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吊在懸崖邊上,冷風如刀,颳得她生疼。
她凍得思維麻痹,好像就這樣一睡不醒……
可是想到北冥少璽在爲她拼命,她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墮入黑暗。
激烈的打鬥聲。
北冥少璽逆生長後,傷勢痊癒,每一招都兇猛如豹。
這次帶來的飛行員精挑細選,也是很厲害的打手。
維爾年紀大了,最近幾年也對鍛鍊稍加放鬆,他對付保鏢顯得力不從心一些。
維爾對付十五個,飛行員對付十五個,少爺對付二十個。
漸漸地,吐了一口血……
變成了維爾對付十個,飛行員十五個,少爺二十五個……
“少爺,我連累你了。”
“……”北冥少璽,“回去勤加鍛鍊!”
再過了會兒,他被踹飛出去,骨折了。
變成了維爾對付五個,飛行員十五個,少爺三十個……
維爾:“……”
還好他有柺杖,有武器打人他的手不疼了、腰不酸了、瘸腿也更有勁了!
北冥少璽太能打,掃堂腿橫飛過去,一排保鏢震飛。
動作快很準,有時都看不清他怎麼出手的,保鏢已倒下了。
季安安離開他這些年,他不是冬遊,就是去健身房、拳擊房自虐。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叫上保鏢切磋,一打就是一整天,常常讓十幾個保鏢一起上。
真是應了那句話:
那些你曾經吃得苦,忍的痛,終會變成光,照亮你前行的路。
一**的保鏢猶如螞蟻圍攻他,又一次次如海潮被擊退。
一時間,地上躺着、趴着、樹上掛着,橫七豎八的保鏢哀痛不止。
洛克眼眸裡閃過血腥,這羣廢物,這麼多人玩不過北冥少璽一個?
“你輸了,人交出來。”北冥少璽揉了揉震麻的手腕,汗流浹背。
他渾身打得很痛,肋骨像斷了,但他臉上沒有一絲疼的表情,氣勢勃發,彷彿一頭大象再來一百隻螞蟻都能輕易碾碎。
實際上,北冥少璽自己心裡清楚,他的戰鬥體能崩到了極限……
維爾和飛行員左右護在他身邊。
維爾嘴角掛着血,一條腿更瘸了,飛行員受傷頗重,窒息地喘息,極近暈厥。
空氣裡傳來洛克散漫的鼓掌聲,他幽暗不定地冷笑:
維爾傻眼,這還叫熱身運動,那再來一場戰鬥他要死的。
洛克冷笑,
站在懸崖邊綁成一坨充當樹樁的五個保鏢,抽出匕首,切割繩索。
“住手!”北冥少璽怒氣沖天。
懦弱的洛克從始至終躲在暗處,連人都見不到。
否則北冥少璽一定打爆他的頭!
粗粗的麻繩分三股麻花扭在一起,第一股已經被切斷了。
季安安只感覺身體往下一沉。
“先放人——”
洛克陰聲,
第二股麻繩也被割斷了……
季安安被單薄的細小繩索掛着,在懸崖邊搖搖欲墜!