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_84440“師傅,上官戰是您的仇人?”藍翎聽着自己師傅的語氣,明顯感到她的師傅不但認識上官戰,而是她和上官戰之間還有過節。
“對!不共戴天的仇人!”玉碧落咬牙切齒,黑沉的眸中更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師傅,那您爲什麼沒有找他報仇?”藍翎覺得一個有着火爆脾氣的女人一般都是風風火火,有仇必報,但聽着她師傅滿是怒火的語氣,藍翎猜想她師傅的仇要麼沒報要麼沒有報成。
“那還不是因爲你以前的身體一直不好……”玉碧落說着猛然停了下來,黑沉的眸中快速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緊接着話鋒一轉,“一點都不聽話,枉費了我以前那麼多口舌!”玉碧落的後一句話不由地帶上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藍翎自然感到了自己師傅的異樣,抿了抿脣,扶上玉碧落的胳膊,討好一笑,道:“師傅,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若是我真做錯了什麼,我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看着藍翎討好的模樣,玉碧落眸中快速劃過一絲笑意,但依然冷哼道:“你做都做了,我再生氣又有什麼用?你又不會聽我的,只要你自己以後不要後悔就行了!”
“師傅,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後悔的。”藍翎笑着道。
聞言,玉碧落又冷哼了一聲,但並沒有在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再一次提醒藍翎道:“翎兒,記住我的話,離上官戰越遠越好,不準告訴他關於我和你的任何事情,記住了嗎?”
“師傅,您和上官戰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藍翎不禁問道,覺得自己的師傅有點奇怪,她只是她的徒弟,她難道擔心自己會被她牽連,似乎這個原因有點站不住腳。
“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玉碧落頓時就拿出了做師傅的威嚴,冷冷地呵斥了一句。
“是,我知道了。”藍翎知道她的師傅並不想說,她自然不能勉強。
“我的話,你記住了嗎?”玉碧落再一次問道。
“師傅,我記住了,您放心,我絕不會把您和我的任何事情告訴上官戰,我保證!”藍翎說着把右手舉過了頭頂。
玉碧落的眸中再一次劃過了一道笑意,緊接着又道:“還有,你要提醒燕驚寒,不准他把你的任何事情告訴上官雲瑞,否則的話,我絕不饒了他!”
“好,師傅,我知道了。”藍翎笑着應允。
見該叮囑的都叮囑了,玉碧落這才道:“燕驚寒今日早晨就來了虎臨城,這會估計已經得到了你的消息,正趕過來。”
“師傅,真的?”藍翎頓時一陣驚喜,說着便快速下了*。
見狀,玉碧落又冷冷地哼了一聲,“我騙你做什麼?我走了!”說完,玉碧落不待藍翎出聲,一個飛身便從窗戶躍了出去。
藍翎抿嘴笑了笑,快速來到梳妝檯前,找了一把梳子,解下頭上的髮帶,開始梳理頭髮。
藍翎倒不是想着什麼女爲悅己者容,她只是不想燕驚寒看到她奇怪的髮式擔心她罷了。
但還沒等藍翎把頭髮綰起來,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客棧掌櫃的有些誠惶誠恐的聲音快速響起,“王爺,這邊請,王妃就在這間房裡。”
聽着熟悉的腳步聲,藍翎放下了梳子,快速站了起來,看向房門的方向。
“翎兒……”隨着燕驚寒急切的聲音,房門也同時被推開。
“夫君!”藍翎笑着快步迎了上去。
朝陽皓月沒有給藍翎行禮便快速合上了房門,這個時候,禮數早已經不重要了。
“掌櫃的,你去忙你的吧,王爺和王妃不會怪罪你的。”朝陽看着依然不知所錯的掌櫃的笑着說了一句。
“多謝大人,小的這就走。”掌櫃的這才反應過來,快速離開。
朝陽看着皓月挑了挑眉,一臉的得瑟,皓月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見房門合上,藍翎抿嘴一笑,快速奔到了燕驚寒張開雙臂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腰身,小臉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燕驚寒收緊手臂把藍翎摟在懷裡,抱着她嬌柔的身子,聞着她身上沁人的幽香,到了此刻,燕驚寒不安的心終於慢慢地放了下來。
過了良久,燕驚寒這纔開口道:“翎兒,你怎麼擺脫慕容笑塵的?”
原來,今日早晨燕驚寒便帶人來到了虎臨城,但得到的消息是,他的人並沒有發現慕容笑塵和藍翎的蹤跡,只是在青江邊上發現了一艘被遺棄的空船,燕驚寒立即帶人前去查看,但並沒有看出有慕容笑塵和藍翎乘坐過的跡象,燕驚寒也一時不敢肯定慕容笑塵和藍翎是在青江之上,還是他們已經棄船上了岸,便讓人繼續檢查過往船隻,同時讓人在虎臨城周圍打探。
就在燕驚寒衆尋無果的情況下,突然得到藍翎進了虎臨城的消息,燕驚寒自然是大喜過望,快速帶着朝陽皓月趕了過來。
“想知道?”藍翎擡起頭看向燕驚寒笑着問道。
“想,不過等一下也行。”看着藍翎誘人的脣瓣,燕驚寒決定先把問題放到一邊,等解了這兩日的相思之苦再說。
看着燕驚寒快速壓下來的薄脣,藍翎羞澀地笑了笑,雙手環上燕驚寒的脖頸,主動迎了上去。
……
對於燕驚寒的吻,藍翎毫無意外地每一次都沒有招架之力,這一次自然也是嬌喘吁吁地靠在燕驚寒的懷裡。
“翎兒,想我嗎?”燕驚寒聲音有着一絲沙啞,似乎在隱忍着什麼,一手摟着藍翎的腰身,一手輕輕撫摸着藍翎的三千秀髮。
“想。”藍翎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粉紅的小臉,微張的領口,白希的鎖骨,風情萬種,帶着致命的*。
“小妖精,你想要我的命嗎?”看着如此的藍翎,燕驚寒更是呼吸一緊,輕輕咬了一下藍翎如玉的耳垂。
“我又沒有讓你忍着。”藍翎把臉緊緊貼在燕驚寒的胸前,咕噥了一句,她自然明白燕驚寒的意思,她又不是不願意,他幹嘛要忍着?
“你還說?”燕驚寒又輕輕咬了一下藍翎如玉的耳垂,“上官戰就在隔壁的房間裡,你想讓他聽到我們在做什麼?還有,你怎麼和他一道的?我聽說他對你很是照顧,是嗎?”
聽燕驚寒這麼一說,藍翎帶着粉色的小臉更是燦若朝霞,每次情到濃時,似乎她嘴裡發出的聲音都不是很小,而以上官戰的功力肯定能聽得到,若是讓一個外人聽到了,那她還不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低頭看着把小臉全部藏在自己懷裡的人兒,燕驚寒低笑了兩聲,更是收緊了手臂。
“你還笑?”藍翎頓時不樂意了,輕輕在燕驚寒的背後掐了一下,“都怪你。”
“好,都怪我,等一會,我帶你去我的住處,一定好好‘補償’你。”燕驚寒在藍翎的耳邊吹着熱氣,笑着道。
藍翎自然明白燕驚寒話語中的意思,又在燕驚寒的後背上輕輕掐了兩下,不敢再出聲。
燕驚寒隨即低笑了兩聲,又靜靜地抱了藍翎一會,這才把藍翎輕輕推開,拉着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藍翎臉上的紅暈慢慢地褪去,靠在燕驚寒的懷裡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跟燕驚寒小聲地說了一遍,自然也包括遇到上官戰的事情。
聽後,燕驚寒知道慕容笑塵的人應該是帶着慕容笑塵在回北寧的路上,既然藍翎已經讓他受到了教訓,再加上嶽思語的請求,燕驚寒決定暫且放過慕容笑塵一次,只要他從此以後懸崖勒馬,他可以對他既往不咎,但他若是依然執迷不悟的話,那他就給他新帳老賬一起算!
