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他得意的笑着:“小姐想問些什麼,我想我還是能幫你些的。”
“請問你這次回家的車錢是公款報銷的還是私人款項?”女子的問題讓他奇怪。
“你是記者?”他頓時變的拘謹起來,不過久經風浪的他不爲所動,不然的話早讓司機快走了。
“這你不需要知道,請你老實回答。”
“我們有額度的,縣級每月的車貼足夠我來回坐車了,怎麼,有疑問麼?”他冷冷的說到。
“沒什麼,那你女兒銀行帳戶上的一千八百萬是怎麼回事?也是額度的錢麼?”黃衣女子不正是黃月麼,今天她特地穿了一身黃衣,看起來皮膚更加嫩滑。
“你…”他頓時緊張起來,自己從來都不聲張的,爲什麼這女人會知道。
就算是自己也沉不住氣了:“司機,開車,我不想和這個神經病有牽扯。”
轉頭卻看到司機那裡早已無人,車鑰匙也被拔掉。
“你到底是什麼人?”發現車已經被鎖住了,這裡附近又沒人煙,他感覺不妙。
“那麼多的錢,怕是你當縣長的工資當上一百年都沒那麼多吧。”黃月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他把自己的包拿了出來:“你們有什麼企圖,要多少錢?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可以讓我知道麼?”
“收回你的包我親愛的縣長大人,我們不要錢,因爲你那些沾染滿白粉的鈔票實在是不合我的胃口。”歐陽雷正拿着車鑰匙,手指套在鑰匙扣裡轉動着鑰匙。
“你…”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沒錯,其實他纔是一個大毒梟,可惜利用縣長這個職位一直掩飾的好好的,每年他都能賺個千八百萬那是不在話下啊。
“陸縣長,只要你老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想我不會再爲難你了。”黃月說到。
“你問吧。”
“黃大偉在哪?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陸縣長的臉色都變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爲了那個傢伙來的。
“你…你到底是誰?”他緊張起來。
“看我穿的這身衣服你就應該知道。”黃月冷冷的說到。
“你是黃大偉的女兒?”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你能老實告訴我,我保證20多年前你出賣歐陽火的事情我身邊那位叫歐陽雷的兄弟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黃月的聲音就好象一把刺刀直接刺進了他的胸口。
“你…他…”
“說吧,我外公的死我不想追究,我只想救出我娘。”歐陽雷咬着牙。很容易看到他那猙獰的面部。
“這…我不能說。”他沉默了。
“你可以不說,但是我們兩回說,到時候不光你會聲敗名裂,你的女兒和妻子都將被抓去,而且以你的販毒數量,你們全家除了槍斃還是槍斃。”黃月威脅到。
“這…唉,好吧,但是你們之前說放過我是真的麼?”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們不向你們,我們從來都不會做言而無信之人,況且你沒得選擇。”黃月咄咄逼人寸步不讓。
“希望如此吧,那麼我就告訴你們吧……”
他很快就把歐陽雷最關心的問題說了出來,但是沒想到的是,他依舊不知道歐陽雷的父母關押的地方,好象只有市長才知道。
“市長!可惡!上次就不應該放過他的。”歐陽雷依舊有些忿忿不平。
“那個,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他示意歐陽雷應該把鑰匙拿來爲自己打開車門。
“現在汽油貴,我還是覺得多送你些比較好,不然不容易上路,黃泉路上開車到一般沒油了怎麼辦。”歐陽雷邊說邊拎着一桶汽油往車上灑。
“可惡!你言而無信!”他頓時翻臉,直接從窗戶裡跳了出來,並且一個箭步就衝向黃月。
他明白,只有先控制住黃月,他纔有資格和歐陽雷談條件。看歐陽雷的身高,那體型,自己完全沒有把握打敗對方。
當年就是這個傢伙出賣了歐陽火,導致歐陽家的毒梟世家崩潰。既然以前也是道上混的,自然不可能沒兩手了。
不過當他快要抓到黃月的時候,忽然自己好象撞到了鋼板一般,摸着頭倒在一邊。
他擡頭看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令人恐怖的身影。
“你就是錦衣人?!”陸縣長完全呆住了。
“今天,正義將得到聲張。”歐陽雷直接一把抓在了他的腦袋上。
陸縣長只有發抖,全身發抖,開始求饒起來:“不!不要殺我,我全部都說!你們答應放過我的。”
“那是那個女人說的,我可沒有說過放過你。有時候,機會是要自己珍惜的。”歐陽雷的力量頓時暴漲,錦衣的衣角正在不斷的飄揚,無風自動。
這也是說明錦衣的力量開始漲到最高,歐陽雷顧不得這個老狐狸會不會說出什麼,萬一消息有誤絕對不是自己所想見到的,所以他全力施爲,結果只能是對方變成白癡。
在兩三分鐘之後,腦袋冒煙的陸縣長已經被歐陽雷鬆開了手,他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着,而搜索過他的記憶之後,歐陽雷已經斷絕了他的任何生路。
