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楊宗保鄙視那個沒出息的。
“嘿嘿嘿,我就喝喝茶聊聊天。”胡東打着哈哈消失在小姐之中。
楊宗保嘴巴都差點歪了。這廝是準備蓋着被子聊天?這話鬼都不信。
眼見着兩個騷人相繼離去,嬌弱的小秘書這纔敢弱弱的開口問:“院長,我們去哪裡?”
楊宗保想了一下說:“你自己玩吧。”接着楊宗保就拋下發呆的楚楚可憐的小白兔一樣的小秘書,沿着記憶中的路徑,下到了花和尚的密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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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花和尚也不鎖門,因爲沒人能找到那個地方。只是今天那個門前站了個r國。武士也是一身騷、包的和服,腰上還像模像樣的掛了把刀。本來以爲是花和尚的特殊愛好,但是當楊宗保走進的時候,卻發現森森的涼意。這是一種感覺,就像有的人感覺很陽光,有的人感覺很陰森。在長久的閱歷之中,楊宗保已經默認了這種不科學的感覺。但是人已經到了跟前,怎麼能在r國人面前示弱。
“楊宗保先生?”但是沒想到楊宗保卻被對方先叫出了名字。
“嗯?”楊宗保很意外。
“少爺說,你可以進去。”武士讓出了一個人的位置。
楊宗保滿臉惡寒,這人爲什麼把手從胸前塞進袖子啊。最可怕的是貌似胸前全部是排骨。說來奇怪,在所有亞洲人之中,好像r國人最不長肉。體型屬於那種瘦弱型的,看起來沒什麼威脅。但是瘋狂的是他們的精神……西方人的骨骼明顯比東方人的大,那肌肉也很厚實。現在有的專家說是因爲吃的東西不一樣。東方人吃五穀的多,而西方則是肉食性的多……可是楊宗保的理解是這是基因上的區別,所以東西方混血的人是不是也有基因上的區別,這點楊宗保認爲自己有時間的話真的可以好好的研究下。
沒有講太多,楊宗保走進了小房間。
一進房間就是一股子沉香味。在房間的正中間多了一個銅鑄的兩層香爐,裡面正在燒着沉香木。
“真奢侈。”楊宗保嘴裡嘟囔了幾句。沉香木這東西就等於是燒錢,不過味道確實好聞,可以讓人安靜下來。可是花和尚這裡點沉香恐怕還有別的原因,因爲人皮總會有點味道。
楊宗保以爲,花和尚燃燒這個香料的原因,是因爲滿屋子的人皮紋身總會有點味道。點香料是爲了掩飾。這種屍香混合着香料的味道,竟然組合成了一股奇異的奪人心魄的味道。開始進入房間的時候覺得有些陰森,但是呆久了之後竟然有些認同花和尚扭曲的審美觀。
花和尚對紋身收集已經到了一種癡狂的程度。所有的紋身必須都在人皮上刻繪,形狀各不相同,但是不管怎樣,它們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活生生的人皮,從人身上撥下來的。
楊宗保因爲時間有得多,所以慢慢的欣賞。不同的花型,不同的花色,但是很容易看出來是出大部分自於同一個人之手。
慢慢的走到辦公桌的旁邊,桌子上有個大紅色筆記本,有的書頁已經發黃。書的開合之處被翻開着,靜靜的躺在昏黃的燈光之下。
楊宗保鬼使神差的慢慢踱過去,坐下,翻開了一下。
這不是楊宗保有意窺探他人隱私,只是這裡所有顯示的一切,都在指示着楊宗保去翻那個筆記本。
筆記本里面詳細寫了每一塊紋身的主人的身份,家世,背景,死去的時代,並且每一塊紋身被取下的經過。
楊宗保一頁頁的翻着,發現有的紋身竟然能夠追溯到100多年前。期間不乏令人記憶深刻的名字……
當最後一頁被和尚之後,楊宗保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本來準備休息一下的,沒想到被筆記之中的內容所吸引。筆記本好像是一本記錄許多人一生之中的各種事跡。有的不乏帶了些神話色彩,反正楊宗保適當做奇人異事讀完的。裡面的內容歎爲觀止,有的是爲了改運而紋身,有的則是爲了詛咒他人,有的則是爲了好奇或者美觀……但是他們所付出的代價不是金錢,而是在死後把紋身還給紋身大師,並且他們的子孫會答應拿着人皮紋身找上門的人一個合理範圍內的條件。
看到這個代價,楊宗保笑了。現在還有多少人會遵守這個約定?你拿着紋身上門去找,別人來個抵死不認,也沒什麼辦法。
最後一頁竟然記錄的是蝴蝶紋身。楊宗保看到的第一反應就是關上筆記本,但是卻挪不了眼睛。筆記本上有着蝴蝶紋身原始的照片,非常的美麗,似乎有着某種魔力。幾分鐘之後,楊宗保合上了猛的合上了筆記本,心頭狂跳。女人的身份非常的敏感。楊宗保現在後悔不已。花和尚這是把他一起拉下了火坑。筆記本上面詳細記錄了紋身的全過程。爲了保持紋身的鮮活性,而沒有使用麻醉藥。因爲用了麻藥之後,人的毛孔會變大,皮膚也會變得鬆弛。紋身會有微妙的差異。所以女人是在清醒的狀態下接受紋身這個行爲的。可以相信所遭受的痛苦不亞於任何異常酷刑。隨着筆記本上的描寫,楊宗保似乎都能在腦海中還原當時的情景。不禁對那個女人肅然起敬。不管那個女人是因爲什麼原因而紋身,但是無疑是大毅力之輩。
看完最後一個標點,楊宗保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牆面上的一幅幅紋身。
在昏暗的燈光之下,都可以捕捉到香爐裡嫋嫋的煙霧的細緻的姿態。因爲空氣之中瀰漫着這種錯覺,牆上的紋身似乎都活了過來……
楊宗保突然皺起了眉頭。趕緊的走到內飾,接了一碗水,一口氣倒在了香爐之上。香爐一下子就熄滅了。在熄滅的一剎那,釋放出來更強烈的氣味。楊宗保閉住了口鼻一段時間。直到再也沒有肉眼的煙霧,楊宗保這才揭開了蓋子,用手扒了扒灰燼。
果然裡面有罌、粟殼,怪不得楊宗保的思維有些混亂。
環視了一下,楊宗保嘆了口氣,這裡是個巨大的寶藏,如果筆記本上面的人全部實現諾言的話,顛覆一個國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也是極大的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麻煩纏上。楊宗保不知道花和尚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邊想着,一邊退出了房間。
“先生……”武士還是站在門口守着。
“……”楊宗保沒有搭話。只是在武士的手掌心裡發現了紋身。
富麗華到處都是狂歡的人。這裡有隱蔽的交易場所,也有大衆的娛樂。有公關也有公主,一切可以想象的東西都可以在這裡買到。
楊宗保從房間走出來之後,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娛樂。好像和這個環境節節不入一樣。
“楊哥哥?”
