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覺得在這個大晚上任誰也不會開門。但是楊宗保還是堅持按門鈴。門裡門外比着耐性。
很難想象,楊宗保就這樣在門外整整按了40分鐘左右的門鈴。
裡面終於有動靜了。
“你乃的有病啊。”裡面的人暴躁的拉開門,一臉兇悍的瞪着楊宗保。
冤家路窄大家都是熟人。
“你這個保安大半夜的按門鈴作死啊。”門裡,黃天蓬只圍着一條浴巾遮住下半身,打開門看到是楊宗保那混小子,怒火中燒,上前就要打。
“你幹什麼?”周逸反應快,衝了上去,和黃天蓬揪在了一起。
楊宗保趁機從縫隙裡鑽了進去。
這個房子的結構比較的類似,裝修好像賓館一樣,一進房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個女人倒在客廳的地上,身上的男士白村上上已是紅梅點點。旁邊地上,鞭子,蠟燭,除了一些情趣用品之外甚至還有酒瓶的碎片。
女人的臉被頭髮罩住,身體一動不動,下身似有血液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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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保蹲下去,準備翻開女人臉上的頭髮。
“住手,你們擅闖名宅,我要告你們。”黃天蓬反應過來,稍微有些緊張的就要阻止楊宗保。
“周逸,打電話,叫救護車。”楊宗保這個時候翻了一下女人的身體,白色寸衫的扣子已經被全部拉扯掉了。
楊宗保拉開了女人的衣服,露出了身體。剛纔女人的正面被壓在了身下,沒有想到傷得如此之嚴重。女人傲人的雙峰上全是咬痕,一邊的乳、頭幾乎完全脫落了。血水混着蠟燭乾涸的斑塊黏在了身體上,更有很多燙傷的地方。鞭傷在腰部特別明顯,臉上全是巴掌的印子……
慘不忍睹,況且這女人白天還見過——梅溫馨,這不知道爲了會把自己弄得這樣的地步。
“你們不能。”黃天蓬一把推開楊宗保,搶過地上不省人事的梅溫馨說:“你們滾出去,侵犯別人隱私。”
“你孃的,還隱私?禽獸。”周逸也看到了梅溫馨的慘樣,一拳揍在了黃天蓬的臉上。
十分鐘之後,搶救人員過來了梅溫馨被帶上了擔架擡走了,楊宗保在梅溫馨被擡走的瞬間,看到了從她的下身流出了血液混着玻璃渣子。怪不得很多女孩子會被玩殘,這個黃天蓬還真是變態中的極品。
“你們等着,我會告你們的。”黃天蓬覺得這是對自己的奇恥大辱。
“你告我們?我們還要告你呢。”周逸憤怒的說。
“告我?開什麼玩笑,你情我願,大家玩玩而已,有本事你去說服那女人告我啊。不自量力,我累了。你們滾吧。還有你這個保安,多事,等着。”
“你是在威脅我?”楊宗保在沉默了很久之後突然問。
“怎麼會是威脅你呢,我只是合理訴求罷了。”黃天蓬特屌的倒在沙發上,拿起了茶几上的煙,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口。
突然楊宗保上前一步在黃天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搶過他手裡的煙,直接給塞進了他的鼻孔裡。
“啊……”對方的慘叫不絕於耳。
楊宗保這回是下了狠手了。對着黃天蓬的臉就一陣胖揍。
開始還好,漸漸的手底下溼潤了,楊宗保的拳頭上全是血。
“師父,悠着點,要出人命的。”周逸架起楊宗保往後退。
楊宗保現在眼睛全紅了,本來沒有這樣憤怒,人家你情我願,但是威脅自己就不對了。這輩子對討厭別人威脅自己,反正都要告自己了,還不如先揍一頓自己消消氣再說。
“你們給我等着,等着……”
等周逸把楊宗保架出,黃天蓬憤怒的甩上門。
“師父,你剛纔太沖動了,我看那人的鼻子都斷掉了。”周逸給洗過澡之後出來的楊宗保泡了杯咖啡。
“嗯,先過過癮再說。”楊宗保接過來,喝了一口,穩了一下心神。
“不過那人口氣還真大,要我們等着。”周逸嘲笑的說。
“他說的沒錯,可以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啊……”周逸還想說什麼,但是楊宗保的電話響了。
楊宗保接了一會電話,面色不好的掛斷了。
電話是保國打來的,說自己可能有麻煩了,對方可能告自己入室行兇。也就是說梅溫馨的傷都會演變成自己的過失。但是沒關係,上面已經發話了,這件事不要緊,讓楊宗保安心。
上面?哪個上面?除了那個男人還有誰,自己早該想到,保國能夠今天的地位,自己看着都雲裡霧裡的,背後不可能沒有巨大的支持。不過這樣也好,與那個家有着聯繫,未必對自己沒有好處。對方找上門來,反而省了自己想辦法接近的心思。只不過一切行動都在對方的眼中這感覺很不好。
楊宗保喝咖啡期間,周逸接了個電話,然後神色複雜的走過來說:“師父,家裡急召。說我闖禍了,咋回事?旁邊住的到底是誰啊?”
