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暮雪把手放在了自己腰帶的玉扣上,上官雲逸這才伸手按住了林暮雪的手,笑着道:“暮雪,我是說我肚子餓了。”
“……”林暮雪猛地擡頭,看着雲逸臉上戲謔的笑,她方纔意識到她誤會了什麼,頓時臉如火燒!片刻後,舉起拳頭輕捶在了上官雲逸的身上,跺了跺腳,“雲逸,你欺負我!”林暮雪覺得上官雲逸一定是故意的,他八成在花園裡就看出來她誤會他了,他卻壞心眼地在她出醜的時候才指出來,這不是欺負她是什麼?
“呵呵……”上官雲逸輕笑了兩聲,順勢抓住了林暮雪的手腕,輕輕一拉,把她擁在了懷裡。
“你還笑!”林暮雪又羞又惱,又在上官雲逸的胸前捶了兩下,便把臉藏在了上官雲逸的懷裡。
“好,我不笑了。”上官雲逸知道林暮雪臉皮薄,趕忙說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暮雪,我想在這裡住上幾日,你陪我,好嗎?”
“好。”林暮雪自然願意,但想了想,急忙擡頭看向上官雲逸道:“雲逸,今日我是悄悄出府的,爹爹並不知道,我擔心我幾日不回府,被爹爹察覺到,爹爹會不會遷怒於你?”
“無妨。我們的事我也不想瞞着林相,等過幾日我回府後,我會親自跟他說,你放心好了。”
聽上官雲逸這麼一說,林暮雪放心了下來,這纔想起來上官雲逸說他餓了,趕忙道:“雲逸,你不是餓了嗎?我去廚房幫你做吃的!”
“你會做飯?”上官雲逸非常清楚林暮雪以前就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她根本就不會做飯。猛地一聽林暮雪要給他做吃的,還真有些吃驚。
林暮雪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幾日跟府裡的廚子學了幾道菜的做法,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特意爲我學的?”看着懷中的人兒,上官雲逸心中暖暖的。
“嗯。我怕我做的你不愛吃。”瞅着上官雲逸,林暮雪有些擔心地說道。
“杞人憂天!”上官雲逸寵溺一笑,拉着林暮雪出了房間,“走,我陪你一道去廚房,今日晌午就嚐嚐我暮雪的手藝!”
我暮雪的手藝!林暮雪瞬間就覺得甜甜的味道溢滿了心間!但林暮雪還是道:“雲逸,你就在屋裡歇着,我去廚房做就行了。”雲逸是男人,又貴爲皇子,怎麼能去廚房那種地方呢?林暮雪有些捨不得。
上官雲逸回頭看向林暮雪,笑着道:“暮雪,你現在最該想的是如何做出我喜歡吃的菜來,而不是其他的。你若是做的菜我不愛吃,我餓壞了,你可不要心疼。”
上官雲逸這一招果然有效,林暮雪頓時就把剛剛的顧慮丟到了一邊,擰着秀眉,想着等一下要做哪幾道菜。
上官雲逸笑了笑,牽着林暮雪慢慢往廚房走去。
……
被自己的父皇趕鴨子上架,上官雲瑞心中叫苦連連,終於下了朝,雲瑞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着金鑾殿外的藍天白雲,雲瑞心中暗暗叫苦,他不知道他父皇的病得養多久,更不知道何時才能把這苦差事扔給上官雲逸那傢伙來幹。
雲瑞暗暗嘆了一口氣,去養心殿看望了自己的父皇一下,又回自己的東宮用了點早膳,之後,又立馬來了御書房。
看着案桌上整整齊齊擺放的一摞摞的奏摺,雲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暮煙就跟在雲瑞的後面,見自家爺的動作,趕忙問道:“爺,您不舒服?”
“頭疼。”皺着眉,雲瑞來到案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暮煙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在御書房伺候的春公公急忙道:“殿下,要不要奴才現在去太醫院把何太醫請來?”
暮煙跟隨上官雲瑞多年,對自家爺還是瞭解幾分的,聽春公公這麼一說,暗暗笑了笑。
雲瑞瞥了春公公一眼,“不用。”
但春公公依然沒有弄清楚狀況,又道:“殿下,您不舒服要趕緊看,早治才能早好。”春公公的意思無外乎是上官雲瑞就是在諱病忌醫!
