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但是我現在沒地方住,可以住科裡不?”楊宗保想起了自己現在沒錢的窘況。
“去學校有宿舍。”
“不知道是幾人間的,我不太習慣別人打呼,睡不着的。”楊宗保大學的時候因爲要打工都是在校外租房子住的,所以不存在這個問題。
“四室一廳,給你住的是博士樓,特意給你安排的。”
“這個月沒錢吃飯了。”楊宗保雙手一攤:“每天早上給主任買的早點,這個月差不多40.塊8毛。”
“你找我要?”毛主任簡直不敢相信楊宗保現在是找他要早點的錢。
“嗯,還有我讀書主任說要給的每月1000元。”楊宗保直接無視主任漸漸變得鐵青的臉色,繼續討要着自己的福利。
“算了,這是5000,你這個學期的。算是幫我做實驗的辛苦費,以後你每週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學,星期六星期七來科裡上班。”毛主任掏出錢包數了50張100的給楊宗保。
“嗯,萬一星期六和日有課怎麼辦?”楊宗保接過錢,點了點,正好50張,不多也不少:“那個還有50呢?”
“你給我滾,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報到。”毛主任發飆了,把手頭上能抓起的東西一支鋼筆給扔了出去。當然只是做做勢偏了些準頭,鋼筆沒有砸到楊宗保,只是很悲慘的與牆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清脆的聲音喚醒了毛主任的理智,心疼啊,那支筆可是金筆頭呢。
楊宗保出去後,毛主任立馬跑到牆角下撿起斷成幾節的鋼筆,心裡無限心疼啊。臭小子,以後一定得在他身上炸出來,幹活給我幹到死。正好自己有個心肺移植術中心機電生理的麻醉項目,不操、死他怎麼對得起自己這支心愛的筆啊。
楊宗保一路小跑出了手術室,每天的事怎麼這麼多啊。就不能讓自己好好的過幾天安靜的人生?
但是還沒等楊宗保走出醫院,電話就來了,接過一聽,電話那頭嗓門大的就像開了揚聲器。
“寶哥,有空沒?”楊保宗咋咋呼呼的。
“沒空,掛了。”楊宗保不想再有人打擾自己寶貴的休息時間了。
“哥哥,別別,有些事情讓哥幫忙。”那邊楊保宗注意到楊宗保不耐煩的口氣,哀求道。
“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取這麼讓人誤會的名字啊,你把名字改成保國,再和我說。”這小子也不知道抽什麼風,自從自己進去後就把名字改成這麼蛋疼的字眼了。一定得讓他改。
“這個不好吧。”電話那頭很猶豫。
“你是我兄弟不是我僕人。”楊宗保嘆了口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許久之後:“哥,我以後就叫楊保國。”
“懂了就行,你到底有啥事啊?這麼急?”
“一個兄弟,那兒的活出了點問題。”
“哪兒?”楊宗保沒有聽清楚,再問了一次。
“就是那兒。”
“哪兒?”
“乃的,雞、巴。”楊保國被逼急了,爆了粗口。
“哦。那兒有什麼事?”同樣是男人,但是被提到還是有些尷尬,也怪自己沒往那方面想。
“見面再說吧。弄得麻藥取個東西。”
“行啊,要不你晚點吧。來手術室,我看看。”沒辦法,楊宗保只有去食堂花了一張前天晚上加班得來的飯票,吃了頓盒飯,果斷的在別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回值班室睡覺去了。
值班室一共4張牀,分成兩邊,一邊兩張。楊楊宗保選了張左邊的後面一張,因爲正對着空調,很多人嫌棄有風吹過,所以一般是不會有人去睡的。加上今晚不該楊宗保值班,爲了不佔用其他值班醫生的牀,也只好睡裡面。
這一睡非常的沉。直到被一陣電話鈴聲叫醒。
“誰啊,這麼吵?”冤家路窄,李澤今晚值班。他也被電話鈴聲吵醒,憤怒的看到底是誰。
當看清楚是楊宗保之後,不冷不熱的諷刺了一句:“這麼積極?不回家?當先進啊。主任現在下班了,也不知道你表現給誰看。還不快出去,別人可不像你那樣身體好,還得睡覺呢。”
楊宗保也不與他計較,況且把人吵醒確實自己的不對,上晚班很辛苦的,所以就算是對李澤也說了句:“對不起。”
“呃。”李澤沒有想到楊宗保會道歉,啞口無言。以至於錯過了再次羞辱楊宗保的機會。讓楊宗保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值班室。
“現在幾點了?纔打電話?”楊宗保一拿起電話就開始抱怨,也不看現在多晚,自己好不容易睡個覺。
“寶哥,不好意思,兄弟說最後一晚了,所以多做了點運動。”保國在電話那頭一個勁的賠不是。
“好了,到手術室後門。我去給你們開門。”楊宗保放下電話就往手術室後門走。
“寶哥,這是我哥們。”
一看門就看見保國帶着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站在門口。
“名字?”
