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赤膊,挽着褲腳,膚色褐黑,體型精壯。
此乃外在形象。
嘻皮笑臉,痞氣橫生,言談語聲,油腔滑調。
此乃行爲舉止。
除了走近來看,眉眼鼻口是小呆瓜的沒錯,其它全部洗牌。而且——
“本大爺對美女格外通融,別人渡船是五個銅幣,收你兩個,如果願贈香吻一枚,免費爲你通行!”
她想像過見到脫骨重生的小呆瓜的景象:一個無辜迷茫的稚氣少年郎,一隻亟需呵護的小型犬,或者一隻全身帶刺對陌生人類心存驚恐的大貓兒……
任何一種類型,她都想好了應對的套路。但,從不包括這枚發育畸形的巨嬰!
“美女這麼盯着本大爺, 是愛上本大爺的絕世風采了嗎?本大爺……”
卟通!
一個水花驚起,某巨嬰被飛起的一腳踹進河中。
“喂——”巨嬰如條大魚般躍出水面,落到她身前,“你這女人是怎麼回事?本大爺……”
卟嗵!
奉萬視線他移,不忍直視。
墨斯不明就裡,興致盎然。
“你這女人……”
卟嗵!
“你這……”
卟通!
“別打了,別打了,本大……我有話要說!”
她放下擡起的右足,眉梢淡揚:“說。”
“我和你是仇家?”
“不是。”
“那你爲什麼一次又一次踢我?”
“是一次又一次都躲不開的你的錯。”
某巨嬰兩隻眼珠瞪得好比牛瞳,牙齒磋得咯嘣嘣,求教身旁的奉萬:“河神大人,這女……她是不是腦子不好……啊!”及時跳到冥河之神身後,躲過一腳。
她冷笑:“你認爲躲在冥河之神身後,本大爺就治不了你?”
“明明是個漂亮女人,說什麼‘本大爺’?不倫不……我不說了!”未及眨眼,那個白衣女子就到了自己面前,實力的懸殊委實巨大,皮肉之苦吃不得。
“除了變成了一個暴露狂小痞子,還懂得了識時務嗎?”她挑眉,“這一點本大爺倒不討厭。”
“誰是暴露狂?”巨嬰忿懣抗議,“本大……少爺有本錢露,當然要露個痛快!”
此語,令秋觀雲無言半晌,瞥向冥河之神:“你到底對我家的小呆瓜做了什麼?”
奉萬有苦難言:“在下也不明白,將他浸進河中第二天便發生變化,第三天便醒了過來,然後就是您看到的。”
“你確定沒有假冒僞劣以次充好?”
“絕對沒有!”
她掩面:“我家那個純真無瑕的小呆瓜哪裡去了?”
“咦?”某巨嬰聽到了感興趣的東西,“你家?難道我是你家的嗎?難不成我是你的情郎?”
卟通!
“不然是誰?”似乎習慣了這種方式,他抹一把臉上的水漬,接着申辯,“河神大人說我是被寄放到冥河治療靈魂,現在你又來向河神大人索人,你口口聲聲說是‘你家’‘你家’,我是你家的誰?”
她釋笑:“奴僕。”
“誒?”
“隨從,下人,家丁,差役。隨你找個喜歡的名字,總之,你是給本大爺跑腿打雜的小家奴!”
某巨嬰實難接受,訥訥道:“我不隨你回去,我要留在冥河做泅渡者!”
她笑靨如花:“冥河之神,您怎麼說?”
“春神大人,在下已經按您的吩咐將您的朋……家奴治癒完成,請您驗收。”奉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