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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官數十載,王化貞雖厭惡官場的所謂規則,但他心中也明白這都是避免不了的,因此也使得他不惜那些動心思的人。
雖說趙宗武說的話好似很有道理,但心中對其抱有的好感也逐步消散,因爲這和他先前對趙宗武抱有的期盼背道而馳。
人是這世上最奇怪的。
每個人都擁有獨屬於自己的性格,但總有那麼一些人,心中總是抱着爲你好的想法,所做卻帶有強迫的事。
強將自己的思想加在旁人身上,這是最無恥的存在!
老王就是這類人。
道德標榜。
別看趙宗武和老王接觸的不多,但該有的一些認知還是有的,也難怪到最後沒人跟你走,就單單是這份唐僧式的說教都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若非是現在小爺需要這個跳板,小爺纔不會跟你在這玩過家家!
看了許久,王化貞並沒瞧出其他,遂強壓心中那股煩躁,對趙宗武講道:“關於這件事以後再提,本撫問你,那正安堡真如你所講的那般?官民一體?更是私販中轉核心?”
正安堡所處的位置讓王化貞心中怎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此地竟是私販勢力精心打造的中轉點,畢竟正安堡可以稱得上就在廣寧眼皮子底下。
趙宗武道:“巡撫大人,正安堡的一切卑職皆已查探清楚,因此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此堡便是除廣寧許府據點,這私販勢力又一處核心所在,且在這正安堡內尚存有精銳,錯非這其中有重要存在,又怎會出現這種情況?”
雖說他至今沒有搞清楚許鮎在這支私販勢力中的地位,可單單以許鮎爲名號組建的相關,也不難看出其在內部的地位,甚至於趙宗武在心中便能斷定,這私販勢力的分銷終點就是由許鮎具體負責的。
可當下因爲許鮎的死,使得這一切都無從查起。
當然。
趙宗武他並不是刨根問底的主,他想要的不過是藉助這樣的機會,向王化貞展現自己的本事,同時通過這一絕佳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在當下這個以權勢論一切的世道,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不斷變強。
趙宗武的話讓王化貞心中有了決斷,儘管自己心中有再多的質疑,但在當下還是眼見爲實的好。
究竟是誰在說謊,一看便知。
倘若這正安堡真如趙宗武說的那樣,那廣寧絕對存有投奴之輩,而這對他來說是絕對不能饒恕的存在!
遼東局勢崩壞,王化貞在這等危急情況下挺身而出,爲的就是幫助大明挺過難關,當然也爲了給自己博一個好官聲,爲此有了歸攏潰兵聚於廣寧周遭,有了委派毛文龍前往淪陷區搞事情,有了硬抗遼東經略堅持己見……
這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可臨了臨了卻告訴老王,你別搞了,我在這附近先挖幾個大洞來發發財。
這事情搞出來,論誰都無法忍受吧!
想到這,王化貞猛然坐起,語氣中帶有幾分冷峻,道:“王貴,你即刻持我手令命孫得功集結所部……”
但王化貞這話並未說完,卻被趙宗武給打斷了:“巡撫大人,卑職建議大人此番不要驚動廣寧本地將領。”
趙宗武這話說的雖輕,但言語間卻帶有堅定,既給王化貞提了醒,也並未過多幹預決策力。
“嗯……?”
原本因自己的話被打斷,王化貞心中的怒意已起,但聽了趙宗武所講,卻讓他陷入到深思中。
是啊。
倘若這正安堡真有問題,那麼這勢必和廣寧本地官員有關,畢竟這背後牽扯到的利益多和他們有瓜葛。
外來者即便想插手,可也沒那資本去觸碰。
再者說外來者能不能接觸到這些門檻都要兩說,遼東本土的排外性要比大明其他地方都嚴重的多。
造成這因果的要歸屬於已死的寧遠伯。
“王忠,此去萬莫引起他人注意,持本撫手令密調祖大壽部出城候命。”思索過後,王化貞便又對一旁候命的王貴講道,說完便轉過身來看向躬身行禮的趙宗武,眼神中閃爍着幾分打量,接着便道:“既然你趙宗武想光宗耀祖,那本撫這一次便成全你,此次前去正安堡便由你親自督戰!”
原本王化貞想親率大軍玩一出突然襲擊,可方纔細細想來自己對正安堡的一切並不瞭解,那與其這樣浪費時間,倒不如將機會放到最能掌控的人手中。
這樣即便是出了任何差錯,那他也能第一時間做出相應反應。
趙宗武聽後,道:“謝巡撫大人,此次卑職定當拼死完成任務!”
原本趙宗武他以爲此次圍剿正安堡不過是個打醬油的角色,畢竟他已經領教過王化貞的掌控欲。
因此能借王化貞之手掀掉這私販勢力的核心骨,他就已經非常滿意了。
但意外驚喜往往就是這麼突然,他怎也沒想到老王居然會將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讓給自己,那要是這樣的話,藉助此次機會露一露臉還是極好的。
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一次老王他們選擇悄無聲息的出走,即便是駐守城中的祖大壽在得到老王的手令後,用了些手段方將所部給調出城來。
廣寧是遼西地界的核心所在,因此很多時候想瞞過所有人的眼睛,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