“張羅衝。”保國在楊宗保的前面完全沒有脾氣,看的旁邊營養不良的瘦弱男人,一愣一愣的。
“還不叫寶哥?愣着幹什麼?”保國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寶哥。”男人很恭敬的彎了90度的腰。
“進來吧。”
楊宗保把他們帶到最遠的20號好手術室。打開了燈。
“把褲子脫了。”
“國哥……”張羅衝朝着保國投去求救的眼神。
“幹什麼,還不快點,都是男人,這麼娘們幹嘛?”保國可不敢在楊宗保的面前出頭。
男人只好哆哆嗦嗦的把褲子脫了。
“內褲也要。”楊宗保見得不得這樣裝貞、潔烈婦的,但是覺得好笑,勉強耐住性子看戲。
瘦弱男眼睛一閉,把紅內褲給脫了下來。
“嘶。”
倒抽一口冷氣,這男人該多折騰自己啊,真是把自己往死裡整啊。
“咳。躺在牀上去吧。”楊宗保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只好讓張羅衝睡到手術牀上去。
“你這傢伙今天用過了吧?”楊宗保戴上了手套,打開了做闌尾炎的手術器械。然後抓起張羅衝的一條,用碘伏澆了下去。
“啊……”
回聲嫋嫋。
“叫吧,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理你的,這裡可是隔音的。”楊宗保一邊澆着碘伏,一邊開玩笑。
“寶哥別理他,他這人沒什麼缺點就是喜歡女人,愛好女人,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保國迴轉身衝羅衝吼道:“嚎什麼嚎,你還嫌不夠丟人啊?”
“聲音太大了。”楊宗保仔細的看了一下羅衝的條/子,好傢伙整整裝了12個彈珠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難得有男人對自己命/根子動手腳。這下手可真夠狠的。很多地方都開始潰爛了。加上一看就知道剛剛衝過血,很多潰爛的地方滲出了血跡。
“丟什麼人?我就喜歡女人,這輩子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爲了女人俺什麼都可以做。”
“乃乃的,背叛兄弟都行?”保國對着羅衝的頭狠狠的給了幾下。
“別打我,哪能啊,疼啊,疼。”羅衝抱着頭躲避着保國的暴/行。
“你們安靜點,不要動。”因爲他們的打鬧,讓楊宗保沒辦法下手。
但是楊宗保這麼溫柔的聲音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他們還是我行我素。
“看樣子保不住了。”
沒想到這句話起到了驚天的效果。
“什麼?”張羅衝首先反應過來,畢竟是自己的子孫根啊,沒有不緊張的。
“你再不配合估計保不住了。”楊宗保說這話誇張了一點,就是爛了,但是還沒爛掉,兩者之間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寶哥醫生啊,你可得救救我,我還不想成太監啊。”張羅衝哭喪着臉,眼淚就要下來了。楊宗保很奇怪,爲什麼那些個電影當中沒有用這個作爲威脅?管他是多麼堅強的意志堅定的人都得立刻屈服,這是沒什麼男人受得了的酷刑,司馬遷例外。
“你也太另類了,這個手術過後,一個月之內不要找女人了。”楊宗保說完就拿起了手術刀。
“等等,寶哥,你還沒打麻藥呢?”張羅衝終於發現了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不給你麻藥才能讓你記住,以後不要往身上裝這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楊宗保給他嘴裡塞了個手術巾,堵住他的嘴巴。
楊宗保開始下刀了,一刀挑出一個,乾淨利落,但是不管多麼的快速,這地方是每個男人最在乎的地方,精神上的緊張感會放大疼痛感。加上本來就是神經集中的地方,這種感覺可想而知。
底下的人抖的如同篩糠。手術創口也血肉模糊。但是雷聲大雨點小,表面傷。
“看到沒?”楊宗保讓張羅衝自己坐起來看,嚇得他差點失禁。
“就是這樣子,你小心點,下次可沒有這麼好運了,這是誰給你裝上的啊,技術不錯。”
“寶哥,快給我止血吧。”張羅沖鼻涕眼淚一把,臉上反正溼漉漉的都分不清哪是哪了。
“急什麼,看你這樣子也活不了幾年了,沒到到身子都掏空了?老遠就聞見你嘴巴一股臭味。”楊宗保手上的還是不緊不慢。
“這個……”張羅衝沒有話說了。
手術室一時間變得安靜起來。楊宗保很快就完成了止血,沒想到手底下的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還是有點男人味的。雖然插科打諢的表示自己很害怕,但是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不做,這樣看來也是心性堅強之輩。
最後楊宗保給張羅衝包紮了完交代了一下:“少喝水,少上廁所,我不想你的縫線炸開,到時候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