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字叫做穆剛,二十歲之時,因性格叛逆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投身於軍旅之中,這一參軍就是十多年,而在這十多年裡,穆剛也從一個桀驁不馴的小男孩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兵王。
穆剛沒有對陳然細說他在軍旅之中的事情,但陳然從他的話裡,卻體會到了那種“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的傲然煞氣,找到了男人藏在心中的野性,找到了男人體內流淌着的熱血……
在部隊中,穆剛憑藉着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氣和義無反顧的堅定信念,一步一步的成長起來,一步一步的脫穎而出,最終成爲了華夏最強的精英特種作戰部隊中的一員,被派往了雲南邊境和越軍對峙,後又被派往金三角地帶緝毒,而在這個階段內,有一個女孩卻突然闖入了他的生活中。
在零六年的時候,國內曾組織過一次社會各界人士前往作戰部隊的慰問活動,當時的穆剛已是軍中最強的士兵,自然吸引了不少的人的注意,這其中就有一個女孩,慰問活動結束後,女孩也經常進入部隊裡看望穆剛,不管是穆剛自己還是部隊的士兵都將女孩當成了穆剛的女朋友,女孩在部隊裡也以穆剛的女朋友身份自居,這段關係發展了長達兩年之久,穆剛起初對女孩很冷淡,但隨着女孩不斷的去看望他,漸漸的,他也就對女孩有了好感,最後……
他卻不知能夠參加慰問作戰部隊的社會各界人士豈是簡單人物,能夠經常進入作戰部隊看望他的人豈是普通之人……三年前的時候,穆剛替戰友擋子彈,結果這顆子彈射入了他的大腦裡,雖然這顆子彈最終被取了出來,但卻已經傷到了他的大腦,部隊裡也只能讓他退了下來,而無奈退下來後,他就去找了女孩。
而那個女孩本就是官家小姐,當時看上他,也只是一時的迷上了他,畢竟特種作戰部隊裡最強大的士兵,還是挺吸引人的,不過這份感覺過去了,也就淡了下來,怎麼也不可能和他走在一起的。
在穆剛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嫁做人婦了,穆剛腦子本來就沒好,她還說了一些刺耳的話,受此刺激之下,穆剛也就紅了眼,整個人都神志不清了,當場撲了上去,把女人身上的衣服都撕了下來,不過最終並沒有傷到女人,被趕來的一大羣刑警給按住了,然後穆剛就被判了刑,而一到晚上,還就要發瘋,看守所裡也就一直把他關在了這間牢房裡。
聽完穆剛的講述後,陳然雖然剛纔已經想通了,但還是忍不住唏噓不已,也有了更多的感慨,這就是這個複雜的世界啊,人是複雜的,人心也是複雜的。
穆剛講完了,也詢問了陳然是怎麼進來的,還關進了他這間牢房裡,他晚上睡覺要發瘋,在這整個看守所裡都是衆所周知的,把陳然關在他這間牢房裡,很顯然,那是別有用心,要讓他折磨陳然的。
陳然把事情簡略的給穆剛說了一下,穆剛一聽,頓時被氣得怒聲罵道:“這些畜生!”
