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燕驚寒帶兵回到了京城,文武百官出城相迎,連以前一直把燕驚寒當成死對頭的燕鳴軒也早早地帶着一干宮人等在了城門口,這倒出乎燕驚寒和藍翎的預料。
“夫君,看來我們和南嶽的這一仗不但讓燕鳴軒得了十座城池,而且還除去了這多年來的心病,他纔是最大的收益者”藍翎看了看不遠處城門口那道耀眼的明黃色,放下窗簾,對燕驚寒笑着開口。
“他若再看不出來,他就真是個笨蛋了這麼多年,他完全就是庸人自擾以前我對那個位置沒興趣,如今有了你和孩子們,更是對那個位置沒興趣,他若是同意讓我解甲歸田,我倒想跟你隱居山林逍遙一世”說着,燕驚寒把藍翎輕輕摟在了懷裡,功名利祿怎及得上他翎兒的笑靨如花?榮華富貴哪比得上他翎兒的萬種柔情?
燕驚寒的話讓藍翎很是受用,快速伸手摟上燕驚寒的脖頸,在燕驚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夫君,以燕鳴軒今日的陣勢,我看你想解甲歸田是不太可能,不過,隱不隱居山林我倒是無所謂,只要能跟夫君天天在一起,住在哪裡我都不介意。以前沒有愛上你之前,我確實喜歡青山綠水,萬樹千花,但愛上你之後,我覺得有你的地方都是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藍翎的最後一句話並沒有特意壓低聲音,反而說得異常地響亮,惹得騎着馬走在馬車前面的嶽思語頓時樂着道:“藍翎,你想酸死我們嗎?”說完,嶽思語更是不顧形象地大笑了起來,周圍的將士們也都不由地跟着偷笑。
“思語,等你和穆將軍的大婚之日,我和驚寒一定送一份大禮過去。”藍翎帶着笑意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一聽,嶽思語頓時捂住了嘴巴,心道壞了,她剛剛嘲笑了藍翎,她不會想在她大婚之日整她吧?完了
嶽思語心中後悔不已,燕驚寒是個大冰塊,藍翎就是一個壞狐狸,她幹嘛去招惹他們?
嶽思語癟了癟嘴巴,看向身旁的穆子軒,就見穆子軒但笑不語,嶽思語隨即狠狠地瞪了穆子軒一眼,隨即眼珠一轉,從馬上飛身而起,鑽進了藍翎和燕驚寒的馬車裡。
看着眼前依然把藍翎摟在懷裡瞪着她的燕驚寒,嶽思語很想再把燕驚寒嘲笑一番,但這一次嶽思語聰明地忍住了,臉上快速露出諂媚的笑容,“我說,藍翎,你們就不用破費給我準備什麼大禮了,你們到時候去喝我和子軒的喜酒,我和子軒就很高興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說完,嶽思語也沒等藍翎出聲,一個飛身又出了馬車,坐在了自己的馬上,拍了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下了個決定,在她和子軒大婚之前,她一定要離燕驚寒和藍翎遠一點。
穆子軒眼瞅着嶽思語自己把自己折騰了一番,始終沒有出聲,但眸中卻覆滿了溺的笑意。
看着嶽思語一陣風似進了他們的馬車,又火燒屁股似地跑了出去,藍翎不由地有些失笑,看向燕驚寒,“夫君,我有那麼壞嗎?把思語嚇成了這樣?”
燕驚寒貌似思索了一下,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三年前,你把黑風送給我,不就是想讓黑風幫你看着我不讓任何女人接近我嗎?這還不算壞?”
“夫君,你冤枉我我哪有這麼壞?”藍翎頓時不樂意了,她當時只是想讓黑風陪着他,什麼時候讓黑風看着他了?藍翎覺得自己好冤。
“傻瓜,逗你玩的,不過,我倒真希望你有那麼壞”燕驚寒笑着快速在藍翎微微撅起的脣上親了一下。
“討厭”藍翎嬌嗔了燕驚寒一眼,抿嘴一笑。
很快,將近城門口,燕驚寒讓朝陽把馬車停了下來,和藍翎一道下了馬車,嶽國公等人也紛紛下馬,跟着燕驚寒往燕鳴軒跟前走去。
來到燕鳴軒跟前,衆人行禮,燕鳴軒下龍輦,伸手對燕驚寒虛扶了一把,“衆愛卿平身”
看着燕鳴軒的舉動,藍翎心中笑了笑,跟着燕驚寒謝恩之後,靜靜站在燕驚寒身後。
“衆愛卿爲朕分憂,朕深感欣慰,今日朕在宮中設了宴,爲衆愛卿接風洗塵”燕鳴軒說着眸光在衆人的身上輕輕掃了一遍,最後又落在了燕驚寒的身上。
“謝皇上隆恩”衆人再次行禮。
“衆愛卿免禮。”音落,燕鳴軒轉頭看向身後的清泉公公:“清泉。”
“是”清泉立即會意,端着一個金色的托盤快速來到了燕驚寒的跟前,“寒王爺,這是皇上讓奴才給您的。”
聞言,衆人都不由地探頭看去,就見清泉公公托盤上蓋着一塊明黃色的絲絹,絲絹下面似乎放着一個盒子,衆人很是好奇那盒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燕驚寒看了看清泉公公手中的托盤,心中已經知道那盒子裡放的是什麼,看向燕鳴軒,“臣愚昧,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以前,他千方百計想奪他的兵符,如今想還給他就還給他?
