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都這麼看着我幹嘛?”
被幾個人詭異的目光看的實在是受不了了,陳然只能哭笑不得的問了一聲。
陳然這麼一問,郭海幾人倒是面面相覷起來,卻是不知從何說起,最終還是郭海嘿嘿一笑:“小然啊,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塊石頭會被切垮啊?”
“我要是知道那就好了,知道了,再擦一點,毛料的價格不就又漲了不少,當時我不是說了嘛,我擦着擦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然後立刻就放棄了,幸虧當時我放棄了啊,要不然賭垮的就是我了。”
這塊毛料內部有沒有翡翠出現,陳然自然是知道的,當時都切出綠來了,他沒有接着擦下去,卻是因爲他也分辨不清到底是玉肉的哪邊會接着出綠,出綠的兩側,一邊是出綠的,一邊卻沒綠了,陳然一時間也吃不準是哪邊出綠,他自然也就不敢冒險,萬一擦到沒綠的那一側,豈不是慘了。
由此,他乾脆放棄了,而周劍雲起初的運氣不錯,直接擦到了出綠的那一側,若是這個時候,把毛料賣掉的話,周劍雲也不會賠,說不得還能賺上那麼一兩百萬的,但周劍雲接着擦了下去,最終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陳然的話讓郭海幾個人當即沒了聲音,畢竟陳然說的也確實在理,不過就是讓人感覺着,怎麼說呢,這運氣也太好了一點吧。
“陳兄弟,你說你是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然後立刻就放棄了,這一點我信,像我們這些賭石顧問,其實賭石的時候,要的就是感覺,至於經驗什麼的,也只能用在解石的時候,不至於把石頭裡的翡翠損壞。而在挑選毛料的時候,雖然也需要一些專業的知識,但更多的卻是靠感覺,你說感覺到不對勁就放棄了,這一點,我理解,讓我不理解的是後來擦石的時候,你爲什麼要刻意的交待我在哪個地方停下來而不是一直擦下去呢,這要是一直擦下去,那可就擦垮了,這說明當時你肯定已經知道了毛料裡的情況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呢,用的是什麼方法?”
其他人都不吭聲了,周師傅卻緊盯着陳然不放,似乎非要讓陳然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不可。
“是啊,切第一面的時候,當時的情況,可是形勢一片大好啊,結果陳老弟卻不往下擦了,當時我還疑惑陳老弟爲什麼要這樣做的呢,以那時的情況,只要不傻,肯定都會接着擦下去的,偏偏陳老弟卻不擦了,而在切第二面的時候,陳老弟擦都不擦,直接要轉手,就更讓人捉摸不透了,現在來看,第一面若是接着擦下去的話,再往前擦那麼一點,那就把綠擦沒了,而第二面更驚險了,只要擦那麼一下,就直接垮了。”
朱風也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一雙眯成綠豆般大小的小眼,笑眯眯的望着陳然,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陳老弟在那種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之下突然要轉手,當時我還覺得陳老弟的氣魄未免小了一點,現在來看,陳老弟哪裡是氣魄不足,分明是高深莫測啊……”
“風哥,我哪裡是高深莫測啊,你想的太遠了點,當時買下這塊毛料,我可是把所有的家當都壓了上去,要是切垮了,那可算是傾家蕩產了,剛開始沒切出來的時候,我都急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的是最終切出了綠。我這人,怎麼說呢,不算太貪心吧,切出了綠之後,就一門心思的想着只要不賠就行了,當時怕擦垮了,所以不敢讓周師傅擦的太多,試探着來的,第一面漲了之後,本來我是準備直接出手的,但最終還是沒經住誘惑,決定再賭一把,等第二面也切出了綠,就再也沒有膽子賭下去了,乾脆直接轉手吧,這樣起碼我也不用承擔風險了。”
看到衆人一臉驚疑不定的表情,陳然只好解釋了一聲,他倒也不擔心朱風他們會想到他夢中預測未來的能力,畢竟這種能力太玄乎了,別說想到這一點了,恐怕就算他直接說出來,他們還不一定信呢。
