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看着柳青,拍拍她說:“你喜歡這裡,明天我就找牙行買了。”
“不用,過兩天有了鋪子就搬鋪子裡住了。”柳青忙眨眨眼睛,逼退了淚意。
阿今想既然柳青喜歡,明天去買了這個院子,她現在手裡有些銀錢,打算多佈置幾個安全屋。
這一天阿今還真有些累,做起夢,她夢見最後一個任務,接到了那個研究員,她發現那個研究員變成了欒暉的臉,她一下子就醒了,直直的坐起來。一張蒙着面的臉和她面對面,門口和窗戶的機關都沒響,人是怎麼進來的。那人本想一刀捅下去,但阿今突然起來也嚇了他一跳,主要是像詐屍一樣的起牀方式還挺嚇人的。阿今的反應還是快了殺手一瞬,她本就在枕下藏了匕首,此時反握匕首橫着揮了出去,咫尺之間,以快打慢,但那人,反應也不慢,向後仰去,喉頭見了一點血,近距離廝殺,阿今有優勢,揉身上前,反關節技勒住那人右臂,一較勁脫了臼,她飛快又用手中的匕首刺向右腿膝彎,那人疼的大叫,轉瞬之間,刺客沒有了行動能力,阿今鬆了口氣又把左臂卸下來,紅娟也被吵醒了,亮了燈,還沒走過來,窗戶突然被大力撞破,阿今忙躲到一邊,等冷箭放完了,一個深色衣服的人站在窗戶外應該是知道有機關喊:“何姑娘。你沒事吧!我是被派來保護您的。
阿今鬆了口氣說:“進來吧。”
那人翻進窗,看着被窗扇壓着的黑衣人,再看看阿今只穿了中衣,轉過身去。
“啊!”尖利的叫聲嚇了兩人一跳,紅娟這時才反應過來,嚇的燭臺鬆了手,深色衣服的人一個箭步衝過去,接住燭臺,順手打暈了她。
“把她抱回西屋的牀上。”阿今有些氣喘的說。
再出來看阿今穿了一件褙子,沒有穿羅裙,還是有點彆扭。可他也不能說什麼呀!
“把那人給我綁在太師椅上。”阿今衝地上的人點點說。
深色衣服的人又把被窗扇打暈的人拎起來綁好。
阿今手裡拿着一盞冷水走過來,潑在刺客臉上,刺客一下就清醒了,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是侯爺訓練的侍衛也是上過戰場的,怎麼就稀裡糊塗就被抓了。大意了,他記得三老爺說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啊!讓他別弄死,抓回來。現在反被人抓了。
“說說吧!誰讓你過來的。”阿今靠在櫃子上懶懶的問。
刺客扭頭一言不發,阿今笑了一聲說:“真是賤骨頭。”說完看着深色衣服的人說:“你會不會刑訊啊!”
“啊!我沒有打過人。”深色衣服的人說。
這次輪到阿今意外了,“你沒打過人?”
“不是,不是,就是沒有打過綁着的人。”深色衣服的人被問的很窘迫。
阿今看着他笑了,特務組織的人居然不會這個。
那人更窘迫了,他是少爺的護衛,真沒進過千機衛的刑訊室。
刺客悄悄的舒了口氣,這兩人都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阿今嘆口氣只能自己來了,她拿了張厚一點的紙,說:“這個不好受,你要是受不了就蹬蹬腿。”
敷了兩張,那人就受不住了,阿今給他撕下來說:“兄弟你不行啊!看你表情,我預計你要敷四張呢!”
刺客因爲空氣一下子涌入肺部劇烈的咳嗽起來,阿今好心的替他拍拍後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刺客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喘這氣說:“三老爺和三少爺叫我過來的。”
阿今一點也不意外,知道是誰她就放心了。
“打暈他。”阿今說。
深色衣服的人手起手落利索的打暈了刺客。
“你知道欒候的事怎麼樣了嗎?”阿今問。
“不知道。”深色衣服的人老實的回答。
“我要見你上司。”阿今想自己連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需要稟告一下。”深色衣服的人說。
阿今點點頭說:“你殺過人嗎?”