至於上官戰爲何在青雲山附近出現,燕驚寒猜想上官戰此行的目的一定跟無憂宮有關,但他爲何突然改變了計劃,燕驚寒卻不得而知。
娘子已經找到了,事情也弄清楚了,燕驚寒這才覺得自己應該儘儘地主之誼了,不管上官戰有什麼目的,但畢竟他是北寧的王爺,該有的禮數,他也是要有的。
“翎兒,你留在這裡,我去見見上官戰。”燕驚寒說着扶着藍翎快速站了起來。
一聽燕驚寒說要見上官戰,藍翎這纔想起來她師傅對她的千叮嚀萬囑咐,趕忙貼着燕驚寒的耳邊道:“師傅在你來之前就來找了我,她說,不准我把我和她的任何信息透露給上官戰,也不讓你跟上官雲瑞說我的事情。”
“爲何?”燕驚寒自然也能聽出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趕忙問道。
“師傅說上官戰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其他的,她就不願說了。”藍翎貼着燕驚寒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有仇?燕驚寒微微思索了片刻,便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會,等我見了他之後,就帶你離開。”
“好。”
隨後,燕驚寒快速出了房間。
見燕驚寒出去了,藍翎便躺到*上休息,本想着趁燕驚寒和上官戰說話的時候,她只小睡一會,不想,等她醒來的時候,早已是夜深人靜。
藍翎擡眼看了看身旁緊緊把她摟在懷裡的燕驚寒,抿嘴笑了笑,隨後往燕驚寒的懷裡鑽了鑽,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又合上了眼簾。
“餓了嗎?”燕驚寒的聲音在藍翎的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藍翎的耳朵上。
藍翎快速搖了一下頭,避開燕驚寒的薄脣,小聲道:“不餓。”
看着藍翎的舉動,燕驚寒低笑了兩聲,“翎兒,你在想什麼呢?”
聞言,藍翎這才明白自己曲解了燕驚寒的意思,小臉頓時一紅,小手快速在燕驚寒的後背上掐了一下,“你欺負我!”
“我哪裡欺負你了?我看是翎兒欺負我纔是。”燕驚寒笑着道,同時收緊了手臂。
“掐疼你了?”藍翎說着趕忙幫燕驚寒揉了揉。
燕驚寒有些失笑,伸手抓住了藍翎的小手,往身下送去。
到了此時,藍翎終於明白,頓時又羞又惱,一個翻身就把燕驚寒壓在了身下,咬牙切齒道:“夫君,你是故意的,是吧?!”
“我怎麼故意了?我看是翎兒你老是誤會我的意思纔是。”燕驚寒笑着道,一臉的無辜。
看着燕驚寒明顯欠揍的笑容,藍翎隨即眸光一閃,快速壓下了朱脣,開始在燕驚寒身上點火。
燕驚寒沒有想到藍翎會如此主動,驚喜之餘自然不會拒絕,然而他沒有想到藍翎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停了一下來,翻身躺到了一旁,把他晾在了一邊。
“翎兒……”燕驚寒哀怨地輕喚了一聲,他還想繼續。
“夫君,之前是誰說我欺負他的呢?現在的欺負跟之前的欺負,夫君你更喜歡那一種?”藍翎側着身子看着燕驚寒笑着道。
聞言,燕驚寒有點哭笑不得,他可是她的夫君,她竟然敢這麼黑他?
“只要是翎兒欺負我我都喜歡。”燕驚寒很快便有了應對之策,長臂一伸,把藍翎摟進了懷裡,又接着道:“不過,我現在更想欺負你。”燕驚寒說着薄脣快速壓了下來。
燕驚寒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藍翎頓時覺得自己這在惹火燒身,趕忙伸手捂住了燕驚寒的嘴巴,“夫君,上官戰就在隔壁,你不怕他聽到了?”
“只要翎兒忍着不發出聲音來,他定然就聽不到。”燕驚寒快速拿開了藍翎的小手,不待藍翎出聲,便把藍翎的小嘴堵上。
藍翎只能做無聲的抗議,方纔領悟惹火燒身的結果毫無意外都是很“慘”的。
……
經過一、夜“慘痛”的教訓,藍翎又羞有惱,燕驚寒卻是神清氣爽,看着燕驚寒春風滿面的模樣,藍翎恨不能踹上他兩腳,但礙於他們和上官戰一道,她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
一行人剛到了京城,燕鳴軒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特意派了清泉公公來請上官戰進宮,讓燕驚寒作陪,燕驚寒不好推脫,陪着上官戰一道進了宮。
藍翎回到府裡,才得知凌霜受了重傷,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便直奔凌霜凌露的房間。
看着自家小姐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凌露喜極而涕,凌霜的臉上也難得露出了笑容。
“凌霜,你們本不需要捲入這場紛爭,卻被我連累了。”藍翎坐在凌霜的*沿上,有些自責地開口,藍翎當然知道她在靈雲山山腳下遇刺只是朝中各派勢力爭鬥的一個結果,她一方面是藍巧鳳的人,另一方面又是燕驚寒的王妃,這樣的身份造就了她時刻都會處在這場紛爭最中心的地方,時刻都可能被當成靶子,被當成炮灰!
凌霜凌露是無憂宮的人,無憂宮是江湖門派,朝堂上的紛爭本應該不關她們的事,但她們卻爲了保護她而被捲了進來,藍翎心中總有些過意不去。
聽自家小姐這麼說,凌露快速看向姐姐,癟了癟嘴,沒有出聲。
“小姐,您說哪裡話?我們是心甘情願的,哪裡有什麼連累一說?我已經沒事了。”凌霜趕忙道,說着就要坐起來。
“凌霜,你不要亂動,我不說就是了。”藍翎趕忙扶住凌霜讓她躺好,她沒有想到她的一句自責的話卻引來凌霜如此大的反應,心中疑惑不已,但爲了她能好好養傷,只能閉口不提。
“小姐,我們知道您一直都很疑惑,但我們現在不能說,等太后壽辰過了之後,您什麼都會明白的。”凌霜看着藍翎說了一句,話語中意味深長。
“我知道。”藍翎笑着點了點頭,她早已明白她之所以疑惑那是因爲她記憶的缺失,等她恢復了記憶,很多事情都會清晰明朗起來。
隨後,藍翎又叮囑了凌霜一番讓她好好養傷,之後便回了松竹院。
……
藍鈺本以爲藍翎這一次必定必死無疑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僅僅過了三天,藍翎竟然又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藍鈺惱恨不已。
不過很快,藍鈺便釋然了,他更想要的是藍翎生不如死,若是她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她這一次沒有死成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等他找到機會,他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藍鈺恨恨地想着,同時想到既然藍翎還沒有死,那麼他和藍欣兒互相利用的關係還不能就這麼斷了,隨即把黃鍔叫進了房間。
“公子,您有什麼吩咐?”黃鍔問得小心翼翼,自從公子從大理寺的牢中出來之後,公子更是變得喜怒無常,黃鍔當然知道什麼原因,心中也能理解,不管哪個男人那個地方被人徹底廢了,都會變得不正常,在他看來,公子沒有變瘋掉,已經實屬難得了。
“立即給皇后妹妹傳一條消息,就說西齊的攝政王言談之中對王妃妹妹雖然頗有幾分興趣,但礙於王妃妹妹和寒王爺伉儷情深,君子不奪人所愛,也只能遠遠看着祝福他們。”藍鈺說着眼中劃過一抹陰險的笑意。
他的妹妹他可是非常地瞭解,她愛了燕驚寒五年,恨極了能嫁給燕驚寒的藍翎,她若聽他這麼一說,藍鈺毫不懷疑藍欣兒會嫉妒憤恨得發狂,往往發狂的女人可是最危險的,她一定會對藍翎再出手,只要她成功了,藍翎一定就是生不如死!
“是!公子高明!”黃鍔跟了藍鈺這麼多年自然明白藍鈺的用意,點頭哈腰拍着馬屁。
“還不快去?!”藍鈺頓時眉頭一皺呵斥了一句。
“是!”黃鍔趕忙快速奔了出去。
黃鍔剛跑出房間,差一點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溫娘,黃鍔趕忙一錯身停了下來,嚇得一頭冷汗。
“風風火火的,幹什麼去?”溫娘也被黃鍔嚇了一跳,捂着胸口,呵斥道。
“回夫人,屬下幫公子辦事去。”黃鍔心中不由地有些緊張,他知道溫娘更疼愛的是她的女兒藍欣兒,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兒子正在利用自己的女兒,指不定會對公子怎樣呢,她即使不把公子怎樣,恐怕也會扒了他一層皮。
“什麼事?”溫娘緊接着問道,絕對是黃鍔怕什麼來什麼。
“回夫人,公子說他想喝悅蕭樓的仙人醉,讓屬下給他買一罈來。”黃鍔靈機一動,便胡扯了一句。
一聽,溫孃的第一直覺就是自己的兒子想借酒消愁,隨即不再理會黃鍔,快步邁進了藍鈺的房間。
黃鍔鬆了一口氣,快速出了院子。
進了藍鈺的房間,溫娘無暇責怪藍鈺沒有起身迎她,而是在藍鈺的身旁坐了下來,柔聲勸道:“鈺兒呀,事已至此,你就是把自己喝死了也於事無補,聽孃的話,不要借酒消愁,再傷了自己的身子,鈺兒你放心,你的仇就是孃的仇,娘一定幫你從那個小踐人身上討回來!”
