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大清早的,一言不合開撩,真的好嗎?
風禹安連忙從病牀前站直身體,擡手撩了撩耳邊的長髮,抿脣,“我去洗漱!”
洗漱完之後,風禹安出去買了清淡的粥回來喂佐梟。
照顧他一天下來,她明顯感覺這個男人喝水的次數很少。
傍晚,風禹安看着側躺在病牀的男人,看着他乾裂的脣瓣,忍不住問道,“佐梟,你不覺得口渴嗎?”
佐梟當然覺得口渴,但是想起那坑爹的尿壺,他寧願渴死算了!
“還好。”
風禹安盯着他的嘴脣看了幾秒鐘,拿起水杯走到病牀前,“喝點水吧。”
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再這麼缺水下去,也不利於傷口的恢復。
佐梟傲嬌地把臉瞥向旁邊,不肯喝,“我說了,我不渴!”
他這分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人家醫院裡不能自己廁所的病從多了去了,甚至有些人下身半失去知覺,大小便還失禁呢!
他只不過是暫時沒有辦法去廁所解決而已,真是搞不懂他在彆扭個什麼勁。
其實,風禹安哪裡能猜到他的心理?
在佐梟看來,風禹安是他想要得到的女人。
現如今在她面前連個廁所都去不了,只能用尿壺這種有損他形象的玩意兒。
而他又那麼愛面子,他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可想而知!
所以,爲了減少尿尿的頻率,他寧願少喝一點兒水!
風禹安指了指他乾裂到起白色皮屑的脣瓣,提醒道,“你的嘴巴可不是這麼認爲的,男人也喜歡像你這樣口是心非嗎?”
說着,她把握着水杯的手又往前遞了遞,直接遞到了他的嘴邊,“喝吧。”
“不喝。”佐梟又將臉一撇,回絕得很乾脆。
風禹安對這位大少爺的脾氣真是一點兒也摸不透,不過他是病人,她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呼了一口氣,她耐下性子繼續問道,“不想喝白開水,那麼你想喝什麼?礦泉水,還是牛奶之類的?”
“不喝!只要是水,我都不喝。”
風禹安脾氣再好,也要被他折磨得抓狂了,“佐梟,你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
佐梟微微擡眸看向她,幾秒鐘後,視線定格在她的脣瓣,以挑釁的語氣道,“想讓我喝水是嗎?也行,除非你用嘴餵我!我不要吸管!”
他這語氣簡直像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子,風禹安真想拿水潑他一臉。
“佐梟,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佐梟無視她忿忿然的眼神,輕哼道,“你只要回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行。”
風禹安簡直要對他無語了,不過佐梟倒是很堅決,硬是沒往她手裡的水杯多看一眼。
大有她不答應,他渴死在她面前的架勢。
風禹安咬咬脣瓣,瞪着他,“非要我用嘴巴餵你喝水是吧?行,成全你!”
下一秒,她忽然把水杯端到嘴邊,仰頭猛灌了一大口。
緊接着,她俯身,用手捏住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這一切只發生在短短兩秒的時間裡,佐梟甚至都沒來得做出任何反應,溫涼的水順着她的脣度了過來!
像是乾涸的沙漠,突然被注入了一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