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任應應立刻強撐着直起身子,但是弄了兩次還沒有起來,最後還是楊宗保把她扶了起來。
保國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一切,不言語,只是嗤笑。杜鵑一臉關心的問任應應怎麼啦?任應應也不把話說清楚,只是紅着臉一言不發,製造讓人遐想的誤會氣氛。
楊宗保這才感覺到保國對任應應的感覺。這是個情商很高的女人,這種手段對一般的男人可以,但是對楊宗保開說,沒有感情的話,女人的身體就是身體,都是皮膚和肉包着的骨頭。摸了也就摸了,不管摸到哪裡都沒什麼感覺。楊宗保從醫這麼多年,摸過的女人身體不說上萬,幾千總有。所以任應應這樣的用身體勾引還真是沒什麼效果。只是她自己吃虧而已。
任應應可不知道楊宗保這點,一個勁的用眼睛的餘光偷看楊宗保的反應,但是很遺憾,楊宗保沒什麼表情。任應應因爲楊宗保是故作鎮定,每次用這手段每一個男人不載的。
“對了,你家住芙蓉道哈?”杜鵑真的是無意提起,但是這話聽到任應應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
任應應看起來待在車子的一邊,和楊宗保之間保持這距離,麻雀說話她也不插嘴,但是耳朵可沒有放過任何一句話。芙蓉道,這三個字就是有錢的代名詞。有錢還不一定能住過去,還得有一定的本錢才行。因爲芙蓉道現在沒有空餘的地方,想要住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嗯,住在那裡。”楊宗保草草的帶過。
“哦,本來還想把你介紹給我同學呢,可惜你已經結婚了,那就只能當朋友。”麻雀本來想把楊宗保介紹給任應應的,可惜了。
“你大學同學?那和寶哥是校友啊。”保國突然說。
“不是,我們是初中同學。”麻雀沒心沒肺。
“不是啊?那任應應上的是什麼大學啊?”保國故意問。
“她沒上大學,上了個技校就直接工作了。”麻雀真的是一點心機沒有,沒有注意到任應應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
“哦。我也沒上大學,正好和我成一對。”保國開着玩笑,把車子開進木犀溫泉山莊。
“對啊,也行啊,你也很不錯啊。應應考慮一下不?”杜鵑突然想起到了保國也不錯,積極的想任應應推銷。
“杜鵑,你別亂點了。”任應應不高興了。
“哦。”麻雀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閉上嘴巴,安安靜靜的呆着。
任應應很鬱悶,自己的學歷一直是個自卑的地方。說得好聽是技校畢業,可是那個技校就是十幾天的培訓時間,根本不算是個學歷。現在被麻雀這麼赤、裸裸的點破,真的讓任應應覺得顏面掃地。人缺什麼就會越注重什麼,任應應一直注意自己的着裝,注意自己言行,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自己沒有多少底蘊,所以被麻雀那麼一說當然很不爽。加上本來任應應願意和麻雀在一起,就是因爲麻雀可以帶自己認識很多自己本來不能認識的人,比如這個楊宗保,所以任應應還是忍耐着。
溫泉山莊是男女混浴的,但是換衣服的地方是分開的。楊宗保圍了件浴巾就走了出去。
因爲男生換衣服很快,楊宗保和保國是最先下到池子裡的。
可能是由於溫泉山莊是在山上,所以溫度要比山下低。天上竟然漸漸的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和溫泉從下面涌上來的熱氣把楊宗保的胸前暈成一片紅色。
終於麻雀和清純女出來了。
清純女比麻雀高了將近15公分左右,身體當然非常頎長。但是可惜胸部太小,屁股太扁,不是楊宗保的菜。
看了一眼,楊宗保就沒有興趣了。
“怎麼樣,我同學身材好吧。”杜鵑瞄準了未婚保國,一個勁的推銷任應應。
任應應風情萬種的彎腰掬了一把水拍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適應了一下溫度,才把腳慢慢的伸進了水裡。
“以爲選美啊。”保國諷刺了一句。
“你說什麼?”杜鵑沒聽懂。
“叫你下來泡溫泉。”保國一把把麻雀拉下了水。
“你要死啊。”杜鵑吃了幾口水,穩住了身形就開始捶打保國。
兩人鬧騰的厲害,水花都濺到了楊宗保的頭上。楊宗保嫌棄的避開了他們。遠遠的一個人靜靜的泡澡。
“我叫了二嫂子過來。”保國壞心眼的說。
“叫了就叫了吧。”楊宗保想到梅溫馨平時在家裡也蠻辛苦的,過來放鬆下也好:“開什麼車過來?”這裡下雪了,楊宗保怕梅溫馨開自己那輛小破車會打滑,不安全。
“那輛紅色的悍馬。”保國狀似無意,其實有意。
楊宗保無奈,保國這小子看樣子是很反感那個清純女了。
“二嫂子?他到底有幾個老婆啊,法律上不是不允許嗎?”杜鵑不理解。
“你以爲我叫嫂子的都打證?”保國有的時候覺得麻雀女真是不長腦子,難怪會被人騙。
“哦。”麻雀女抱着自己的頭躲避保國的攻勢。
任應應挺了挺胸部,完美的展現自己的皮膚。任應應的皮膚確實不錯,很白。
“那是誰啊?真漂亮。”
池子裡可不是隻有楊宗保他們四個人,當然還有其他的人。
“二嫂。”保國高興的招呼。
“對不起我來晚了。”梅溫馨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大牌泳衣。身高和任應應不相上下,但是梅溫馨卻是更甚一籌,前凸後翹,腰還細,最重要的是皮膚比任應應還細膩。
本來滿池子的人看到任應應眼睛都直了,現在梅溫馨來了,直接有幾個差點暈過去。
“路上還好吧?”楊宗保把頭靠在岸邊,仰起頭問。
“還好。”梅溫馨小說回答。也沒有見她做任應應的那些下水前的動作,直接下水,就比任應應高了不只一星半點。
任應應水底下的手抓得緊緊的,非常憤怒。
“我幫你揉揉。”梅溫馨靠在楊宗保的身邊用手輕輕的給他按太陽穴:“剛纔楊碩回到了旁邊的宅子,跟着回來的還有黑枝。沈柔也出現了。”
“我知道了,辛苦了。”楊宗保閉着眼睛享受着梅溫馨的服務:“老太太呢?”