藍鈺在房間裡自然是聽到了黃鍔對她娘胡編亂造的事情,他當然也就知道她娘爲何要這麼說,但他覺得他娘還是不夠了解他,他是那種會借酒消愁的人嗎?他可沒有那麼脆弱,他要的是藍翎生不如死,燕驚寒借酒消愁!
“好,我聽孃的。”藍鈺笑着說了一句。
“那就好,不過,你也不準做一些以身涉險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你好好的,一定能找到機會讓那個小踐人生不如死!”溫娘又叮囑了一句,在說到藍翎時,眸中又快速覆上了魔鬼般的陰狠。
“娘,你放心好了,你兒子已經死過一次,一定不會再輕易涉險,正如娘所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總有一天會從藍翎那個小踐人身上把她所欠下的債全部討回來!”藍鈺附和着保證道。。
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在他身上烙上她的烙印(一更)
在去往北寧的一條小道上,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緩緩而行,駕着馬車的是一名樣貌極其普通車伕,整個馬車,一眼望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更新好快。
站在一棵大樹上的嶽思語看着越來越近的馬車,勾了勾嘴角,隨即一個飛身,飄落在了馬車的前面。
見狀,車伕快速把馬車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車廂,隨後又看向嶽思語。
“壯士,請讓開!”車伕面無表情地開口。
嶽思語“撲哧”一笑,“壯士?星辰你以爲你戴了一張人皮面具就可以裝陌生人不認識本小姐?我告訴你,你就是燒成了灰,本小姐也一樣能認出你來!”嶽思語雙手環‘胸’,笑得一臉得得瑟。
聞言,星辰並沒有太過吃驚,畢竟他們可不是隻認識嶽思語一天兩天,嶽思語有多大的本事,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嶽思語既然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就說明她已經認出了他們,他也只是抱着僥倖心理,不願主動承認罷了。
“嶽小姐,您心裡若是對主子還有點情意,就放我們過去吧。”星辰快速放低了姿態,他可非常清楚嶽思語的武藝有多高,她若是硬攔着的話,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而主子現在昏‘迷’不醒,嶽思語一直對主子虎視眈眈,星辰不敢想象若主子落在嶽思語的手上,嶽思語會不會趁人之危?
嶽思語雖然是個‘女’人,但在星辰的眼中,她比男人還男人,沒有什麼她不敢幹的,同時她還是一個瘟神一樣的人物,什麼事情都少不了她不說,她還會趁火打劫,上一次她可趁主子中了貂毒不能運功強‘吻’過主子。
想到這,星辰更是暗暗着急。
“星辰,這句話你可說錯了,正因爲我對他有情,我纔會不辭辛苦地找你們,若是放你們過去,那我不是白辛苦了?你們一走了之,我對他的情豈不是要付之東流?你覺得本小姐有那麼傻嗎?”嶽思語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說得理所當然,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無比。
星辰知道他若是跟嶽思語比臉皮的厚度,他絕對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她的臉皮絕對比城牆還厚,星辰有時候不禁懷疑,這嶽思語怎麼能是‘女’人的?她除了長得像‘女’人,沒有一點像‘女’人的地方。
星辰知道嶽思語肯定是不會放他們過去了,但他爲了自家主子就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讓主子落在嶽思語的手上!
“既然嶽小姐不願行個方便,那麼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星辰說完一揮手,緊接着飛身而起直撲嶽思語而去。
“這麼多天不見,長本事了?”嶽思語笑了笑,快速掠到一旁,同時輕拍了一下手掌。
星辰撲了一個空,正在疑‘惑’之時,就見數顆黑‘色’如石子般的東西紛紛落地,緊接着發出一聲聲悶響之後,一道道白煙快速地升起,同時在他們周圍擴散開來。
見狀,星辰心中大叫不好,趕忙捂住口鼻,他的人稍稍反應遲鈍的已經倒在了地上。
嶽思語勾了勾嘴角,快速躍起攻向星辰,星辰只能屏住呼吸勉強應戰,如此被動的局面,結果可想而知,只用了片刻功夫,星辰便也癱倒在了地上。
“嶽小姐,想不到你也……”星辰渾身無力地趴在地上,看着嶽思語咬牙切齒,但他還沒說完便被嶽思語笑着打斷,“我怎麼啦?我這不都是跟你那主子學的嗎?”
星辰頓時一噎,就見嶽思語快速跳上了馬車,掀開簾幕,走了進去。
星辰咬了咬牙,終究沒有再出聲,他知道他再說什麼都沒有用,嶽思語早就對主子虎視眈眈,她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嶽思語進了馬車,就見慕容笑塵合着眼簾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似乎像睡着了一般。
心中快速升起了一抹擔心,嶽思語趕忙來到到慕容笑塵的跟前推了推他,“慕容笑塵,笑塵?”
慕容笑塵沒有一點反應,甚至連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這讓嶽思語的心更慌了。
嶽思語並沒有跟燕驚寒一道去虎臨城,她也沒有見到藍翎,爲此,到了此時嶽思語並不知道慕容笑塵出了什麼事情。
原本她的人只打探出藍翎並沒有在慕容笑塵的這輛馬車上,由此,嶽思語推斷藍翎自己跑了,慕容笑塵一直不‘露’面是因爲他被藍翎打傷了,但她沒有想到慕容笑塵竟然昏‘迷’不醒。
嶽思語隨即快速出了馬車,一把抓住星辰的衣襟,慌忙問道:“他怎麼了?他怎麼會昏‘迷’不醒的?”
“主子被藍二小姐用針封住了三個重要的‘穴’位。”看着嶽思語臉上焦急的神‘色’,星辰並沒有隱瞞。
“沒有辦法解開嗎?”嶽思語放開了星辰,她並不懂醫術,趕忙又問道。
“不能強行解開,因爲那樣會傷到主子的身體,只能等半個月後它自動解開。”星辰對嶽思語解釋一句。
“照你這麼說,他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要睡上半個月?”嶽思語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漂亮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
“嶽小姐,你想幹什麼?”星辰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中開始後悔不該跟嶽思語說這麼多的。
“本小姐想幹什麼呢?”嶽思語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快速道:“當然是想讓他做我的男人了!”
“嶽小姐,您是名‘門’之後大家閨秀,您可不能……”星辰說不下去了,心中焦急不已,自家主子若是被嶽思語給強了的話,他不敢想象自家主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主子爲了藍二小姐守身如‘玉’了三年,若是栽在了嶽思語的手上,星辰擔心主子一氣之下會不會把嶽思語給殺了,嶽思語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小姐,她的身後可是嶽國公和嶽大將軍,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樣的話,事情可就鬧大了。
星辰越想越着急,卻又無計可施。
“我不能什麼?”嶽思語又是一笑,“星辰,咱們可認識三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瞭解吧?你以爲我會在乎什麼名‘門’之後大家閨秀這樣的虛名?告訴你,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這一次誰也無法阻止我!”說到最後,嶽思語更是拔高的聲音,話語中鏗鏘有力,氣勢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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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嶽思語勢在必得的模樣,星辰心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這嶽思語本來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她若是來真的話,他的主子可怎麼辦呀?
