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人呢?”顧止汀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陸時衍剛纔所在的位置。
兩米高的圍牆什麼也沒有,空蕩一片。
他用力揉了幾下眼睛,最後發現陸時衍是真的不見了。
“真是見鬼,他難道會飛檐走壁不成?”
顧止汀站在那裡盯着牆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算了,還是聽他的話養精蓄銳吧!
他作爲一個有輕微潔癖的醫生,這種時候也顧不得地髒,這麼往牆邊一坐,倚在牆,睡了過去。
這個時候才凌晨四點多鐘,正是所有人在深層睡眠狀態的時候。
陸時衍潛入姜家後,直奔姜宗義的院子。
可是,他進去後,發現臥房裡的被子疊得很整齊,根本沒有人睡過。
見狀,他眉頭頓時一鎖,墨色的眼眸也眯了起來。
怎麼回事?
難道姜宗義還沒有回來?
他如果避開了自己派出去搜找他的人,應該早回到姜家了纔是。
除非,他根本沒有回來。
可是,華城那麼大,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姜宗義帶着兩個大活人還能藏到哪兒去?
陸時衍正想着,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他正準備出招,對方已經率先出聲,嗓音還透着幾分沒睡飽的慵懶,“你這麼晚來姜家,應該不會是爲了拜訪你三叔吧?”
陸時衍轉身看向來人,眼底帶着幾分冰冷,“他人呢?”
姜亦琛這段時間一直在姜家沒有下過山,當初綁架姜淶又故意放走她,他被姜宗義罰得不輕。
後背的傷,他養了近一個星期,才能下牀走動。
此時,姜亦琛望着這個穿着襯衫西褲的男人,斜斜把脣角一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陸時衍眯起的眼眸閃過一抹危險的光亮,下一刻,他冷冷道,“如果你不告訴我,那麼我只能打到你開口爲止。”
“打?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姜亦琛又是一笑,醇厚的嗓音完全是有恃無恐,“算你僥倖打贏我,我也未必會對你說真話。況且,如果你把姜家弟子驚動了,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這個男人雖然一臉欠奏的表情,不過陸時衍也知道他說得話很有道理。
抿脣沉默了片刻後,他沉聲道,“我只有一個問題,姜宗義是不是沒有回來?”
姜亦琛悠悠一笑,“回答你這個問題,對我有什麼好處?”
陸時衍冷冷扯了下脣角,“好處確實沒有,但是如果你不回答,姜淶因此出了任何意外,我都算在你頭!”
姜亦琛聽完他的話後,俊眉不由重重一折,“難怪義父最近不在姜家,原來他真的去找姜淶了。”
躺在牀養傷的這段時間,他有預感,姜宗義隨時都可能出手。
所以,他一直祈禱自己的傷能儘快好起來。
可是,等他的傷差不多復原後,姜宗義卻把姜家的一些瑣碎事務交給他打理。
甚至,前幾天還讓他下山一趟,去辦事。
再等他回來,姜宗義已經不在姜家了。
很明顯,讓他下山去辦事只不過是個藉口,支開他纔是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