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碧落的掌風如風捲殘雲帶着排山倒海之勢,清*雲本能地飛身躲過!
不想,玉碧落卻趁此機會帶着藍翎飛身而已,躍出了松竹院,清*雲齊齊一驚,快速追了出去。
等清*雲追到府外的時候,已經不見了玉碧落和藍翎的身影,流雲無法,只能讓清風帶人暗中找尋,他進宮向自家爺稟報。
“師傅,王爺這一陣子不讓我出府,您要帶我去哪裡?”藍翎被玉碧落拉着飛檐走壁穿房躍脊,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藍翎之所以沒有強行掙脫玉碧落的手,那是因爲她聽凌霜凌露說她的師傅對她有再造之恩,爲她費盡了心血,不是親孃卻勝似親孃,對她如此好的人,她自然不能跟她動武,只能任由她拉着往前走。
玉碧落沒有出聲,而是帶着藍翎躍進了一所看似普通的宅院,這才鬆開了藍翎的手腕,擡腳往一間廂房的門前走去,同時道:“跟我來。”
藍翎抿了抿脣,跟着玉碧落進了這間廂房,就見這間廂房古色古香,佈局典雅,但這並不重點,重點是這間廂房的牆壁上懸掛着數種兵器,件件寒光凜凜!
玉碧落在一個衣櫃前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藍翎道:“翎兒,你過來,把這把鎖打開。”玉碧落說着同時把一支金簪遞到了藍翎的面前。
藍翎接過金簪,看着衣櫃上拳頭大小的銅鎖,心中疑惑不已。
看她師傅的意思,她似乎知道她對撬鎖很在行,但問題是這可是她前世的一個技藝,她的身體本尊是一個相府的千金小姐,她怎麼會這種技藝的?
難道她並不是在成婚那一日穿越來的?藍翎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師傅,我以前很會開鎖?”藍翎看着玉碧落問道。
玉碧落依然以黑紗遮面,只露出一雙黑沉的眼睛,她聽藍翎如此一問,黑沉的眸中並沒有一絲異樣,這讓藍翎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測。
“你從小就很會開鎖,而且是無師自通。”
玉碧落的話無疑是證實了藍翎的猜測,她並不是在大婚那一日穿越過來的,她什麼都不記得真的只是因爲她失憶了!
“師傅,我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到了此時此刻,藍翎方纔正視這個問題,看着玉碧落問了一句。
她的師傅給她探過脈,結合她探脈後的反應,藍翎明白了什麼,似乎又沒有明白什麼。
“對。”玉碧落看了藍翎一眼又看向銅鎖道:“所以我纔想看看你是不是連開鎖的技藝也一併忘記了。”
“師傅,我怎麼會失憶的?只是因爲我摔了一跤,磕到了腦袋?”藍翎趕忙問道,這種理由本來就是她胡謅的,她很難相信她僅僅是摔了一跤就把自己摔失憶了,再說,她可是會武藝的,摔跤的可能性很小不說,而且即使摔倒了也不可能磕到腦袋。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玉碧落聲音頓時一沉,帶着濃濃的不悅。
問她自己?她失憶了,怎麼會知道?藍翎覺得她的師傅話中有話,但看着她師傅眼中隱隱的怒火,藍翎終是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隨後,藍翎來到衣櫃跟前,把金簪插進銅鎖鎖孔裡輕輕轉動了幾下,很快,銅鎖便被打開了。
藍翎隨即看向玉碧落,不明白她師傅讓她開這把鎖做什麼,僅僅是想看她記不記得開鎖的技藝?
看着鎖被打開了,玉碧落眸中的怒色快速隱去,伸手拉開衣櫃門,從裡面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和一塊黑色面紗遞給了藍翎,“把這衣服換上,等一下,我們去一趟驛館。”
“師傅,我們去盜臧鰲的那幅畫?”藍翎接過衣服和麪紗,第一直覺就是她師傅要帶她一起去偷畫。
“對。”玉碧落並沒有隱瞞,“我昨天已經去踩過點了,那幅畫應該就放在一個大鐵箱子之中,那個鐵箱子有幾百斤重,而且上面上一把天機鎖,想拿到那幅畫就必須打開那把鎖,我打不開,知道你很會開鎖,今天便讓你和我一道去。”
“師傅,你爲什麼要盜那幅畫?”藍翎不禁問道。
“想看看那幅畫上到底是什麼。”玉碧落說完,眉頭又快速皺了起來,“怎麼那麼多問題?趕快把衣服換上。”
“好。”藍翎笑了笑,快速把衣服換好,戴上面紗。
“走!”