“皇弟文才武略,有皇弟坐鎮軍營,朕甚是放心,你就當是爲朕分憂吧。”說着,燕鳴軒親自伸手掀開絲絹,拿起錦盒,打開盒蓋,把兵符送到了燕驚寒的面前。
這傢伙叫得這麼親切,還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就是爲了讓夫君繼續爲他幹活藍翎瞅着燕鳴軒心中有些不悅,但燕鳴軒當着這麼多文武大臣的面已經如此放低姿態了,藍翎知道這兵符她的夫君不想接也得接。
“臣遵旨”見燕鳴軒已經如此說了,燕驚寒自然不能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拂了他的面子,再說軍營裡有着太多跟着他一起征戰沙場的將士們,他也割捨不下。
見燕驚寒接了兵符,燕鳴軒龍心大悅,領着衆人回宮,論功行賞
藍翎陪着燕驚寒一道進宮,用了晚宴,這纔回了王府。
進了房間,藍翎便躺到上再也不想動了,這才發現,她真的好累好累,只想好好地睡一覺,待燕驚寒進了房間,藍翎已經睡着了。
燕驚寒看着藍翎合衣而睡,而且身上連被子都沒有蓋,燕驚寒既心疼又惱怒,趕忙把藍翎輕輕抱起,準備幫她脫去外衣。
“夫君,我只是想躺一下,沒想到竟然睡着了。”被燕驚寒這麼一抱,藍翎便醒了,往燕驚寒的懷裡鑽了鑽。
“你還說?下次不準這樣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一定要讓凌霜和凌露陪着你,知道嗎?這幾個月,你本來就勞累過度,若是再染上風寒,這可怎麼辦?”燕驚寒劍眉緊皺低斥了藍翎一番。
“夫君教訓的是,我一定謹記在心”藍翎趕忙討好一笑,更是快速伸頭在燕驚寒的臉上親了一下。
“好了,我幫你寬衣睡覺。”燕驚寒自然不是真生氣,只是擔心藍翎把自己弄生病了。
“好。”藍翎快速坐好,異常地配合,享受着她夫君大人的伺候。
“你先睡,我等一會再睡。”燕驚寒扶着藍翎躺好,站了起來,就想離開。
“夫君,你去做什麼?爲什麼不睡?”藍翎覺得燕驚寒剛回府應該沒有什麼公文要看,心中有些奇怪燕驚寒要幹什麼去。
“看書。”燕驚寒看着藍翎突然笑了一下,隨即快步往一個衣櫃跟前走了過去。
見狀,藍翎這才明白了過來,臉頓時就紅了,嬌嗔了燕驚寒後背一眼,便轉過身去,決定不再理會燕驚寒。
燕驚寒自然不會那麼快付諸行動,自己一個人研究了幾日,讓藍翎好好休息了幾日,這天晚上才第一次嘗試了一番。
事後,燕驚寒低頭看着一直把臉藏在自己懷裡的藍翎,笑着道:“翎兒,對爲夫剛剛的表現不滿意?”
“不准問這種問題”藍翎頓時當起了縮頭烏龜,悶悶地而又霸道地出聲。
燕驚寒低笑了兩聲,貼着藍翎的耳邊道:“翎兒,喜歡嗎?”
藍翎慢慢擡起滿是紅暈的小臉看向燕驚寒,見燕驚寒問得異常地認真,羞澀地點了點頭,“嗯,夫君,你喜歡嗎?”
“喜歡。”
……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燕驚寒的身體雖然依然沒有恢復正常,但他和藍翎過得卻很開心,這更讓燕驚寒覺得他以前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有些東西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重要。
這一日,嶽思語和穆子軒大婚,藍翎和燕驚寒自然要去喝喜酒,更是準備了一份大禮,不過讓嶽思語擔心了兩個月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藍翎並沒有整她,而是送了一套她親手縫製的孩子的衣服,這讓嶽思語如獲至寶,心道,藍翎真是太瞭解她了,她最想要的就是趕緊跟她的子軒生一個孩子出來
拜了堂,嶽思語被穆子軒抱着往他們的新房而去,一路上嶽思語都在想用什麼理由把穆子軒留在新房裡不讓他去敬酒。
嶽思語知道按照習俗婚宴上新郎官是要給每一桌的客人敬酒的,當然,燕驚寒那個大冰塊要除外,因爲他成婚的時候沒人敢讓他敬酒,但穆子軒就不一樣了,他不是一國王爺,也沒那麼冷,賓客們自然不怕他,既然不怕他,就會讓他敬酒,嶽思語更擔心的是,穆子軒會因此喝醉了,他若是喝醉了,他們還怎麼洞房,怎麼生孩子?
