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擰着眉心,眼底眸深深。
他試探着喚了一聲。
“微微?”
下一秒,莫微羽忽然猛地撲到他的懷中,雙臂環住他的後背,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緊緊地抱着他!
感覺到她的緊張與無助,驚嚇與惶恐,霍霆琛擡起手,正要安撫她受驚的情緒。
卻聽莫微羽在他耳邊壓抑着聲音,小聲地啜泣。
“桑夏……別丟下我一個人,我好害怕……”
驟然間,霍霆琛的手停在了半空。
心臟像是被突然扼住,剎那間停止了跳動,連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在剎那間凍結凝固!
好半晌,他才啞着嗓子,低低地反問。
“你剛剛……叫我什麼?”
莫微羽仍舊沉浸在揮之不去的夢魘當中。
她緊緊地收攏雙臂,彷彿眼前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救贖和依靠,她像是攥着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抱着他,指間用力得深深地陷入了他的皮肉。
悲聲啜泣中,聲音還在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
“桑夏……別丟下我,求求你……”
聞言,霍霆琛忽然勾起嘴角,竟是莫名地想笑。
他就在她的面前,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她竟然看不到他的存在。在她最恐懼最無助的時候,她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找他,而是口口聲聲叫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以前,他不知道有桑夏這個人。
現在,那個叫桑夏的男人回來了,她是不是……就不要他了?!
一直等到莫微羽哭累了昏睡在他的懷裡,霍霆琛始終保持着先前的坐姿,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塑,酷寒的面龐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是冷的,連心也是冷的。
把莫微羽抱上牀,霍霆琛沒有跟着睡在她的身邊。
打開陽臺的門,他坐在那兒吹了一會兒冷風,直至指間的火星燙到了手背,才重重地摁滅了菸蒂,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
“明天。”
“好,我讓人給你收拾一個房間。”
“謝謝琛哥。”
夏思綺沒有多問,哪怕霍霆琛簡單說了兩句就徑自掛斷了電話,但她的心情依然無比雀躍!
她激動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解開身上的裙子,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雙腿。
十七歲的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雖然不如莫微羽那樣美豔成熟,卻依然有着令男人無法抵禦的……獨屬於少女的青澀與魅力。
更何況……她還有必殺的秘技!
晃了晃手裡的一個小瓶子,夏思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搬去霍霆琛的別墅,她的腿傷早就已經好了,她的生日也不是在一個月後……再過幾天她就真正成年了,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她愛到骨子裡的那個男人!
只要她能懷上他的孩子,他就一輩子都別想甩掉她!
……
清晨。天還沒有大亮。
霍霆琛醒來的時候,莫微羽正半蜷着身子,以一種自我護衛的姿勢縮成了一團……她像是在做噩夢,眉心緊緊皺着,雙手抱在一起,正牢牢地攥着掛在胸口的那枚戒指。
這就是她最本能的反應和姿態。
在她心裡,恐怕對他一絲的信任和依賴都沒有。
以前,他還自欺欺人地騙自己,以爲她只是自我封閉,當現在看來……僅僅只是因爲能給她安全感的那個人,不是他。
“微微……”
伸出手,霍霆琛輕輕地拿指尖撫平她蹙起的眉心,低問道。
“你告訴我,我應該放手嗎?”
莫微羽還沒有醒,自然聽不見他的問話,但似乎被他的動作干擾了夢境,嘴脣輕輕動了兩下,囈語道。
“桑老師……對不起,我把桑夏弄丟了……他再也不要我了……”
話音未落。
霍霆琛忽然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不想再從她的嘴裡聽到關於那個名字的半個字!
他蠻橫地抵進她的口中,撬開她的貝齒,強迫她的脣舌迎合自己的侵佔和索取,搭在一起的雙手也被他強行分開,一根一根掰開蜷縮在一起的指頭,直至和他掌心相對,十指相扣。
他把她的雙手牢牢地按在牀上,不給她任何掙扎與反抗的機會。
莫微羽直接是被吻醒的,身上的男人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咬得她特別疼,她睜開眼睛,略顯迷濛的眼裡帶着幾分薄怒。
“霍霆琛……”
她艱難地吐字,罵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一大早就發情,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見她醒來,霍霆琛也沒放慢動作,更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溼熱的吻自她的脣邊緩緩滑向耳際,混合着情慾的沙啞聲調透着危險的氣息,聽在耳裡,令人止不住膽顫。
“微微……你知不知道?你喊別的男人的名字……喊了一整個晚上……”
莫微羽陡然怔住。
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霍霆琛的眸更爲詭麗了三分,他擡起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目光深深地看進她的眼裡。
一字一頓,低問道。
“你脖子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就是那個男人的……不是嗎?”
莫微羽無法否認,哪怕事實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可是再多的解釋,在他看來……大概也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和掩飾。
見莫微羽不做聲,霍霆琛瞳漸深。
“你愛他嗎?”
聽到他這樣問,莫微羽忽然就笑了,她扯了扯嘴角,眼角勾起幾分涼薄。
“這種問題……嗎?”
霍霆琛跟着也笑了,“是沒什麼意思。”
要到了答案又能怎麼樣?不過是種折磨。
她說是,他就會死心嗎?……還是她說不是,他就會相信她對桑夏沒有感情?!
霍霆琛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只狠狠地佔有了她!
一次,兩次,三次……身上的男人像是有用不完的氣力,一次比一次要得兇,要得狠,就差把她生吞活剝,拆吞入腹!
連吻都那樣用力,紫紅的吻痕遍佈了她的全身,脖子上,鎖骨上,連大腿的位置都不放過……彷彿要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烙下灼熱的記號,只屬於他的記號。
只有這樣,才能宣示他那變態的獨佔權。
莫微羽被他折騰得沒有一點力氣,連去浴室洗澡,都是被他抱着去的。
霍霆琛禽獸起來總歸不是個人,在浴室裡又強行要了她一次,才寒着一張千年冰山的臉,坐在牀頭點了一根菸。
“小綺今天搬過來住,你要是看她礙眼,可以搬去雲水澗。”
聽他改了稱呼,莫微羽的心尖細細擰了一下。
她停下穿衣服的動作,回過頭看他。
“你這是……在趕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