玉碧落帶着藍翎快速出了房間,片刻功夫便來到了驛館臧鰲住的院子外面。
“師傅,臧鰲現在應該不在房間裡。”藍翎和玉碧落隱在一棵大樹上面,藍翎見臧鰲的房間門緊閉,羅雲並不在院子裡,推斷道。
“不管他在不在,那幅畫我是要定了!”玉碧落語氣中強勢無比,說完飛身進了院子,藍翎緊跟在後面。
憑藉二人的輕功,進臧鰲的房間並沒有費什麼功夫,也正如藍翎推斷的那樣,此時臧鰲並不在房間裡。
玉碧落領着藍翎很快來到了一個大鐵箱子的跟前,藍翎看着鐵箱子上一把精美絕倫的鎖,知道它應該就是什麼天機鎖,隨即拿出金簪插進鎖孔,轉了兩下,仔細聽着聲音,天機鎖並沒有什麼反應。
“這把鎖是天機老人所造,一般的方法可能打不開。”玉碧落在一旁提醒了藍翎一句。
藍翎看了玉碧落一眼,微微思索了片刻,把金簪抽了出來,拿出三根隨身帶着的九玄鍼同時插進了鎖孔,聽着聲音轉動着每一個九玄鍼,一炷香的時間後,就聽到“啪的”一聲,天機鎖被打開了。
而就在這時,房間外突然響起了一道呵斥聲,“什麼人在房間裡?!”
聞言,玉碧落快速打開箱蓋,拿起裡面的一個畫筒拉着藍翎飛身出了房間,此時羅雲帶着人已經快速飛撲了過來。
玉碧落一揚手,一團黑色的米分末瞬間灑向了羅雲等人,羅雲慌忙躲避,躲避不及的侍衛瞬間紛紛倒地,玉碧落和藍翎趁此機會快速出了驛館,回到了之前的那所宅院裡。
進了房間,玉碧落打開畫筒,把裡面的畫卷抽了出來,展開一看,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隨後,不做多想,雙手用力一扯,畫卷快速變成了片片碎屑紛紛揚揚飄落到了地上。
藍翎微蹙着秀眉思索着,她完全可以肯定從她大婚之日算起,她沒有見過畫卷上之人,但爲什麼畫卷上的人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她失憶之前見過?
藍翎看着玉碧落冒着熊熊怒火的黑眸,知道她的師傅肯定知道畫卷上的人是誰,不禁問道:“師傅,畫卷上的是誰?我認識嗎?臧鰲就是爲了找她來東楚的?”
玉碧落沒有出聲,而是把藍翎換下的衣服扔給了藍翎,“換好衣服,趕緊回去!”顯然,她並不想回答藍翎的問題。
藍翎抿了抿脣,知道她師傅不願意說,便不再多問,快速把衣服換了回去,跟玉碧落打了聲招呼便回了王府。
……
臧鰲看着被打開的天機鎖,看着空空如也的鐵箱,臉上又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王爺……”羅雲心依然在提着,不禁輕喚了一聲,他不明白自家王爺爲何沒有發怒,反而笑了,這讓羅雲更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羅雲知道自從自家王爺得了那幅畫,王爺就把它當寶貝似地收着,特意讓人打造了五百斤重的鐵箱和專門尋來天下最難打開的天機鎖來鎖着那幅畫,不想卻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兩個人給盜走了。
按理說,寶貝被偷了,自家王爺一定會雷霆大怒,但羅雲卻在自家王爺臉上看到了高深莫測的笑容,羅雲想不明白,心中打着鼓,難道王爺是怒極生樂?還是這本來就是王爺設下的一個連環計?
若是連環計的話,那王爺真是太高明瞭!
“本王的寶貝在驛館被盜,本王倒要看看東楚的皇帝如何給本王一個交代!”臧鰲說着猛地一揮手劈向了大鐵箱,就聽“砰的”一聲,鐵箱翻滾了兩圈,癟下去一大塊,隨後臧鰲對一旁的羅雲道:“備馬,即刻隨本王進宮!”
“是!”羅雲此刻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快速出了房間。
……
藍翎回了王府,清*雲便很快得到了消息,趕了回去,見自家王妃安然無恙,這才放心了下來,流雲隨即又派人傳了消息給自家王爺。
凌露端着一壺茶一盤芙蓉糕和凌霜一道進了藍翎的房間,凌霜反手把門合上。
藍翎看着凌露臉上賊賊的笑容以及凌霜的舉動,便知道這兩個丫頭一定知道了什麼,瞅了兩人抿嘴笑了笑。
凌露把茶水和芙蓉糕放到了藍翎的面前,拿起一個白瓷杯幫藍翎斟滿了一杯茶,這才小聲地問道:“小姐,臧鰲的那幅畫是不是您和您師傅盜的?”
