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介意等三位到了十八層地獄請閻王爺多給你們配幾位鬼夫人!”黃雀黃紗遮面,只露出一雙丹鳳眼,看着地獄三鬼冷冷地開口。
“哎呦,好像是老熟人呀!請閻王爺多麻煩,姑娘們跟我們回地獄門,我們兄弟三人保證讓你們做我們的‘鬼夫人’!”鬼一調笑着開口,面具後面的眼睛更是不停地在黃雀身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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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雀,擺‘捉鬼’陣,給我抓活的!”藍翎懶得再聽鬼一廢話,直接對黃雀命令道。
黃雀是四雀之一,一直負責南嶽無憂宮的所有事宜,在藍翎趕往邊關的時候接到藍翎傳給她的消息,昨日就趕到了藍翎的身邊。
藍翎只讓黃雀帶人在暗中跟隨,此時見地獄三鬼出現,這才讓黃雀現身。
這倒不是藍翎收拾不了地獄三鬼,而是黃雀兩年前就跟地獄三鬼交過手,但當時敗在了三人的手上,逃脫之後,便自創了一套“捉鬼”陣法,誓要一雪前恥!
但這兩年,地獄三鬼一直行蹤詭秘,黃雀帶人搗了他們的兩處巢穴,都沒有見到三人,此時,三人既然主動送上門來,藍翎自然要把這個“捉鬼”的機會留給黃雀了。
“是!”黃雀一揮手,幾十人瞬間擺下了陣法。
“寒王妃真是好大的口氣!”看着他們四周寒光閃閃,鬼一心中頓時戒備了起來,說話的同時,手指一彈,一枚信號瞬間飛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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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燕驚寒冷哼了一聲,“展鵬,地獄門的人,殺無赦!”
“是!”一陣疾風從鬼一等人的耳邊刮過,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到了此時,鬼一等人方纔明白,他們真是太輕敵了!
“寒王爺,寒王妃真是好手段,這引君入甕的手段用得可夠純熟的!”鬼一話語中再也沒有了笑意,滿眼戒備地看着黃雀等人。
“送上門找死的,話還這麼多!動手!”黃雀說着飛身而起,舊賬新帳,她們今日就一併跟他們算了!
盈盈的月光下,小溪邊頓時刀光劍影,電光火石!
藍翎和燕驚寒都沒有加入,兩人再次來到兩匹馬的跟前,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藍翎拿出解毒的藥給兩匹馬各餵了兩粒,見兩匹馬都慢慢睜開了眼睛,知道她的藥還是有效果的。
但藍翎也知道,即使她幫追風它們解了毒,追風它們今晚也無法再趕路,如此便耽誤了他們趕上她爹孃的時間,百里川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由此可見,百里川想再次對她娘動手的目的已經非常明顯!
想到這,藍翎快速從包袱裡拿出紙筆寫下了幾個字,再放飛翠紅,讓收到她消息的雲雀提醒她爹孃一定要加強防備,萬分小心百里川。
兩炷香的時間後,三鬼全部被一把把閃着寒光的劍架住了脖子,黃雀看向鬼一冷冷地開口:“說!你們是不是受了百里川的指使?他讓你們做什麼?”
鬼一冷冷地哼了一聲,但他剛哼完,突然就快速倒在了地上,其餘兩人也是同樣如此。
“小姐!他們三個服毒自盡了!”黃雀一把掀開鬼一的面具,見鬼一的嘴角流出的黑血,大叫了一聲,心中有些暗惱,什麼都沒問出來就讓他們死了。
藍翎來到鬼一的跟前,用銀針刺探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其餘兩人,這纔開口道:“他們並不是服毒自盡,而是早被下了毒,百里川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他根本沒有指望他們能殺了我們,他只是需要他們給我們的馬下毒,來拖延我們的時間,對三個完成使命的棋子,只有死了纔不會透露出主子的一點信息,百里川在用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準備殺他們了。”
“百里川可真夠毒的!”黃雀說完看向鬼一的屍體,哼了哼,“狂妄自大,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蠢貨!”