“嶽小姐,算我求您了,您可不能這樣。”星辰無法,只能低聲下氣地哀求道,爲了他的主子,嶽思語讓他跪下給她磕頭,他此時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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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小姐的眼裡,沒有什麼不能的。”嶽思語說着也不再跟星辰廢話,把一個小瓷瓶扔到了星辰的面前,上了馬車,讓一名手下駕車,帶着慕容笑塵和自己人揚長而去。
看着越走越遠的馬車,星辰咬着牙伸手拿到小瓷瓶,倒了一粒解‘藥’放進了嘴裡,他知道等他們中的軟骨散解了的時候,嶽思語帶着自家主子恐怕早已不知所蹤。
……
嶽思語坐在軟榻上,看着慕容笑塵俊美的容顏,不禁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面龐,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以前看到她時的厭惡冷漠,薄‘脣’裡不會吐出讓她難過的冷言冷語,幽深的黑眸藏於眼簾之下,沒有看向她時的銳利的寒光,更沒有看向藍翎時的萬種柔情。
看着此時的慕容笑塵,似乎一切算計無恥的行徑都已經離他遠去,唯有恬靜美好。
嶽思語笑了笑,慢慢俯身趴在了慕容笑塵的‘胸’前,喃喃自語,“笑塵,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喜歡到可以不在乎你心中有別的‘女’人,喜歡到可以輕易忘記你無恥卑劣的行徑,喜歡到把我的心捧到你的面前任由它被你無情的摧殘,我用半個月的時間把自己關在家裡,我想斬斷對你的喜歡,但我還是做不到,做不到不喜歡你,做不到看着你受傷!你何時才能回頭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第一次如此近地聽着慕容笑塵的心跳聲,嶽思語的心中早已溢滿了小‘女’兒家的柔情。
嶽思語雖然平時一副男人的作風,但在自己喜歡了三年的男人的面前,她也只是一個小‘女’人,‘女’人的萬種柔情她都有。
慕容笑塵除了平穩的心跳聲,自然是沒有一絲反應,看着如此的慕容笑塵,嶽思語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畢竟得不到迴應的表白也只能是她的一廂情願。
但嶽思語也知道若不是慕容笑塵昏‘迷’不醒,她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表白了。
嶽思語趴了一會便坐了起來,往慕容笑塵的下身看去,那一次‘吻’過他回京之後,她就專‘門’去‘春’香樓找了幽蘭向她討教了那方面的事情,雖然一開始把幽蘭驚得目瞪口呆,但在她的軟硬兼施之下,幽蘭還是很詳細地把男‘女’之事都跟她說了一遍,此時看着昏‘迷’不醒的慕容笑塵,一個邪惡的想法快速在嶽思語的腦子涌現了出來。
她想趁慕容笑塵昏‘迷’不醒的時候把慕容笑塵變成她的男人,在他身上烙上她的烙印,若是能懷上他的孩子最好,到那時慕容笑塵想不娶她都不行!
有了這樣的想法,嶽思語決定暫時不回京城,先去她爹爹在京城外的一處別莊。
夜幕降臨,嶽思語帶着慕容笑塵來到了別莊,吩咐別莊裡的下人們不準把這件事聲張出去,隨後便把慕容笑塵‘弄’進了自己的房間。
嶽思語自己吃了點東西,沐浴了一番之後,讓人在房間了準備了一盆水,嶽思語拿‘毛’巾沾了些水幫慕容笑塵把臉和手都擦了擦,擦好之後,嶽思語開始猶豫了,她是先脫自己的衣服呢,還是先脫慕容笑塵的衣服?
嶽思語沐浴之後外面只着了一件白‘色’‘女’式中衣,一頭秀髮披散在肩上,脫去平日裡黑‘色’的男裝,此時嶽思語的身上沒有了男人的陽剛之氣,而多了分‘女’子的嬌柔美好。
嶽思語猶豫了片刻,慢慢坐到*沿上,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把手伸向了慕容笑塵的腰間,準備先幫慕容笑塵把衣服脫了。
嶽思語嘴角含着笑意,雙手輕輕摩擦着慕容笑塵腰帶上的‘玉’扣,而就在這時,慕容笑塵的聲音猛然響起,“你想幹什麼?!”
嶽思語頓時一驚,反‘射’‘性’地縮回了手,擡眼看向慕容笑塵,竟然發現慕容笑塵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醒了?”嶽思語很是意外,星辰不是說他會睡上半了月嗎?這才過了兩天的時間,他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我若不醒,你想對我做什麼?”慕容笑塵眸光沉沉,他可清楚地感受到嶽思語的手放在他的腰帶上,她想幫他寬衣解帶!
短暫的錯愕之後,嶽思語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笑着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想對你做什麼,嗯?”嶽思語說着伸手握上了慕容笑塵的大手,見慕容笑塵除了一雙要噴出火來的黑眸死死地瞪向她之外,他的手並沒有‘抽’回去,由此,嶽思語可以斷定慕容笑塵雖然醒了,但他不能動。
“你敢!”慕容笑塵咬牙切齒。
“在這世上沒有什麼我不敢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嶽思語說着索‘性’趴到了慕容笑塵的身上,之前一絲的不知所措早已隨着慕容笑塵的醒來而煙消雲散,小臉上更是沒有一點的含羞帶怯,似乎慕容笑塵就是她的男人。
慕容笑塵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讓嶽思語從他身上滾開,但隨即眸光一閃,快速合上了嘴巴,沒有出聲。
嶽思語原本以爲她的舉動一定會讓慕容笑塵雷霆大怒,但等了片刻並沒有聽到慕容笑塵的聲音,不禁擡頭看向慕容笑塵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你同意了?”
“我同意什麼?”慕容笑塵輕輕地問道,話語中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怒火。
嶽思語心中不由地一喜,“同意做我的男人。”嶽思語說得沒有絲毫猶豫,說完看着慕容笑塵,心中還是不由地有些緊張。
不管怎麼說,嶽思語一直都希望她能和慕容笑塵兩情相悅,若是他能同意做她的男人,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不同意,你就會停手嗎?”慕容笑塵反問了一句,話語中似乎帶着五分無奈,五分妥協。
“當然不會!”嶽思語異常地堅定,緊接着道:“笑塵,我喜歡了你三年,我一定要讓你做我的男人!”
“既然如此,你還問我做什麼?直接動手好了。”慕容笑塵說完便合上了眼簾,似乎他此時就是她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嶽思語宰割。
看着慕容笑塵聽之任之的神‘色’,嶽思語快速坐直了身,心中剛剛還堅定的信念有了一絲動搖,甚至開始慢慢地退縮。
嶽思語向來是遇強則強,她已經習慣了慕容笑塵和她針鋒相對,而此時他的服軟讓她的鬥志瞬間就弱了下來,看着慕容笑塵腰帶上的‘玉’扣久久無法伸出手去。
“笑塵,我若是做了,你會恨我嗎?”嶽思語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若是她把慕容笑塵變成了她的男人,他非但不願娶她,還對她恨之入骨,到那時,她該怎麼辦?
“你說呢?”慕容笑塵慢慢睜開了眼睛,“若是有一個男人趁你之危,對你用強,你會不會恨他?”
應該會,嶽思語在心中說了一句,但轉而一想,他一個大男人,在那種事情上又不吃虧,他有什麼好恨的?
如此一想,嶽思語突然笑了一下,看着慕容笑塵道:“反正你已經這麼討厭我了,我也不怕你再恨上我,恨就恨吧,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身上烙上了我嶽思語的烙印!”
繞了一圈,嶽思語竟然又繞回來了,這讓慕容笑塵心中惱恨不已。
隨後,嶽思語也不再猶豫,快速把手伸向了慕容笑塵腰帶的‘玉’扣處,解開‘玉’扣,挑開慕容笑塵的衣服,慕容笑塵白希的‘胸’膛便‘裸’、‘露’了出來。
慕容笑塵頓時感到‘胸’前一陣涼意,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會淪落到要被一個‘女’人給強了的境地。
嶽思語看着慕容笑塵白希的‘胸’膛微怔了片刻,一揮手熄滅了燭臺上的蠟燭,隨後放下帳簾尚了*。
慕容笑塵輕輕合上了眼簾,此時此刻他已經無力迴天,只能聽之任之。
嶽思語躺到慕容笑塵的身旁,看着慕容笑塵緊閉着雙眼,勾了勾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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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沒有打擾到二位吧?(加更)
“笑塵,你在害怕!”嶽思語看着慕容笑塵不停扇動的睫‘毛’,突然驚呼了一聲。。更新好快。
慕容笑塵快速睜開了眼睛,眼角的餘光輕輕掃了一眼嶽思語,心中冷笑了一聲,卻淡淡地開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來就避你如蛇蠍,如今和你躺在同一張*上,自然會害怕。”慕容笑塵說得理所當然,話語中並沒有一絲被嶽思語發現的尷尬和難以啓齒。
被慕容笑塵比作蛇蠍,嶽思語只是秀眉微皺了一下,隨即咧嘴一笑,“你避我如蛇蠍,藍翎可避你如蛇蠍,照這麼說的話,我們兩個還是‘挺’般配的。”
聽嶽思語提到藍翎,慕容笑塵心中頓時五味雜陳,他那麼愛她,她竟然設計把他劈暈,又封了他三處的血位,讓他落到了嶽思語的手上。
想到這些,慕容笑塵心中有些苦澀,有些幽怨,但只要他活着,他依然不會放手!
