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確實是唯一一個可以解決燃眉之急的辦法。
猶豫再三之下,她到底還是配合着……演了那麼一場!
爲的是騙過房間外面看守的保鏢。
可沒想到,宮老爺子居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程度……派人偷聽牆角也算了,還讓人把整個過程都錄了下來,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親外公,莫微羽連一板磚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靜謐的房間內,手機裡還在不斷地傳出女人高丨潮時候的申吟,因爲是演的,所以顯得特別刻意……也特別**蝕骨,媚入骨髓。
“啊!不要……”
“宮銘……宮銘……”
“我、我快不行了……”
……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變得尤爲詭異。
莫微羽的臉頰一陣白一陣紅,不知道是惱怒更多,還是羞憤更多。
當場聽這種錄音,宮老爺子的表情顯然也有些僵硬,只還是固執己見地想要離間莫微羽和霍霆琛。
霍霆琛的一張俊臉更是瞬間陰沉到了極點,莫微羽甚至能感覺到他搭在肩頭的五指寸寸收緊,掐得她的骨頭都痛了!
唯一面不改色,一臉鎮定……彷彿事不關己般高高掛起的,大概也只有錄音的男主角,宮銘宮大少爺了!
撇開其他不談,論定力。
莫微羽還真的服他一個!
錄音才播了不到半分鐘,卻已經把最精彩的一面的展現了出來,甚至光憑着女人申吟和男人急促的粗丨喘,足以令人在腦海勾勒出那一幕激情四射的火熱畫面。
“夠了。”
霍霆琛寒下眸色,眼色如刃,目光犀利地掃過拿着手機的宮銘,彷彿要用眼刀將他削成一片片!
沉然厲喝了一聲,霍霆琛打斷了錄音,轉而看向站在一旁的宮老爺子。
口吻篤定,帶着深深的嘲弄和不屑。
“如果宮老打算用這些不道的卑劣手段,挑撥我和微微……我勸您老還是省省力氣,不管發生什麼,不管微微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跟她分開。這輩子,我愛她一個,哪怕她不愛我了……我也只愛她一個,永永遠遠,一生一世。”
說完最後四個字,不等宮老爺子迴應,霍霆琛便轉過了身,搭着莫微羽的肩頭淡淡道。
“微微,我們走。”
“好。”
莫微羽輕聲應下,即便揚手打開房門,半攙半扶着霍霆琛離開了房間。
宮老爺子目光沉沉,目送着兩人相互依偎着消失在了門邊。
宮銘站在一側,見狀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要攔下他們嗎?”
“不用了,讓他們走。”
微微一頓,宮銘又道。
“這個法子,會不會過激了一點?萬一大小姐真的生您的氣……不肯再回來……”
“哼!”
宮老爺子輕哼一聲,沒再多說。
…
離開宮家。
莫微羽沒把霍霆琛送去醫院,兩人直接回了水岸瑤琳,然後打了電話讓陸醫生來了一趟……算是做戲做全套。
等到後續工作做得差不多了,霍霆琛才脫了染血的襯衫,去浴室衝乾淨了身子。
爾後換一套乾淨舒適的居家服,躺回到了牀。
莫微羽在扶他的時候沾了一身血漬,也跟着沖洗了一番,等她吹乾頭髮回到臥室的時候……霍霆琛正靠在牀頭抽菸,繚繚繞繞的白色煙霧,男人的神情顯得有些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莫微羽走近,霍霆琛隨手掐滅了菸頭,對她招了一下手。
“微微……過來。”
微啞的嗓子,顯得有些低沉,又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莫微羽走過去躺到他懷裡,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個時候……你們在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要那些血……”
“不是我的。”
霍霆琛淡淡接了一句,解釋道,“都是莫婉音身的血。”
“你……該不會把她殺了吧?”
“她是該死,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你放心,在沒有問出幕後主使之前,我不會殺她……流點血而已,沒那麼容易死。”
聽他這樣說,莫微羽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圖。
像宮銘之前推斷的那樣,因爲墨家和宮家的立場問題,宮老爺子會提防霍霆琛其實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手段過於激烈,以至於讓人難以接受。
而宮老爺子最在意的,無非是霍霆琛會利用她吞下宮家。
所以他利用莫婉音演了一出‘苦肉計’,把自己折騰得‘奄奄一息’,只爲保住‘清白’……以此明志,來打消宮老爺子對他的懷疑!
很顯然,雖然宮老爺子沒有明確地表示什麼,但莫微羽多少能感覺到他的態度稍微軟化了一些,不像一開始那麼強硬了。
但旁人的心思都是很難捉摸和猜測的,尤其像宮老爺子那樣的人,心思想必更加深沉。
腦袋輕輕地靠着男人的胸口,莫微羽不太確定地問了一句。
“你說……外公會妥協嗎?”
霍霆琛握着她的手,緩緩包裹在寬厚的掌心。
“不確定,不過……”
“不過什麼?”
“他做事一向乾脆利落,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最遲三天,應該能知道他的決定了。”
“嗯……”
莫微羽微斂眸色。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是那麼期待回到宮家了,只是她費了那麼大精力,這樣半途而廢,多少又覺得不爽快。
但如果宮老爺子一直是那樣的態度,她也絕對不會委曲求全。
垂眸看着莫微羽的臉頰,白皙的肌膚粉嫩得像是花瓣一般柔軟,濃密卷長的睫毛扇子一樣半垂着,在眼瞼下方投落下一層淺淺淡淡的暗影……像是在沉思着什麼。
霍霆琛不由低低問了一句。
“在想什麼?”
“那個……”
莫微羽有些忐忑,但又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不吐不快。
儘管一路霍霆琛都沒有提及,可這事兒如果不說清楚……她也很難若無其事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你爲什麼不問……那個錄音的事?”
聽到這話,莫微羽明顯感到霍霆琛握着她手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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