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衍頓時笑了起來,嘲弄的笑容帶着邪佞與殘戾,“陸夫人,你把我帶回陸家,難道不是爲了讓我鳩佔鵲巢的嗎?”
慕婉慈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簡直不能看了。
是,她這輩子做最錯的一件事是把這個男人帶回陸家。
現在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她根本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哪怕他現在只是個病人,哪怕他現在還坐在輪椅,可是她卻那麼忌憚他。
她抓着手包的那隻手死死捏緊,渾身肌肉緊繃,連每個細胞都在抑制不住地在發着顫。
她脖頸處的青筋若隱若現,臉的表情更是猙獰得不能看了,“陸時衍!是我把你買回來的!你的身份,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所以,你應該對我的話唯命是從!”
這種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
原本以爲自己已經麻木,可是當看到她這副對自己深惡痛絕的表情,爲什麼心底還有一處在抽痛?
不過,他俊臉神情卻紋絲未動,只是眼眸眯了一度,“我也早跟陸夫人說過,我絕對不是隻聽從吩咐的提線木偶。你買我回來之前,我告誡過你,我除了這張臉之外,最值得驕傲的是我的頭腦。”
這話一點兒也沒有誇張,如果他沒有那麼強的能力,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月內把董事會的股東籠絡住。
“我也跟你說過,你只是個高仿,你的任務是替我兒子守好陸家。可是你呢,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兒子的頭!我警告你,最好把我兒子原封不動地還回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陸時衍原本是打算把她兒子的情況跟她說一說,但是此時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他看着她臉氣急敗壞的表情,微微笑了下,不緊不慢道,“你兒子現在很好,不過他將來好不好,完全取決於你。”
慕婉慈臉表情頓時狠狠一僵,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你竟然拿我兒子來威脅我?”
她每次都會帶他一起去看她的兒子,主要是希望他認清自己,安分地做一個替身。
然而,誰能料到他如今有了野心,不僅不再聽從她的安排,甚至連真正的陸時衍都被秘密囚禁了。
陸時衍望着她這副如同吃了蒼蠅的表情,輕扯脣角,寡淡低沉的嗓音處處透着冷銳的強勢,“有何不可?”
“你!你!你簡直欺人太盛!”慕婉慈拿手直指他的鼻尖,臉陰雲密佈,胸口激烈地起伏着,“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頭髮,我算拼了這條命,算把所有的事都抖出去,也不會放過你!”
“陸夫人這麼激動做什麼?你兒子又還沒死,我還請了醫生繼續替他治療。”
慕婉慈冷冷一笑,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你會這麼好心?”
陸時衍對她的視線,脣畔的弧度更深了幾分,“也許,我是這麼好心呢!”
慕婉慈又是一聲冷嗤,“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陸時衍看着她氣到抓狂的表情,心情反倒平靜下來,“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日後你想見你兒子,只能看我心情。”
丁曉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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