楊宗保看見任應應從頭邊走來,滿臉通紅。還沒等任應應走進,楊宗保就從她的身上聞見一股子酒味。皺起了眉頭,楊宗保不願意搭話。剛纔迷幻的勁還沒有過。燃燒的罌、粟使楊宗保所有的感覺都變得敏感起來,所以不是很願意帶着酒氣的任應應的靠近。
“楊哥哥……”任應應媚眼如絲,盡顯女兒嬌態。
“任應應,進來喝酒啊。吳鎮長還在等着呢。”和任應應一起來的男人突然從前面的包廂裡探出頭來。
任應應心裡暗罵:“蠢貨,真不懂時機。”一邊擔心楊宗保反應,一邊趕緊的收起了勾引的姿態對男人說:“就來了。”最後還露出迫於無奈的眼神,一步三回頭,似乎要進的包廂是逼良爲娼的鬼門關一樣。
楊宗保整個過程都視而不見,好像是不關己。本來也不關楊宗保什麼事。女人自己墮落,楊宗保也不可能挽救得了她的內心。想吃好的,想穿好的,又不願意付出勞動,那除了姿色還能拿得出點什麼呢?有得有失,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妄想釣上自己,做一個一勞永逸的買賣,首先資本得過得去吧。
楊宗保搖搖頭,就準備撤退了。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挽着男人的手剛剛進來。
女人顯然也注意到了楊宗保,挽着男人的手,立刻放了下來。
“怎麼啦?”男人感覺到手拐有些空虛。
“這個……一個熟人。”女人怯生生的看了楊宗保一眼,不敢直視。
“對啊,怎麼啦?別擋着路。”男人當然知道女人的反常是因爲楊宗保的原因,所以和楊宗保槓上了。
“沒事,我花錢買了個還沒用的妓、女而已。”如果是平時楊宗保決計不會和男人計較。男人看起來也就20出頭,沒什麼腦子的愣頭青。這種人說理說不通的,正處於理智被狗吃掉的年紀。可是因爲在麻醉品的作用下,楊宗保難得的強硬。
“你……”黃夭夭滿臉的蒼白。
但是楊宗保卻並不因此而放過黃夭夭:“是不是錢不夠了?所以出來賣?不夠和我說啊,又不是不知道我電話。”楊宗保咄咄逼人。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男人終於忍不住了,一拳頭就直揮楊宗保的面門。
楊宗保沒有躲閃,因爲已經有人在前面抓住了男人的手:“賀少,給個面子,場子裡面別動粗唄。”
“給你孃的面子。”男人側着眼睛盯着阻止他的保安。從楊宗保的角度看過去,那個賀少的眼珠子都快轉進右邊的眼角里。
“賀少……”
賀少用力甩手,擺脫了保安,再次揮向楊宗保。
楊宗保嘆了口氣,問天,爲什麼有這種傻瓜,打架嘛,當然是……
楊宗保擡起腳毫不留情的對着對方的腹部,狠狠的踢了過去。
腳總是比手要長,那個賀少被踢得連連後退。
“你幹什麼?”黃夭夭趕過去扶起那個賀少,對楊宗保怒目而視。
“幹什麼?我好怕怕哦。”楊宗保假裝捂自己的胸口,假裝心臟受傷。
“你……”黃夭夭被氣着了。
“我什麼我?你以爲那幾十萬是給你找小白臉的?這才幾個月就熬不住找男人?出來賣的起碼的道德總要有吧。”楊宗保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尖酸刻薄過了。
“你娘……”
賀少不記打,見不得美人受欺負,重新衝了過來。但是還沒靠近楊宗保,就又被給踢飛了。
“老闆有麻煩?”日鬼精神抖擻的出現了。
“腰板子還成吧?”楊宗保問。
“已經活動開了。”日鬼驕傲的流氓的晃了晃腰部。
“那還等什麼?給我往死裡打啊。”楊宗保語氣很是不耐煩。
“就等您這句話了。”日鬼捲起了袖子,奸笑的朝賀少走去。
“你要幹什麼?”賀少趴在地上還沒爬起來。
“你給我滾開。”黃夭夭,美女救英雄。
“滾。”日鬼可是不分男女的,別想讓他對女人手下留情。一巴掌就把黃夭夭扇到一邊,開始把可憐的賀少當作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