無憂宮在藍翎和玉碧落離開驛館後不久就得到了消息,說有兩個黑衣人潛入臧鰲的房間,盜走了他的一幅畫,凌霜凌露再結合自家小姐被她師傅拉出了府,便猜到那件事一定是自家小姐和她師傅做的。
“對。”藍翎笑着點了點頭。
“小姐,王爺不是不讓您插手這件事嗎?若是讓王爺知道是您做的,恐怕又會對您……”凌霜沒有說完,她不禁有些擔心,昨晚王爺因爲小姐偷偷出府去已經很生氣了,若是讓王爺知道小姐又去盜畫了,凌霜不知道王爺又會怎樣發怒了。
“姐,小姐雖然沒有得到王爺的應允,但小姐不是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嗎?再說小姐已經拿到了畫,將功折罪,我覺得王爺不會太生小姐的氣。”凌露笑着道,她覺得自家小姐拿到了那幅畫就是大功一件,王爺看在自家小姐幫他分憂的份上,也不會把自家小姐怎麼樣。
藍翎笑了笑,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看着杯中蕩起的波光,這才幽幽地開口:“其實王爺生不生我的氣並不是重點,而臧鰲接下來怎麼做纔是這件事的重點!”
“小姐,那臧鰲接下來會怎麼做?”凌露趕忙問道。
“寶貝被偷了,表面上他肯定是藉此事對燕鳴軒施壓,讓燕鳴軒給他一個交代,但背後他想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藍翎輕輕搖了搖杯中的茶水,推斷道。
“小姐,照您這麼說,臧鰲會不會藉此事對東楚出兵?若是這樣的話,這件事就鬧大了。”凌露有些擔心。
凌霜沒有出聲看着藍翎,上一次她去盜畫,那件事演變成了刺客進驛館刺殺西齊攝政王事件,而這一次到底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凌霜心中也有些擔心。
“出兵倒不至於。”藍翎笑着道:“臧鰲若是真有攻打東楚的打算,他就不可能親自來東楚,他爲人雖然高傲,但他應該還沒有猖狂到不可一世的地步,他不可能讓自己身陷險境,依我看,他應該是爲了其他目的而來。”
“小姐,那幅畫像呢?”凌露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畫筒之類的東西。
“被師傅毀了。”藍翎說着拿了一塊芙蓉糕放進了嘴裡,她雖然不明白她師傅看到了那幅畫像火氣爲何那麼大,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認識那幅畫像上的女子。
“啊……”凌露趕忙捂住了嘴巴,鬧出這麼大動靜的那幅畫竟然被小姐的師傅給毀了,凌露覺着這真是太可惜了,至少讓她們看看那幅畫上到底是誰呀。
“小姐,您見到了那幅畫嗎?”凌霜比凌露要沉穩得多,畫毀與不毀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家小姐有沒有看到那幅畫像。
“看到了,不過,那畫上的人我沒有見過,師傅也不願意說她是誰。”藍翎說着頓時想到了一個問題,隨即看向凌霜問道:“凌霜,你知不知道我爲何會失憶,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恢復記憶?”
“小姐,這一點沒有得到宮主的允許,奴婢不能說,但太后壽辰之後,小姐見到宮主後,宮主一定會告訴您的。”凌霜很是直白,但凌露不禁有些擔心,她們可是答應過小姐不再對她隱瞞任何事情,這件事明顯就是她們知情不報,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會不會生她們的氣。
藍翎撇了撇嘴巴,並沒有生凌霜凌露的氣,她早就知道涉及到她自身的秘密只有等她見到了無憂宮的宮主才能解開,從這兩個丫頭的身上是問不出來什麼的。
……
這一日上午,西齊攝政王的一件寶貝被盜一事再一次被傳得沸沸揚揚,臧鰲也確實如藍翎所料,進宮見了燕鳴軒,直接要求燕鳴軒給他一個交代,並給出的最後期限就是在太后藍巧鳳的壽辰那一日。
這一日依然到了晚膳十分燕驚寒纔回到府中,藍翎站在院中,聽着熟悉的腳步聲,快速轉身看向了院門口。
藍翎知道燕驚寒八成已經猜到了盜臧鰲畫的人就是她和她的師傅,以他昨天的反應來看,藍翎知道她恐怕又慘了,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看着燕驚寒沒有一絲波瀾的俊顏,看着他翻滾的衣襬,藍翎抿了抿脣,迎了上去,輕輕喚了聲,“夫君……”
藍翎本以爲燕驚寒不會理睬她,不想出乎她的意料,燕驚寒卻無奈地笑了笑,拉上了她手,往房間裡走去。
藍翎抿嘴一笑,快速跟上燕驚寒的腳步。