“罪惡的人,結束一罪惡的一生吧。”歐陽雷顯然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一切,他沉默了。
“雷,我們走吧。”黃月輕輕的攙住了他的手,就在這一刻,這對異父異母的姐弟終於走到了一起,連成了一顆心。
伴隨着陸縣長的倒臺,他家裡發生了一系列暴動,所有的事情因爲他的忽然死亡而全部都暴露了出來,他家裡的那對母女也沒有幸免。當然這是後話了,這裡先且不提了。
“我們需要準備些東西,你等我會。”黃月掏出一盒火柴,掏出了一包煙,歐陽雷知道她是藉此來掩飾自己的激動的情緒。黃月抽了兩口,似乎好多了,然後把煙一扔,呼出了深深的一口氣。
這時候她看了看那車子,倒滿汽油的車子,以及被扔在車裡死豬一般的陸縣長,一根火柴的火柴頭已經抵在了火柴的磨皮上,一根手指按在另外一頭。
手指一彈,一道優美的弧線,另一頭頓時燃起了熊熊火焰,彷彿要吞噬一切一樣。
“很快,一切都會結束了,很快。”
在黃月準備了一個晚上之後,兩個人在半夜的時候就出現在了市政府的門口。
市政府門口什麼人都沒有,而此時在裡面的一間秘密的會議室內,幾個人已經在那裡又一次開展了會議。
“你和我說過,你會搞定一切的,但是現在事情都搞砸了,連陸縣長都出事了,我不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暴露。但是你要知道,就在剛纔,有人在網上把那老傢伙販毒的事情全部抖摟了出來,這對我們政府的公信力下降有着非常顯著的誘導。我們絕對不能再放任這件事情,一切恐怕都是因爲那一對男女,必須快些將他們殺死!”
“市長大人,我想你不應該這麼生氣,中央有死命令,當年的錢款一定要全部拿到。我們的催眠師已經開始了對那對夫妻的催眠,只要得到錢的去處,只要到了那時候我們確定能拿到錢,那麼我一定會讓人馬上處死那對男女的。”一個躲在角落裡陰沉的傢伙說到。
而在門口,保安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一個女子,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她依舊戴着墨鏡,提着一個大包。
“對不起小姐,請問半夜到市政府有什麼事麼?現在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是來找市長大人的,請你放一下。”她輕佻的在保安的領口整了整:“市長邀請我來的,我想他應該在裡面。”
確實市長和幾個人偷偷的進入裡面,能知道這情況的確實不多,而且是從偏門入的,他也只是得到通知並且從監視探頭上纔看到的。對方既然知道市長在裡面,那麼說明這個女人不簡單,到底如何,他還需要通知一下問問清楚。萬一對方是記者什麼的,他可不敢私自把人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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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請您在外面等一會,我想進去通知一下可以麼?”
“既然真的在裡面,那就不必了。我自己會進去。”
保安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那女人身後還有一個人,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始終好象遺忘了那個人一般,就算這會一眼望去依舊看不清對方的尊容。那個人彷彿天生就註定要被全世界遺忘一般,卻也說明了他的可怕。
“你是…錦衣人…”
“睡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歐陽雷輕輕一拍,那人只覺得後腦一沉,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人順利穿過了一切,一直來到了市政廳,卻沒有半個身影。
“到底在哪呢?”歐陽雷發愁,根本找不到半個人影。
“這有什麼,進去再說。”黃月很輕鬆的破開了電子系統,打開了進去的門。
到了裡面,他什麼地方都不去,先去找了配電間。
“來這幹嗎?”歐陽雷問到。
“你這個小笨蛋,這些傢伙隱蔽的很好,肯定很難找到。但是你知道麼,這裡的電路其實是在一起的,通過觀察這裡,我可以明確知道哪裡用電,哪裡不用電。哪裡電用的多,哪裡用的少。”
“哦。”歐陽雷似乎有些明白了。
“恩,我知道了,走吧。”黃月似乎很快就知道了這裡的情況。
是分鐘後,兩人出現在電梯口,這架電梯很是奇怪,沒有開關,一直關着。
“打開它!”黃月指着一塊鐵板說到。
歐陽雷直接一拳,竟然只把鐵板打凹了進去,然後伸手才把它扯了下來。在這猶如人肚子大的鐵板後並不是牆壁裡的石灰水泥,而是一排排的按扭。
“這個東西,你知道密碼?”歐陽雷疑惑道。
“這裡肯定是通往下面的捷徑,密碼麼…哼哼,這電子的東西又不難,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說完她拿出一大堆的亂七八糟的設備。歐陽雷終於在近距離開到了電視裡那些所謂的電腦達人或者神偷類似的東西,很快就連上電腦,直接破戒了密碼。
終於電梯門開了,而且裡裡外竟然有三層門,加起來有一米厚的樣子,防禦真的不簡單。
