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洞口就在眼前。
只需踏進洞口就能揭開謎底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陳然倒是不急了,從吭裡爬出來就支着兩手坐在那裡又是擦汗又是喘氣起來,剛纔爲了把堵着的洞口給打通,可是把他累的夠嗆,臉上出了一臉的汗不說還把自己搞的渾身滿是灰塵的,這還是他和楊世傑兩人呆的地方是揹着陽光的情況下呢。
當然,雖然累得不輕,但陳然卻幹勁十足,甚至是挺滿足這種日子的,說實話,若不是他心裡有着太多的放不下的事情,他倒是想着以後做一個冒險家或者探險家找找寶藏倒也蠻不錯的。
當然,這個想法,他也只能想象一下罷了。
“陳哥,這個山洞是哪個年代的事兒?”
楊世傑把灌滿了礦泉水的水瓶遞給陳然一個,自己也拿着一個咕咚咚的往嘴裡灌了一氣之後,就也學着陳然的樣子在陳然的旁邊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男人天生對尋寶探險有着濃烈的興趣,楊世傑這會明顯也是被勾起了興趣。
在楊世傑還沒想着要跟着陳然的時候,楊世傑在陳然的面前倒是挺放得開的,但出於報恩和尊敬的心理跟着陳然把陳然當成自己的老闆之後,他對陳然的態度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很大的變化,說白了,就是既然現在陳然成了他的老闆,而他成了陳然的手下了,出於對陳然的尊敬和他謹慎的性格,他心裡已經給自己定位好了,那就是做好的自己的本分,不該問的就不問,老闆吩咐的,自己只需去做就成了。
跟着陳然幹了半晌的活,他在陳然面前倒是放開了一點,要是換在以前的話,他顯然不會主動開口問陳然的。
其實此次尋寶之行陳然把他帶上爲的就是這一點,陳然要的不是一個本分的手下,而是一個能在他不在的情況下挑起大梁的大後方總管。
想要做到這一點,那顯然不是說兩人關係可靠就行了,還要有一定的交情,這就好比父子之間的關係,父子之間的關係那無疑算是可靠的,但是碰到事兒父親敢替兒子做主,兒子卻不一定敢替父親做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無疑還是說明父親和兒子之間少點東西。
這一點東西不是一時半會交待一下就能改變的,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平時態度的潛默移化了。
“哪個年代的山洞倒是不清楚,不過幾十年前日軍在這裡駐紮過。”
陳然拿着水壺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水之後,微微頷首着和楊世傑說道,楊世傑問的問題其實也是他想知道的問題,日軍雖說在這個地方駐紮過,但山洞內的秘密卻和日軍無甚關係。
倒是楊世傑聽到陳然說這個山洞和日軍有關把眉頭給皺了起來,他以前還在部隊裡的時候曾在東北那邊跟着部隊排查過日軍在抗戰時期的基地,陳然的話明顯是讓他猜想着這座山洞是不是日軍的基地了。
如果是日軍的基地的話,那無疑就麻煩了,畢竟誰知道這裡是不是日軍當年研究生化武器的地方呢。
陳然的話雖然引起了楊世傑的警惕,但楊世傑也沒說什麼,不過心裡卻想着一會進去了要儘量的保護好了陳然,不能讓陳然以身犯險。
陳然自然是不知道楊世傑的想法的,休息了一陣,他把存放在不遠處一座山坡上的那塊充滿了凶煞之氣的石頭取了過來,兩人戴上防毒面具儘量的把自己全身武裝起來就一前一後的拿着探明燈開始了他們的探險之行。
陳然有能量光圈能夠探路,本來是他自個要走在前面的,但楊世傑卻搶在了前面,他倒也沒和對方爭,反正他就在後面跟着的,有危險了他及時的提醒就行了。
進了洞內,起初的時候因爲還有很多障礙物堵着的,倒是不好通過,但這一段也只有三四米遠而已,通過去之後就豁然開朗了,當然,說是豁然開朗,其實也就是一個約莫只能容許一個人半通過的通道,而且通道還不是直的,而是彎彎曲曲的,不過通道倒是挺高的。
兩人查看了一下兩邊的石壁,從石壁上開鑿的痕跡明顯能夠查探的出通道完全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是傾斜着向下的,約莫走了七八米遠後,陳然他們碰到了第一具骨骸。
探險的時候,碰見了屍體或者是骨骸,自然要檢查一番死者的死因了,也好做好防備。
“這具骨骸應該是日軍留下來的。”楊世傑蹲下來拿着照明燈研究了一陣之後低聲和陳然說道,骨骸身上的衣服雖然早就腐爛了,但根據骨骸的特徵卻能判斷的出來,死者是日本人。
當然,這一點也只有專業人士才能判斷的出。
只是令人可惜的是楊世傑雖然判斷出了這具骨骸是日本人留下來的,但卻沒查找出死者死去的原因。
不是中毒,不是刀傷,也不是槍傷,也不是被打死的,因爲骨骸保存的很完整,並沒有斷骨的地方。
這讓兩人心裡都有了點陰影,根據當時的情景,當年那個時候,這個洞口應該還沒被堵着的,那自然就不是被困死在這裡的原因了。
陳然倒是又想到了黒室那人說的出現的霧氣的事情,也不知那人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剛纔在門口的時候碰到的五彩的霧氣,進了洞內,倒是沒了,可能洞口就存了那麼多,把洞口給挖開了就逸散掉了。