燕驚寒讓三名暗衛在三人的身上搜了一遍,並沒有能搜出什麼來,便讓三人把三鬼擡去埋了。
“翎兒,看來我們只能等明日再走了。”燕驚寒蹲在地上撫摸着追風的鬃毛,看向藍翎道。
藍翎點了點頭,“我已經傳消息給雲雀了,讓爹孃加強防備,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藍翎安慰着燕驚寒更是在安慰着自己。
“小姐,有王爺,瑞太子和雲雀在王妃的身邊,百里川即使再有本事也近不了王妃的身,您就放心好了,王妃一定不會有事的。”黃雀忍不住出聲安慰,百里川確實本事不小,但她不相信他有通天徹地之能,有那麼多人在王妃的身邊,他想奈何也奈何不了王妃。
藍翎笑了笑,百里川詭計多端又會幻術,他若是易容成誰的模樣混在她爹孃的身邊,恐怕也是防不慎防,但藍翎並沒有說出來,她知道說出來也只會白白增加燕驚寒和雲雀她們的擔心,並沒有什麼作用。
“你們也找個地方休息吧,我們明日再走。”藍翎說着來到燕驚寒的身旁坐了下來,抱着膝看着追風和它的同伴。
“是!”黃雀一揮手帶着她的人快速隱身,小溪邊瞬間便剩下了燕驚寒和藍翎兩人。
燕驚寒坐了下來,把藍翎攬在懷裡,“翎兒,你睡一會,我看着追風它們。”
“我不困,我只想你抱着我。”藍翎往燕驚寒的懷裡鑽了鑽,把臉緊緊貼在燕驚寒的胸前,享受着此刻難得的寧靜。
燕驚寒寵溺地笑了笑,低頭親了一下藍翎光潔的額頭,慢慢收緊了手臂。
微風拂過,溪水泛起點點漣漪,盈盈的月光灑下,藍翎和燕驚寒的身上都鍍上了一層清輝,四周除了不時響起的一兩聲蛙叫聲,只有彼此緊貼在一起的心跳聲。
……
百里瓊花騎着馬緊緊地跟在百里川的身後,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她更不知道他想讓她做什麼,但她知道她若想活着,若想再見到她師兄,只能乖乖地聽他的話。
百里瓊花擡眼看向遠處,就見遠處是連綿起伏的羣山,暮色下,有着絲絲陰森的氣息,在這羣山中有一條狹窄的山谷可以通行,百里瓊花知道這是去往北寧的必經之道。
很快,百里瓊花跟着百里川來到了山谷中,看着山谷兩邊高聳的巖壁,百里瓊花更覺得陰森恐怖,就想快速通過,但百里川卻在這時突然“籲地”一聲拉停了坐騎,百里瓊花也只能讓馬停了下來。
“爹爹,爲何停下來?”百里瓊花隱隱聽到了一兩聲狼嚎,心顫了一下,看向百里川急忙開口問道。
百里川騎在一匹渾身雪白的馬上,一身白衣似乎已與馬的顏色融爲一體,如畫的容顏在盈盈的月光下更是如夢似幻。
“瓊花,你在害怕?”百里川轉頭看向百里瓊花,嘴角含着一抹淺笑,但看在百里瓊花的眼中更是帶着惡魔的味道。
百里瓊花點了點頭,“這裡有點陰森恐怖。”百里瓊花擡眼往四周看了一圈,不由地拉着馬的繮繩讓馬往百里川的跟前靠近。
“瓊花,你何時變得這麼膽小了?那日晚上,你毒殺我的時候,你可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百里川伸手挑起了百里瓊花的下顎,眸中帶着玩味的笑意。
“爹爹,我錯了,您知道我從小被狼咬傷過,我一聽到狼的叫聲就害怕,爹爹,我們趕緊走吧。”聽着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狼嚎,百里瓊花雙手抓住了百里川的手,眼神中帶着明顯的害怕。
原來,百里瓊花在六歲的時候跟着她養母上山採藥,不想遇見了狼,百里瓊花的養母並沒有多少武藝,以至於沒有能及時救下百里瓊花,讓百里瓊花被狼咬傷了腳,從此之後,百里瓊花心中就有了陰影,只要聽到狼叫聲,就會害怕,儘管此時她的武藝已經足以一掌劈死一隻狼。
“你若害怕,我不介意你跟我一道騎在雪兒的身上。”百里川另外一隻手輕輕摸了摸雪兒如雪的鬃毛,同時被百里瓊花死死抓住的手慢慢地抽離。
一聽,百里瓊花心中猛地怔了一下,看着百里川,一時沒有出聲。
這時,一陣山風颳過,百里瓊花猛然轉頭,就見在他們的前面出現了幾十雙閃着綠光的眼睛,每一雙眼睛都在注視着她,百里瓊花頓時就想到了六歲時被狼咬的情行,大叫了一聲,藉着百里川的手,縱身一躍,坐到了百里川的前面,正好面對着百里川。
“爹爹,我怕!”百里瓊花此時也管不了百里川是不是比狼還恐怖,本能地撲到百里川的懷裡尋求保護。
百里瓊花的大叫聲引來狼羣快速上前,百里川則趁着百里瓊花背對着狼羣之際,輕彈了一下手指,一道煙霧散開,狼羣快速停了下來,但並沒有散去,依然“虎視眈眈”地看着百里川和百里瓊花。
看着趴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的百里瓊花,百里川勾了勾嘴角,一隻手環着百里瓊花的腰身,一隻手輕輕拍着百里瓊花的後背,片刻後,貼着百里瓊花的耳邊道:“瓊花,我現在突然有了興致,你願意嗎?”