“穆大哥,你躺到牀上,我再用我的按摩手法給你按按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的病,但肯定能減輕一些你的痛苦的。”剛纔陳然已經給穆剛解釋過了,說自己會一種按摩手法,給他按了按,才讓他神智恢復過來的。
一說起這個,穆剛也有些激動起來,那可以輕鬆扭斷別人脖子的大手,此時竟然有些顫抖,可見這種病把他折磨的有多麼的不輕,激動過後,他也沒說什麼,深深的望了陳然一眼,拍了一下陳然的肩膀,把被他掀翻的兩張牀都扶起來,然後躺在了牀上。
陳然一邊給他按着,一邊用能量光圈給他治療着身體,消耗的能量光圈有些多,這卻是因爲穆剛不但腦子有問題,即使是身上,也渾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所以,陳然給他按着頭部的時候,也給他按了按身體,一下子就消耗掉了陳然四十多個能量光圈,幾乎把能量光圈消耗完了。
效果是明顯的,等陳然給穆剛按完後,穆剛站起來,活動了兩下,突然笑了起來,放開嗓子大聲的笑了起來,笑的驚天動地,把整個看守所睡覺着的犯人都驚醒了過來,紛紛猜測着這個瘋子怎麼不大喊大叫,反而大笑起來,不過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瘋子在半夜裡要發瘋,醒過來後,直接又睡了過去,對於他們來說,別說有人在看守所裡大笑,就是有人在他們耳邊放聲大笑,他們都能睡得着。
進過監獄的人,出去之後,往往會有兩個習慣,那就是睡覺死,怎麼喊都喊不醒,再一點就是吃飯速度快。
笑聲中,帶着一絲淒涼,一絲解脫,猶如杜鵑啼血,笑着笑着卻是淚流滿面,聲音卻比哭還要淒厲,歇斯底里,穆剛如同瘋了一般,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臉上的淚水就沒斷過……
看着這個威武強壯的男人,一個擁有許多不平凡經歷的男人,一個敢於面對生死而不皺眉頭的男人,因爲這種倍受折磨的病有了好轉而大哭大笑,陳然也笑了起來,笑的有些自嘲。
“好兄弟!”
大哭大笑之後,穆剛直接給了陳然一個熊抱,短短的三個字,已經足以表達了他的意思,無聲的行動已經詮釋了他對陳然的感激之情,這一刻,在穆剛的世界裡,又多了一個叫做陳然的好兄弟。
“穆大哥,你還是鬆開我吧,我這身體可受不了你的熊抱。”穆剛太過激動了,抱了陳然一下,一時竟然沒有鬆開,陳然和他開了一個玩笑,把他推開了。
“好兄弟,你說這話我可不信……”
穆剛笑着給了陳然一拳,剛纔他發瘋的時候,雖然有些神志不清,但也有一點的印象,陳然能夠把當時的他制服,這身的本事可不小。身體剛被陳然按了一遍,穆剛此時此刻可謂是感覺狀態極佳,一時興起,竟然要陳然和他練練手的。
陳然自從練成舞蹈的第四個動作後,不管是身體的柔韌度還是力量都有了一個質的提高,提高後,也沒和人動過手的,當然,那個被他直接敲暈過去的小混混不在其內,聽到穆剛的提議後,他也頗爲意動,當場和穆剛練了起來。
穆剛的身體被他修復了一下後,顯然不是剛纔發瘋的時候可比的,即使陳然力量有了很大的提高,在力量上,也比不過他,除了力量之外,穆剛的打鬥經驗,自然也不是陳然能夠比擬的。
穆剛小時候跟着其祖父學習過譚腿,加入部隊後,又學習過部隊裡的各種軍體拳,而陳然只是練習了怪異舞蹈,這種怪異舞蹈能提高他身體的柔韌度和力量,卻不能當成拳法使用,在這方面上,相比之下,陳然自然要落下一大截,不過陳然也不是沒有優勢,陳然的優勢就是在身體的柔韌度上。
穆剛看出陳然的打法完全是憑藉着身體的力量打出來的,根本毫無章法可言,也就知道陳然沒有學習過什麼拳法,只是身體的力量很強,這倒是讓他奇怪陳然是怎麼鍛煉出來的,不過想到陳然會的按摩手法,他也就不以爲意了,他告訴陳然說,陳然身體的柔韌度很好,腿上的力量也很強,最適合練習譚腿,問陳然要不要跟着他學,陳然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也就跟着穆剛學習譚腿起來。
