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乞丐猛地低下頭,抓過包子大口啃了起來。 ()
風禹安擔心這個乞丐會不小心傷到姜淶,便伸手拉她離開,“小淶,我們該回去了。”
“哦,好。”姜淶跟着她離開,邊往前走,邊回憶自己剛纔看到的那半張臉,總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她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像誰。
大概是眼花吧,那個乞丐臉又髒又黑,五官根本都看不清楚,她又怎麼可能認識呢?
而身後的乞丐,已經停止啃包子的動作,長髮後的那雙眼睛緊緊盯着姜淶的背影,幾乎要把手裡的包子捏碎。
剛纔那個人是姜淶!
沒有想到幾個月不見,她竟然已經懷孕了!
陸時衍對她一直寶貝得緊,很明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陸時衍的!
想到這裡,乞丐眼底迸射出濃烈的恨意!
大概八個月前,自己被陸時衍逼得離開華城後,在稻城又殺了人,成了四處逃亡的嫌疑犯。
在把身僅有的幾千塊錢用光後,她幹過零時工,打過雜,甚至到後來連紅燈區的小姐都做過。
結果,被染了一身的病。
慕靜柔恨極了把她拉下陸夫人位置的陸時衍,冒死回到華城,是想找機會報復他。
她僞裝成乞丐,在離陸氏最近的那條街口蹲了整整半個月,總算打聽出陸時衍最近每天都會來桃源小區。
於是,她又潛伏到桃源小區,當認出挺着大肚子的姜淶後,她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冷芒。
這段時間,她每天像條狗一樣,吃着別人吃剩的飯菜,過得生不如死。
她受的苦和累都是拜陸時衍所賜,既然沒有辦法對他下手,她可以找機會對付姜淶。
或許以前她還會忌憚姜淶的身手,但如今姜淶的肚子那麼大,連走路都要人扶,對她下手應該也不會太難。
…………
晚,某院子裡。
陸時衍望着不請自來的某人,眉梢一挑,“佐梟,我是不是該對你開啓收費模式?每天一到下班時間,來我這裡,當這裡是賓館嗎?”
佐梟把手裡提着的一瓶紅瓶放在桌子,攤了攤手,“我媳婦兒正在照顧你媳婦兒,而且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那種照顧,我只是每天晚來你這兒蹭一頓飯,還自帶酒,你好意思收費嗎?”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陸時衍倒是不跟他客氣,“自從你過來後,我原本只要做三個人的菜量,現在要增加到四個人,費的時間精力和金錢都之前翻了一倍。”
他這話一出,佐梟立即出聲道,“你這話挺有意思,明明只多了我一個人,爲什麼工作量會翻倍?”“這難道不應該問你,飯量爲什麼這麼大?你只是個蹭飯的,怎麼好意思懷孕的人吃得還多?”
佐梟攤了攤手,心安理得地回道,“我是男人,飯量怎麼可能像她們兩個小女生?再說,吃得多還不是因爲你做得太好吃?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深藏不露,廚藝我家安安還要好。”
是的,這幾個月姜淶吃的飯菜,並不是外賣,而是陸時衍做的。
因爲怕她不肯吃他燒的東西,他便找了個外賣小哥,每天把他燒好的飯菜給姜淶他們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