除了想到霧氣之外,陳然還想到裝在自己口袋裡的那塊散發着凶煞之氣的石頭,下洞一直到現在,他倒是沒察覺到一絲像這塊奇怪的石頭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的。
雖然心裡有了點陰影,但已經到這裡了,兩人又豈能空手而回,由此,兩人只是短暫的停了一下,就繼續前進了,不過明顯小心警惕了許多。
陳然更是把能量光圈釋放到了範圍的極限,但除了又發現了許許多多的骨骸之外,一點發現也沒有,而且這個山洞不是一般的深。
探測着的時候,陳然也沒少給楊世傑丟了幾個能量光圈,主要是他口袋裡裝着的石頭輻射太大了,加上眼前的環境怕楊世傑的身體承受不了。
岩石洞很沒規律,忽高忽低,忽寬忽窄,忽上忽下,而且基本上都是過了一兩米就轉彎了,彎彎曲曲的,轉了幾個圈後,根本就不分東西南北了,有時候還會突然出現一個分叉口,分出幾個岩石洞,但分出的岩石洞往往是往前走個三四米遠或者七八米遠就沒路了,由此,浪費了一點時間之後,陳然和楊世傑也不往分出的岩石洞查看了,只是沿着這條最長最深的岩石洞往前走。
而在往前走的過程中,見到最多的就是死人的骨頭,轉個彎說不定就能見到一具,這些骨骸和前面見到的那一具骨骸差不多,都是日軍留下來的,這一點倒是很好確定,因爲後面的這些骨骸很多衣服還沒腐爛的,就算衣服腐爛了,頭上戴的軍帽和軍靴也保存的完好着的,越往深處,這些骨骸的衣裝保存的就越加的完整。
陳然和楊世傑都不算是普通人,雖然在這樣的環境裡見到了這麼多的骨骸,但卻沒多大的懼意,讓他們害怕的不會是見過的東西,只會是未知的東西。
大約走了二十分鐘後,楊世傑提着燈仍在往前行,這個洞似乎無窮無盡一般,總是沒個盡頭。
也就是在這時,跟在後面的陳然卻是腳步突然一頓,神情也怔了怔,條件反射的就想叫住楊世傑的,但卻沒叫出來,怔了怔之後,就也跟了上來。
陳然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爲他釋放出探路的能量光圈探測到這個岩石洞終於到了盡頭了,前面好像是一個更大一些的岩石洞,剛開始想叫住楊世傑是怕前邊的岩石洞有危險,但能量光圈掃了一下,看着應該沒什麼危險就沒叫了。
“到底了!”果然,陳然剛跟上來就傳來了楊世傑刻意了壓低的聲音。
只是楊世傑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洞裡卻還是響起了一陣連環的迴音:“到底了,到底了……”
雖然洞口到底了,但楊世傑卻謹慎的很,發現到底了就站在洞口不走了,拿着探明燈照來照去的直到確定了不會有危險之後才試探着塌了進去。
陳然也跟了進去。
進來之後,陳然和楊世傑兩人就很有默契的背靠着背的站在了一起各自的拿着探明燈朝着四周照來照去了起來。
看清楚了洞內的情景之後,陳然雖然剛纔已經用能量光圈探測過了,卻還是呆了呆。
首先洞底是一個更大一些的岩石洞就不用說了,這個岩石洞約莫有二三十個平方的範圍,洞內顯得很雜亂,到處都是骨骸,這些骨骸和前面那些骨骸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些骨骸有的還抱着步槍或者刺刀的,而前面那些骨骸卻一把槍械和刺刀也沒見到,而且這些骨骸的頭顱幾乎都是朝着一個方向望着的,就算是揹着的也同樣如此,看這情形明顯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都在拼命的往洞口逃逸的,而洞口內的那些骨骸估計是逃跑的時候知道槍械沒用把槍也丟了。
除了骨骸之外,還有其他的像木架子啊,火把啊,蜘蛛網啊,竹籃子啊之類的玩意。
讓陳然呆住的自然不是這些,這些剛纔還沒進來的時候,他就探測到了,讓他呆住的是在岩石洞的四周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分佈着一個又一個的和他們進來的洞口差不多的洞口,粗略的查看了一下足足有八九個之多。
洞底大部分是呈三十度的斜坡,其中以左手邊的這個洞口最大些,看上去甚至隱隱的還有那麼一絲亮光,除了亮光之外,還能感覺到從這個洞口吹過來的有空氣,而這空氣卻是暖暖的。
如果說這邊吹來的空氣是暖風的話,那從他們進來的這個洞口對應着的洞口吹來的就是冰冷的空氣了,也就只有這兩個洞口吹來的有空氣,其他的洞口就感覺不到了,一冷一暖的倒是奇怪的很,當然,兩邊的感覺都沒那麼強烈的。
就在這時,楊世傑卻是輕輕的踢了一腳倒在他旁邊的竹籃子,陳然見到籃子裡的東西卻是又呆了呆,隨即彷彿忽然想起什麼似地突然吃驚的擡起了頭來。
他好像猜出這是什麼地方了。
與此同時,楊世傑也把吃驚的目光投向了陳然,顯然是也猜到了這是什麼地方了。
【昨天晚上真悲催,先是字體看着刺眼,好像是字體邊緣不圓滑了,整了半夜也沒整好,好吧,湊合着寫吧,結果還沒寫的,鍵盤又失靈了,重啓了一下又好了,可是沒一會鼠標又失靈了,但燈是亮着的,重啓了好幾次還是老樣子,最後急的我……把電腦給砸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