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2個小時的搶救,病人陷入了昏迷,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送入監護病房,隨時監測他呼出的氣體,尿液,還有血液,我要知道他服用的是什麼藥物。”楊宗保儘量控制自己不怒吼。
“好的。”胡東也知道事情嚴重了,立刻召集有關人員進行會診。在精誠醫院最值得稱讚的一點就是時間,所有人在被呼叫的第一時間都會趕到。
楊宗保現在非常的煩躁,煩躁的是不知道這次影響的範圍或是多大,必須弄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蔘加了試驗,通知他們馬上停止,否則會有更多的人發生併發症。
……
富麗華的一個包廂內趙火生明顯的在等待着某人,顯得焦急不安。
“局長,別擔心,事情還沒有超出我們的控制。”歐陽立人在一邊安慰,他不知道趙火生這次爲什麼這麼大動干戈,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嗎?這個座頭市哪一天沒有幾個人死在醫院的急診室裡。
“可是最先爆出有問題的可是精誠醫院啊。”趙火生很緊張,特別是這事情牽涉到了精誠醫院:“精誠醫院,不知道爲什麼,我對它總是沒有底氣。”
“精誠醫院怎麼啦?還不是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藥物。再說了就死幾個人怕什麼,也沒有消息說是與我們有關啊。”歐陽立人一聽到與楊宗保有關立刻就喪失理智。
“你又不是不知道精誠醫院有着最優秀的醫生,最優秀的,不是其它公立醫院那種我們可以唬唬就行了,那家醫院不在我們管轄範圍內……”趙火生對精誠醫院能夠起的作用非常的清楚。
“實在不行,哼,找些亂七八糟的病人送過去……哼,我就不信他們扛得住……”歐陽立人陰險的說。
“這個到時候再看吧。要知道我們動的手腳越多,自己就越有可能暴露。”趙火生猶豫不決。
哼,歐陽立人心裡十分鄙視趙火生——趙火生也是個胸無大志的,要幹大事怎麼能這麼縮手縮腳,精誠醫院遲早是要栽在自己手上的。
就在歐陽立人天馬行空胡亂yy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不同於國內人面孔的深刻五官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急的叫我來?”男人問。
“這次藥物試驗有問題了。”趙火生焦急的態度和男人的淡定明顯的不同,顯得有些廉價的低聲下氣:“你們公司到底這次到底給了什麼藥啊?很多人出現問題死亡了。”
“正常啊。”男人毫不在意:“藥物試驗不死人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次死人太多了。”趙火生以爲對方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強調說:“死亡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這次我恐怕扛不住了,希望你們停止這種藥物的試驗。”
“停止?那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我們公司爲這個項目花費了多少錢嗎?”男人態度很強硬:“不可能停止的。現在你們是同意也得做,不同意也得做。”
“那不可能,我會馬上召回藥物的。”趙火生也被激起了脾氣。總是被對方看癟當然不舒服。
“趙局長那可不好辦。您那裡我們可是給了錢的。要不然你把錢吐出來?”男人不高興了,自然是不會把趙局的話當真。
“你……”趙局肯定是拿不出那筆錢。那筆錢早就被揮霍一空了,所以趙局現在是受制於人,發不得脾氣。
“好了,好了,大家消消氣,看有什麼方法可以補救沒?”歐陽立人見氣氛緊張,馬上出來打圓場。
“你們中國人就是這樣,哼。”外籍男人很是輕視趙局他們,非常傲慢的端起酒杯慢慢的品了起來。歐陽立人在一旁像個太監一樣伺候着。趙火生坐在一邊,悶悶不樂,自顧自的灌酒。現在他心裡就算後悔也騎虎難下了,只希望死亡人數能夠得到控制。
因爲他們是在富麗華,所以比較放鬆,之間的談話也是很隨意。他們沒想到富麗華就算對別人安全,也對他們不安全,誰讓這裡的老闆是花和尚呢。
與此同時,花和尚在房間裡,看着面前的監視牆,笑得妖嬈無比。
“德川,笑什麼?”花和尚的懷裡有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女人見花和尚笑得開心,伸出瞭如玉一般的手,強行把花和尚的視線拉回自己的身上,迷戀的撫摸着花和尚的紋身……
“呵呵,沒有什麼比你更美麗了……”花和尚紅豔嘴脣吐出如蜜的甜言。頓時女人的眼神迷離起來。
花和尚一把握住了女人胸前的柔軟,一頭埋了進去,但是眼前突然出現的是一副佈滿細碎疤痕的精瘦的身體。花和尚閉上了眼睛,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女人呼痛,但是很快呼痛聲變成了呻吟……
