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人,您身爲飽讀聖賢書的讀書人,整日蜷縮在魏忠賢羽翼下,這算怎麼回事兒呢?這就是你們文官的節操嗎?”
趙宗武這說話還算是客氣的了,但是自幼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徐希就不一樣了,先是趙宗武輕鬆解決掉灼灼的朱由檢,又是張維賢平淡的解決了鄭貴妃,李康妃二人,按照事先做出的約定,那四位國公就能分到很大的權柄,這眼看着權柄就要到手了,卻半路殺出來了黃立極,你說徐希能給他面子嗎?
徐希這一言講出,直接點爆了殿內。
轟……
就像是一聲驚雷在人羣中炸裂一般。
這麼多年了,京城誰人不知魏忠賢的權威?誰人不知魏九千歲的威名?誰人不知魏家得道昇天的現實?
閹黨勢力進行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境遇,要知道這朝堂、地方的主要文官,皆出自閹黨羽翼之下。
那地方官員爲了能討好魏廠公,給活人建祠堂的事情都搞出來了,美名其曰:生祠。
聽着徐希這混不吝的話,可衆人根本就不敢反駁其他,怎麼反駁?反駁自己是捨身取義?
爲了大明的事業,但是屈膝在太監的身邊,蟄伏下來,爲以後除掉魏忠賢奠定基礎?
人在做天在看,這些圍聚在魏忠賢身邊的閹黨官員,那旁人沒有人不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麼事情。
但是徐希這話講出來,最惱火的必然是魏忠賢,見左右都低下了頭沒有反駁的意思,魏忠賢這不能忍了,當即就講道:“平國公,您這話說的咱家就要論道論道了,什麼叫做蜷縮在咱家羽翼之下?
在場的都是皇爺的臣子、奴僕,爲的都是能幫助皇爺排憂解難!
如果按照平國公這般說,那咱家不就成了大逆不道的存在?但是咱家敢拍着胸脯子說,咱家不是大逆不道的存在!”
對於魏忠賢這義正言辭的陳述,徐希臉上帶有幾分玩味,笑道:“行了,魏九千歲,您老是什麼樣的,本公這心中比誰都要清楚,你魏九千歲都幹了些什麼,本公這心中也比誰都清楚!
孃的!爲了讓本公與定國公生怨,甚至還故意把本公的封號轉封給定國公,想你魏忠賢就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氣吧!”
冤枉啊!
老子什麼時候幹過這事啊!
這分明就是皇爺頭腦一熱定下的,都封出去了,纔想起來京城有一位定國公啊!
魏忠賢表示這個鍋他不背。
但是徐希管你背不背,老子想要的是權力,你魏忠賢現在擋在了老子的面前,那老子不拿你開炮,那誰開炮?
這當真是強人還需強人磨啊!
現在這個時候,都不是給你講理的時候,只要能夠拿到大權,那麼你想怎麼講理,都行!
但是到那時候,誰聽呢?
這不,原本對魏忠賢表現的極其恭維的徒子徒孫們,這個時候徹底的啞巴了,主要是四位大明國公表現出來的權勢太強了。
徐希這吐槽還沒有說完,直接指着魏忠賢的鼻子罵道:“魏閹!皇上這幾年相信你,讓你幫襯管理朝綱,可你他孃的這些年都幹了什麼,黨同伐異,現在這朝堂還是大明的朝堂嗎?
這他孃的不分明就是你魏忠賢一人之朝堂!
能給稚童封侯爵,你他孃的想飛天想瘋了吧!
老子們的先輩拋頭顱灑熱血,才換取到這來之不易的爵位,你讓一個奶孩子,在乳孃的懷中就得到侯爵,你他孃的太牛了!
你魏忠賢不愧是當朝第一權閹啊!!!!”
徐希這話講的字字誅心!
說的魏忠賢都愣住了,他從沒有想到有人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更沒有想到徐希居然會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這根本就沒有留下絲毫的情面啊!
看着震驚的魏忠賢,在旁的趙宗武臉上帶着笑容,接着便站出來說道:“平國公說的沒錯,魏忠賢!你這些年實在是太跋扈了!大行皇帝英年早逝,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就在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在這裡堂而皇之的要鞏固自己的權位,你不是說你是大行皇帝最忠誠的奴僕嗎?
那好!在大行皇帝入陵寢後,你魏忠賢就帶着內廷的一應太監,去陵寢做鎮守太監吧!
以此來表現你對大行皇帝的忠誠吧!!!”
趙宗武這話講出,算是徹徹底底的堵住了魏忠賢,想要繼續在解釋其他的機會了,他要是敢在解釋什麼,那接下來就會給他扣上大逆不道,不忠不孝的帽子。
這種事情你根本就沒辦法去解釋。
就這樣在四位大明國公的聯手下,他們就這般輕鬆的,一一將李康妃,鄭貴妃,朱由檢,魏忠賢給徹底擊敗,也徹底堵住了福王想要歸京掌握權柄的希望。
縱使是最強大的魏忠賢,在朝堂上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但是面對四位大明國公的聯手攻勢下,也根本就不是對手。
同時魏忠賢也是在這一刻才幡然醒悟,他敗在了那裡!
他之所以這般沒底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手中沒有兵權啊,爲什麼趙宗武他們說的那麼輕鬆,說的那麼理直氣壯,這更重要的原因就在於趙宗武掌控着遼東的數十萬大軍,而張維賢掌握着京營的十餘萬大軍,在這樣一種前提下,再多的權力也都是蒼白無力的存在。
甚至於這新皇帝究竟是誰還沒搞明白時,趙宗武他們就已經聯手卸掉了魏忠賢的權柄。
是的。
魏忠賢如果不服氣當然可以再反挺,但是這手中沒有兵權,再多的反挺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