坐着電梯往下,下面就一層,卻彷彿等待了半分鐘之久,推算一下估計在地下三十米深。
誰能想到市政廳下面三十米別有洞天,爲了保密這裡幾乎也是不設防衛。一來是進進出出人太多惹人懷疑,再來是信的過的人不多,反正這裡沒多少人知道。
但是他們不知道,已經有兩隻老鼠混了進來。
“你走這頭,盡頭應該會有一個會議室,裡面應該會有一些你想見的人,他們會解答你所有的疑惑。根據顯示我走這頭,到尾盡頭的地方應該還有一個底下室,那裡應該是關押父母的地方。爲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我會自己到那裡將他們帶出來,希望到時候你那裡的事情已經全部擺平了。”
“不行!以你的能力你有把握麼?萬一遇到什麼危險,父母也會跟着遭殃吧。早知道應該叫捷克一起來了。”歐陽雷痛苦着。
“雷,你那邊肯定有他們的重點人物,或許還會有一些非常厲害的高手,你不光要擊敗他們,同時還得保證他們的命令無法傳達到我那頭,這樣的話就能保證我的安全。你要相信我,我會用我的方式結束一切的。”說完她頭也不會就走了。
歐陽雷想了很久,身形漸漸淡去。
不過他卻不知道,螳螂補蟬黃雀在後,因爲破戒了全部的東西,所謂的黃雀也跟着混了進來。
“恩,黃家夫妻絕對不能留,一定要殺死他們!”市長大叫到,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了,生命也隨時受到威脅。就算言語衝撞對方現在也顧不得了,不然自己的結局只有死。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他不能容忍這一切犧牲自己的行爲。
“誰!?”忽然角落的人一陣警覺,但是那個市長卻已經頂不住了,一雙大手扭住了他的脖子,一轉,頓時那個市長就歪倒在一邊。
“好,很好,非常好。這個廢物本來就沒什麼用了,想做市長的人有一大堆,少他一個世界照樣轉。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堂堂的錦衣人,我本來以爲找你會花很大的工夫,還要擔心你跑掉。沒想到如今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的來全不費工夫啊。”他大笑着,周圍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
“今天,誰都無法活着走出這扇門。”一個穿着花襯衫的長髮男子走出了陰影:“正好,一不做,二不休。”
“你!”剛發出一聲,頓時就嘎然而止,一個政府要員已經被殺死,而死亡原因卻根本無法洞悉。
隨着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死去,這裡只剩下歐陽雷和對方兩個人了。
“這是什麼?毒麼?”歐陽雷冷冷的問到。
“毒?就算是毒我恐怕你也不會懼怕吧。錦衣人,我知道你肯定一樣期待着和我動手。殺死你之後,我就能立下大功。對我們而言,那些垃圾傀儡都不可能再有什麼能妨礙我的了。”他扯掉了自己的衣服,這時候歐陽雷看到了對方精壯結實的身材,以及,那空氣中微小的顆粒狀東西。
“那是什麼?你用來殺人的東西麼?”歐陽雷眯着眼睛,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烈,甚至還形成了一股罡風。
只見那猶如顆粒般的東西頓時被擊飛,竟然是一種長着翅膀的肉/蟲。
“這些醜陋的蟲子是你用來暗殺人的工具吧。”歐陽雷冷笑着。
“不錯,我終於看到你的真面目了。長的很普通吧,哈哈,看來你還是不如我。”顯然那男的對自己的身材和相貌都很有信心,能比的下歐陽雷。
“你那些肉/蟲是你自己身體變異的能力飼養的吧,不過那種程度的東西,對我而言毫無威脅可言。我剛纔觀察過了,它們不過是隱蔽性強,口齒鋒利罷了,被發現了簡直是一無事處,隨便一個孩子都能將他踩死。”說完歐陽雷舉着手,週中抓着一隻肉/蟲,輕輕一捏,蟲子就死了,流出了令人噁心的液體。
“嘿嘿,直接一口咬斷人的中樞神經,多麼完美的暗殺術啊。可惜這些都只是殺普通人的罷了,至於我們之間,就不需要這些怪物了。”他頓時一拳襲去。
而在另外一個地方,也就是一間囚室的門口,那裡有一個人在看守。
“誰?”他似乎察覺到了有人。
“上頭有指示,要把人臨時轉走。錦衣人已經突破了這裡,我們必須抓緊速度。”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黃月。
“哦。兩位催眠師正在工作,很快結局就會出來了。”警衛似乎不想讓催眠被打斷。
“說出錢的下落。”催眠師一邊正在催眠誤導,一邊一個準備着自己手上的活。
“如果你不說出來,你的丈夫和孩子都將被殺死,說吧,是你死去的父親要你說的,我是你的父親,你把我的錢藏到哪了?”
“父親,錢是你自己藏的啊。”歐陽雪顯然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
“快點!出了事情你擔待麼?錦衣人啊!是錦衣人來了,再不走我死了你負責?”黃月大聲斥問,卻讓兩個催眠師皺起了眉頭看着這裡。
顯然這女人已經對他們的催眠過程產生影響,要不是因爲這兩個人不方便囚禁在其他地方,按照他們催眠的要求是不可能被人打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