半小時之後,花和尚把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到了地上,開始穿衣服。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女人不敢相信前一秒還和非常親密的男人,竟然下一秒就變臉。
“我還有事。”花和尚說完就走出了房間,路過門口的時候對守門的人說:“處理掉。”
“是。”守門人立刻進門關上了房門。
花和尚十分煩躁的駕車離開。剛纔雖然說在女人身上釋放了一次,可是心裡好像更加空虛了,總也填不滿。
車速越來越快,幾乎控制不住迫切的想要見到那個人的心情,油門踩到了極致……
當花和尚出現在精誠醫院的時候,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楊宗保。
楊宗保在急症室檢查,突然聽到有車子呼嘯而來,正想出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放肆,在精誠醫院門口飆車,沒想到沒走幾步看到的竟然是花和尚進來,後面有保安跟着過來。
“怎麼回事?”楊宗保越過花和尚問他身後的保安。
“這個人飆車到我們醫院門口。”
保安見到楊宗保好像和闖進來的人認識,所用用詞斟酌了一下。
“叫人把車拖走。”楊宗保揮揮手。保安照辦去了,有老闆發話,就等於有了尚方寶劍。
“老闆。”花和尚見到楊宗保之後,這才心情確定下來,似乎一切都安定了下來,心裡也滿滿的。
“你來鬧事?”楊宗保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
“沒有,就是……”花和尚腦子一轉差點忘記了自己來的初衷,好在立刻想起來了:“時間急,有事情說。”
“跟我來。”楊宗保帶着花和尚走到了急診室胡東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沒人。
“什麼事?”楊宗保問。
“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想見你嗎?”花和尚突然覺得自己失心瘋,心裡吶喊着不顧一切的坦白。
“……”楊宗保和花和尚對視良久,終於說:“你確定?我隨時可以聽。”
“那結果呢?”花和尚感覺自己說的時候都沒有底氣。
“你想聽結果?”楊宗保反問。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一連串的笑聲過後,花和尚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子:“是我自己的問題。”
“什麼事?”楊宗保也鬆了口氣,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種事情只有對方改變心情才行。
“你真務實……”花和尚把在富麗華髮生的那一幕對楊宗保說了一遍。
“……”楊宗保聽完之後沉默了:“對方是誰知道嗎?”
“嗯?”花和尚自動自發的給自己找了個椅子,舒服的坐下去:“如果你問別人,別人肯定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個外籍男人實際上是強輝公司的華東區總代理。”
“這件事和強輝公司有關?”楊宗保立刻反應過來。
“我想是的。”花和尚很愜意的回答。
“我知道了,你回吧。不過自己打的走,你的車子被拖走了。”楊宗保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
“真無情,既然來了,要不要請我吃飯?”花和尚纏着問。
“如果你能把你的這身衣服換成正常點的話……”
楊宗保話沒說完,花和尚就不見了。
不見就不見吧,楊宗保樂得沒人打擾。
如果這事是強輝公司弄的,那就棘手了。
頭一次楊宗保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或許這件事情從下往上走會很麻煩,但是從上往下改會容易的多。再一想,薔薇和喬納森的訂婚儀式似乎快舉行了……
打定了主意,楊宗保讓胡東給自己收集了這段時間死亡患者的具體資料,準備在那個時機給喬納森施壓。
花和尚半個小時之後,人模人樣的再次出現在楊宗保的面前。
楊宗保沒辦法只能請那傢伙吃飯。
沒想到花和尚走到哪裡都不安靜,時不時的左右放電,而且不分男女,加上精誠醫院開放寬鬆的環境,僅僅吃飯的時間內就有好幾撥人先後上來搭訕。
“我愛你們醫院。”花和尚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吃完滾,我下午還有事。”楊宗保說。
“真無情……”花和尚想把午餐時間無限制的拉長,不想回到自己那陰暗的小窩。楊宗保這裡似乎隨時都能讓他享受陽光。
楊宗保也知道花和尚的意思,反正不管在哪裡自己都要辦公,所以索性點了兩杯咖啡,花和尚喝着曬太陽,他自己提神看文件。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楊宗保很享受着難得的安靜,除了花和尚每天都要在醫院食堂蹭飯以外。
“楊宗保,不得了了,同時來了三個有機磷農藥中毒的。”胡東慌慌張張的在食堂找到楊宗保。
“怎麼回事?”楊宗保起身把文件甩給花和尚,跟着胡東下樓。
“不知道,好像突然爆發了一樣。”胡東滿頭大汗,非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