只是哥倆個還沒怎麼開始學,外面已經天亮了,只聽哐噹一聲,牢房的門也被打開了,陳然就在門口站着的,聽到門響聲,也就轉過身望向了門口,而打開門的兩個獄警剛把頭探進來,就對上了陳然,一時間,彷彿見到了鬼似地,媽呀一聲的,猛的掉頭落荒而逃了。
我有這麼可怕?陳然摸摸下巴,轉身望向穆剛,兩人相視一笑,周劍雲想讓穆剛折磨陳然,卻沒想到陳然讓穆剛的瘋病有了好轉,還和穆剛結下了兄弟之情,可謂是皆大歡喜,而周劍雲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想必會被氣得吐血吧,事實上,周劍雲很快就得知了陳然一點事也沒有,雖然沒有被氣得吐血,但也讓他整張臉都鐵青了下來,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其他的辦法收拾陳然。
擔心穆剛突然發瘋,晚飯都是獄警直接送過來的,而在白天的時候,卻是要穆剛直接去食堂吃飯的,食堂很寬敞,大概能夠同時容納兩三百人吃飯,食堂的一側是打飯菜的窗口,四周有很多的獄警拿着警棍在四周巡邏,聽說看守所裡還有小超市,當然,小超市裡的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而是表現好的那種,不過還得買得起才行,因爲小超市裡的東西很多都是假的,又爛又貴,不買也得買。
陳然和穆剛來到食堂裡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排着隊打飯,由於和穆剛走在一起的原因,陳然的身上也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顯然,大家都有些奇怪陳然怎麼和穆剛這個瘋子走在一起,也不知誰從哪裡得到了消息說陳然被和穆剛關在了一起,頓時引起了譁然,四周的管教們訓了幾聲,才安靜了下來,但都有些吃驚的望着陳然,不知昨天晚上陳然是怎麼度過來的。
穆剛的事情,在場的幾乎都知道,聽說第一天進來的時候,那一天晚上,被和穆剛關在一起的那幾個犯人,若不是他們及時大叫把獄警叫了過來,這幾個人的下場……
“走吧,兄弟。”在穆剛的幫助下,陳然順利的打到了飯菜,土豆燉白菜,饅頭,稀粥,還有一份鹹菜,兩人找到了一個空蕩的地方坐了下來。
他們剛坐下,就有一羣犯人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這羣人進來後,目光掃了掃,似乎在找人,看到陳然後,頓時眼前一亮,說笑着走了過來,停在了陳然餐桌的對面,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都幸災樂禍的等着看好戲起來。
爲首的是一個胖乎乎的光頭,光頭衝着一個小弟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小弟陰陰一笑,坐在了陳然的對面,突然伸手把陳然吃着的飯菜一拉,拉到了他的面前,嘻嘻笑道:“這份飯菜我先吃了,你再去打一份吧。”
陳然頭也不擡的直接伸手把飯菜拉了過來,拿着筷子,夾起一塊土豆,塞進了嘴裡,吃的津津有味。
“麻痹的,老子的話,你沒聽到是嗎?”那個小弟見到陳然這麼不識趣,當即怒了,一巴掌朝着陳然裹了過來,眼看就要裹在陳然臉上的時候,陳然突然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將他的胳膊按在了桌子上,陳然也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望着他,對方掙扎了兩下都沒掙開,一下子怒了,另一隻手伸手就朝着陳然轟了過來。
哐噹一聲,陳然直接把對方的腦袋按在了桌子上,一把捏住對方的腮幫子,突然端起桌上的稀粥碗連碗帶粥的扣在了對方的嘴上,對方頓時傳來了一聲慘叫聲,牙齒被砸掉了幾個不說,嘴脣也被砸爛了,鼻子也被砸出了血。
這股子狠勁顯然震住了不少人,讓光頭爲首的這羣人也都有些發愣,發愣後,光頭當下怒聲道:“給我打!”