聞言,百里瓊花猛地擡頭看向百里川,她當然明白“興致”的意思,他是想讓她付出她一直沒有付出的“代價”!
轉頭看了看一雙雙泛着綠光的眼睛,百里瓊花的臉色早已蒼白如紙,再回過頭看向百里川,祈求道:“爹爹,我們能換個地方嗎?”
兩種極致的恐懼交織在一起,百里瓊花已經變成了一隻驚嚇過度的小白兔。
“不能,我喜歡這個地方,你也會喜歡的。”百里川笑着出聲,伸手輕輕一挑,百里瓊花的絲帶快速地散落到了馬背上,隨即快速低下頭,不再給百里瓊花半點拒絕的機會。
……
不知過了多久,百里瓊花彷彿從天上回到了人間,睜開迷離的雙眼,看着已經整理妥當的百里川。
“瓊花,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以後還會如此溫柔地待你。”百里川幫百里瓊花整理好散亂的衣衫,再輕輕把百里瓊花擁進了懷裡。
百里瓊花沒有出聲,靜靜靠在百里川的懷裡合上了眼簾,她終於明白他爲什麼要選在這個地方,他太瞭解她了,他知道只有在她極度恐懼的時候,她的身心纔會真正的臣服!
見百里瓊花沒有出聲,百里川再度勾了勾嘴角,即便過了四年,她依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當然,他不會要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他要的女人就必須全身心的臣服,對他來說,百里瓊花一直就沒有什麼挑戰性,他如此做,也只是想讓她乖乖地聽他的話罷了。
對他來說,小翎兒倒是很具有挑戰性,她那麼愛燕驚寒,若是能讓她臣服,真是很值得他的期待!
百里川雖然在心中想入非非,但依然是耳聽八方,天空中有鳥兒飛過自然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百里川擡頭看着從他頭頂上快速飛過的翠紅,推開百里瓊花,一個凌空,當他再落迴雪兒身上時候,翠紅已經被他抓在了手上。
看着百里川手上紅色的小鳥,小鳥的腳上綁着一個小竹筒,百里瓊花知道這隻鳥是一隻傳消息的鳥。
百里川從翠紅腳上取下小竹筒,抽出裡面的紙條看了看,微微笑了一下,把紙條攥於掌心,再展開手掌的時候,紙條已經化爲灰燼,百里川隨即拍了拍手。
隨後,百里川從包袱裡取出紙筆,在紙條上寫下幾個字,再把紙條放到小竹筒裡,綁在翠紅的腳上,最後把翠紅放飛到天空,看着翠紅依然飛向北寧的方向,百里川的眸中帶着一絲玩味的笑。
人也好,鳥也罷,這個山谷是去往北寧的必經之道,他在這停留自然不僅僅是讓百里瓊花臣服,他的最終目標可是那個小翎兒。
百里瓊花自然猜不透百里川的心思,她以爲遇見這隻傳消息的鳥僅僅是巧合,殊不知自己纔是百里川計劃中的一個點綴罷了。
百里瓊花轉頭往前看了看,見狼羣已經不見蹤影,隨即轉過頭,看了看百里川,她想說她去騎她的烈焰,但又怕惹得百里川不高興,張了張嘴巴,終於沒有說出口。
看着百里瓊花神色,百里川笑了笑,摟着百里瓊花,在百里瓊花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道:“乖,去騎烈焰吧,等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好好歇息一日。”
聽着百里川的柔聲細語,百里瓊花突然心跳加快,慌忙點了點頭,縱身一躍騎到了烈焰的身上,一揚馬鞭,駕着烈焰快速向前奔去。
看着百里瓊花的背影,百里川再度勾了勾嘴角,女人果真都是一樣,前幾日她還恨不能殺他而後快,今日之後,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
因爲楚楚懷了孩子,不能在馬上顛簸,慕容笑塵便找了一輛馬車,讓楚楚乘坐馬車與他一道回北寧。
楚楚自然沒有拒絕,她原本就打算去北寧的,既然慕容笑塵好吃好喝好住地照顧自己,她當然犯不着跟自己過不去,沒有刁難慕容笑塵,乖乖地跟他一道坐在馬車裡。
這一日暮色來臨之前,楚楚和慕容笑塵來到了一個小鎮,慕容笑塵準備找一家大的客棧歇息,但讓燕七一打聽,這個小鎮上只有一家客棧,慕容笑塵只能讓燕七把馬車停在了這家客棧的門前。
