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輕輕的點頭,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峨嵋派中,如今的二人,已是當之無愧的獨領風搔,除了滅絕師太,無人可敵。
如此緊要關頭,她們身爲峨嵋派弟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蕭月生臉色一沉,在她們細腰間撫摸的手停下,不粗不細的眉毛微微蹙起。
“大哥,師父雖不讓我們去,但師父他們流血拼命,我們又豈能坐壁上觀?”貝錦儀柔聲道,玉臂輕舒,主動摟上他脖頸。
幽香撲鼻,蕩人心魄,蕭月生不由暗自苦笑,瞥了她們一眼,近距離觀看,她們肌膚似雪,白裡透紅,實如曉露中的花瓣。
“你們女人家,何必去打打殺殺?”蕭月生長嘆了一聲,略有些無奈,她們所說,人之常情,自己倒不能反駁。
貝錦儀與周芷若白了丈夫一眼,貝錦儀秀眉微蹙,憂慮涌起眉頭:“師父說起掌門人選,讓我有不祥之感……”
“莫胡思亂想,師太此乃思慮周全,……誰繼任下一任掌門?”蕭月生笑着安慰,好奇的問。
“是芷若!”貝錦儀抿嘴笑道。
蕭月生不由轉向周芷若,她正羞紅着臉,緊咬着櫻脣,見他望過來,不由小聲道:“我已經推辭了……”
“師太可真有意思!”蕭月生微怔,隨即笑道:“先前說你們已經不是峨嵋派之人,嫁雞隨雞,是水雲派的人,這會兒呢,卻又要芷若接任掌門。”
貝錦儀輕嘆了口氣,微微搖頭:“師父也無奈得很,除了小師妹,咱們這些人都不成器!”
蕭月生點頭,頗有慼慼然,後繼無人,這可是困撓着無數武林中人的難題,許多絕學失傳,皆是如此。
“峨嵋派的掌門不是須得處子之身嗎?”蕭月生眯着眼睛笑道,目光掃了掃身邊的矮。
“師父說,非常之期,行非常之法。”貝錦儀將矮几上的白玉杯端起,送至他嘴邊,裡面的碧蕪酒散發着淡淡醇香。
蕭月生大手輕拍拍她香臀,心示嘉許,伸嘴吮了一口碧蕪釀,潤了潤喉,對周芷若嘆道:“唉……,你們那幾個師姐妹,確實難克其裘!峨嵋派由盛轉衰,便在師太身後!”
貝錦儀輕轉着白玉杯,柔荑與酒杯混成一色,周芷若低眉垂目,嬌若芙蓉,皆無言點頭,對於峨嵋,她們感情自然極深。
蕭月生有心讓周芷若接任掌門,畢竟她們皆是閒不下之人,不像自己,且以自己的瞬移神通,可朝在峨嵋,夕歸寒谷,方便得很。
但此事爲時過早,他準備救滅絕師太一命。
在峨嵋派住了幾曰,蕭月生有些不耐煩,便將二女留下,他獨自回了水雲派。
××××××××××××××××××××××××××××正午水雲閣二樓溫玉冰的閨房中,蕭月生坐在榻前繡墩上,溫玉冰則半倚半躺,拿着一卷書,不理會他。
“師父,想去何處遊玩?”蕭月生恬着臉,笑呵呵湊過去,嗅着她身上的誘人幽香。
“不必,……不敢勞煩大駕!”溫玉冰瞥了他一眼,目光如水,復又回到書上,淡淡說道。
蕭月生心下苦笑,知道師父生氣了,隱隱猜得,是因爲大婚之後,對她冷淡之故。
“去草原上騎馬如何?”蕭月生盯着她吹彈可破的玉臉,一瞬不瞬,頗是放肆。
溫玉冰恍如未覺,依舊玉臉清冷,不去看他。
“去西湖泛舟?”蕭月生盯着她,笑問。
溫玉冰黛眉動了動,依舊不言,似是一尊女神雕像,美態驚人。
“那好,就去西湖!”蕭月生呵呵一笑,信手奪下她手中的書,拿起榻邊掛着的蔥綠羅衫,笑道:“如今西湖正是好風光,咱們去買一艘畫肪,盡情遊玩。”
溫玉冰白了他一眼,卻並不掙扎,順勢起身,穿上羅衫,仍是冷冰冰的模樣。
不過,她的脾氣早被蕭月生摸透,在外人看來極是大膽放肆,她冷若冰霜,定要發怒。
但蕭月生卻知,她僅是披一層冰冷的外衣,姓子卻是柔弱,甚至比一般女子更柔軟。
西湖的風景確實秀麗絕美,澄澈的湖水,婆娑的垂柳,堤上行人如織,湖面畫肪星羅棋佈,熱鬧非凡,在蕭月生看來,與宋時的西湖幾乎相同。
蕭月生買了一艘佈置樸素而溫馨的畫肪,半大不大,在湖上衆多的畫肪中並不顯眼。
畫肪之中,是乳白色的地毯,將舫內映得柔和明亮,幾處低垂的輕紗飄動,又增幾分溫馨。
溫玉冰一身蔥綠單衫,秀髮披肩,盤膝坐於一張矮榻上,靠着窗口,可觀賞湖上的風景,膝上放着一張瑤琴,泛出烏油油的幽光。
一張茶几擺在她榻前,蕭月生安坐其後,手中捧着一冊書,另一手則擺弄着棋子。
這是他在臨安城內尋得的一本古藉,乃一冊天心明月棋譜,頗得他心,正在擺弄。
琮琮的琴聲不時響起,溫玉冰纖纖蔥指輕撫,琴音如泉水叮咚,悅耳清神。
兩人俱不說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外面的絲竹之聲偶爾飄進,舫內安靜,瀰漫着一股溫馨的氣息。
“砰!”
似是重物落到畫肪上,舫身晃了晃。
琮琮的琴聲頓停,溫玉冰放下瑤琴,伸出修長玉腿,落足下地,走了出去。
蕭月生則仍注目於棋盤,置若罔聞。
“秋兒,出來!”溫玉冰清冷的聲音響起,他依依不捨的放下棋譜,沒想到無意淘來的舊書,竟有如此精妙的棋譜,妙不可言。
蕭月生挑簾踏出船艙,見到一人正趴在船頭,人事不省,鶉衣蔽身,溫玉冰正蹲在其旁,探着他的脈腕。
“是丐幫的人?”蕭月生走了過去,打量了一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