他這麼一說,他身後的犯人頓時都涌了上來,紛紛抓起旁邊其他人正在吃着飯菜的盤子或者碗直接朝着陳然扣了過來,陳然沒動,依然按着剛纔那個小弟,拿着饅頭往對方嘴裡塞着,對方拼命的掙扎着想要閉上嘴巴,只是嘴脣都爛了,哪裡還控制的住,痛得慘叫連連。
陳然沒動,穆剛卻動了,猛的站起來,按着桌子一跳,一腿橫掃過去,頓時躥上來的幾個犯人都被喘了出去,只是七八個小混混而已,哪裡能敵得過被稱爲兵王的穆剛,四周看管的管教吹着哨子還沒趕過來的時候,以光頭爲首的這羣人都被幹翻了,躺在地上,痛呼連連的,而穆剛卻站在了陳然的身後,瞪着趕過來的幾個看管,大有他們敢過來,就動手幹翻他們的趨勢。
這幾個管教也都知道穆剛的厲害,以前穆剛發瘋的時候,可是驚動了整個看守所的獄警,最終也沒把對方制服,還是人家自己恢復了清明,現在他們幾個哪敢上前。
整個食堂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犯人都站了起來,全場都望着眼前的一幕,穆剛站在陳然的身後,陳然依然按着那個小弟,往對方的嘴裡塞着饅頭,白色的饅頭上沾滿了鮮血,硬是被對方一點一點的吞了下去。
“既然你要吃,那我就讓你吃好了。”當整個饅頭都塞入對方嘴裡的時候,陳然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抓起對方的頭髮,將對方甩了出去,對方摔在地上,捏着自己的嗓子劇烈的咳嗽起來,饅頭卡的他呼吸都無法呼吸,整張臉都烏青了下來,兩個管教看到這種情況,趕緊上前幫他把饅頭掏出了出來,才讓他大口大口的出氣起來。
而在另一邊卻已經有管教的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報了上去,副所長楊來山立刻帶着荷槍實彈的武警趕了過來,這邊發生的事情,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結果和他想象的有些出路,不過這種結果,他也沒在意,幾個小混混犯人而已,既然周大少要收拾對方,那還不是小事一件,這次好不容易纔攀上週大少這根高枝,可一定得巴結好了。
前段時間看守所的所長調走了,他本以爲自己能坐上正所長寶座的,卻沒料到到了最後,上面竟然突然空降了下來一位所長,讓他的想法落了空,也讓他鬱悶的不得了,要知道在看守所裡,副所長和所長的地位和權勢,那幾乎是不能比的。
這位新來的所長,名字叫做王洪濤,雖然不知對方有什麼來歷背景,但人家是正經八百的科班出身,不像他完全是草根出身,儘管他心裡不服氣被對方壓着,但結局已定,他也沒有辦法,一時間讓他頗有些心灰意冷,就想着走走門路,調到其他地方去。
而他正爲門路發愁着的,沒想到好友呂國良突然找到他說周大少要找他辦事,這自然讓他喜不自禁,二話不說,一定得把事先給周大少辦好了才行,把事辦好了,讓周大少滿意了,想要調到其他部門,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若是能借此靠上週家,那自然也就更好了。
這樣想着的時候,楊來山也就來到了食堂,從犯人們給他讓開的一條路上走過,他徑直來到了陳然和穆剛的對面。
“就是你鬧事的?”看到站在陳然身後的穆剛,楊來山也是眉頭微皺,他也就刻意漏掉了穆剛,只把目標對準了陳然。
陳然和穆剛都沒做聲。
“你是新來的吧?是不是不懂這裡的規矩,給我把他帶走教他知道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
說着的時候,楊來山揮了揮手,隨着他的揮手,立刻上來一羣管教和武警,朝着陳然和穆昂走了過去。
穆剛突然上前一步,一腳將陳然面前的餐桌給踹開,擋在了陳然的身前,大有他們敢上來就動手的趨向,惹得那羣武警紛紛將手裡的機槍對準了穆剛。
陳然連忙拉住了穆剛,對方手裡畢竟有槍,而且他也能猜得到對方針對的肯定也只是他一個人。衝着穆剛搖搖頭,陳然眯着眼前,上前了兩步,一羣管教立刻羣擁而上,把他按在了地上。
“先給我修理一頓再說。”楊龍山大聲喊道。
聽到他的吩咐,一羣管教頓時紛紛要衝着陳然拳打腳踢起來,看到這一幕的穆剛再也忍不住了,就要衝上來,只是他還沒衝上來,齊刷刷的突然兩排武警攔在了他面前,將機槍也都對準了他,讓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陳然被打。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從人羣外圍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五千多字的大章啊,還是沒寫完,杯具了,不過只差那麼一點了,準備寫完的,但空着肚子實在寫不下去了,回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