進了房間,藍翎雙手環上燕驚寒的腰身,仰着頭笑着道:“夫君,你今日怎麼不生我的氣了?”藍翎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傻,但她就是想知道。
“你做都做了,我再生氣還有用嗎?”燕驚寒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但眸中卻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不生氣怎麼不早說?害得人家連午飯都沒有吃好!”藍翎笑着道,說得跟真的似的。
“是嗎?我可聽說某人中午吃得很開心的樣子。”燕驚寒寵溺一笑,快速在藍翎的脣瓣上咬了一下。
“痛!”藍翎驚呼,快速捂住了嘴巴,這傢伙是屬狗的嗎?這麼喜歡咬她。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騙你的夫君了。”燕驚寒說着,拉着藍翎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把藍翎抱在懷裡。
藍翎“咯咯”笑了兩聲,伸手環上燕驚寒的脖頸,把頭枕在他的肩上。
“你見到那幅畫像了?畫上的人是誰?”燕驚寒言歸正傳,問道。
“夫君,我知道你爲何不生我的氣了,因爲你有求於我,你若是生我的氣的話,你肯定就不好再向我打聽那幅畫像的事,否則的話,多磨不開面子呀。”藍翎坐直了身體看着燕驚寒笑着道。
“看來翎兒是很喜歡昨日惹我生氣的後果,要不,我們今晚再……”燕驚寒還沒有說完,嘴就被藍翎的小手快速地捂上了。
“我開玩笑的,我認輸還不行嗎?”藍翎自動繳械投降,絕美的小臉上已經快速地覆上了一抹米分色。
燕驚寒低笑了兩聲,伸手撫上藍翎微微發燙的面龐,原本是嚇唬藍翎的,但看着藍翎此時的模樣,燕驚寒還真想晚上再讓藍翎“溫故”一次。
藍翎輕捶了燕驚寒一下,這纔開口道:“我雖然見到了那幅畫像,但我不認識那名女子是誰,我問師傅,師傅也不願意說,而且師傅還把那幅畫像給毀了。”
“那名女子長得是何模樣?”燕驚寒微微思索了片刻又問。
“瓜子臉,柳葉眉,杏仁眼,總之非常漂亮,而且她手中還拿了一把長劍,哦,我想起來了,她拿劍的姿勢和思語畫像的拿劍姿勢有幾分相似,但看起來比思語更有氣勢,更有那種英姿颯爽的感覺。”藍翎努力回想着,她只看了一眼,並沒有記住太多的細節。
聽藍翎這麼一說,燕驚寒似乎想到了什麼,快速讓藍翎站了起來,自己也隨即站了起來,對着房門的方向叫了一聲,“皓月!”
“爺?”皓月快速推門進了房間。
“立即去查跟臧鰲有關的所有女子,不管是在世的,不在世的,把她們的畫像資料全部整理出來。”燕驚寒對皓月吩咐了一句。
“是!”皓月領命而去。
“夫君,你是懷疑畫像上的那名女子是臧鰲的一個故人,他是爲了尋他的這個故人來的?”見皓月出去了,藍翎看着燕驚寒問道。
“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我只是想從其中找出一點線索來。”儘管燕驚寒一直不認爲臧鰲只是爲了一個女人而來,但他認爲臧鰲的真正目的肯定跟女人有關。
“夫君,今天師傅看到那幅畫時非常生氣,她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若是她願意告訴我們,說不定能幫我們很大的忙。”藍翎直覺她師傅一定知道很多東西,但關鍵是她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她是你師傅,對你有再造之恩,她不願說就不要勉強她了。”那一日燕驚寒聽藍翎說她的師傅來找過她之後就派人查了她的師傅,但卻一無所獲,燕驚寒便可以斷定藍翎的師傅不是一般人,想從她嘴裡得到有價值的東西恐怕不是易事,再說,她師傅並不真正想讓藍翎嫁給他,似乎並不待見他。
“我知道。”藍翎笑了笑,坐到了桌旁,一手託着下巴道:“要是能恢復記憶就好了。”
“太后讓許太醫給你開的藥方,你都沒有用上,你以前似乎並不想恢復記憶,怎麼現在突然又想了?”燕驚寒坐到藍翎的對面,笑着問道。
“萬事萬物都是在不斷變化着的,我的想法當然也隨着時間的變化而改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藍翎笑着道,她只是沒有說她今天才相信自己確實是失憶了這回事。
燕驚寒笑了笑道:“等臧鰲回了西齊,我就幫你恢復記憶。”
“好。”聽燕驚寒這麼一說,藍翎自然高興,但她並沒有問燕驚寒爲什麼不是現在就幫她恢復記憶,因爲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