嶽思語越想越擔心,思量之後,覺得還是不讓穆子軒去婚宴上敬酒最爲穩妥,但不讓他得找個理由,找什麼樣的理由,讓嶽思語有點發愁。
很快,穆子軒抱着嶽思語進了新房,把嶽思語放到沿上坐好,拿過金玉杆挑開嶽思語的紅蓋頭,頓時眼前一亮,fèng冠霞帔小臉上畫着淡妝的嶽思語有說不出的美豔動人,穆子軒身體裡快速燃起了一抹燥熱。
片刻,穆子軒趕忙回過神,此時離晚上還早得很,再說他還要去前廳給賓客們敬酒呢,還是等到晚上再說。
“思語,走,爲夫先陪你喝一杯。”穆子軒拉着嶽思語來到桌旁,把一杯酒放到了嶽思語的手中,自己端起了另一杯。
嶽思語皺眉,他跟她喝了交杯酒就要去前廳了,這可怎麼辦呢?
“思語,你怎麼了?想什麼呢?”穆子軒看着嶽思語秀眉微蹙,笑着問道,此時此刻,看着她皺眉的模樣,穆子軒都覺得嶽思語異常的美,多年的心願,一朝成真,穆子軒心中已經不是一個“美”字能形容的了。
“我們先喝了交杯酒再說。”嶽思語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等喝完了交杯酒,她就把穆子軒撲倒,這樣他就去不成前廳敬酒了,而且說不定她還能早一點懷上孩子。
“好。”
嶽思語心中急切,一口便把一杯酒喝了下去,見穆子軒也喝完了,一把奪過穆子軒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拉着穆子軒就往邊走去,惹得穆子軒既不明所以又隱隱期待。
“思語,你想做什麼?”穆子軒感覺自己已經開始想讓非非,但又怕自己想多了,問得小心翼翼。
“你說呢?洞房花燭夜能做什麼?”嶽思語把穆子軒拉到邊,讓穆子軒坐到沿上,隨後快速把自己頭上的fèng冠取下來,再脫去身上的嫁衣。
“思語,現在還是白天。”穆子軒心中雖然樂意,但他實在想不明白嶽思語爲何這麼着急,提醒了一句。
“白天怎麼了?你不願意?”嶽思語速度極快,三下五除二便把多餘的衣物除去,披散着一頭秀髮,着着一聲粉色裡衣來到穆子軒的跟前,伸手勾住了穆子軒的脖頸,風情萬種
穆子軒頓時呼吸不穩,趕忙點頭,“我當然願意”
“諒你也不敢說不樂意”說着,嶽思語快速往穆子軒身上撲去
……
第二日,日上三竿,嶽思語才下渾身痠痛和一陣飢餓中幽幽轉醒,皺了皺秀眉,方纔明白,想生孩子也這般不容易,隨即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咕噥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懷上,若沒懷上真是虧大了”
這時,嶽思語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兩聲輕笑聲,趕忙轉身,就見穆子軒正一手支着頭滿臉笑意地看着自己,儼然一副如沐春風神清氣爽的模樣,嶽思語頓時瞪向穆子軒,“你還笑?都怪你”
“思語,我可是你夫君,夫人既然那麼想生孩子,爲夫自然要多多努力了。”穆子軒笑着把嶽思語摟進了懷裡,快速在嶽思語的脣上親了一下。
“你,我……”嶽思語頓時語塞,只能仰着越來越紅的臉瞪着眼前的罪魁禍首。
“看來夫人是嫌爲夫努力不夠,我們現在就繼續”
“你敢”
“爲什麼不敢?”
“……”
……
因爲藍翎肚子裡懷的是兩個寶寶,肚子比一般的孕婦都要大,雖然才五個多月,但卻如一般孕婦臨盆時的大小,爲此,除了藍翎睡覺的時候,凌霜凌露都是寸步不離地跟着藍翎,很怕藍翎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這一日,燕驚寒去了城外軍機大營例行巡視,藍翎由凌霜凌露陪着斜倚在軟榻上看書。
原本房間裡並沒有軟榻,但燕驚寒見藍翎的肚子越來越大,坐在椅子上不舒服,特意命人幫她做了一個軟榻,軟榻上鋪着的貂皮更是燕驚寒親自去城外打的,每一樣無不顯示了燕驚寒的用心,在藍翎看來,這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愛?
