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衍聽着她焦灼的語氣,不由蹙起眉峰,“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姜淶把自己被人跟蹤的事跟他說了一遍,“那個人了四槍,好像已經死了,然後警官也來了。 ()那些傢伙如果污衊人是我殺的,那我豈不是得去坐牢?”
她也不過只是個二十出頭剛剛走出校園的大學生,之前在面對那幫傢伙的時候,她確實很鎮定冷靜。
可是那都是在緊要關頭逼出來的勇氣,現在回想起那個彈男人倒地流血的模樣,她的小腿肚子不禁有些發軟。
腦海裡,大伯被殺的場景再次浮現在眼前。
之前,她已經戰勝了自己的恐懼心,可是在看到那具屍體後,心底的那道防線到底還是被擊垮了。
陸時衍眸色冷沉,不過語調卻是放柔了幾分,安慰了她幾句後,溫和地詢問道,“告訴我,你現在人在哪裡,我過去接你。”
姜淶剛纔聽到警車鳴笛的聲音,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她此時將頭的鴨舌帽摘掉,擡頭看向四周,“我在人民路,那家貓咪咖啡店的對面。”
陸時衍應了一聲,叮囑她道,“你站在那裡不要動,我馬過來!”
掛斷電話後,他連包廂都沒有回,直接給那位鍾老闆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臨時有急事要處理,離開了會所。
姜淶站在路邊,看着車來車往,緩緩蹲了下去。
她雙手抱着胳膊,將臉趴在自己的膝蓋,聽着自己紊亂的心跳聲,腦袋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心底那種恐慌的感覺怎麼也揮之不去,哥哥握刀的手沾滿鮮血,大伯一動不動地倒在血泊裡,一幀幀畫面在腦海裡不斷地交替播放。
她的腦袋隱隱作痛,像是隨時可能炸裂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一道人影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影子當頭籠罩下來,把路燈的光亮遮去大半。
姜淶眨了眨眼睛,愣了兩秒鐘後才緩緩擡起臉。
頓時一張英俊絕倫的臉映入她的瞳仁,哪怕後來她離開了華城,姜淶也依然記得此刻他眸底的擔憂與關切。
她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磁性得猶如天籟。
他說,“小淶,我來了,沒事了。”
姜淶想要站起來,想到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着他。
可是,剛要起身,她的腿卻一麻,整個人搖晃了兩下,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後仰倒下去。
在這個時候,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及時將她拉住,一拉一拽把她擁進了懷裡。
姜淶被他緊緊抱住,鼻息間盡是他身好聞的男人味。
她近乎貪婪地嗅着他身的味道,將他的腰緊緊摟住,“老闆,我會坐牢嗎?”
陸時衍一隻手抱着她,另一隻手輕輕摸了兩下她的頭,語氣溫柔又耐心,“不會,你不會有任何事。”
“可是,那個人死掉了,他流了好多血……”當時的巷子裡明明很黑,可是她只要一閉眼睛能清晰無地看到那個男人倒在地的模樣。
陸時衍雙手握着她的肩膀,讓她對自己的視線,“乖,不要想了,那不是你的錯,是他們下手太狠,連自己人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