看着慕容笑塵幽遠的眼神,嶽思語臉上的笑意慢慢地斂去,一股酸酸的味道快速在心中升了起來,她當然知道慕容笑塵在想着藍翎,他躺在她的*上心中卻在想着別的‘女’人!
想到這,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嶽思語的心中燃燒了起來,一個翻身便壓到了慕容笑塵的身上,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口:“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不准你想其他的‘女’人!”
被嶽思語壓在了身下,慕容笑塵幽深的眸中頓時烏雲翻滾電閃雷鳴,從未有過的恥辱感快速地填滿了整個‘胸’膛,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慕容笑塵原本心中還在抱着一絲僥倖,不管嶽思語平日裡怎麼把自己‘弄’得像一個男人一樣,但她依然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既然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她對男‘女’之事定然就不瞭解,她即使心中有這種想法,也未必真能做得出來,但此時此刻看着嶽思語勢在必得的神‘色’,慕容笑塵已經毫不懷疑她一定能做得出來!
“你不怕我殺了你?”慕容笑塵眯了眯眼睛,看向嶽思語的眸光寒如刀鋒!
“殺了我?”嶽思語哼了哼,“你能殺得了我才行呀,再說,等我有你的孩子,你還捨得殺我嗎?”
聞言,慕容笑塵咬了咬牙,她竟然還妄想懷上他的孩子,妄想母憑子貴,妄想用孩子來要挾他?該死!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慕容笑塵當然知道嶽思語的家族勢力不容小覷,但他從來沒有懼怕過,她若是真敢強了他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即使殺了她的後果可能會與整個東楚爲敵,但他都在所不惜!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慕容笑塵的強硬讓嶽思語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想得到慕容笑塵的想法更是堅不可摧,嶽思語不再猶豫,伸手就要去扯慕容笑塵身上的衣服,而就在這時,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之後緊接着傳來了一道呵斥聲,“思語,你給我出來!”
嶽思語頓時停下了手,心中有些疑‘惑’,她哥怎麼來了?難道她的人走漏了風聲?
嶽思語抿了抿‘脣’,並沒有立即出聲,這時,她又聽見她哥的聲音再度響起,“思語,你若是再不出來,我現在就回去把你做的事情告訴孃親!”
嶽思語磨了磨牙,她哥不但來壞她的好事,竟然還拿他們的老孃威脅她,他到底還是不是她的親哥?!
她的老孃就是她的軟肋,她老孃若是知道了她打算做的事情,嶽思語毫不懷疑她老孃一定會哭暈過去。
嶽思語無法只能應了一聲,“我這就出去。”說完,嶽思語從慕容笑塵的身上翻身下來,幫慕容笑塵蓋上被子之後快速下了*。
聽着嶽思語快速離去的腳步聲,慕容笑塵不得不承認他的心中確實鬆了一口氣,他爲藍翎守身如‘玉’了三年,他從沒有碰過一個‘女’人,他更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被嶽思語給碰了!
嶽思語很快出了房間,慕容笑塵聽着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思索着他雖然脫了一時之困,但他並不能動,保不準嶽思語想出什麼辦法來把她哥打發走了再對他用強,爲此,離開這裡才能真正地脫困。
慕容笑塵正想着,就聽到一道細微的聲音,很快就見星辰快速閃到了*邊,慕容笑塵心中一喜。
“主子!”星辰沒有想到自家主子竟然醒了,眼睛頓時閃出了驚喜之‘色’。
“是你把消息告訴嶽翼的?”慕容笑塵問道,嶽翼是嶽思語的哥哥,一般都會在軍營之中,他趕在這個時候出現,慕容笑塵猜想這應該沒有那麼巧合。
“是,屬下對嶽將軍說了嶽小姐的所做所爲,嶽將軍便讓屬下暗中跟他進了別莊,讓屬下再暗中把主子帶走。”星辰答道。
慕容笑塵此時沒有時間思索嶽翼爲何要這麼做,而是吩咐星辰立即帶自己離開。
有了嶽翼的暗中相助,星辰順利地帶着慕容笑塵離開了別莊,上到一輛馬車上。
“主子,事已至此,我們回北寧吧。”星辰勸道,他覺得主子做了這樣的事情,燕驚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繼續留在東楚肯定很危險。
原本,星辰就想趁自家主子昏‘迷’不醒的時候先斬後奏先回了北寧再說,但現在主子醒了,他只能出言相勸。
“放心好了,燕驚寒即使想殺我,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慕容笑塵自然明白星辰的擔心,幽幽地說了一句,隨即便吩咐星辰立即回京。
星辰無法,壓了壓心中的擔心,駕車快速往京城方向奔去。
嶽思語被嶽翼叫出去之後,便被嶽翼劈頭蓋臉教訓了半個時辰,等嶽思語回到房間的時候,慕容笑塵早已不知所蹤,嶽思語頓時就要找自己的親哥算賬,但嶽翼卻溜之大吉回了軍營,嶽思語只能惱恨地直跺腳。
……
圓月當空,清風徐徐,燕驚寒幫藍翎解了慕容笑塵設下的封印,讓藍翎運功調息了一會之後,便擁着藍翎坐在白‘玉’亭裡看着天空中如銀盤一般的圓月。
今日是十五,藍巧鳳下午便讓蘇全來接藍翎進宮,就藍翎失蹤三天的事情詢問了一番,藍翎不清楚藍巧鳳知不知道是慕容笑塵做的,但以防萬一,藍翎便把慕容笑塵趁火打劫的事情說了,而其中一些重要的信息藍翎並沒有透‘露’。
從藍巧鳳的反應來看,藍翎猜想藍巧鳳應該之前已經有所察覺,她只是想通過這件事情看自己對她是否忠心。
藍翎本以爲藍巧鳳又會讓她喝攝魂,但出乎意料的是藍巧鳳問完之後就讓她回來了,這讓藍翎心中疑‘惑’不已。
今日燕驚寒直到晚膳過後纔回府,藍翎還沒有來得及跟燕驚寒說這件事情,此時突然想起,藍翎隨即擡頭看向燕驚寒道:“夫君,藍巧鳳今天召我進宮只問了一些我失蹤的事情,並沒有讓我繼續喝攝魂,我覺得她應該不可能忘了,你覺得呢?”
聞言,燕驚寒鳳眸中快速劃過一道寒光,開口道:“我若猜得沒錯的話,藍巧鳳用不了多久就會讓你動手了。”
“我不明白,不再喝攝魂跟讓我動手有什麼關係?”藍翎又問。
“藍巧鳳之所以讓你一個月才喝一次攝魂,那是因爲攝魂被人體吸收的速度非常慢,一般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藍巧鳳不讓你再喝它恐怕是因爲她還會給你一種‘藥’,而這種‘藥’會與你體力沒有被吸收完全的攝魂相剋。”燕驚寒也只是猜測,並不敢完全肯定,畢竟他還沒有得到關於這方面的任何消息。
“那就是說,她再給我‘藥’的時候就是想讓我動手的時候。”藍翎快速接了燕驚寒的話。
“很有可能。”燕驚寒點了點頭,突然看着藍翎笑着問道:“翎兒,藍巧鳳若是讓你從我這裡套出密語後就立馬殺了我,你會怎麼做?”
“殺了她!”藍翎沒有絲毫猶豫,敢把她當成棋子的‘女’人,她根本不會有一絲手軟。
燕驚寒笑了笑,“翎兒有這個心就夠了,殺藍巧鳳一人並不難,但她身後的江湖勢力卻始終隱在暗處,若是不把他們一併剷除的話,其後果很難預料。”
藍翎自然明白燕驚寒的意思,一般的江湖勢力都不會管朝堂之事,但藍巧鳳身後的這個江湖勢力卻被藍巧鳳所用,便可以看出它不是一般的江湖勢力,若是不能一併剷除,很可能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夫君,你是想先剪其羽翼,最後再殺了她。”藍翎看着燕驚寒肯定道。
“聰明。”燕驚寒寵溺地笑了笑,把藍翎往懷中摟了摟。
藍翎抿嘴一笑,靠在燕驚寒的懷裡沒再出聲,靜靜地享受着這無比溫馨美好的時刻。
然而沒過多久,一道不識趣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哎呦,我沒有打擾到二位吧?”
