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之術,果然是御劍之術!沒想到竟然能夠讓我看到這古劍仙一流的神奇功法,真真是死也瞑目,死也瞑目了呀!”
眼看着這劍光在剛剛出世之後竟然煥發出了如此大的威力,饒是那老祖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卻也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的目眩神迷,在喃喃自語之下更是絲毫壓抑不住滿臉的激動之色。
他雖然至今已經有幾百歲的高齡,但是對於這御劍之術卻也只在一些門派中的秘典的隻字片語之中有過了解。要知道這御劍之術爲劍術之中的極致,主殺伐,可避水火,無堅不摧,一出之下不帶起連天的血腥是不會罷休的。
本來這老祖還以爲這御劍之術也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今生今世幾乎是無緣能夠得見,卻沒想到如今再這樣一個少年手中重新顯現,眼看着如此的奇功絕藝在前,又如何不讓他激動萬分呢?
“壞了,如此一來那金輪斷無僥倖的道理了!”
稍稍從方纔的激動心境之中擺脫了出來,那老祖眼看着這道劍光咄咄逼人的態勢,卻是終於反應了過來,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便忍不住說道。
而此時的金輪法王眼看着這道劍光所到之處幾乎立即便是一片的血腥,但凡有敢於阻攔的,甚至連個全屍都落不下來,饒是他也算是一代高手了,卻也忍不住被嚇得是心驚膽戰。
“金輪,你該死!”
一聲怒吼之下。只見這道劍光已經突然地消散,接着便露出了一個人影出來,看那滿臉怒氣殺氣騰騰的樣子,不是小龍還能有誰?雖然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有着百多米之多,但是卻眼看着小龍的右手微微地一甩,手中的寶劍在一陣尖嘯聲中竟然脫手向着金輪法王刺了過去。
“啊!”
金輪幾乎只來得及發出這樣的一聲慘叫,接着便看到他將身形突然地一躺,接着便一個懶驢打滾僥倖逃出了劍光的範圍,還真別說,這一招雖然在金輪法王來說並不是第一次施展。但是每一次施展卻都是屢建奇功。幾乎都是險險的救了他的姓名。
不過雖然是逃脫了性命,但是顯然此時的小龍是非要奪了他的性命,不但是劍光餘威所至之下在金輪法王的禿頭上留下好幾道不深不淺的傷口,而且只見小龍在一擊不中之下卻是突然掐動了一個詭異的劍訣。那倚天劍竟然在空中轉了個圈子再次向着金輪法王直刺了過去。
“我命休矣!”
金輪法王也算是一派掌門之尊。但是任憑他閱歷深厚又哪裡見到過這樣幾乎是劍仙一流的神功?眼看着那寶劍仿若活了一般直接向着自己撲來。當即大叫了一聲,顧不得滿頭的鮮血,狼狽不堪的起身就準備逃脫。
“少俠。劍下留人!”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蒼老的聲音突然地響起,接着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了金輪法王的身後,右手輕輕一抓之下竟然要抓住那幾乎無堅不摧的倚天寶劍。不是那老祖還能有誰?
要知道這倚天寶劍本來就是鋒利無匹世間任何的神兵利器幾乎都無法阻擋住它的鋒芒,再加上此時在小龍的御使之下在上面包裹着極其強大的劍氣,其威力何止遞增了一倍?不過即便是這樣,這老祖竟然想要空手去抓,那麼他若不是瘋子的話,就肯定是有着極其深厚的修爲作爲依仗的。
而小龍卻是知道,對方肯定不是瘋了,那麼定然是有着深厚的修爲的,由於方纔在對方手下已經吃了一絲小虧的緣故,使得小龍此時根本沒有任何的大意,只見他的身形微微一閃之下,竟然在間不容髮之際閃身過去,右手抓住了倚天寶劍的劍柄。
一股凌厲無匹的螺旋力道混合着鋒利之極的劍氣在瞬間從劍身之上勃發開來,如此的威力較之當初小龍施展可是強了不止一丁半點,饒是那老祖自恃修爲高深,但是卻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
此時他卻是能夠感覺的出來,那寶劍之上的絕強力道竟然讓自己根本無法下的了手去,明明只有不到三四寸的距離,但是卻彷彿阻攔了一座高山一般,任憑老祖如何的用力卻是絲毫無法前進了。
要知道老祖早在二十年以前便已經勘破了那武功的極致,達到了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化境,自此便捨棄了兵刃不用一直至今。畢竟以他此時的修爲,有沒有兵刃對於他來說是根本沒有分別得,他的一雙手的威力恐怕比之任何的神兵利器也不會有絲毫的遜色。
也正因爲如此,雖然看似是那老祖大刺刺的空手來抓劍刃,但是那是因爲在他看來,即便是以倚天寶劍的鋒芒恐怕也傷不了自己的分毫,只是卻沒有想到在如今小龍的面前竟然遇到了這樣的阻隔。
“難不成這小子又有了提升不成?”
