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聊到了這裡,再加上時間也很合適,趙宗武笑着說道:“既然政務院的核心事宜皆已商討完畢,那麼我們就在一起邊吃邊談吧,本公記得上一次這般聚集在一起,恐是在半年前因爲王賊伏誅這件事上,才得以聚集在一起吧。”
孫傳庭點點頭道:“國公爺說的沒錯,下官至今還能想起,國公爺在那次聚餐交談中,給我們所講述出來的奇聞異事。
說句實話,下官這心中,至今還對人爲什麼能在天空上飛行這件事有所遲疑……”
溫體仁接着話茬就說道:“對!說來下官這心中也很遲疑,雖說下官手中掌管着幾項火器研究,對於熱氣球如何進一步改進也有所瞭解,但是不單純的依靠熱能上天,靠機器本身的自動能飛行,並且還能承載百餘位人,以及數十噸的輜重,這件事下官心中怎樣想,都覺得是那般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現在的熱氣球研製成果,最多也就只能攜帶十六人飛行,所攜輜重絕不可能超過兩噸重!”
“哈哈……”聽完孫傳庭他們的講述,趙宗武笑着講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也都放鬆放鬆,儘管說政務院中堆積的事宜皆很重要,但這適當的身心放鬆,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存在。”
聽完趙宗武的講述,孫傳庭、盧象升、史可法、袁崇煥、張壺、陳雄、周延儒、溫體仁、楊景辰他們,這神情中皆帶有嚮往的表情,如果說有外人見到這一幕,那心中絕對會覺得不可思議。
這趙宗武他們商定後,底下的人就開始準備這些,到了他們這一級別,吃什麼倒成了次要的,在酒局上的聊天、言談,其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間裝修看似簡易的屋中,其內擺件皆價值不菲,趙宗武他們圍坐的是一張整體雕刻的黃花梨圓桌,桌上的茶具、擺件等等,單拿出來一件,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存在。
趙宗武神情淡然的坐於主位,在左手位坐着的是孫傳庭,其下手依次是史可法、張壺、周延儒、陳雄;在右手位坐着的是盧象升,其下手依次是袁崇煥、溫體仁、楊景辰。
“其實自動能這件事,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趙宗武言語中難得帶有輕鬆,只見他拿起一個瓷碗,比喻道:“我們就假設這個是一座巨大的熱氣球,我們把熱氣球固有的發熱機制去掉,將原本的燃油燒製進行幻化改進,用機器的形式,讓燃油經過霧化後轉化爲動能,而在這瞬間,被轉化的動能,有推動着機器本身去運轉,在機器運轉的期間,就會噴射出高強度、高烈度的火焰,由此就會使得機器產生巨大的自動能。”
趙宗武將後世飛機飛行的方式,通過通俗易懂的方式,來講述給孫傳庭他們聽,而在這期間他們也會就此事進行探討。
人的身邊,存在着一個個看不見摸不着的圈子,但是這些圈子之間的鴻溝又是難以逾越的,甚至於圈子就在你身邊,但你卻根本就邁不到那個範圍外,因爲你根本就覺察不到這些細節性的東西。
“但是國公爺,根據下官這些年的直管來說,如果說想要讓燃油達到您所說的那種效果,即便是純度最高的燃油,也無法做到定向推動一個機器飛馳,即便是研製等級最高的一款熱氣裝置,也需要藉助風力的運轉來變動調節,大自然的力量,我們似乎無法真正去抗拒吧。”溫體仁接着趙宗武的話茬,講述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既然是交流談心,那麼就必須要讓這一話題,自然和諧的進行下去,通過這樣的方式,不但能夠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能在交談中闡述自己的思想,爲下一階段的工作奠定堅實的基礎。
華夏的酒桌文化,那是有着極其深遠的傳承的。
另一方面,在經過這十餘年的過程中,趙宗武也一直在闡述一些看似超前,實則與當下有着密切聯繫的科學基礎,對於站在一個執政羣體層次上的官員來說,如果說他們的心中,對於這些科學性的東西,沒有一個較爲直觀的概念,那麼他們根本就不會有多長的領導優勢。
趙宗武道:“這中間涉及到的問題就多了,單純的以現階段我部所搭建起來的科學體系來說,的確是不能解釋通這一切,就如當初你們未接觸到這些的時候,恐在你們的心中,對於能載動人飛天的物件也表示驚異!
認爲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就是在這樣一種前提下,不但有物件能飛天,並且還依仗着這類物件,不斷在戰場上打擊建奴的攻勢,使得我軍當初在遼東征戰時,取得了一場場至關重要的勝利。”
對於這些更深層次的東西,趙宗武並沒有選擇去詳細剖析,因爲他知道現在去說這些沒有什麼實際性的進展,如果說是對研究這些東西的科研人員講述,他可以好好地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講出來,儘管說現在的科學基礎不能造就這樣的東西,但是有着些許的科學突破,都會給當前的科學底蘊帶來質一般的飛躍。
恐孫傳庭他們不知道的是,尤其是把控科研這一塊的溫體仁也不知道,在趙宗武手中,還存在着一支神秘的機構,這樣一支機構,就是爲了研究在當前看似詭異的科學,可在後世卻已經擁有了成熟體系的科學。
只是在這中間,很多都是沒有頭緒的存在,畢竟以當前的科學水平來說,根本就孵化不出這樣的苗頭,但是在研究這些的過程中,還是爲當前的基礎科學帶來了極大的革新。
這中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徹底摒棄了神話中女媧造人的傳說,明確了人、動物都是有着明確進化的,這也就是達爾文所提出的進化論。
儘管說後世又對進化論提出質疑,但是在某一階段來說,進化論的明確,爲人類科學帶來了直觀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