慕容笑塵先下了馬車,再扶着楚楚慢慢下了馬車,等楚楚站好之後,慕容笑塵這纔看向眼前的客棧,就見這家客棧門頭上連一塊匾額都沒有,只懸掛着一面殘破不堪的酒旗,酒旗上的字跡早已認不清了。
再往客棧裡看去,大廳裡一片吵雜,猜拳行令聲不絕於耳。
慕容笑塵劍眉快速皺了起來,若是他一個人他寧願趕夜路,也不願住在這裡,但如今楚楚懷了孩子,不能不休息,若不住這裡的話,離前面的川城還有四個時辰的路程,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天都亮了,肯定不行。
慕容笑塵無法,扶着楚楚的腰身慢慢往客棧大廳走去。
楚楚對住這家客棧倒沒有太大意見,自從來了這裡,農戶家的草垛上她都睡過,條件差一點的客棧至少比草垛強多了,再說他們只是住一晚上而已,沒什麼要緊的。
見慕容笑塵和楚楚進了大廳,大廳裡的吵雜聲瞬間小下去不少,衆人都不由地往慕容笑笑塵和楚楚的身上看了看。
慕容笑塵雖然又戴上了人皮面具,但其周身所散發的貴氣卻依然無法掩蓋住,一看他,衆人就知道他不是小地方出來的人。
而楚楚並沒有遮住容貌,漂亮的小臉更是引來了不少膽大之人的視線,慕容笑塵冷冷地一掃,但還是有幾個膽大之人肆無忌憚地盯着楚楚直看。
一看到慕容笑塵和楚楚,客棧的掌櫃的頓時就知道是貴客臨門,沒等小二上前,便主動迎了上來,“二位客官,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來兩間上房,把飯菜送到房裡去。”慕容笑塵直接吩咐了一句。
“哎呦,客官,真不巧,小店只有一間客房了,您看,您跟您夫人一間如何?客官,您儘管放心,小店客房的*絕對足夠的大,兩人睡不會有一點擁擠之感。”掌櫃的一看慕容笑塵和楚楚就猜想兩人是夫妻,而且還是有錢的外地人,他當然不能錯過可以多掙銀子的機會,極力地遊說慕容笑塵。
楚楚很喜歡聽掌櫃的叫她夫人,沒等慕容笑塵開口,便看向慕容笑塵道:“夫君,一間就一間吧,我累了。”
楚楚的“夫君”二字叫得異常得順嘴,慕容笑塵的劍眉卻快速地皺了一下,他雖然決定娶她爲妻,但他一點都不喜歡聽她叫他“夫君”。
但慕容笑塵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對掌櫃的道:“上前帶路。”
“好嘞!”掌櫃的趕忙側身上前引路,“二位客官這邊請!”
楚楚把慕容笑塵的沒出聲當成了默許,心中不由地一喜,由慕容笑塵扶着跟在了掌櫃的後面。
穿過大廳,來到後院,掌櫃的推開了一間房門,道:“二位客官,就是這間房,您二位先坐下休息一會,小的馬上讓小二送上茶水,二位想吃點什麼儘管點,小的讓廚房這就做去。”
“把你們客棧招牌菜來幾樣就行了。”慕容笑塵不想再看掌櫃的閃着金光的眼睛,涼涼地吩咐了一句,扶着楚楚來到*邊坐了下來。
“好嘞!客官稍等!”掌櫃的很有眼力見,趕忙應了一聲,快速出了房間,出去後,還不忘把房門給合上。
慕容笑塵並沒有和楚楚一道坐在*沿上,而是推開一扇破舊的窗戶,負手看向窗外。
慕容笑塵已經得到消息,知道藍翎和燕驚寒已經啓程前往北寧,此時應該在路上,他們兩人定然是郎情妾意,而他和楚楚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兩日,慕容笑塵不禁在想,若當初楚楚不救他,就讓他暴斃而亡,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而如今,他愛的女人再也不可能做自己的妻子,而能做他妻子的女人都不是他所愛的,而且,他還必須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做妻子,無奈也好,傷痛也罷,都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看着慕容笑塵明顯陷入沉思的背影,楚楚慢慢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慕容笑塵的身旁,看着慕容笑塵的側臉,突然問道:“夫君,我們現在就幫我們的寶寶想一個名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