深色衣服的人感覺被羞辱了,自己是個侍衛,還能不會殺人,有些生硬的回答:“殺過。”
阿今突然笑了,這人還真挺有意思的,看他臉色不好就收了笑說:“那這人就交給你了。”
深色衣服的人不願再理她,扛着椅子和人一起走了。
阿今看看被踢壞的窗戶和開口的屋頂,嘆口氣,明天自己怎麼解釋殺刺客的事。不想了先睡覺。抱了被子,去了紅娟的屋子。
紅娟醒的時候看見阿今熟睡的臉,她想起夜裡的事,愣愣的,阿今睜開眼睛,嗓音有些暗啞的說:“還早呢!接着睡!說着拉着紅娟又躺下。”紅娟迷茫的看着房樑,不一會居然睡着了,兩人睡了一上午。還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紅娟手摸着脖子,利索的穿好衣服,把門上的機關線弄下來,開了門低着頭說:“您稍等。”
不一會,阿今出來了,穿的倒是女裝,頭髮卻是像男子一樣束起。
“午時,兆豐樓見。”還是穿着那身衣服,但白天看起來,小麥色的皮膚,一雙圓圓的有點女人的杏仁眼,英挺的鼻子,挺精神的一個小夥,不憨啊!
看阿今盯着他看,他耳朵都紅了,不自在的扭了一下頭,阿今看着他這樣笑了,還是憨。
看他不自在阿今就說:“好的,我收拾一下就去。”
那人連招呼都沒打就急急走了出去。
紅娟看人走了纔出來,好奇的看着那人背影問:“昨天是他救了我們?”
阿今笑笑說:“是啊!”
“是三老爺嗎?”紅娟又問。
“還有三爺。”阿今補充道。
“三爺,他怎麼會想殺您!”紅娟有些不理解。
“應該說,想殺我的是三爺,想抓我回去的是三老爺。”阿今邊換衣服邊說。
紅娟沉默了。
“別想了,過來給換個妝,給我換的硬朗一點。”阿今坐在鏡臺前說。
“鼻子兩側和臉頰要加一點陰影,眉峰要高一點濃一點…”阿今指導着紅娟給自己化妝。
紅娟又被自己的手藝驚豔了,看着真是個英俊男子啊!
阿今也很滿意,整體面部輪廓比較立體,看着硬朗了很多。換了厚底的鞋,稍稍墊了墊肩。從鄰居家出了門。現在後院鄰居家門都快成她的了。
蕭鈺看着眼前的男子,覺得有些面熟,阿今看蕭鈺沒有認出來自己說:“您不認識我了。”蕭鈺聽出是阿今的聲音。有些不可思議,再看確是是阿今的樣貌,點點頭說:“你這易容術不錯。”
阿今忙說:“小把戲,怎能入公子的眼。”
蕭鈺沒再跟她客氣說:“欒家的事有些麻煩,要過段時間。”
阿今,沉吟一下說:“那你說我去哪裡比較好。”
“就在京城吧!欒候顧不上你,至於欒鎮,你給他找點事做不就好了。”蕭鈺說。
“明白,一封信八分錢,至少噁心他半年。”阿今笑着說。
蕭鈺看着阿今現在的樣子倒不討厭她笑,但他沒明白一封信八分錢是什麼!
“我弄些模棱兩可,沒有實據的事,寫封信給御史臺。”阿今看他不接話,解釋說。
蕭鈺打量她一會,沒有說話。阿今知道要命的考驗來了,旁邊的人突然出手直取要害,阿今靈敏躲避,出手握住那人手腕想借力扭過去,但那人出手比她快一下子勒住她脖子,蕭鈺剛想說什麼,就聽那人嗷一聲,像蝦米一樣縮成一團,阿今尷尬的笑笑去了一旁的洗手架,洗了洗手。蕭鈺忙上前看那人,那人蜷縮着手捂着下身,咬牙不叫出了。蕭鈺被阿今這不要臉的操作驚着了,怪不得她去洗手呢!
“你…怎麼…”蕭鈺不知道該如何跟阿金說一個女人怎麼用這麼下流的手段。
“都要死了,還不讓奮起反抗嗎?”阿今苦口婆心的解釋。
蕭鈺扶起那人,鎮定一下決定直接問:“你怎麼會功夫?”
阿今昨天睡覺前就想好了,用臥虎藏龍裡的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