聽着聲音,藍翎便知道是上官雲瑞來了,不禁磨了磨牙,這傢伙一定是故意了,他明明知道她和燕驚寒正在享受二人時光,他竟然跑來搗‘亂’,還問有沒有打擾到他們,真是可惡的傢伙!
藍翎快速從燕驚寒的懷裡站了起來,看着笑容滿面款步而來的上官雲瑞,更是覺得這傢伙完全就是成心的,他根本就不想讓她看他順眼。
藍翎抿了抿‘脣’,最終決定看在燕驚寒的面子上不跟上官雲瑞計較,隨即看向燕驚寒道:“夫君,我先回房去了。”
燕驚寒也已經站了起來,剛想出聲答應,不想上官雲瑞卻搶先開口道:“弟妹,我沒那麼可怕吧?你怎麼一看到我來了就走呀?”
弟妹?藍翎秀眉微蹙了一下,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個稱呼有點怪異。
燕驚寒也覺得上官雲瑞今晚有點古怪,隨即問道:“有事?”
“沒事我就不能來?”上官雲瑞看了燕驚寒一眼,隨即又看向藍翎道:“弟妹,我和驚寒可是生死兄弟,我不請自來,你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你就會不來嗎?藍翎在心中說了一句,還是開口道:“那是自然。”
上官雲瑞呵呵地笑了兩聲,似乎對藍翎的回答很是滿意,但燕驚寒的劍眉卻快速皺了起來,冷冷地開口:“若是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燕驚寒覺得今晚上官雲瑞非常奇怪,從他出現開始,他只看過他一眼,他一直在看他的翎兒,這讓燕驚寒心中很不舒服,翎兒是他的妻子,即使是生死兄弟也不能一直盯着他的妻子看。
“驚寒,我是你的生死兄弟,我剛到你就趕我走,你可真夠意思。”上官雲瑞終於看向了燕驚寒抱怨道。
燕驚寒不爲所動,只是涼涼地掃了上官雲瑞一眼,牽着藍翎的手就準備離開。
“好了,我怕了你們,我來是有正事的。”上官雲瑞趕忙斂起臉上的神‘色’,言歸正傳。
“什麼事?”燕驚寒看向上官雲瑞問道。
“皇叔明日想來你們府裡做客,讓我來問問你們是否方便?”上官雲瑞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緊接着又趕忙補充道:“當然,我也會陪皇叔一起來。”
藍翎一聽上官戰要來,頓時就覺得麻煩來了,他可是她師傅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來他們府裡做客,那她師傅高不高興暫且不說,若是她師傅來找上官戰報仇,這不是給燕驚寒找麻煩嗎?
上官戰不管怎麼說都是北寧的王爺,若是他在東楚的寒王府出了什麼事情,而此時又處在朝中幾派爭鬥最‘激’烈的時候,被有心人一利用的話,可是對燕驚寒非常的不利。
藍翎有些擔憂,看向燕驚寒。
燕驚寒微微思索了片刻,捏了捏藍翎的手,看向上官雲瑞道:“戰王爺大駕光臨,我們自然歡迎,你回去跟戰王爺說,我和翎兒明日在府裡恭候他的大駕。”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明日巳時過來,那我走了,你們繼續吧。”上官雲瑞呵呵笑了兩聲,快速閃人。
見上官雲瑞走了,藍翎這才說出了心中的擔心,“夫君,我擔心明日師傅會來找上官戰報仇,若是師傅真來了,我是幫師傅呢還是保護上官戰?”
“翎兒,你是擔心你師傅找上官戰報了仇,卻把麻煩留給了我,對嗎?”燕驚寒伸手樓上了藍翎的腰身笑着問道。
“師傅對上官戰恨之入骨,而且師傅武藝那麼高,上官戰八成不是她的對手,他若是在我們府裡受了傷或死了,燕鳴軒一定會拿你是問,你到時候有嘴都說不清,你想過這些嗎?”
藍翎知道燕鳴軒不會放過一次打擊燕驚寒的機會,他不但不會放過,而且還會煽風點火添油加醋!
燕驚寒笑了笑,道:“翎兒,我覺得你想多了,你師傅即使跟上官戰有深仇大恨,她也不會當着你的面對上官戰動手,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你怎麼知道?”藍翎狐疑地看着燕驚寒。
“感覺。”燕驚寒又笑了笑,只吐出了兩個字。
藍翎有些失笑,更有些無語,片刻後,才道:“好吧,希望你的感覺是對的。”
……
上官雲瑞回到了住處見自己的皇叔依然站在院子裡,負手而立,仰頭望月,‘挺’拔的身姿隱着一抹久遠的孤寂。
上官雲瑞心中輕嘆了一聲,快步來到上官戰的身旁,“皇叔。”
“他們同意了?”上官戰並沒有看上官雲瑞,輕聲問了一句。
“那是自然,還有您侄兒辦不成的事?”上官雲瑞笑着道,很想把自己的皇叔從久遠的思念中拉回來。
上官戰終於轉頭看向上官雲瑞,淡淡地笑了笑,又問,“我讓你查藍翎母親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皇叔,藍翎母親生前的貼身嬤嬤三年前就已經離開了相府,想把她找到的話,恐怕沒有那麼快,至於藍翎母親的畫像,他們說明日就能送過來。”
上官戰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看向上官雲瑞快速問道:“我聽說臧鰲這一次也是因爲一幅畫像纔來的東楚,燕驚寒有沒有查出那幅畫像上的人到底是誰?”
“還沒有,我聽說他正在讓人蒐集和臧鰲有關係的所有‘女’子的畫像。”
聞言,上官戰的眉頭快速皺了一下,眸中更是劃過一抹複雜之‘色’。
“皇叔,您想到了什麼?難道說臧鰲來東楚的目的也是來找……”上官雲瑞沒有說完便被上官戰揮手打斷,“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妄自揣測。”
“皇叔說的是,瞧我這張嘴,老是喜歡‘亂’說話,難怪映霞都不願意搭理我。”上官雲瑞趕忙笑着岔開話題,頓時惹來了一旁映霞的一個白眼,上官雲瑞隨即呵呵笑了兩聲。
上官戰沒有出聲,再次看向天空中的圓月,眸中帶着一抹期待。
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夜深人靜,藍欣兒早把流蘇打發了出去,一個人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皎潔的明月,心卻痛如刀絞!
一想着藍鈺在給她的消息中提到的藍翎和燕驚寒“伉儷情深”四個字,藍欣兒心中更是涌現了滔天的恨意,他們郎情妾意‘花’好月圓,那她呢?誰來成全她五年的情,五年的愛?!
藍欣兒緊緊攥着手,長長的指甲掐到了‘肉’中,但她彷彿未覺,心中的痛,心中的恨,已經讓疼得不能呼吸,這一點點皮‘肉’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藍欣兒不甘心,不甘心臧鰲不改初衷,用她來成全藍翎和燕驚寒的‘花’好月圓,更不甘心藍翎和燕驚寒雙宿雙飛,她卻要獨自承受這種痛苦!
她一定要毀了她!
藍欣兒深吸了一口氣,合上窗戶,擡腳慢慢進了寢殿。
自從那晚之後,每天晚上,藍欣兒再也不敢熄燈就寢,她害怕那人會再來找她,那天晚上對藍欣兒來說就是一場噩夢,是她永遠也不願想起的噩夢。
放下簾幕,藍欣兒慢慢往*邊走去,這時藍欣兒就聽見“呼的”一聲,燭臺上的蠟燭快速地熄滅了,寢殿裡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藍欣兒快速轉身捂着‘胸’口驚恐地後退了兩步,她知道他又來了,他又來找她了!
果然,男子的聲音很快就在寢殿的簾幕處響了起來,“皇后娘娘這麼晚了還沒睡,這是在等我嗎?”