老祖在心中忍不住暗自揣測起來,並且在越發的篤定自己的猜測之後,心中也是越發的駭然起來,因爲他實在想象不到,這小龍竟然有着如此的天資,竟然每一次對他的壓制最後都成爲了讓他跳躍式進步的動力。
“此子以後必然不可小視呀!”
想到了這裡,那老祖卻是忍不住在驚醒之時卻又微微地一嘆,爲那金輪竟然招惹到了這樣的仇家而黯然不已。
“看來此子不除,今後必然會成爲心腹大患,說不準就成爲了爛陀寺傾覆的根源了!”
想到了這裡,饒是這老祖也算是修爲有成之人,但是在面對着爛陀寺幾百年基業安全的時候,卻也忍不住在心中煥發出了一絲的殺機,當即只見他寒芒一閃便要忍不住施展出了殺手鐗了。
“老禿驢,難不成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果然要對小輩動手不成?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當初的協議了?”
眼看着一場戰局就要一觸即發,突然一聲清朗的聲音卻是憑空的響起,接着便遠遠看到了一個人影從山頂之上飄飄然的不斷向着這邊靠近過來。
其實與其說這人是在走,倒不如說是在飄,因爲在從高處不斷地下落過程之中,這人就彷彿是天邊的一道雲彩一般根本看不出有絲毫的重量,但是偏生這人在邁步前行之下卻又是舉重若輕,神態說不出的瀟灑。
“怎麼是這個傢伙來了?”
眼看着這個人影不斷地逼近,那老祖又如何不認識?當即在心中微微有些懊惱的思忖之下,卻是忍不住也在心中感覺到了一絲的棘手。
隨着這人的不斷地靠近,衆人終於看清楚了他的相貌,只見他卻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道士,雖然身上的道袍陳舊不已,但是穿在了他的身上卻自然有着一股逍遙自在的感覺,並且一道道越發清晰的安寧氣息不斷地瀰漫開來,使得戰場之上所有人在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廝殺,愣愣的望着來人仿若忘記了一切。
“老賊禿,你的徒子徒孫到我中土來搞風搞雨也就算了,沒想到你竟然也跟着攙和,怎麼,非要老道我親自到你臧邊去鬧個天翻地覆不成?”
雖然這道士步履看起來輕鬆自在,但是速度可是不慢,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下竟然已經來到了老祖的面前,接着打了個哈哈便開口說道。
這話雖然說起來是輕鬆無比放若是朋友之間的玩笑,但是卻讓那老祖忍不住在心中凜然不已,他可是深知這老道的脾氣,有時越是看似輕鬆之下說出的話,但是卻代表着越是嚴重,微微搖了搖頭之下便打算鬆開了手和老道理論。
要知道此時的老祖可還和小龍在對峙之中,雖然彼此之間一直膠着着不分高下,但是想要分開卻也不是那麼容易,本來老祖還打算下殺手的,但是被這老道一通攪和卻也有了顧忌無法實行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想要抽開右手的時候,卻是微微運了幾次力道都沒有成功,這使得老祖忍不住微微一愣,接着便望向了對面的小龍。
“留下金輪的一條狗命,若不然我絕對不肯善罷甘休!”
一直被忽視的小龍卻是幾乎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樣一番話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其中所蘊含的殺伐之氣卻是讓人忍不住在心中微微一顫。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
那老祖忍不住哈哈狂笑了一聲說道,而一旁的老道眼看着小龍如此的作法,卻也忍不住微微苦笑了一聲,但是偏生卻還無法指摘什麼,畢竟在他的心裡卻還極其贊同小龍如此的呢。
要知道以這老道和老祖的身份,那放眼整個江湖之中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那幾乎全部都是他們的晚輩,因此他們說出的話來幾乎很少有人敢於違背,但是偏生就蹦出了小龍這樣的一個另類,敢於如此的不將兩人放在眼裡。
那老道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他也是極其看不順眼老祖爲首的一夥人,而那老祖本來就對小龍忌憚萬分,如今被對方如此的頂撞,多年未曾發火的他此時也忍不住微微有些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