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森皺眉,轉頭望向蕭月生,淡淡一笑:“蕭大俠,我這人有個習慣,平常不輕易動手,但一旦動手,從不留手!”
蕭月生笑了笑:“留手豈不太無趣,兄臺不必客氣,儘管賜教吧!”
“好!”拓拔森臉色一沉,冷哼道:“既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出招罷!”
蕭野僧抱一下拳頭,忽然衝拳,腳一蹬,直貫拓拔森胸口,宛如箭矢離弦,速度奇快。
拓拔森橫臂使一個“攔”字訣,嘴角微翹,帶着諷刺。
蕭野僧一看就知,武功不高,內力不深,對敵之要,以己之長,攻敵之短,他自然選擇了硬接。
蕭如玉抱着臂膀,冷眼旁觀,見他橫臂相攔,細膩的嘴角一翹,露出一抹冷笑,順便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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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拳頭砸了手臂外側,最堅硬的部分。
拓拔森英俊的臉龐掛着冷笑,拳頭與手臂一相接,他頓時笑容僵硬,身子猛的倒飛,腳不離地,平平滑出一丈開外。
“砰”碗碟飛了起來,菜汁漫天潑灑。
他平平後滑,撞上一張桌子,整張桌子掀飛,飛碗飛碗讓菜汁熱湯四濺,桌邊的客人們驚叫着避開,有一箇中年人避之不及,淋了一身的熱湯,慘叫連連。
周圍的賓客們跟着亂起來,紛紛站起,閃避菜汁與熱湯,唯恐濺到身上,有反應不敏銳的,受到波及。
頓時喝罵聲不絕於耳,人們紛紛瞪過來。
拓拔森臉色陰沉,彷彿籠罩了一塊兒烏雲,瞪着蕭野僧,難掩驚訝神情,上下打量着他。
蕭野僧退後一步,輕哼一聲,大是不滿意,然後一蹬腿,猛的一衝,直拳搗出,與先前一招一模一樣,臉上掛着冷笑。
若是連一個小小的青年也拿不下,也白練了師父的武功,太過丟臉了。
況且,這是在蕭姑娘跟前,未來的師母跟前,丟了師父的臉面,豈會有好果子吃?!
懷着這個念頭,他心下發狠,定要拿拓拔森開刀,好好耍一下威風,給師父臉上增光,掃了這個小白臉的臉面。
拳風呼嘯,瞬間到了拓拔森跟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錚……”一聲清鳴,拓拔森腰間閃過一道寒光,劍尖迎上拳頭。
“卑鄙!”小環捂着小嘴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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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野僧撤拳化指,神色從容,間不容髮之際,屈指在劍脊上一彈。
“錚……”清鳴聲嫋嫋,蕭野僧後退,劍身一顫,發出清鳴,隨即又一劍斬來,劍尖劃過蕭野僧胸口。
他能感覺到寒氣森森,透過胸口的毛孔,直鑽進來,若是晚了一點兒,想必自己被劃開了肚皮。
暗自打了個冷顫,一陣後怕,他動作不停,接着踏出兩步,先是左,再一扭腰踏往右邊,恰好又避過豎劈來的一劍。
拓拔森劍法並不出奇,但勝在一個快字,一劍接一劍,刷刷刷刷,一眨眼功夫使了四劍,蕭野僧竟沒有還手之力。
還好,蕭野僧略通指法,間不容髮之際,出指彈一下,阻一阻劍勢,勉強脫身,能全身而退。
這四劍功夫,蕭野僧出了一身汗,使盡了渾身解數,能全身而退,他覺得僥倖不已,險之又險。
又過了兩招,他避開兩劍後,只覺筋疲力盡,再沒有力氣躲閃了,但又不能束手待斃,強打精神,接着應對。
正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朗聲音:“閉上眼睛,聽我的!”
蕭野僧精神一振,這是師父的聲音,聞言頓時閉上了眼,雖然有一劍刺來,卻毫不猶豫。
“左一步!”他耳邊頓時傳來一聲輕喝。
蕭野僧頓時左踏一步,堪堪避開一劍,劍尖貼着手臂,差之毫釐,劍上寒氣透過衣衫傳來。
“右前兩步!”蕭月生聲音再響。
蕭野僧大步一跨,一下兩步,恰好又避開一劍。
拓拔森臉龐漲紅,怒氣填膺,蕭野僧竟閉上眼睛,好像不屑一顧,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他劍出如風,更快了一分,劍劍如電,奇快絕倫,竟給人喘不過氣之感。
蕭野僧卻心中寧靜,豎起耳朵,專心聽師父的指點,身體如浸在溫水中,一股溫暖的氣息從頭頂貫入,直直注入丹田,隨他心意流轉。
這股內力與他原本的氣息同源,一理注入,毫無阻滯,意至氣隨,圓轉如意,片刻功夫,他內力漲了一倍。
換了一個人,功力倍增,難免產生不協調,力道難勻,他卻沒有這般弊端,馬上適應了,先前已經有了經驗。
他只覺精神百倍,先前的疲倦一掃而空,頭腦清明,專注於蕭月生的聲音,反應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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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前一步,右拳前衝!”蕭月生忽然喝道。
蕭野僧毫不猶豫,跨步出拳,頓時“砰”一聲悶響,拓拔森飛了出去,彷彿被巨木擂中。
蕭野僧睜開眼睛,看着拓拔森飛在空中,滿臉不可思議,眼睛瞪得老大,不由笑了起來。
“砰!”拓拔森落地,寂然不動,已然昏了過去。
蕭如玉一驚,忙站起來:“野僧,你可打死他啦?”
蕭野僧搖頭:“估計死不了,昏過去了!”
“還好還好!”蕭如玉拍拍胸脯,神態誘人,道:“他家族甚大,若打死了他,可是惹大麻煩了。”
蕭野僧哼道:“他家族再大,敢惹師父,就是自尋死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