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李永貞那樣的小插曲,這並不能影響到遼東核心羣體的亢奮,因爲他們的心中都很清楚,最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了!
他們爲了等待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在後方嘔心瀝血,爲的不就是能獲取屬於他們自己的榮耀嗎?
根據皇帝頒發的旨意,自家國公爺可是擁有上書麾下功勳的權力,這自家國公爺都晉升到國公爵了,那他們又會獲得怎樣的功勳?
當然那些不過是添頭而已,真正讓滿桂他們心中在意的是遼東內部的封賞。
要知道在他們當中有很多人的職務都是代理,有很多人的銜位與職務是不匹配的,到他們現在這種地位,心中更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位置是不是比其他人高,自己在遼東內部代表的排序是不是更高一些,因爲這些都代表着他們在遼東應獲得的地位、財富……
看着齊聚一堂的武將、官員,趙宗武這心中有着難以抑制的亢奮,爲什麼趙宗武從不畏懼魏忠賢的勢力?
因爲在他看來魏忠賢編織的勢力,那根本就沒有渾厚的根底,就像是無根浮萍,只需外界稍稍用些力,就能將其徹底根除!
離開了朱由校,所謂的閹黨,所謂的魏千歲,那都不過是垃圾罷了!
反觀趙宗武的身邊,那聚攏的皆是實打實的存在!
或許最初他不敢保證,保證自己能相信的武將有多少,但隨着這些年在遼東一起並肩作戰,這裡的武將他都信任,並且能力都是非常出彩的那種!
在極短的時間內,趙宗武編織了一股數量龐大的既得利益羣體。並且這樣的羣體,還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更爲廣闊!厚重!
因爲戰爭遠遠還沒有結束!
“看你們一個個臉上那亢奮的神情,滿桂,你快把眼睜一睜吧,本公知道你這一戰立下了赫赫戰功!”
自家人坐在一起,那就沒有什麼拘謹的味道,別看方纔對李永貞,滿桂那表現出格外的凶神惡煞,但是面對趙宗武的玩笑之說,尤其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滿桂根本就沒有一絲惱怒的意思,相反還樂呵呵的回答着。
滿桂笑道:“國公爺,您就別拿末將開玩笑了,末將立得功勞再大,那也沒有國公爺您立得功勞大!”
雖然說收復遼東一戰中,趙宗武並沒有親率大軍作戰,但是如果不是在幾次關鍵時期,他及時改變前線對戰策略,恐這一戰要比想象中的還要難打,甚至於能不能徹底收復遼東失地都要兩說。
滿桂此話講出,引起了極大的共鳴,在場的武將那一個接一個的說着,看着這些亢奮的武將,趙宗武的臉上帶着笑容,或許在其他時候應該端着架子,但是這個時候,尤其是給自家弟兄明正朔的時候,端着架子反而顯得虛假。
一番玩笑過罷,在旁靜坐的陸軍分司副長趙率教站起身來,神情鄭重的道:“止……”
作爲陸軍分司的副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座的華夏陸軍軍團的指揮使,那都是趙率教的下屬,而聽見趙率教的聲音後,原本嘈雜的環境立時變得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皆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令行禁止。
這一直都是遼東嚴格貫徹的存在。
兩百餘雙眼睛,此刻齊刷刷的看向趙率教,這裡面朝九成的存在,都是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戰將、悍將,被他們盯上這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只見趙率教精神抖擻的站着,停頓數秒後,挺胸擡頭的向正廳走去,面對趙宗武,接着便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國公爺!遼東華夏陸軍武將現已集結完畢,請國公爺示下!”
這並不算結束。
原本靜坐着的海軍分司副長李贇,地方駐防軍分司副長孫祖壽,先後站起,循着趙率教相同的軌跡,講道。
“國公爺!遼東華夏海軍武將現已集結完畢,請國公爺示下!”
“國公爺!遼東地方駐防軍武將現已集結完畢,請國公爺示下!”
規矩。
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在遼東體現最大的就是規矩,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幹什麼,想要在遼東立穩腳跟,就必須要遵循遼東的規矩。
“起!”看着分序單膝跪地的三人,趙宗武神情嚴肅道:“今日對我遼東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相信不用本公來說,在座的都知道這其中的艱辛,但本公今日卻想對你們說一句,你們都是頂天立地的好兒郎!”
凝聚麾下向心力的時刻,趙宗武他肯定不會讓給其他人,在這樣的時間節點,能否儘早、儘快的將遼東軍勳勢力徹底擰成一股繩,也就代表着下一階段的事情能否儘早實現,所以趙宗武很注重這一次的封賞,爲此他結合所有搞出了一次盛大的內部封賞機制。
想要實現這樣的目標,單單依靠趙宗武他自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所以他就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締造的這股遼東軍勳勢力上面,也是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徹底將遼東打上自己的烙印!
聽着自家國公爺的重重講述,在場衆人的心無不亢奮,因爲這一次他們得到的遼東內部封賞,那簡直是豐厚到了極致!
這其中雖然說有些人心中表示很擔憂,比如孫傳庭,比如盧象升他們,但是面對大勢,他們也只能在心底裡埋藏這種擔憂,他們甚至於不敢向下想這種事情的會有怎樣的演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