“不知道啊,但是呢,好像是比較有名的律師的兒子。”楊宗保確實知道的也就這麼多,絲毫沒有隱瞞。
“師父,我說,如果我不回家裡的話,你能不能讓我在你這窩幾天?”
“可以。”
有些話不需要多說,楊宗保不知道黃家的勢頭,但是既然周逸家裡都給了壓力,證明這件事可能真的大條了,所以周逸能反抗家裡,要求在自己這待幾天無疑是對自己夠義氣,收留他幾天也無妨。
“那個師父啊,家裡要封了我的卡,你知道的……”周逸過了一會懦懦的說。
“沒問題,你做家務吧,打掃打掃,做做飯,我包你的生活費。”
“你……”
“你睡沙發。”很不客氣的把周逸趕在了沙發上,楊宗保自己躺在牀上到頭就睡。
第二天兩個人早早的起來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車上學,一落座,張嵐峰就氣沖沖的衝過來,二話不說就給了楊宗保一拳。
楊宗保可不願無緣無故被打,抓住了張嵐峰落下的拳頭。
“你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張嵐峰眼睛都紅了:“你把溫馨怎麼樣了?”
“我?”楊宗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管我什麼事?”
“你還裝,不是你,溫馨怎麼會在醫院裡?”
“哦,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楊宗保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什麼事了,不外乎栽贓陷害的事情。
“我不管,你現在和我去醫院。”說完張嵐峰拉着楊宗保就往外走。
“你放手,什麼事情都沒搞清楚呢。”周逸上來拉架。
“你是誰?他的跟班?狗?憑什麼和我說話?”沒想到張嵐峰這個僞娘,吵起架來也特娘們。
“你……”
因爲在教室裡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躁動,楊宗保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阻止了周逸對張嵐峰說:“去醫院?好啊。”
隨後三人來到醫院。梅溫馨住的是特護病房。所謂的特護病房就是很貴的病房,一般都是有錢的或者有權的主在住。所有的護士身高都在165cm以上,面孔漂亮,身材標準,口音正宗,甚至對語言還有要求,要求雙語,什麼語種都要。當然福利也是非常之好。
梅溫馨就住頂樓的特護病房。一進病房,裡面佈置的就像是賓館的單人間一樣。病房裡不光有梅溫馨還有一男一女,看樣子和梅溫馨都有點像,應該是她的父母。
“啪。”
男人看到楊宗保上來就給了一巴掌。
“畜牲,你就是這樣糟蹋我的女兒的?禽獸不如。”
“你來幹什麼?我們要告你,告死你,聽說你還是個醫生,就這樣你也配?”女人吐了口唾沫在楊宗保的臉上。
濃厚的漱口水的味道,楊宗保沒有理這些,直視半躺在牀上的梅溫馨說:“你和他們說是我弄的?”
梅溫馨一隻眼睛打上了繃帶,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射進了眼睛裡而發炎了,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眼睛一直看着牀單,沒有給楊宗保一個眼神。看這樣子是存心讓楊宗保背黑鍋了。
“畜牲,你給我滾,我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男人拼命的想要捶打楊宗保,但是被女人抱住。
楊宗保二話不說,對跟過來的周逸說:“走。”
“師父這樣就算了?他們這樣顛倒黑白,欺負人?”周逸爲楊宗保打抱不平。
“沒什麼,走吧。”楊宗保拉着周逸走了。
“哼。”張嵐峰對楊宗保咬牙切齒。
還沒走出醫院,就接到翔龍國貿保安的電話,說自己有張法院傳票。
這速度真夠快的,看樣子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呢。不過楊宗保還真就不怕,既然那麼貴的房子都捨得送給自己,那麼自己對於那個人來說還有點價值,雖然自己現在不知道價值在哪裡,但是隻要知道一點,自己不會抗這官司就行。
楊宗保沒有回去取傳票,反而是把周逸打發回學校上課,自己則去保國的麪館探探口風。
“來碗牛肉麪。”楊宗保一進麪館的門,就朝坐在櫃檯後面的保國說。
保國沒有下面條而是搬了個板凳坐在楊宗保的對面說:“去醫院了?”
“嗯,好像是要我背黑鍋。”楊宗保老實交代。
“嘿嘿。”保國傻笑兩聲:“你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一個男盜一個女娼,寶哥你湊啥熱鬧啊。”
“幸災樂禍。”楊宗保看到保國樂不可支的樣子,知道自己多半沒事了,所以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黃家的多半是他老子出面,雖然兒子不爭氣,但好歹是兒子。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不過寶哥,你下手太軟了,一點硬茬子都沒有,就鼻樑折了,丟了幾顆牙。要是我直接廢了他。”
“好了,說得狠。說點正型的。”
“寶哥有件事我要坦白。”保國突然正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