“你……你又來做什麼?”藍欣兒的聲音已經忍不住在打顫,那晚噩夢一樣的記憶快速地涌現到了腦海之中,羞辱恐懼讓她雙手環着‘胸’,身體更是瑟瑟發抖。
“皇后娘娘,你說我來做什麼?”男子聲音帶着一絲笑意,慢慢往藍欣兒的跟前走來,落在藍欣兒身上的眸光更是如野獸看到獵物一般,帶着興趣,更帶着一抹嗜血的味道!
藍欣兒雖然看不見男子,但聽着男子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藍欣兒不由地慢慢地後退,她想大叫,但她知道男子不會給她大叫的機會,她想逃離,但她更知道她根本沒有一絲逃離的可能!
無助恐懼羞辱如藤蔓一樣緊緊地纏繞着藍欣兒,藍欣兒想到了死,但她更不甘心!
她的仇還沒有報,她還沒有得到過他,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滔天的憤恨和不甘快速淹沒了心中的恐懼,藍欣兒慢慢鎮定了下來,他不就是想要她的身子嗎?她已經被他要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如此一想,藍欣兒停下了腳步,看向男子的方向,開口道:“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故意‘弄’疼我。”
男子低笑了兩聲,來到了藍欣兒的跟前,伸手挑起藍欣兒的下顎,笑着道:“沒想到皇后娘娘這麼快就想明白了,真讓我失望。”
聞言,藍欣兒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出聲,也沒有打掉男子的手。
“不過,我向來喜歡乖乖聽話的‘女’人,只要皇后娘娘讓我滿意了,我還是會憐香惜‘玉’的。”男子說着收了手,看着藍欣兒。
男子的話讓藍欣兒的心漏了一拍,弱弱地開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皇后娘娘這麼聰慧,會不明白我的意思?”男子說着突然伸手,一把把藍欣兒摟進了懷裡,不斷地加大着手上的力度,“還是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想明白我的意思?”
藍欣兒的腰被男子勒得生疼,她只能咬着牙,沒有出聲。
“皇后娘娘,你以前怎麼取悅燕鳴軒的,今晚就怎麼取悅我,明白了嗎?”男子緊接着開口:“你若是讓我不滿意,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面對男子赤、‘裸’‘裸’的威脅,藍欣兒沒有惱怒,反而平靜地開口:“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言,男子更是加大了手臂的力量,幽幽地開口:“皇后娘娘,你拿什麼跟我談條件?你難道不知道我若想殺了你,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我當然知道你想殺我易如反掌,但你會殺我嗎?”藍欣兒說着雙手環上男子的脖頸,她在賭,賭男子不會殺了她。
男子突然低笑了兩聲,隨後開口道:“說吧,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
男子的話無疑是告訴藍欣兒她賭贏了,藍欣兒心中一喜,趕忙道:“我要你幫我對付藍翎!”藍欣兒的話語中快速帶上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不已經在幫你嗎?讓西齊的攝政王看上她,把她帶去了西齊,你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男子說着,嘴角卻勾出了一抹冷笑!
“他雖然對她有興趣,但他不會把她搶回去,這一招一點用處都沒有。”藍欣兒恨恨地說着,一想到臧鰲說什麼君子不奪人所愛,心中更是憤恨不平。
“爲什麼?”男子問道。
“臧鰲自認爲是君子,君子不奪他人所愛。”藍翎冷哼了一聲,她沒有想到臧鰲竟然還是君子。
君子?
藍欣兒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臧鰲若是君子的話,他怎麼會因爲她的畫像不遠千里到東楚來尋她,她是有夫之‘婦’,她是一國的皇后,而且表面上燕鳴軒對她寵愛有加。
好一個君子不奪人所愛!
藍欣兒終於明白了過來,藍鈺給她的那條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之前她被嫉妒憤恨不甘衝昏了頭腦纔沒有看出那消息裡的漏‘洞’百出!
好一個藍鈺,他竟然給她送了一條假消息來騙她,他想找死嗎?藍欣兒惱恨不已。
看着藍欣兒惱恨的神‘色’,男子知道藍欣兒已經想明白了,笑着道:“看來皇后娘娘並不是特別蠢,你若是被藍鈺給騙了的話,那可就太讓我失望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一招並沒有失敗?”藍欣兒問道。
“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男子說完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放開了藍欣兒,往*邊走了過去,“好了,現在該是皇后娘娘表現的時候了。”
藍欣兒轉過身,還是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往*的方向走去。
……
慕容笑塵讓星辰連夜趕路,在第二日天亮時分便回到了自己的相府,自然是繼續告着病假。
雖然一、夜未閤眼,但慕容笑塵依然沒有一絲睡意,躺在*上靜靜地看着帳頂。
這時,星辰的腳步聲在房‘門’外停了下來,慕容笑塵等了片刻,並沒有聽見星辰出聲,便開口道:“星辰,我沒有睡着。”
正在房‘門’外猶豫不決的星辰聞言快速推‘門’進了房間,來到慕容笑塵的*前。
“主子,戰王爺來了京城!”星辰看着慕容笑塵快速出聲。
一聽,慕容笑塵劍眉微皺了一下,過了片刻,這纔開口問道:“他什麼時候到的?”
“昨日和寒王爺寒王妃一起進的京,而且據得到的消息說戰王爺原本是前往青雲山的方向,但在青雲山的附近遇到了寒王妃,戰王爺便改變了行程,陪着寒王妃一道進了虎臨城,而且在路上對寒王妃照顧有加,後來寒王爺得到了消息,這才找到了寒王妃。”
聽星辰這麼一說,慕容笑塵劍眉快速皺了起來,暗暗思索着什麼。
“主子,剛剛不久前瑞太子和戰王爺一道進了寒王府,還帶着禮物,好像是去寒王府做客的。”星辰又道。
星辰說完便不再開口,慕容笑塵也遲遲沒有出聲。
足足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慕容笑塵俊美的臉上慢慢地浮出了欣喜的笑意,笑容越來越大,燦若‘春’‘花’,眸光更是亮若星辰!
連日以來心中的‘陰’鬱更是一掃而空,慕容笑塵心中突然有一種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主子,您想到了什麼?”星辰看着自家主子的神‘色’既高興又疑‘惑’,他不明白自家主子爲何會突然這麼高興。
慕容笑塵快速斂了斂臉上的笑容,這纔開口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還不能完全肯定。”
猜測就這麼高興,您不怕您猜錯了?星辰在心中說了一句,不過自家主子難得心情這麼好,他自然不會說出讓自家主子不高興的話。
“星辰,立即傳消息回北寧,讓我娘把她珍藏的那幅畫像畫一幅小像傳給我,同時讓我娘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慕容笑塵快速對星辰吩咐了一句。
“是!”星辰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子此舉的用意,但還是應了一聲,快速離去。
慕容笑塵勾了勾嘴角,想到那日他取藍翎袖中藏着的針時無意間看到的藍翎手腕上的蝴蝶型胎記,當時他還很是疑‘惑’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胎記,此時,再一想想,慕容笑塵心中已經豁然開朗,只要再看到她娘珍藏的那幅畫像,他便可以確定無疑!
……
上官戰和上官雲瑞如約而來,燕驚寒帶着藍翎把二人迎到了前廳就坐,謝安親自奉上茶水後,快速退了出去。
藍翎坐在燕驚寒的身旁,看着上官戰和上官雲瑞不時投向自己的眸光,藍翎秀眉微蹙了一下,隨即看向燕驚寒開口道:“夫君,你陪着戰王爺和瑞太子,我去廚房看看。”藍翎說着已經站了起來。
燕驚寒剛想點頭答應,上官雲瑞卻快速地開口道:“弟妹,現在離午時還早得很,用膳不着急,你先坐下來,其實今日我和皇叔不請自來,是皇叔有點事情想問弟妹你。”上官雲瑞說完便看向了一旁的上官戰。
燕驚寒看着上官雲瑞臉上難得的正‘色’,又看了看藍翎,沒有出聲。
藍翎一聽暗叫壞了,她師傅可是千叮萬囑讓她不要把她們的信息透‘露’給上官戰,這上官戰今日來不會是想向她打聽她師傅的吧?
