商人,則是在這裡蓋起了客棧,修起了飯館。
三國彷彿將仇恨已經放下,專心應對即將到來的一場大戰。
寧塵與寧凡兩個人很無奈了。
原本是“自己”的地盤,現在竟然被佔了,還他孃的絲毫沒有辦法。
寧塵作出了一個決定。
來大荒山墾荒的,都要交稅。
“不服?”
“好辦。”寧塵覺得這天下除了寧狂人與劍奴之外,沒有幾個人是自己跟寧凡聯手之下的對手了。
再說了,他寧塵何止只有寧凡一個助力?
什麼顧惜朝、厲若海、李尋歡、戚少商這四大天王,以爲是吃素的麼?
還有一個悶聲發育的朱無視,現在更是不知道在哪兒貓着。
再加上唐門與寒山劍閣與寧凡之間的特殊關係。
另有一個比寧塵更加暴躁的夏瑤。
讓江湖中人第一次認識到寧塵已經成了氣候。
寧凡就是冥帝的事情,也沒有繼續隱瞞,寧塵與寧凡是兄弟的事情,也逐漸的被江湖人知曉。
天宮的大天尊身死,天宮勢力一落千丈。
要知道現在跟寧塵敵對方已經是沒有大宗師了。
稅呢只是九牛一毛。
但是偏偏有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強要跟寧塵掰腕子。
長白天池的宗主。
一身宗師巔峰的實力,足以笑傲江湖。
本就是遠道而來,老老實實的住客棧還不滿意,非要修一個莊園來。
還不交稅。
之前都是小角色,冥府出面讓他們交稅,自然就上交了。
因爲他們知道冥府收的並不得,他們的利潤將會是這點稅錢的百倍,千倍。
這是一個入駐大荒山的大勢力,也是距離大荒山最遠的大勢力。
當然,顧惜朝與戚少商兩個依舊是沒有出面的,因爲他們明面上跟寧塵並沒有關係。
動手的是朱無視。
就連寧塵本人都沒有想到。
朱無視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天下震驚,一己之力竟然將這次過來的整個長白天池的人的武功吸了一個乾乾淨淨。
長白天池的宗主號稱天池怪俠。
朱無視強將其勢擊殺之後,還丟下了一句話:“就你也配當天池怪俠?”
這時候寧塵略微想到了些事情,朱無視的師傅正是天池怪俠。
如此一來,連八大門派這樣勢力都被覆滅了,自然沒有人敢不交稅。
至於唐門這些與寧塵交好的,自然就免了去。
那些不想交稅的,也不想丟了面子更或是性命的,乾脆不自己蓋了,直接買了別人改好的成莊,交稅的事情也不用他們去交,賣房子的人去交便可以了。
大荒山車水馬龍,人山人海。
夏瑤與寧塵依舊是兩間小茅屋。
只是小茅屋的邊上又多出了一院兒,是寧凡蓋起來。
“大哥。”寧塵對着寧凡調笑了一句:“紫衣姑娘可是一直傾心與你,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之前的幾位大宗師你看出了什麼?”寧凡問了一句。
“什麼?”
“全無子嗣。”
“嘶。”思極即恐。
“可是西夏...”
“大宗師的體內的天地之力非同一般,就算是宗師高手也不敢輕易陰陽交合,不然對方必死無疑。”寧凡頓了頓,接着說道:“西夏的那位正是在牀笫之上,成就的大宗師,並且吸乾了西夏的皇帝,她是不同的,她是女人...皇帝的種能留在她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