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梟確實是病人,去鬼屋受到驚嚇,後來又逞能地脫了外套,明顯是受了寒氣。
他體質向來很好,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生過病,沒想到這次竟然在遊樂園栽了個跟頭。
回到溫泉山莊後,他感覺有些頭暈,不過當時沒太在意,以爲睡一覺能緩過來。
沒想到這兒,腦袋更暈了,連嗓音也乾乾澀澀,像是要冒煙似的。
不過他不想在風禹安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咳嗽了一聲,搖頭道,“沒有,是有點兒累。”
風禹安沒聽他的,看着他俊臉病態的紅潮,伸手朝他的額頭探過去。
果然,他額頭的溫度很高,還有點兒燙手,“你發燒了,我去找醫生過來。”
風禹安收回手,準備出去找人,可是佐梟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啞着嗓音道,“我沒事,你在這兒陪我一會兒,我很快會好。”
由於生病,他清冽的嗓音多了幾分沙啞,聽在耳朵裡格外性感。
風禹安對他墨綠色的瞳眸,覺得他似乎沒什麼精神,連棱角分明的五官線條都平常弱了些。
他還在發燒,體溫明顯要高於正常人,握着她的那隻手滾燙滾燙,熱度穿透肌膚,順着血液直達大腦。
在他的注視下,她無法抑制地紅了臉。
“發燒不是開玩笑的事,溫度太高沒準把腦袋給燒壞了。”
大概是在病,佐梟說話時明顯對她多出一份依賴,字字句句都有撒嬌的嫌疑,“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風禹安體諒他現在是病號,耐心地哄道,“我很快回來,你乖一點,等看過醫生吃了藥沒那麼難受了。”
佐梟終於被她說動了,慢慢鬆開抓着她的那隻手,同時叮囑道,“你早去早回。”
“嗯。”
溫泉山莊有專門的醫務室,風禹安過去後,大致說了下佐梟的情況,便帶着醫生回來了。
那個醫生替佐梟量了體量,又開了兩盒藥,以不太流利的華語對她道,“病人受了涼,引起高燒。不過他體質好又年輕,只要吃點退燒藥沒事了。”
“謝謝醫生。”風禹安把醫生送走後,倒了一杯水過來,又把藥拿到佐梟面前,“先吃藥吧。”
佐梟慢慢從榻榻米坐起身,垂眸掃過藥盒子,啞着嗓音道,“我渾身沒有力氣,你幫我把藥從盒子裡拿好。”
明明還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使喚起人來卻是相當順口。
風禹安看在他是病患的份,也沒有跟他計較,低頭從藥盒裡摳出白色藥片。
“喏,吃藥。”她把水杯往他跟前一送,將手裡的藥也送到他邊。
佐梟看着她手心裡躺着的藥片,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低頭直接把脣覆了去。
風禹安甚至還沒來得及讓開,感覺掌心忽然一熱一癢。
他竟然伸出舌頭,把她手裡的藥片舔進了嘴裡。
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溫熱的舌尖在她手心劃過。
風禹安手一抖,差點兒沒把水杯丟出去。
而被他舔過的那一小塊皮膚像是被火燎過一般,燙得厲害。
風禹安猛地把收縮了回去,瞪着他,“佐梟,你自己沒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