“戰王爺,您請說。”藍翎坐了下來,決定先看看上官戰想問她什麼再說。
看着與她八分相像的容顏,看着藍翎淡淡的眸光,上官戰的心中在此時卻生出了一抹緊張,他知道他在害怕,害怕這只是他的空歡喜一場。
“皇叔……”上官雲瑞看着上官戰叫了一聲。
上官戰隨即笑了笑,壓了壓心中的那抹緊張,這纔開口道:“寒王妃,你見過一隻刻着紅‘色’字跡的金鈴嗎?”說完,上官戰便定定地看着藍翎臉上的神‘色’,心中的那抹緊張又快速地冒了出來。
刻着紅‘色’字跡的金鈴?藍翎思索了片刻。
去靈雲山祈福那一日,藍翎自然看到了凌‘露’手上拿着的金鈴‘玉’笛,但她並沒有注意到那隻金鈴上有沒有刻着紅‘色’字跡,而除此之外,她沒有再見過其他什麼金鈴,當然失憶之前她有沒有見過,她並不知道。
“沒有,我只是在祈福日的那一天看到無憂宮宮主的‘玉’笛上有一隻金鈴,並沒有見過刻有紅‘色’字跡的金鈴。”藍翎看着上官戰答道。
聽藍翎這麼一說,看着藍翎臉上毫不作假的神‘色’,上官戰心中快速地升起了一抹失望,難道這僅僅是巧合?
上官雲瑞快速看向自己的皇叔,心中自然明白皇叔的用意,不免也有些失望。
燕驚寒把上官戰和上官雲瑞的神‘色’盡收眼底,垂下眼簾,暗自沉思,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快速看向一旁的藍翎。
上官戰雖然掩飾得很好,但藍翎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失望之‘色’,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王爺,恕我直言,您爲何要特意問我這個問題?您是在找什麼人?”藍翎試探地問道,上官戰是她師傅不共戴天的仇人,藍翎懷疑他問她這個問題是不是在打她師傅的主意。
“對,我是在找一個人。”上官戰壓了壓心中的失望,看着藍翎笑着道。
藍翎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雖然是她師傅的仇人,但並不是她的仇人,他和她師傅之間的恩怨,她不應該去‘插’手。
隨後,藍翎便找了個藉口出了前廳,回了松竹院。
一進房間,藍翎便看到她的師傅正坐在桌旁,不知所想。
“師傅,您怎麼來了?”藍翎快速來到‘玉’碧落的跟前,說話的同時心中卻在想着,她師傅不會是來找上官戰報仇的吧?壞了!
‘玉’碧落擡眼看向藍翎,面巾外依然只‘露’出一雙黑沉的眼睛,黑眸中除了黑‘色’看不出一絲其他的顏‘色’。
“上官戰幹什麼來了?”‘玉’碧落出聲,聲音中隱隱帶着一絲壓抑後的怒火。
“他問我有沒有見過一隻刻有紅‘色’字跡的金鈴。”藍翎據實以答。
聞言,‘玉’碧落的眉‘毛’頓時皺了一下,“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沒有見過。”藍翎雖然覺得她這個回答確實不夠準確,但她跟上官戰又不熟,她自然不會告訴他她失憶的事情。
‘玉’碧落隨即冷哼了一聲,“他倒是會打聽!翎兒你記住,不管他以後向你打聽什麼,你就說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是。”對於師傅和上官戰之間的恩怨藍翎也不好再問,便只能應了一聲。
不過,讓藍翎放心的是,她師傅並沒有找上官戰報仇便離開了,還真被燕驚寒說對了。
午膳過後,上官戰和上官雲瑞便告辭離開。
二人回到了住處,上官戰見到了藍翎母親的畫像,心中失望的同時又燃起了一抹新的希望。
對於上官戰突然來了東楚京城的事情,臧鰲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對於自己往日的宿敵,臧鰲倒是非常期待兩人再次見面的情形。
三天後,慕容笑塵便收到了他娘飛鴿傳書送來的小像,看着小像上的人,慕容笑塵心中早已是‘春’暖‘花’開,原來兜兜轉轉,其實一切早已註定!
時間很快到了四月二十八日,這一日是太后藍巧鳳的四十歲壽辰,京城文武百官及其內眷子‘女’都要進宮給藍巧鳳賀壽,上官戰上官雲瑞臧鰲自然也會前往。
燕鳴軒在延熙殿擺了宮宴,讓清泉公公傳他口諭,進宮給太后賀壽之人必須在申時之前進宮,子時之後方可離開。
這一日燕驚寒和藍翎一道用完午膳,燕驚寒去了書房,但很快便又折返了回來,手中多出了一個‘精’美的錦盒。
藍翎看着燕驚寒手中的錦盒,笑着道:“夫君,這錦盒裡裝的是什麼?是送給我的禮物?”
燕驚寒笑了笑,把錦盒放到了梳妝檯上,把藍翎擁在懷裡問道:“翎兒喜歡什麼樣的禮物?”
“只要是夫君送的,我都喜歡。”藍翎笑着伸頭在燕驚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燕驚寒寵溺一笑,放開了藍翎,拿起錦盒,打開盒蓋,一隻通體紫‘色’的‘玉’鐲便出現在了藍翎的眼前。
藍翎看着‘玉’鐲,慢慢地伸出了手,慢慢地拿起來,輕輕地撫‘摸’着,突然發現,似乎很多東西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看着手中跟她前世的一模一樣的‘玉’鐲,藍翎漂亮的剪水秋眸中溢滿了欣喜,慢慢擡眼看向燕驚寒,輕啓朱‘脣’,“夫君,這隻鐲子是送給我的嗎?”
“嗯,喜歡嗎?”燕驚寒柔聲地問道。
“喜歡,夫君,我要你幫我戴上。”藍翎說着把‘玉’鐲遞給了燕驚寒。
“好。”燕驚寒接過,幫藍翎戴到左手腕上。
“夫君,這隻鐲子你從哪裡得到的?”藍翎再次‘摸’了‘摸’看了看,真的跟她前世的鐲子一模一樣!
“這隻鐲子是母妃生前之物,我記得小時候母妃曾說過要把這隻鐲子送給她的兒媳‘婦’,今日突然想了起來,就把它找了出來。”燕驚寒說着,眸光一直靜靜地落在藍翎手腕上的‘玉’鐲上面,帶着一抹深深的眷念。
藍翎知道他在想念他的母妃,就如她前世每次看到‘玉’鐲就會想起她的母親一樣,藍翎一陣心疼,猛地摟住了燕驚寒的腰身,“夫君,我一定會替母妃好好照顧你,不會再讓你感到孤獨寂寞,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翎兒……”燕驚寒深情地喚了一聲,把藍翎緊緊地摟在了懷裡,自從有了藍翎之後,他似乎早已忘記了那麼多年以來時刻陪伴自己的孤寂的味道。
……
未時過半,燕驚寒和藍翎坐着馬車往皇宮而去,趕在申時之前進了宮。
因爲宮宴要到酉時才正式開始,燕驚寒便拉着藍翎進了御‘花’園。
此時御‘花’園裡已經有不少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他們見到燕驚寒和藍翎,紛紛上前行禮。
燕驚寒輕輕點了點頭,便拉着藍翎到湖邊的一個白‘玉’凳上坐了下來。
藍翎知道一般比較冷的人都不太喜歡熱鬧的場合,燕驚寒和她是同一類人,他們都不想來參加藍巧鳳的壽宴,但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裡,很多東西並不是不想就能不做,再說此時京城裡風雲變幻,上官戰和臧鰲都來得出乎預料,在這種情況下,燕驚寒必須要來,他來了,她自然要陪他一道。
燕驚寒靜靜地坐在白‘玉’凳上,默默地在思索着什麼,藍翎沒有出聲打擾,而是無聊地看着湖中嬉戲追逐的金魚。
過了一會,藍翎就見臧鰲帶着羅雲進了御‘花’園,臧鰲環顧了一圈,便帶着羅雲徑直往他們這邊走來。
藍翎秀眉微蹙了一下,沒有理會,繼續看着湖裡嬉戲的金魚。
燕驚寒自然也看到了臧鰲朝他們這麼走來,待臧鰲走近,這才站起身,朝臧鰲拱了拱手,“慶王爺。”藍翎也隨即站了起來,朝着臧鰲福了福身。
“寒王爺,本王早就看出來寒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安然無恙的。”臧鰲回了一禮笑着道,羅雲也緊跟着行了一禮。
“想不到過了十八年,慶王爺未卜先知的本領依然讓本王欽佩不已!”上官戰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藍翎快速尋着聲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