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改朝換代,基定規矩,大義已固。
但崇禎皇帝朱慈燃,終究只是個三歲稚童,召開第一次朝議,那還是被張太后懷抱上殿。
朝中大臣,以英國公張維賢、定國公趙宗武、成國公朱純臣、平國公徐希四人爲首排序而站,隊列之中的閹黨官員,已少了十分之一。
自趙宗武、張維賢四人上次聯手,一舉解決了魏忠賢、李康妃、鄭貴妃、朱由檢後,大明朝堂的主動權,就逐步落在了他們的手中。
並且隨着完善朱慈燃,新皇登基的這一過程中,讓麾下跟隨者填充進來,而趙宗武雖說沒有去培植勢力,但是獲取了魏忠賢收斂的鉅額金銀。
在趙宗武心中看來,與其過度追求這種虛的權力,倒不如把根基扎的在牢靠一些,他趙宗武能獲取當前這樣的地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爲他擁有遼東這樣的地方。
如果說他沒有遼東做依仗,那麼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張維賢、朱純臣、徐希這樣的老牌國公平起平坐。
所以說趙宗武在這件事上看的很透徹。
既然張維賢他們想獲取權柄,那好,那現在就暫時滿足他們的需求,畢竟爭權奪利這件事,看的還是長遠的比拼。
以保障魏家子嗣安全、權勢爲誘餌,趙宗武從魏忠賢那裡,得到了海量的金銀財富,試想魏忠賢當權閹的這些年,暴斂了天下多少財富。
單單是這樣一筆財富,就足夠遼東完成多少事情了,而且遼東現在已明確金本位,行金銀幣制度,在這基礎上趙宗武又能平白獲取多少財富。
歷史上朱由檢正是因爲,獲取了魏忠賢的鉅額財富,才能在登基初期那般肆意妄爲,被老謀深算的文臣羣體,給這樣忽悠,那樣忽悠,最後涼涼……
而趙宗武在獲取這筆天文數字的金銀財富後,便第一時間着手運往遼東,諸如字畫瓷器等等名貴之物,則就近移交給蓬萊商會,讓其銷往江南之地,藉此變現出最大的金銀。
有了這筆金銀的加持,遼東會在兩年的時間內,高標準完成剛制定不久的遼東第二個五年計劃,藉此遼東將會全面完成原始基礎工業。
在這一次的變動中,獲取最大利益的就是趙宗武。
當然張維賢他們同樣也獲取了利益,畢竟能從臺後走向臺前,掌管大明朝綱的權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初登大寶,然……
英國公、定國公、成國公、平國公聰慧英敏,深謀遠略,特封爲四輔政國公!”
當着滿朝文武,由張太后親信太監宣讀聖旨,至此大明的新格局基定,從此開啓四國公輔政時代,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大明的朝綱將會由他們一同裁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面對這樣的情況,滿朝文武,在英國公、定國公、成國公、平國公的帶領下,一同山呼。
只是這樣的舉措卻嚇壞了,正在張太后懷抱中酣睡的朱慈燃,那哭泣的聲音,是一浪高過一浪。
這也使得張太后略顯慌亂,畢竟這樣一個神聖的地方,卻出現這樣的意外。
張維賢見狀忙站出講道:“陛下偶感風寒,龍體有恙,然爲大明,卻堅持帶病上朝,實乃我大明子民的楷模啊!
然陛下龍體之安危,纔是國之根本,爲天下計,爲大明計,還望陛下早些將養,辰等梳理完朝政,會特入乾清宮覲見報備……”
要不說老油條,那真不愧是老油條呢!
短短數十字,就成功解決了這一次出現的緊急危機,同時也爲後續封印張太后干政埋下伏筆。
既然說權力已經有四個人執掌了,那他們肯定不希望有第五個人蔘與其中,而且名頭比他們大上很多的存在。
這滿朝文武哪一個不是猴精?
聽完張維賢這話,根本就不用細品,便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很多想延續自己政治生涯的官員,接着張維賢的話茬,便紛紛站出講話。
而面對羣臣的熱情勸誡,張太后也到底是年輕,根本就品味不出其中的道道,最終也就帶着皇帝走了,獨留下滿朝文武在這裡開會。
既然是新朝第一次開朝議,那麼肯定是需要辦成幾件事的,魏忠賢已經帶着內廷的嘚瑟太監走了,前去天啓皇帝的陵寢,守陵去了。
但是那畢竟是秘密前去的,但現如今四國公輔政之名已定,他們必然是需要來最終敲定根本。
看了眼滿朝文武,趙宗武神情淡然的講道:“這司禮監掌印太監魏忠賢,因心念先帝,故向本公請辭,言明要終身爲先帝守陵。
本公念在魏忠賢忠君的份上,特讓其攜內廷十二監掌印太監及所附太監,共赴先帝陵寢,爲先帝守陵!”
既然拿了人家的錢財,那麼趙宗武就必須要做好諾言。
也爲了防止英國公他們,想用魏忠賢來確立權威,趙宗武決定先一步敲定基礎。
畢竟現在是四國公輔政的蜜月期,肯定不會爲了這樣的事情,來打了對方的臉,尤其還是在這種特殊期,既然趙宗武已經說了這樣的事情,再者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英國公他們其實也不好說什麼。
因爲他們的存在,使得大明變得是人心惶惶,這貪斂的財富不盡其數,再者說他們佔據的都是最重要的位置,如果不把他們都拿下的話,四國公怎麼安排自己的心腹進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