雲瑞又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道:“你若是能讓上官雲逸來把這些奏摺都幫我改了,我的頭就不疼了。”
暮煙強忍着笑意,爺,您的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到了這時,春公公終於明白了太子殿下爲何頭疼了,趕忙跪在了地上,“奴才愚鈍,奴才,奴才沒這個本事!”春公公可不敢腹誹眼前的這位爺臉皮厚,他只暗暗祈禱太子殿下不要讓他把這些奏摺都送到五皇子的府裡,他就阿彌陀佛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雲瑞撇了撇嘴巴,對春公公擺了擺手。
“是!謝太子殿下!”春公公如臨大赦,快速爬了起來退出了御書房。
“唉……”雲瑞長嘆了一聲,胳膊肘抵在案桌上,一手撐着下巴,瞅着暮煙道:“暮煙,你說,我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頭?”
暮煙看着自家爺很想笑,更想說,爺,您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撞得頭破血流都想搶的位置,您竟然說是苦日子?若讓那些人知道了,那些人還不吐血而死?
當然,這些話暮煙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自然是不能說的。自家爺是什麼樣的性情,他還是知道的。爺雖然文才武略,但無心朝政。所謂強扭的瓜不甜,皇上註定是要失望的。
“爺,等皇上身體好了,您就可以回府了。”暮煙只能如此說道。
“你說得倒輕巧!”雲瑞涼涼地瞥了暮煙一眼,“何太醫說了,父皇這一次最少得養上一個月。一個月呀!這一個月,我怎麼過?天天上朝議政批改奏摺,不被累死,也被鬱悶死了!”更鬱悶的事,他根本沒時間去天牢看玉嬈!
暮煙有些汗顏,爺這明擺着就是想光吃不幹活,還說得如此義正言辭!
瞅着自家爺,暮煙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遂沒有開口。
雲瑞暗自鬱悶了一會,又嘆了一口氣,拿過一本奏摺翻開。他父皇已經有言在先,這些活不準給上官雲逸那傢伙幹,他不幹,還能有誰幹?幹吧。
看着自家爺不情不願而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暮煙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希望皇上的病早一點養好。
一個時辰後,雲瑞從一堆的奏摺中擡起了頭,伸了伸胳膊,正準備低頭繼續看,就聽見御書房外面傳來了鴻羽的聲音,“爺!”
因爲暮煙和鴻羽是雲瑞的貼身侍衛,上官城讓雲瑞回東宮住,二人當然也要跟着,爲此上官城讓馮公公給了兩人一人一塊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進來。”說了一聲,雲瑞把筆扔在桌子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是!”鴻羽快速來到雲瑞的跟前,又道:“爺,半個時辰前,秦玉書主動去了大理寺。”
一聽,雲瑞的劍眉微微皺了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若是按照秦玉書以前的作風,劫獄倒有可能,自投羅網絕不可能。這根本不像一個狠絕的男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雲瑞捏了捏下巴,一時想不明白,看着鴻羽問道:“他進了天牢有沒有見過玉嬈?”雖然前日的時候秦玉書一副萬念俱灰要死要活的樣子,但云瑞可不敢確定他就此對玉嬈死了心,他甚至擔心秦玉書如此主動自投羅網是不是在打玉嬈的主意。
“爺,據天牢裡的人說,秦玉書進了天牢並沒有提出要見三小姐,甚至在經過三小姐牢房的時候都不曾看過一眼。”
“哦?這倒奇了怪了。那他跑回來做什麼?難道只是想跟鎮遠侯府榮辱共存?”雲瑞越想越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爺,屬下也覺得很奇怪。”想了想,鴻羽又道:“爺,您說,那個人是不是秦玉書的替身?”鴻羽充分發揮着自己的想象力。
雲瑞涼涼地瞥了鴻羽一眼,“你當慕容那傢伙是傻瓜,真的假的他都分不清?”
鴻羽趕忙縮了縮腦袋,“爺,屬下知錯,屬下不該胡亂猜測!”
“行了,等我找個時間去見見那傢伙,看看他在搞什麼鬼。”說了一句,雲瑞坐直了身,拿起筆,準備繼續批改奏摺。
看着自家爺,鴻羽抿了抿嘴巴,欲言又止。
“還有事?”雲瑞蹙眉。
“爺,屬下剛剛還得到一個消息。”鴻羽還是有些猶豫。
“說!”
“是!”鴻羽應了一聲,這才道:“屬下聽說皇上吩咐人把他喝過藥的藥渣全部處理掉,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聞言,雲瑞頓時便想到了四個字:做賊心虛!
雲瑞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啪地把筆扔在了桌子上,擡腳便往御書房門口走去。
“爺,您要去哪裡?”鴻羽急忙問道。
“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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