“梅叔陪着出去了一趟,其它沒什麼。”
“嗯。洗完溫泉帶你去吃好吃的,補補。”楊宗保突然睜開眼睛不懷好意的盯着梅溫馨的某個地方。
“色、鬼。”梅溫馨無奈,楊宗保爲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呵呵……”
……
杜鵑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盯着楊宗保和梅溫馨的互動,感覺心裡在發堵。
“別看了。”保國在女人堆裡混了那麼久,麻雀的這點心思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們真的很登對。”杜鵑苦澀的說。楊宗保和梅溫馨在一起就像是衣服畫,好像兩人本就該在一起,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是能裝出來的。
“別想了。等下哥帶你去吃飯。”保國見杜鵑情緒低落,於是說。
“嗯。”杜鵑心思單純,馬上又高興起來:“我要吃好的。”
“好,讓寶哥請客。”
幾人泡了半個小時就上去了,各自穿好了衣服,準備去別的地方吃飯。
“姐姐,現在在做什麼啊?”任應應坐上車之後決定主動找梅溫馨說話。
“我什麼都不做。”梅溫馨不好意思的說。梅溫馨也就在楊宗保面前傻一點,在其他人面前一點都不傻。當然知道任應應是拉着自己套近乎,套底細。
“姐姐,你要看好我姐夫,別讓人搶走了。”
楊宗保汗了一額頭,自己什麼時候和那個女人這麼熟了。
梅溫馨但笑不語。這注定是個炮灰。如果楊宗保能看上這種程度的女人,那纔是小概率事件。
車子上,任應應一改先前的沉默,變得主動出擊。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楊宗保帶着一車人去吃海鮮。
“我就喜歡吃好的。”任應應吃得貌似很高興,似乎是換了一種風格。原來她的風格有點像是梅溫馨,但是眼見着比不上梅溫馨了,立刻轉換了風格。這也算是任應應吃定男人的手段。
“嗯。”杜鵑附和。
“保國,我帶溫馨先走了。”楊宗保也不管其他人吃沒吃完,見到梅溫馨放下了碗筷就起身說:“你送她們回去。”
“是。”保國行了個軍禮。
等楊宗保走之後,任應應纔開始向保國打聽:“姐夫是幹什麼的啊?”
“當醫生的,但是自己有公司,我的一碗飯都是他賞的。”保國故意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
“哦。那真有錢。”任應應裝作很吃驚:“他老婆真幸福。”
“嗯,他所有的老婆都幸福。”保國心想你裝啊,看你裝到何時:“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成爲那些老婆之一的。”
“你開什麼玩笑?我不當第三者的。我纔不做那些挖牆腳的事呢。”任應應馬上表明自己的立場。
“呵呵,呵呵呵呵……”保國不表態,心道等着吧。
楊宗保讓梅溫馨把自己送到了醫院,然後梅溫馨自己把車開回去。
還沒走到醫院門口,就又受到了一條短信:姐夫,我有個朋友有點問題,可以找你看病嗎?聽麻雀說你是醫生。
楊宗保一見這短信就很煩。但是醫者父母心,即便是對方有意圖,但是隻要真的有病人就得救。於是楊宗保就回了條短信:到精誠醫院急診。
“任應應你在和誰發短信啊?”麻雀見到任應應盯着自己的手機,所以問。
“沒什麼事。”任應應留了個心眼不想杜鵑知道的太多,壞自己好事。任應應想得透徹,就算自己傍不上楊宗保,也要多個朋友多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