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龍眼,杏子,新鮮的荔枝,甚至,還有幾顆大西瓜!
這些東西,如果放在上一世的和平年代一點都不稀奇,但是,在這個古代的大演國就相當稀罕了。
荔枝楊梅都不耐久放,尤其荔枝。白居易就在《荔枝圖序》中講“若離本枝,一日而色變,二日而香變,三日而味變,四日五日色香味盡去矣”。
玉屏鎮這樣的小地方,儘管人們生活相對於附近的幾個村落富足,但水果還是屬於奢侈品的。何況還是荔枝這種精貴的水果。
這個店鋪竟然可以把荔枝拿出來賣,那要麼是有人賣,要麼,就是店主人財力雄厚,賠得起,不差錢。
不過,看這荔枝這麼新鮮,難道是產自附近的?
“這位夫人,有何需要?”舒錦打量着店裡的時候,掌櫃已經注意到了她,看到她一直把眼光集中在水果那裡,雖然她衣着並不考究,但掌櫃也沒有流露出什麼歧視的意思,而是正常的招呼。
舒錦腦子一轉就回答:“我這裡有些果子,想問你們店裡可收?”
“恩?”掌櫃聞言,起身從櫃檯後轉了出來,“拿來我看。”
舒錦一聽,摘了身後的大筐,露出裡邊的覆盆子。
整整半筐。
這裡有今天摘的,當然,還有許多是每次舒錦上山時看到了,摘下來的,然後放到空間裡的保鮮樓裡的。這時想賣,就一併拿了出來。
掌櫃一看,半筐果子,都是紫紅的顏色,舒錦摘的時候,還特地留了幾片新鮮的覆盆子葉子,如今,連葉子都是綠瑩瑩的。襯着果子十分好看。是十分新鮮的覆盆子。
掌櫃當下就心中挺滿意,拿了一顆放進嘴裡,汁水滿溢,清香甘甜。
“恩,這個不錯,我都收了,留下吧。”
掌櫃示意舒錦把東西過稱,竟然有十多斤!掌櫃的有些詫異,他仔細檢查了,所有的覆盆子除了個別的放在筐中有點小磕碰,其他都一樣新鮮,看着全是新摘的。這覆盆子附近幾個村的山上會有,但是因爲是野生的,成熟時間也不太相同,就同一座山上,也不見得能一次採來這麼多。
也不知道這個婦人是怎麼一次找到這麼多的。掌櫃的奇怪歸奇怪,但是也沒說什麼,按四十文一斤全都收了。直接給了舒錦五百文錢。
舒錦仔細的點過錢的數目,然後仔細收好,轉身離開,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又看向貨架。
像油,鹽,這些東西都是日常要用的東西,既然分食了,就不得不買。這裡東西很齊全,舒錦想着,乾脆在這把東西買買得了。
舒錦就又在店裡轉了一圈,要掌櫃幫忙稱了二十斤的粳米,算五十文;二斤鹽三十文;最便宜的菜籽油二斤,二十文;三大三小六個陶罐,五十五文,大的是舒錦打算留着醃菜吃,小的放油鹽。
舒錦本來想着,兩個大碗就夠了,後來掌櫃的給拿了一套六個的粗瓷大碗,只要四十文錢,還可以多送兩個碟子,索性就買了一套。
舒錦仔細的數出一百九十五文錢給了掌櫃。掌櫃收了錢,又順手拿了四雙筷子送給舒錦。
筷子是竹子的,毫無花樣,只是稍微打磨了下,相對粗糙。但是舒錦也不嫌棄,謝過了老闆,又跟那雜貨鋪的掌櫃打聽了下藥鋪和鐵匠鋪的情況後纔出了店鋪。
這一趟出來,舒錦要買的東西挺多,不過這家雜貨鋪解決了大半。她跟柴衍峰瞭解過物價,覺得這家給的價格還算公道,所以就沒爲了幾文錢跑好幾個地方對比。
要知道,天黑了可就要宵禁的,她還是抓緊時間的好。
根據掌櫃的指點,她又轉過一條街,終於到了一間藥鋪。天色已經不早了,再過一個時辰就要日落,所以藥鋪內已經沒多少人。
一進藥鋪,就看見一整面牆全都是裝藥材的櫃子,上邊一個個的小匣子,分門別類的收藏着各種藥材。舒錦目力驚人,掃過一眼,大體看了下藥匣上邊寫的中藥名稱。
還好,就算是有些繁體字,但是確實是她前世就認得的漢字。
還記得她之前想給柴衍峰講笑話,後來笑話沒講出口,也是怕這個時空的字同過去她認識的漢字不一樣。如今確定了字是過去見過的,那就好辦多了。以後被發現識字,也不算難解釋。
藥材櫃子之前是個長長的櫃檯,兩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兒正一手拎着小稱,在櫃檯跟藥材櫃子間來來回回的按着方子抓藥。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靠在櫃檯上看着一本線裝書,時而擡頭檢查兩個孩子抓的藥材跟方子是不是匹配。
舒錦進門,那人剛好擡頭看到,便走了過來。
“這位夫人,可是抓藥?可有藥方?”
舒錦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他身材筆直高瘦,面目白皙,星眉朗目,挺鼻薄脣,很俊秀的五官,看着還有些書生氣。
“請問,李大夫在嗎?”舒錦是從雜貨鋪的掌櫃那裡知道這間藥鋪坐堂大夫姓李,所以就問了一句。
那年輕男子又打量了一下舒錦,動了動眉毛,似乎有些疑惑的開口:
“我觀夫人氣色平和,血氣協調,不像是生病了,不知找李大夫何事?”
“你是李大夫?”
舒錦問。
男子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姓李,也是這兒的大夫,不過,如果你找的坐堂大夫,那是我祖父。”
“哦,失敬。”舒錦行了個見面禮,然後說出了此番來的目的,“我在山中採了些藥材,不知你們這裡可收?”
“原來是出售藥材,那你跟我來。”小李大夫一聽,點了點頭,帶着舒錦去了右手邊的診室。
診室內陳設簡單:最裡邊一張書桌,上邊右邊放着筆墨紙硯,左邊坐着的應該就是小李大夫的爺爺。
李大夫看來五十歲左右,臉色紅潤,眉眼同小李大夫有些相似,可見年輕時也十分英俊。如今雖然臉上已經有些風霜的痕跡,但是須發皆墨,看着十分精神。
此時他正爲對面坐着一箇中年男子診脈,舒錦跟小李大夫進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診他的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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