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都他孃的是老爺們,老子這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虎目環視衆將,趙宗武神情中帶有豪邁,語氣堅定道:“先前要撤歸覺華島前,沒想到島上駐紮有這麼多的營校;
但出現如今這種情況,尤其是在遼西局勢不明的情況下,絕不能給建奴任何可乘之機,因此,我們要選出一名主將,由他來負責覺華島上相關事宜的調配、管理。”
話說到這份上,一切都已經變得非常簡單明瞭。
趙宗武此言說罷,讓姚撫民、王錫斧、金冠、季士登四人神情中,皆流露出些許異樣。
姚撫民道:“趙大人這話說的很好,姚某作爲覺華島守備,有責任也有義務承擔此重任,儘管當前遼西局勢不明,廣寧戰局不定,但姚某願帶領大家一同抗擊建奴!”
“姚守備這話說的在理。”一旁的王錫斧先是贊同,接着又道:“但行軍打仗並非兒戲,王某不才,統覺華島水師已有數載,對戰爭也尚有些心得,王某相信此等重擔當能扛起!”
作爲金冠、季士登的頂頭上司,此言說出也算變相警告了二人,這也讓金冠、季士登原本活泛的心沉澱了下來,雖說這心中多有眷戀,可有些事情並非是光靠想想就能得到的。
“哼!”李贇神情中帶有輕蔑,語氣帶有嘲諷道:“這大言不慚的話真是敢說,本參將還沒有臉向趙大人提這些,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爭搶?”
遼河防線的戰鬥,是趙宗武名氣打響的開始。
如果沒有這一戰,趙宗武根本就不可能會贏得軍方的尊重,尤其是在李贇這等老將心中的敬畏。
趙宗武實力怎麼樣,沒有人比李贇心中更清楚了!
所以這姚撫民、王錫斧二人在說出沒多久時,這旁人還沒反駁,李贇就開始嘲諷起來了。
儘管在李贇心中很清楚,這姚撫民、王錫斧二人的能力,但真和趙宗武相提並論,那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在一個來說,李贇也是存有私心的。
這行軍打仗中最忌諱的就是擔責,擁有一名強悍的主將,在明確宗旨的前提下能打勝仗,這對每一位將、士來說都至關重要。
李贇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讓他打局部戰鬥尚可,真要讓他去指揮一部戰爭,那他還真的是吃不消。
所以他很看好趙宗武。
原因就在於趙宗武在遼河防線的一系列表現!!!
因此,當李贇把這話講出後,姚撫民、王錫斧二人皆低下了頭,原因在於人家馳騁疆場時,他們都不過是軍中小卒而已。
軍中講究資歷。
當然,這姚撫民、王錫斧不說話,就不代表着沒人會反擊,畢竟這世上不乏初生牛犢不怕虎之輩。
吳國勳怒睜着雙眼,梗着脖子便道:“那他趙宗武又有什麼資格?總不能說李參將您讓賢於他趙宗武,那就不能不讓別人來上位吧!”
同樣,軍中也講究山頭。
作爲覺華島上少有的勇將,吳國勳不服的就是那些佔據高位,卻不幹人事之輩,所以在面對李贇的嘲諷後,他第一時間就站出來進行反駁。
此言,觸怒了範天雄、周遇吉、左良玉、黃得功、馬新!
作爲趙宗武麾下的嫡派,範天雄他們在跟隨趙宗武征戰沙場的過程中,同樣被趙宗武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這原本心中或多或少存有不忿,可隨着時間的推移,趙宗武用自身能力便讓他們真正心服口服,所以這遇到有人質疑趙宗武的,範天雄他們首先就表示不同意!
“你他孃的說什麼!”黃得功怒睜着雙眸,身上散發着驚人戰意,語氣渾厚道:“你要是不服,就來找老子比劃比劃,我家大人殺奴的時候,你他孃的還不知道在哪兒撒尿和泥玩!”
這黃得功生性暴躁,尤其是有人觸碰其禁區,那表現的尤爲明顯。
這雙方將領可謂是誰都不服誰,那想要讓對方心服口服,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打一架!
在軍中儘管存在着這樣、那樣的規矩,但同樣軍中不比其他,他是最講究強者爲尊的,所以想要讓對方無條件服從你的命令,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他們都打服!
在這種情況下,覺華島上進行了數場決鬥。
從鬥將開始,再到部衆pk,既然要決鬥,那趙宗武就準備一舉將姚撫民他們全部收服了!
果不其然。
因爲有範天雄他們的給力支持,再加上虎嘯營本身超強的戰鬥力,這數場決鬥之後,便讓姚撫民、王錫斧他們徹底服了。
尤其是在趙宗武展現了自身超強實力後,原本叫囂最爲囂張的吳國勳,那對趙宗武是絕對的敬畏!
雖說在這期間出現了些許風波,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好的。
意外拿下覺華島本島駐紮的軍隊,這也讓趙宗武麾下的勢力,得到了質的飛躍;
再加上覺華島本就聚有萬餘衆百姓,這匯同又遷移來的數萬百姓,這讓覺華島自身抵抗力變得更牢靠了。
本身覺華島就儲備有供給遼西的糧草、軍械,在此之前趙宗武他並不知曉,而這樣即便是想聚起一支兩萬衆裝備精良的軍隊,那絕對是一件可以實現的事情!
但趙宗武並不打算這麼做。
從現有態勢上來說,覺華島尚不具備支撐兩萬衆大軍,穩立於島上的基礎保障。
覺華島獨特的地理位置,這也註定它的側重點在於海軍突襲,而絕非是數量龐大的陸軍。
更何況對趙宗武來說,覺華島只是現階段的跳板,如果真要是長期駐紮海島之上,那等待他的將會是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