“這樣啊……”周師傅有些失望,不過緊接着就嘖嘖稱奇起來:“那你這運氣還真是好的沒法說了,唉,誰能想到,這塊毛料就只有表皮有那麼一縷的玉肉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驚心動魄的場面的。”
“小然,你還記得我那個神經幹爸過年的時候給你算得卦不,他說今年是你的旺年,這一年裡,你的運氣會超好,還說了,那句話,怎麼說的,對,是心想事成,不管你想做什麼,只要想做,那就能成功,本來我還不信呢,現在我看這糟頭子還有點本事,算得還挺準的嘛……”
說到陳然的運氣好,郭海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頓時興奮不已的說了出來。
郭海認得有一個乾爸,大家都叫他劉瘸子,劉瘸子和老郭是一個村子裡的出身,兩個人小時候是一起玩泥巴長大的,關係很鐵。
劉瘸子在年輕的時候曾在碧水縣城銅山山頂上當過幾年的道士,後來還了俗,不過雖然還了俗,但整個人卻神神叨叨的,滿嘴的三清道祖和陰陽五行之類的,本來還娶了一個媳婦的,但跟着別人跑了。
劉瘸子本來是不叫劉瘸子的,也有自己的名字,後來之所以叫劉瘸子,是因爲他腿瘸了,腿瘸了不是關鍵,關鍵是怎麼瘸的。
具體是怎麼瘸的,郭海和陳然都最清楚不過了。
在前幾年的時候,劉瘸子在家裡睡覺的時候,他那張很是古董的老式大牀突然散架了,一下子砸傷了他的腿,腿被砸傷了,劉瘸子卻怎麼也不去醫院,硬是說他家裡藏了一個陰魂,只要把陰魂驅除,他的腿自然也就好了。
後來他就把他家裡貼滿了符紙,只是陰魂到底有沒有被驅除,別人不知道,但大家都知道他腿瘸掉了,老郭當時還強硬的把他拖到了醫院呢,但他卻寧死也不進醫院,還和老郭吵翻了臉,說什麼陰魂不除怎麼怎麼的,說了一大堆。
也就是因爲這事,才讓郭海覺得他這乾爸神經有點問題。
劉瘸子平常時間也就是靠給別人算個小卦補貼家用,去年過年的時候,老郭特意把他叫到了家裡,要讓他過來給郭海算算姻緣卦,當時正好陳然也在老郭家裡,劉瘸子就給陳然也算了一卦,說今年是陳然的旺年,不管做什麼都會心想事成,還交待陳然說湊着這一年的旺年,想做什麼的話,那就趕緊去做吧,除了前途之外,還說陳然將來能娶兩個媳婦。
對劉瘸子的話,郭海是嗤之以鼻的,陳然自然也不會相信,開什麼玩笑,還娶兩個媳婦呢,倒是陳然他老媽聽了之後,樂得合不攏嘴。
此時此刻,郭海卻是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就說了出來,當然,他說出來,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卻也沒有當真。
“小兄弟,你說的這句話就不對了,我看這位陳兄弟雖然面相貴不可言,但可不是今年做什麼,都能心想事成的,讓我瞧啊,今年不但不是這位陳兄弟的旺年,還是多事之年啊,不說別的,只說這位陳兄弟眼前的境況就不是很好啊,先有小災又有大災……”
郭海本意只是把他乾爸給陳然的算卦當做一個玩笑說出來讓大家樂呵樂呵的,但誰知他還沒說完呢,就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個老頭來,笑嘻嘻的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這老頭的話着實不好聽,當即把郭海給激怒了:“我操,哪裡跑出來的糟老頭子,哥們在說話關你毛事。”
老頭的話讓陳然也眉頭一皺,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對方,這老頭穿着一身嶄新的白色西裝,眼睛上還戴着一副墨鏡,只看這兩點的話,也算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只不過打量一下全身的話,就不會這樣認爲了,因爲他腳上穿着的卻是一雙都露出腳趾頭的布鞋,頭上滿頭的白髮也亂糟糟的,像個鳥窩似地。
老頭被郭海這麼罵了一聲,卻也不生氣,依然喜笑顏開的說道:“小兄弟,你這話可不對了,你在說話的確不關我毛事,但你說的話,傳到了我的耳朵,那自然就關我毛事了。”
“我靠!”郭海有些傻眼。
老頭嘿嘿一笑,接着說道:“幾位,有沒有興趣讓我老頭子給你們算一卦,一卦只收二十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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