而且看着藍翎身子越來越重,越來越不方便,燕驚寒便不再讓藍翎親手給寶寶們做衣服,爲此,藍翎閒暇無事,只能倚在軟榻上看書。
藍翎看書本來就快,一本書很快看完,合上書,放到了一邊。
“小姐,要不要我再幫您拿一本過來?”凌霜立馬問道。
“不用了,我想站起來走走。”藍翎慢慢做直了身,伸手輕輕捶了捶後背,肚子太大,藍翎不管怎麼倚着躺着,總感覺舒服。
“小姐,我扶您。”凌露趕忙丟下手中的針線,站起來扶着了藍翎的胳膊,凌霜也隨即幫藍翎把腿上蓋的薄毯拿開。
“好。”藍翎扶着凌露站了起來,慢慢往房門口走去。
“小姐,外面下雪了,您還是別出去了,小心着涼了。”凌霜趕忙勸道。
“沒事的,你幫我把那件紫貂披風拿過來,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我想看看。”藍翎沒想到燕驚寒走的時候還沒有下雪,此時竟然下雪了,更是想到外面看看下雪的情形。
“好吧,小姐,您等我一下。”凌霜無法,只能快速去衣櫃裡取出紫貂披風,幫藍翎披上,扶着藍翎往房間外走去。
打開房門,迎面便是一股刺骨的寒風,凌露忍不住一個哆嗦,皓月就守在門口,見狀,眉頭皺了皺,和朝陽一道行禮。
“你們兩個也去加件衣服,我就站在這廊檐下,不去別處,放心好了。”藍翎笑着點了點頭,對凌霜凌露吩咐了一句。
“凌露,你去加件衣服,幫我把披風拿來就行了。”凌霜還是不放心,對凌露吩咐道。
“好,姐,你陪着小姐,我這就去。”說着,凌露快速往她和姐姐的房間奔了過去。
原本,凌霜凌露並不住在松竹院裡,但燕驚寒爲了方便她倆能時刻伺候藍翎,便讓謝安派人把西廂房整理了一番,讓凌霜凌露搬了進去。
藍翎看着院子裡的地上已經是白白的一片,綠竹青松都是銀裝素裹,而天空中的雪更是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紛紛揚揚猶如片片鵝毛飛舞,藍翎原本是很喜歡看下雪的情形,但此時,藍翎的秀眉卻微微蹙了起來,下這麼大的雪,驚寒可怎麼回來?
“小姐,這點雪攔不住王爺,您放心好了。”凌霜知道自家小姐的心裡除了孩子就是王爺,此時八成在擔心王爺去了城外軍機大營不好回來,趕忙勸了一句。
朝陽聞言,也緊跟着道:“就是,王妃,想當年,爺帶着我們冒着比這還要大的雪趕了一天的路,啥事都沒有,軍機大營離王府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對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您就放心好了。”
藍翎笑了笑,也知道自己確實有點擔心過度,隨即,看了看皓月,又看了看凌霜,最後看向朝陽道:“朝陽,除了凌露年齡稍微小一點,你們幾個年紀已經不小了,你們今年爲何都不願意成婚?只是因爲擔心我沒人照顧?”
凌霜和朝陽,凌露和皓月,雲雀和清風,甚至黃雀和冷巖,他們明明都是兩情相悅,完全可以談婚論嫁了,但讓藍翎奇怪的是,這幾人卻異口同聲地說今年不成婚,明年再說,若說凌霜和凌露是擔心她們成婚了沒人照顧她這個孕婦,但云雀和黃雀又湊什麼熱鬧?她可沒讓她們兩個留在府裡照顧她,此時,藍翎閒來無事,便把這事給想起來了。
一聽,朝陽心中咯噔一聲,王妃怎麼把這事給想起來了?這可不妙,這個原因可是他們一起發過誓的,不能對王妃說,也不能對爺說。
皓月和凌霜都沒有出聲,看着朝陽,往這邊奔來的凌露也聽到了自家小姐的問話,縮了縮脖子,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快速把披風披到了姐姐的身上。
朝陽知道王妃比誰都精明,是不是謊話一聽便能聽得出來,但朝陽還是隻能硬着頭皮嬉笑着道:“王妃,可不是嗎?您想想,凌霜若是成婚了,有了孩子,她挺着一個大肚子還怎麼照顧您?而且凌霜跟了您這麼長時間最知道您的喜好,猛地換了人,您用不慣不說,爺也不放心呀。”
聽朝陽這麼一說,凌霜臉忍不住一紅,凌露則是捂着嘴偷笑了兩聲。
“真的?”藍翎有些信。
“當然……”朝陽膽戰心驚,突然瞥見爺快步進了院子,趕忙道:“王妃,爺回來了”爺真是他的救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