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靜柔緩緩擡起頭,當看到他這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心頭不由一悸。
不過幾秒鐘後,她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姜淶和她肚子裡的小雜種已經被我撞死了!陸時衍,你算殺了我,他們也活不過來!哈哈哈!”
陸時衍眸色一寒,佑大的客廳氣壓頓時更低了。
他俊臉神色冷沉得不像話,身體裡的暴力因子瞬間釋放。
下一秒,他走前,一腳踹在慕靜柔的身。
慕靜柔被他踹得滾出好幾米遠,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不等她爬起來,男人再次擡腳,狠狠踩她的臉。
地,是杯子砸碎的玻璃碎渣。
慕靜柔的臉被壓下去,重重碾在那些玻璃渣。
“啊!!!”
劇烈的刺痛感從臉皮襲來,她當場發出慘烈的叫聲。
可是,陸時衍置若罔聞,腳甚至還加重了幾分力道。
“我已經放你一條生路了,你爲什麼還要回來?”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從齒間擠出來的,帶着濃烈的恨意與狠勁。
慕靜柔的臉被他踩得幾乎變形,再加劇烈的疼痛更是讓她說不出話來。
緩了好一會兒,她張了張口,從喉嚨口溢出一聲冷笑,“生路?你給的明明是一條生不如死的路?”
如果不是他揭穿了她的身份,她怎麼會被一個破落旅館的老闆侵犯?
如果不是他帶人到處搜查她的下落,她怎麼會東躲西藏,連稍微熱鬧一些的街道都不敢去,專挑那種無人問津的鄉下住?
如果不是他切斷了她的一切經濟來源,她怎麼會落魄得去賣肉?
千錯萬錯,都是陸時衍的錯!
反正現在她已經命不久矣,能在死之前拉着姜淶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陪葬,也是值了!
“你這種歹毒的女人,只配像條狗一樣活得生不如死!”陸時衍腳的力道加重,那些玻璃碴更徹底地被擠進了她臉下的皮肉裡。
“啊——!!!”
慕靜柔痛不欲擋,恨不得立即死掉纔好。
“你最好祈禱她沒有事,否則,我會讓你想死都死不了!”
…………
在這個時候,忽然陸時衍的手機震響起來。
佐梟看着放在電腦旁邊的那部手機,冷酷掀脣,“是陌生號碼。”
陌生號碼很可能意味着是帶走姜淶的人打過來的。
陸時衍瞳孔一緊,立即衝過來,把電話接通。
他嗓音冷沉,出口的每個字都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是陸時衍,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對方似乎被他這樣的語氣嚇住了,愣了好幾秒鐘後才緩緩開口道,“陸、陸先生是吧?您的女兒在我們醫院,我是打電話通知您的。”
女兒?
陸時衍冷冷道,“你打錯電話了,我沒有女兒……”
“啊、這樣嗎?可是剛纔那位先生明明說打這個手機號可以的啊。”對方喃喃低語了一句,隨即道,“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們這邊核實有誤,打擾您了。”
然而,在對方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男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又改口道,“等等!”
“先生,您還有什麼事嗎?”
“我的手機號,是哪位先生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